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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永生液？”
吴空笑了，问：“大量是多少？”
“一万滴起步。”源初圣帝道。
吴空哈哈大笑：“你可真会狮子大开口啊，来人，送客。”
“且慢！！”源初圣帝盯着吴空，道：“如果本尊不透露这秘密，你动用永生液推算，万滴未必能推算出结果来。”
吴空冷笑。
万滴？的确推算不出结果来。因为，吴空对那层境界完全不了解。
但是，只要找机会接触一下那境界的强者，哪怕完全不了解对方，只要有因果牵涉到，那动用永生液进行推算，所需消耗就极少了。若是有机会前往源初大陆，接触到与永生三境二段相关的某些因果，那推算起来，消耗也会大幅度减少。
源初大陆那里，既然有人了解永生三境二段的信息，那必然会有永生三境二段相关的一些因果。除此之外，以前曾见过一面的“酒老”，现在与对方的因果被莫明的力量斩断，但对方仍在永生十八域的可能性极大，若有机缘得再遇，吴空经过推算，也不会太难拿到永生三境二段的相关信息。
酒老的本体的实力，吴空肯定，十之七八，是超过永生三境一段的。
更何况，现在吴空最重要的是积累永生液以作底蕴，而不是消耗在推算更高层境界这里。因为推算得出来也不会那么容易突破。正因明白这点，吴空之前百万年时光，才努力强化永生仙都，不是推算其它种种东西。
“如果你仍是抱着把我当冤大头的想法，那就算了。万滴永生液，也亏你说得出口。”吴空道。
源初圣帝道：“我要永生液，目的是要发展起来，与源初大帝抗衡。我现在迟了很多步，如果没有足够的启动资源，很难发展到与源初大帝相抗衡的程度。”
吴空道：“你要搞清楚一点，我并不欠你什么。我只是答应在你对付源初大帝时，助你一臂之力，至于如何助，那是另一回事。你能否胜过对方击败对方，那是你的事。这是你的执念，你的执念凭什么我要替你完成？
“好比凡人，一小国要对抗另一个超级大国A，跟超级大国C进行交易时，C就必须吃亏交出足以让小国提升到与超级大国A相抗衡的资源？开玩笑，这不是交易，不是商谈，是勒索！！”
源初圣帝脸色微红，但迅速隐藏在能量防护层之下，问：“那，你交易起来也不吃亏。”
吴空道：“或许不吃亏，但并非我急需之物。那消息，知道的人肯定不少，源初大帝肯定是知道的，永生盟的高层也很可能知道，但祂们修炼至今积累至今，如何不突破？若我得到消息而不能直接突破或濒临突破，那有什么意识？一下子损耗大量的永生液，让自己陷入困境，这是很愚蠢的行为。
“就好比一个凡人的企业，只有几千万的财富，不足千万的流动资金，却花费八百万购买一台超先进价值千万乃至更多的仪器，对企业将来的发展有大好处，他表面上是没吃亏，但流动资金一下子抽空了，请问，有何意义？”
源初圣帝哑然，愣了愣，道：“那你最多能支付多少永生液？”
“嗯，八百……不，七百五十滴永生液，最多最多……”
吴空话未完，源初圣帝就跳了起来：“七百五十滴永生液？这么少，你也好意思开口？”
如果是在以前，七百五十滴永生液，真的很多很多了。比如，以前的永生帝域，百狱争霸，最后的奖励品，也没有多少。
但近来百万年间，永生十八域的发展实在是太快太迅速了，以吴空的积累，七百多滴永生液，并不算多。就好比以前的地球凡人世界，古代最强大帝国一年国库收入也不过几十万两白银，以粮食为等价物进行计算也不过相当于后世的几亿货币，但后世一年某国财政收入就是几万亿。若是再迈入星际时代，那会更多。
吴空现在积累永生液的速度，比起以前永生天域的积累速度，何止快了万倍？而个人消耗，除掉永生仙都所需，又远比永生天域以前的消耗要少，积累的永生液，肯定不少。
源初圣帝明白这点，当然不会满意：“你当我的资料信息是大白菜？最少九千五！！”
