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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刺客刺客的,多难听。”秋朝阳整整衣服不满的斜睨了萧景琪一眼,见过他这么风流倜傥的刺客吗?
宇文砚舒不屑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大家闺秀的形象尽毁于一旦:“现在没人了,你赶紧走吧。”
秋朝阳看她那副模样啊,忍不住笑了起来:“行,牛鼻子们那里去不了,等我找到新窝再来找你。”
“废话。”宇文砚舒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还欠我东西呢?”
秋朝阳心知是那只黄金朱雀,还有那个邋里邋遢现在不知道在何处行乞的指断阴阳。
“这个好像不是什么好事物,要不我一并带走吧。”秋朝阳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他那柄白折扇,敲点着已恢复到其貌无闻的石块状的玉女珍艺壶,脸上不掩对宝物的贪婪之意。
“不行。”宇文砚舒推开他的折扇,嘟着嘴:“我这宝贝来路光明正大,你若带走官盐岂不成了私盐,你要是被抓住了就更加说不清了。”
“不识好人心。”秋朝阳大摇大摆的打开房门,丝毫不怕被人发现,优哉游哉的大步离开品茗轩。
萧景琪看着他闲庭散步似的背影,惊讶的张大嘴巴,好半晌:“这么嚣张的走出去,你确定他是刺客?”
宇文砚舒也被他淡定自若的表现震撼到了,但是随即静悄悄的夜空中隐约传来几声刀剑相击的声音,她很不淡定的抽抽自己的嘴角:“算了,睡吧。”
萧景琪对着黑漆漆的窗外,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心想,舒儿的胆子如今是越来越大了,这种包藏人犯的欺君之事都敢做,这万一哪天……
萧景琪出去后,宇文砚舒唤来不知守在何处的暗风。
“属下该死。”
还没等宇文砚舒开口发问,暗风就主动单膝跪地请罪。宇文砚舒好奇的看到暗风坚毅黝黑的脸上,有着罕见的暗红,目测之名其为羞愧。
原来秋朝阳刚接近品茗轩的时候,作为尽职尽责的暗卫,暗风和暗雨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异动,可是在他们动手的前一刹那,却突然发现自己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一片树叶落下,秋朝阳旁若无人般进了院子。
“都是属下学艺不精,才连累小姐受了惊吓。”暗风一直坚持用原来的称呼,坚决不肯改为郡主二字。
宇文砚舒摆摆手示意无妨,萧景?曾经说过秋朝阳的功夫只会在他之上,暗风暗雨也是暗卫中的顶尖,可是却从未能再萧景?手中取胜,当然也不排除他两有谦让之嫌。
但是那次秋朝阳在将军府来去自如,在布满士兵的院中毫无阻挡的从他们两人的眼皮子低下救走指断阴阳,就可以看出暗风暗雨绝对不是秋朝阳的对手。与其做无谓的争斗,还不如退避三舍。这秋朝阳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恐怕暗风暗雨已经不能站在这儿了。
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嘛,宇文砚舒用手指点着脸颊若有所思。
“有没有查出来倪将军和应公公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暗雨去查看了,还需在等一会儿。”
宇文砚舒点点头,宫里不比宫外,暗卫行事需比以前更为小心谨慎,不担心被大内高手发现,而是怕被其他人的暗卫发现,这宫里果然是一步一个坑啊。
过了一会儿暗雨的影子如鬼魅一般从角落里飘了出来,上来就要行礼,被宇文砚舒不耐烦的给免了:“说了多少遍,这些虚礼俗套的能免就免了,直接说结果。”
“是。”暗雨抱拳。
宇文砚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这就是为什么明明暗雨的功夫比暗风高,她却更喜欢接近暗风的原因,暗风才没那么多的规矩呢。
“南蛮进贡的那尊玉壶的确在傍晚时分失踪,而失踪之前秋朝阳已经在侍卫的追查下躲进了品茗轩。”
“这么说,就不关他的事,难道还有别的刺客。”
