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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量走到两人中间,正式加入战局。
“请问,二位刚才说的人,是我吗?”沈司量面带微笑,装的好一副翩翩如玉公子样儿。
“就是你,这个人就是被尤幼私自放进去的人。”张秘书看见沈司量出现,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的把沈司量当做罪证般介绍给大家,边说着还边用手抓着沈司量的手臂,好像怕他跑了一样。
尤幼见沈司量出现猛翻白眼,就差直接上手把沈司量给掐死了,自己这边都快把整件事给结束了,这丫又跑出来捣乱了。
沈司量的微笑在张秘书的手伸过来的那一刻,就猛地收了起来,简直要在心里骂街啦,这下子,用一整瓶消毒水也没用了。
“你说是他就是他吗?”尤幼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就是我啊,怎么。”还未等张秘书反驳,沈司量就接话了。
“你看吧,他自己都承认了。”张秘书扬起了胜利的微笑。
“恩,是我进总裁办公室的,我自己拿钥匙开门进去的。”沈司量又开始腹黑了。
尤幼不想再搭理这两个人,就不再说话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老板办公室的钥匙。”张秘书质疑。
“咱们先不谈论这个问题,先来算算别的账。”沈司量说着就拿着尤幼的杯子,走向茶水间。
等他再回来时,手上的杯子里已经装满了一大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气,难道......不会吧,这可是热咖啡诶。
“你想干什么?”张秘书硬着头皮问道。
“你说呢。”沈司量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
“这里是公司.....”张秘书话还没说完,沈司量就端着杯咖啡撞了过来。
“啊------”一声惨叫。
只是不知道这声惨叫究竟是张秘书的声音,还是沈司量故意提高的想要盖过张秘书声音的夸张叫声。
就在前一秒,沈司量故意撞向张秘书,把一大半热咖啡全泼到了张秘书的右肚上,还有一小半撒到了地上。
为了演的逼真,沈司量还泼了一些咖啡在自己的右手上,刚被沈苜整理好的袖口也被打湿了,露出的些许肌肤泛着点点红色。
额,尤幼扶额,简直拿这个小祖宗没办法,人家张秘书吧,半边肚子上都被浇到了热咖啡,看那样子,是挺惨的。
再看沈司量,除了有点红就没有什么了嘛,而且那是因为沈司量本来就比较白,所以就又显得“伤”重了点。
反正不管怎样,虽然他伤的不重,但人家演的惨啊,那惨叫声,听着都让人觉得疼。至少,有一种疼,叫沈苜觉得沈司量疼。
沈苜在听到沈司量的叫声后,呆愣了一秒,就马上打开门冲了出来,那速度,那效率。让尤幼打心眼里鄙视:刚才我们吵得那么厉害的时候,您干嘛去了。
“怎么了。”沈苜黑着脸,快步走到沈司量面前,迅速找到他的心肝儿尖叫的源头---沈司量的右手。
在察看了沈司量的伤情以后,沈苜的脸黑了,眼红了。那把他叫一个心疼的啊。随即扫视全场,利用自己的双眼搜索整个‘案发’过程。
“疼吗?”沈苜问道。
没有人回话。
沈司量是不乐意说话,张秘书是不敢说话,至于尤幼嘛,她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些幼稚鬼好吗。
至于其他观战的公司员工嘛,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自己的**oss以光的速度冲了下来,没有一丁点平时的淡定儒雅。
“说话,我问你们,怎么回事儿。”沈苜继续问,问到有人说话为止。
“......”张秘书。
“你别看我,不是我。”尤幼。
“沈苜你丫有病啊,她不就泼了我点咖啡嘛,你至于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嘛。”沈司量没皮没脸的继续编着。
众人黑线“......”
“好了好了,哥,算了吧,我又不是什么金贵人儿,没大事儿。”演,沈司量你继续演。
此时的张秘书真是有苦说不出啊,本来就快被沈苜的目光灼出个洞了,刚鼓起勇气想解释下吧,听见沈司量叫沈苜叫“哥”,顿时面如死灰,只能站在那儿,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一半是被烫的见疼了,一半是被沈苜给吓得。
沈苜看了看两个人,再看看尤幼衣服上的咖啡渍,在心里也大概摸了个七八分了,内心无奈,再次狠挖了一眼张秘书后,说,“跟我上楼换衣服。”
没有人动。
沈苜头疼,讲不听就直接动手,右手拉着沈司量,左手拉着尤幼,直接上了楼梯。
在临上楼梯前,沈司量转身,对张秘书说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有他办公室钥匙了吧。”
说完便任由沈苜拉着,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阶梯,的、慢、慢、爬。
不知怎么的,在众人眼里,这一幕竟有点温情。就好像,一个万分无语的爸爸,提溜两个淘气儿女回家的模样,唉,其实我们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也是个可怜人啊。
当然了,还有人比他更命苦,那就是某位张姓小炮灰。
沈苜将两人牵进办公室,一人一个沙发的安排好,就落座在两人对面。
沈司量从进门后就恢复了自己惯有的神色。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一室寂静。
最后还是尤幼忍不住了。
“有事就说事儿,没事儿我走人。”尤幼不耐。
“当然有事儿了,你这脏衣服还没换呢,怎么能走人呢。”沈司量抢答。
“我可以回家换。”
“那怎么行呢,你要穿着这衣服走街串道、招摇过市?”