吴空道：“那就没办法了，我最近急需大量的永生液，而且，如果我感应没错，剧变将临，必须为将来绸缪，你提供的信息资料虽然重要，我也的确很需要，但却不是当急所需，我只能说遗憾了。”
源初圣帝深吸一口气：“你莫不是以为，本尊只能将这信息卖给你，没办法卖给别人，所以才开这么低价？”
“我可没这么说。”吴空道：“其实我也不愿开这么低价的，如果积累足够，急需相应的信息进阶三境二段，那哪怕花费万滴永生液，我也不觉得亏，但正如之前所说，我现在的空余永生液真的不多，备用的流动资源也就千余滴左右，所以，只能拿出七百五十滴与你进行交易，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你！！”
“当然，你的资料信息重要，其实，可以尝试跟元域五君或茶圣这样一些也需要相应信息的人进行交易？一货卖多家也无妨。到时侯我就算给出的永生液少，你同时收几家，这也不算太亏。我不介意你将消息也卖给别人的。”吴空说着，一副很替那源初圣帝考虑的模样。
源初圣帝气极。
元域五君，现在根本找不到人，没有外人进得去元域五君，严重怀疑已经破碎重修。茶圣夫妇与源初大帝勾～结已久，如果得知源初圣帝售与相应的信息，肯定会拖延时间，然后再找源初大帝购买。如此，会更节省。源初大帝为了不让源初圣帝获得更多的永生液，很可能不介意让茶圣夫妇占便宜。
永生三境二段的秘密虽然极重要，但是，很可能永远也卖不出去，那有机会低价售出，也无妨。特别是看那茶圣夫妇不像有资格晋升三境二段的样子。
永生盟也不需要源初圣帝提供的消息，所以，吴空的话说得好听，实际上，源初圣帝的信息资料，就只能卖给他。若吴空不愿意要，那资料就算再珍贵，也会砸在源初圣帝手中。
吴空现在有底气，凭着永生仙都，哪怕碰上什么三境二段也不惧。而且以后还有机会用不太多的永生液推算出相应的信息，现在根本不急着购买。当然，如果价格合适，现在提早了解那境界，也无妨。毕竟，如果现在直接推算，消耗的永生液会是很庞大的。
“太少太少，我只独家卖给你，你开的价，也该高一点啊。”源初圣帝道。
“高一点……那七百八十……不，八百滴永生液，如何？一下子增加了五十多滴，提升的幅度够大了。”吴空道。
源初圣帝一听，差点没气晕。
这价格祂当然不肯，于是，又继续跟吴空磨叽着。但吴空咬定了价格就不松口。
最后，磨蹭许久，稍稍松点口气，八百八十滴永生液，划出四府之地，加上附近一些有争议的虚空地盘，相当于半州之领土给源初圣帝，至于其它人手什么的，就不给了。
源初圣帝很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答应下来。
“好了，关于永生三境二段的消息……”吴空问。
源初圣帝哼了一声，甩手丢出一团记忆光团，包含着大量的记忆碎片。吴空接过，正要浏览，源初圣帝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本尊现在已经不大信任你了。这记忆光团当中，有少量一些信息可见，用于验货，其它信息，需你交易好处给本尊之后，再给你一道气息，打开禁制，才能观阅。”
吴空笑了笑，支付八百八十滴永生液，并划出一剑，斩破虚空，重塑吴国边境疆域的结界，将四府之地划出，人手抽回。
“可以了吧？”吴空倒不担心源初圣帝给出的资料是胡蒙人，如果里面隐藏的资料跟预览的资料差距太大，吴空完全可以强行收回四府之地，甚至逼源初圣帝交回永生液。相信源初圣帝不会忽悠祂现在唯一的盟友。
之后，源初圣帝气哼哼地，满肚子怒火地离开，吴空却拿起记忆光团，观阅里面的深层记忆碎片。
“原来如此……源初大陆以前就有人真的晋升到永生三境二段，但一旦晋升，就能在冥冥之中感召到一种呼唤。然后就都消失，疑似前往某个未知的神秘世界。”
