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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一时间心乱如麻,这个任秋月,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前日在涧河里,她差一点儿要了我的命,原因竟然是爱我爱的太深,哭着喊着要我与她一起做鬼,双宿双飞。今天打赌输了就输了呗,却又出手帮了我,这不是明摆着让我欠她的情吗?
爷爷曾经告诫过我,轻易不要欠人情,尤其是女人的情。欠钱没什么,大不了勒紧裤腰带早些还就行了,但是欠人情就不是这样了,因为一来自己不知道拿什么还,二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还。
更让我头疼的是,今天帮我们灭了大头鬼,任秋月就得罪了冯京,以冯京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她,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两个,都是神龙现首不现尾的存在,我就是想找都没地儿找去。
我辞别了刘杰和李国豪,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家里,既然想不出别的办法,我也只能希望任秋月冯京报复她之前去投胎了事。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就是测测字,偶尔与刘杰、李国豪聚聚,喝上几杯小酒,也是不亦快哉!
当然,最美的事情还是和水当午约会。
水达成看来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去约他闺女的时候,他一直笑咪嘻嘻的,没暗地里下绊子。
我隔三岔五的约水当午出来,好几次想把她带到涧河南岸的小树林里,那里是涧河县青年男女的约会圣地,卫生纸和套套随处可见,可是每次都被她拒绝了,理由是那地方太脏。
这句话我爱听,因为她的潜台词就是找个干净的地方就随便我怎么着了。
恰逢周末,那是一个典型的夏日夜晚,我刚想给水当午打电话,不想手机响了,一看就是她打过来的,让我陪着她出去走走。
我们两个沿着北街一路向北,溜达着走了两三里路,这里两边都是苹果园,很幽静的一个地方。
突然,水当午看了我一眼说:“锄禾哥,我想解手。”
我一指路边的苹果园,“去那儿吧。”
水当午又看了看我,期期艾艾地说了句,“黑乎乎的,我害怕,你能陪着我一起去吗?”
我窃喜不已,拍了一下胸膛,“让我陪着上刀山、下油锅都成,陪着解手算得了什么呢?”
水当午拉着我的手,走进了苹果园里,“锄禾哥,你把脸扭过去,不准偷看哟!”
我摊了摊手,还是乖乖地把身子转了过去,“天这么黑,我又没长夜眼,就是想偷看也看不见。”
接下来,我听见了一种声音,撩得我心里直痒痒。
时候不大,那声音没了,我连忙问了一句,“当午,好了没有,我转过去了啊。”
没人吭声,我想起了冯京总喜欢役使鬼魂来对付我,心里一惊,刚要把手机掏出来照照,忽然两只胳膊从背后仅仅抱住了我,我的后背被一对大波顶着,那尺寸,应该就是水当午。
我真是傻不愣登的,竟然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当午,你想干什么?”
水当午真是个女汉子,毫不掩饰地说:“你说我想干什么?你程锄禾现在不就是什么吗?”
乖乖,说话间,她一个抱摔,就把我按倒在地,紧接着,一个漂亮的擒抱,“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吗?今天本大小姐就成全你!”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我瘫在地上,想起了那两句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文学楼】”
那个唐代的李绅真是个大预言家,不但算出来我程锄禾和水当午嘿嘿,而且连现场情景也丝毫不差。
根据那两句诗来看,禾是我,我下面是土,上面自然是当午,这就是说我们两个人要打野战,而且还是“女上尉”,呵呵,碰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样都无所谓是吧。
从苹果园回来,一推开测字馆的门,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头,把灯拉开了一看,只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正用他的绿豆眼看着我,那种神态,仿佛吃定了我。
我哼了一声,“姓冯的,你竟然敢私闯民宅!”
冯京笑了,“人我都敢杀,鬼我也敢呼来喝去,私闯民宅又算得了什么呢?你有种打电话报警,让你的好哥们刘杰来抓我呀!”
“报警就报警,你以为我不敢呀!”我气呼呼地拿出了手机。
冯京摇了摇头,“那些警察抓得住抓不住另说,只是这样一来,任秋月那丫头可有的受了。”
我一愣,接着破口大骂起来,“姓冯的,枉你还是前辈高人,何苦与一个女孩子过不去呢?我要是你,就没脸再在江湖上混了。”
“说得好!”冯京拍了两下巴掌,“你小子骂得痛快,可是我要告诉你的,现在为难任秋月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凑巧听说了这件事,所以来给你报个信而已。”
我半信半疑地瞪了冯京一眼,“不是你是谁?”
冯京捋了一把花白的胡子,气呼呼的说:“老夫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一向敢作敢当,如果真的是我要收拾那丫头,我会不承认吗?”
冯京这话说的没错,我知道错怪了人家,急忙赔了个不是,“冯前辈,我也是一时心急,还望你不要见怪。”
冯京摆了摆手,“无妨,老夫还没那么小心眼。”
我急忙给冯京倒了一杯茶,“冯前辈,这是上好的龙井,我爷爷私藏的,你老人家尝尝。”
“既然是程德禄稀罕的东西,老夫当然要尝尝了。”冯京品了一小口,点了点头说:“果然是好茶。”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我呵呵一笑,“冯前辈,茶既然喝了,这下该告诉我秋月的事了吧。”
“你小子别想着算计老夫,我来这里就是报信的,与喝茶不喝茶无关。”冯京缩了缩鼻子,指着我说道:“任秋月那天离开水家洼后,被一个恶鬼撞上了,非得要娶她为妻。”
我靠,阴间也有强抢民女这种事!我咬着牙没说话。
冯京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那个恶鬼名刀巴鬼,是刀巴寨的大当家,天生好色,任秋月是他的第三百六十任老婆。”
我咋舌不已,“刀巴就是色,这个刀巴鬼可真行,娶这么多的媳妇。”
冯京接着说:“你应该听说过一句俗话,叫做色是刮骨钢刀,说得就是这个刀巴鬼,据说凡是做了他的老婆,最多活不过三个月,而且死的时候身子宛如婴儿大小,软得跟泥巴一般。”
任秋月怎么说也帮过我,我能坐视不理吗?我再也按耐不住,拍案而起,“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恶鬼,你快告诉我,刀巴寨在什么地方?”
冯京冷笑道:“刀巴鬼手段高强,手下还有无数小鬼,就凭你,就算知道刀巴寨的方位又能如何?能让任秋月脱离苦海吗?”
我一字一句地说:“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告诉我,如何找到刀巴寨就可以了。”
我越急,冯京这家伙就越是悠哉悠哉,“程锄禾,据算不提那些恩怨,你我有没有什么交情可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刀巴寨的方位呢?难道就凭你这一杯龙井茶吗?”
我瞪圆了眼睛,“你想要多少钱?说个数吧。”
冯京使劲摇了摇头,“我要的不是钱,你应该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测字。”我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冯京站起来,自己续了茶水,“不错,我只是想找你测个字而已,非常的简单。”
“测字?”我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因为他屡次三番找我测字,用尽了手段,所谋划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
冯京哈哈大笑起来,“也是,新人换旧人,你如今有了水当午,正是两情相悦之际,哪里还记得任秋月呢?”手机用户请浏览m.wenxue6.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