“我乐意,你管我。”
“哎,我怎么就不能管你了,刚才是我救了你一命好吗。”
“你救了我什么啊?”
“救你免于被开除啊。”
“呵呵,我谢谢您,我现在巴不得被开除呢。”
“那正好,你也别在这公司干了,过来帮我工作吧。”沈司量边说边往尤幼身边凑。
“滚远点,我有洁癖。”尤幼嫌弃道。
“真的啊,我也有洁癖诶,咱俩好配啊,你说是不......”
“你们俩当我是死的吗。”沈苜的这句话是陈述句,毫无疑问,是的,您真的被那俩人忽略了。
沈司量尤幼闻言同时转头,看向沈苜,然后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把头偏歪30度,唉......两个活宝。
“并没有。”片刻后,俩人同时回答。
沈苜无奈,被自己摊上了,有什么办法,只能是伺候到底呗。
“你们俩好好在这儿想想,该怎么解释刚才的事。我去给你们买衣服和烫伤药,我希望等我回来,可以听见令我满意的答复。”沈苜说完,拿起车钥匙,大步迈出。
对了,沈苜顺便还要做一件事---解雇张小姐。
待沈苜离开后,沈司量和尤幼都深呼一口气,倒在柔软的沙发背上。
两分钟后,沈司量用脚踢了踢尤幼,“喂,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尤幼不语。
“喂,说话。”沈司量继续。
“谢谢你,行了吧。”尤幼无语了。
“不是这句,再说。”沈司量紧咬住不放。
.........
尤幼沉默片刻,想了想,轻言道,“疼吗?”
沈司量唇角上扬,轻摇头,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就这样,静静地待在一起,没有顾忌,没有烦恼。
忽然沈司量睁开眼睛,坐起身,思考了片刻,沉声道,“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什么?”
“离开沈苜,来我身边。”
尤幼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盯着沈司量的脸,好似要在那里面看出点什么。
“怎么,不愿意离开这个公司?”沈司量转头看着尤幼,笑道。
见尤幼仍看着自己,继续道,“其实我给的工资也很高,沈苜也想你来帮我,真的,不信你问他。”
“帮你什么?”
“洗衣、做饭、拖地、刷马桶等等等等等。”
“边儿凉快去。”尤幼拒绝道,也打消了一点内心的疑虑。
“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问什么?”
“问你刚才在阳台看见的事。”
“那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两个男人抱一抱,亲一亲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尤幼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是啊,两个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两个人是亲兄弟呢,还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吗?”沈司量黯然,如果不是因为世俗的践踏,自己即使不愿接受沈苜的爱,可是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如此疏离、隔阂。
“不知道。”
“唉,是啊,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还跑来问你这种傻子,也真是失策啊。”
“你说谁傻子。”
“谁应我说谁。”
“呵,幼稚。”当然,尤幼的这个幼稚指的是刚才沈司量为了算计张秘书,往自己身上泼热咖啡的事。
“可是我的幼稚帮了你。”
“我怎么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儿?你帮我什么了。”尤幼转过半边身体,左手支在沙发背上撑着下巴,歪着头问道。
尤幼的这一转身,正好让沈司量看见尤幼衣服上的那片咖啡渍。额,有点刺眼。
“既然你认定了刚才我没帮到你的话,那我现在帮你吧。”沈司量的腹黑潜质又开始作怪了。
尤幼白了沈司量一眼,简直无语,“你现在能帮我什.....”
正在尤幼毫无防备的时候,沈司量忽然欺过身来,半压着尤幼左侧身体,直接上手就准备解开尤幼衬衫的扣子。
“你干嘛,喂,别扯我衣服啊。”尤幼一边抗拒,一边大喊。
“我不干嘛啊,你别想歪啊,你这次可看好了啊,我这是在帮你呢,帮你把湿衣服脱下来。”沈司量满脸无害的说着,那模样,不知道多理所当然、不知廉耻,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继续接着尤幼的扣子。
第一粒.....
第二粒.....
等解到第三粒的时候,尤幼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对着沈司量的腿就是一脚,“神经病。”
沈司量好像不觉得疼一样,继续压着尤幼,只是这次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一边慢慢的解扣子,一边眯眼说道,“你说什么。”
“神经病啊你。”
“恩---我不太喜欢这个词,换一个。”
“幼稚鬼。”
“还是不喜欢,继续换。”
“死变态。”
“再换。”沈司量自顾自的扯着尤幼的衣服。
在沈司量快把第三粒扣子解开的时候,尤幼猛翻白眼,大吼一声,“臭流氓。”。
就是这个词,沈司量停了下来,细想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像这个‘流氓’还是比较符合自己的胃口的。
“恩,这个词嘛,还是挺符合我的。”
“符合?符合你丫还不快起来。”尤幼此刻真想抄起地上的盆景砸死他。
沈司量笑了笑,正准备起身呢,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俩人脑子里同时闪过一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