神秘世界，太多了。永生十八域最高只有七维时空与七八维夹层，源初大陆也不过十一维时空，据说偶尔有更高维度层面的虚空出现。源初大陆之外，有更多更高维度的世界，当然，再高维也有极限，但无限次元时空广阔无比，藏有什么神秘之地，真不好说。
比如，永生十八域，跟源初大陆比起来小得很，但藏了个永生仙都，却没有谁能找得出来，同样的道理。
“会不会，酒老的本体，也在那个未知的神秘世界呢？那里，是否就没有黑潮液的侵蚀？”
吴空想着，继续观看那信息。
“永生三境二段，又名‘掌因锁真’，拥有的能力是……嘶，居然如此强大，如果是对付其它永生三境一段，简直逃无可逃，不过，以我的实力，根本不惧，对方无法击败我，就算‘掌因锁真’能锁定我的真灵位置，也拿我没办法出。
“嗯，晋升‘掌因锁真’的条件，大概可能的晋升方法……咦？要求挺高的，但似乎难不倒我啊。嗯，永生三境三段，名为‘逆真返妄’，只有极简单的信息，就算看了也仍是一头雾水，太神秘了……”
吴空怀疑，是因为那源初圣帝对这永生三境二段三段的状况了解得不够完整完善，所以给出来的消息才会让吴空也觉得一头雾水。
“罢了，以后积累多了，有空了，再动用永生液详细详尽推算一番。不过，当初源初大陆，应以源初大帝实力最强，但后来有其它人成功晋升永生三境二段，而源初大帝却仍只是永生三境一段，这不奇怪吗？”
吴空念头百转。
源初大帝没理由没恢复顶峰实力，源初大帝当初也不可能凭永生三境一段击败二段等强者。
“那么，可以得到两个结论了。其一，源初大帝此人，很可能有机会再迈入永生三境二段，所缺的，有可能是足够量的永生液，或其夫人尚未恢复，或是其它缘故。其二……晋升永生三境二段，与环境因素有关。
“永生十八域能承载的永生三境数量有限，太多了，超过了，就会导致三境强者的实力下降。那由此推断，这个永生十八域当中，是否有可能无法晋升永生三境二段呢？是否，必须是在源初大陆那环境，或以前源初大陆没被黑潮劫侵蚀时的环境，才能晋升永生三境二段呢？”
种种猜测，未能证实。虽可用永生液相助判断真假虚实，但吴空现在可舍不得，毕竟才刚刚消耗浪费了一批永生液。
时间流逝，就这样，外界又是几百年时光过去。
吴空掌控的吴国，能时间加速的地方尽量时间加速，不能时间加速的地方，也是尽可能地利用“集众”之法缩短永生液的采集周期。
比方说，每处地方，本来是几万年才能采集到一小缕的永生液，但几万处地方的凝聚的东西汇集起来，就有可能每年采集到一小缕的永生液了，更多更多的地方资源汇集，汇集过程尽量减少损耗，或以其它力量代替永生液相关资源的损耗，就保持产量。多年积累下来的永生液，也就不少了。
源初圣帝那边，得到了吴空割去的一小块地盘，数百年也发展得像模像样，源初大帝居然没趁机派人去捣乱，也算难得。
只是，源初圣帝的保密措施也厉害，吴空没有强行打探，也不了解源初圣帝的收获如何。但根据以前的经验情况推断，早期发展之时，最初之际，是投资期，越想发展得好，收获期越是推迟，当然，后面的收获也就越大。源初圣帝是否有收获，吴空也不清楚。
外界，似乎仍是那般平静。
忽而这天，诸多强者都感应到，永生十八域的天地，变了。哪怕有些隔着极其遥远，也能感应到，永生古域旧址方向，传来阵阵浩大可怖的力量波动。
“来了！！”吴空心头一跳。
早就预料会到来的事情，终于要来临了。
黑**涌翻滚，永生古域一个个随机传送随机出来的洞口，齐齐大开。以往随机出现的黑潮洞，几乎没有两次是开在同样空间坐标点上的。现在，绝大部份开启过黑潮的虚空，哪怕表现上看起来再稳固，此时也都破裂洞开，无数黑潮液源源不滚喷涌而出，空洞与空洞之间产生崩裂，有一些虚空只是裂纹有一些虚容直接崩毁，永生古域旧址，就出现了无数块黑潮液形成的汪洋大海，断断续续密密麻麻在遍布于虚空之中，亿万块大海悬浮虚空，并浪潮汹涌扩散，随时会聚拢形成更恐怖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