暗风摇头,“没有,但是有一件蹊跷的事,据说当时有人看到紫苑的采芹急匆匆的找了黄公公,之后黄公公就吩咐手下一个不打眼的小太监去仓库找什么九窍玲珑香囊,属下问过守库的线人,今日进出名单上只有那名小公公去过仓库,不过因为没有找到东西出来的时候还是两手空空。”
“有人见过那尊玉壶的样子么?”宇文砚舒平展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字。
“这玉壶还是先帝在时进贡,被压在仓库已经许多年了,若不是今晚被叨扰出来,谁也不记得还有这事。”
这么久远的事都会被扯出来,看来是有人看到杨沐送来的东西,故意而为了。可是自己自从进宫以来,行事低调,每日除了去皇后处晨昏定省,几乎从不出门,怎么会得罪人呢。现在看这事好像是杨?所为,她的确有足够的动机去做这件事,但是这么明显的把柄,应该不会只有她才有吧,皇宫里没有绝对的秘密。
“你这几日多注意紫苑的动静。”
翌日,宫里刺客盗宝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并听到贼人还在重重围追堵截中扬长而去,不禁都纷纷担忧自身安危。
清晨在皇**中更是议论纷纷,一干等或美丽,或娇艳,或妩媚的美人都捧着胸口做后怕状,宇文砚舒感叹,西施若是再生看到她当年病捧心口的姿势渊源流传,该是多么的欣慰。
在坐的除了坐守中宫临危不乱的皇后娘娘,比较淡定的人还有两位一位是地位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一位是圣宠长年不衰成神话的娴妃。两人俱是淡淡的看着在座的各自窃窃私语。元妃面带微笑,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笑容的背后。
娴妃对这些嗤之以鼻,面有不屑的专心用绢帕擦拭着紫金甲套上不存在的灰尘:“若是害怕便回宫躲着,想来皇后娘娘也不在乎这一日两日的请安。”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妃嫔们听她这么一说,都赶紧闭了嘴。
“听说那贼人从紫苑经过,永昌受了惊吓如今病倒在床上。”陆婕妤听到娴妃的训斥,立即端正仪容,,面带微笑。
宇文砚舒坐在独孤佩身边,有些闪神,真个巧啊。
“哦。”独孤佩摸摸鬓边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道:“请太医了没有。”
“请了,臣妾正是遇到太医过去才知道此事。”
“莲心你一会儿替本宫去紫苑看看,这永昌的身体似乎一日不如一日了。”独孤佩抚额,似乎有些头疼,杀伐果决的脸色也松懈下来,让人觉得她有丝力不从心的感觉。
莲心连忙从袖袋里掏出一盒舒脑薄荷膏,宇文砚舒接过来挑了些在手指上,抹匀,乖巧的跪在凤椅上轻轻的给独孤佩揉着太阳穴。如果独孤??诘幕埃?饧?戮陀Ω檬撬?醋觯?ぷ髦械挠钗难馐嫘⌒〉母狗塘艘幌隆?p> “是啊,这眼看着婚期就剩两个多月了,宫内大大小小的事宜都已经准备妥当,据臣妾看,还是让永昌多多休息调养身体要紧。”一向不爱说话的莫芳仪,近日可能是因为哥哥在前朝受到皇上重视,说话也比以前爽快多了。
这是要革了杨?在**的权利了,众人俱都心照不宣,说不上话的嫔妃坐在后面都把脑袋低的更低,大人物说话,小人物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局面是皇后与皇贵妃二分天下,娴妃颇得圣宠也说的上话。皇后年近不惑才生下九皇子,元气大伤,时常身体不适,便让杨?帮着管理事物。杨?嫁人后,皇后的身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在数个月之间突然好转,自然还是要找人代理。
一提到此事,独孤佩眉间就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若不是宇文砚舒与她很靠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察觉。
杨?坐大,却偏向着元妃的儿子,这一直是皇后心口的一根刺,裁去她的权力是她心中所想,但是接下来的人选却是个大问题,这些年,她确实培养了不少人才,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找着个知己的,皇上那一关也不见得就能过,这的确是件非常令人头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