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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陆辰生醒了？”顾老说着随即冷冷的转过身去道：“行了，继续观察，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说毕便挂断了电话。
我从门口折回，望着顾老冷静了很多很多的身子思量着该怎么跟他打听陆辰生的事情。
而我一侧那个穿病服的自己，早已经在那抻着脖子的焦急了。
可是，现在的这个黑蜘蛛的我，对陆辰生则没有那么种的感情，准确的说我并不爱陆辰生了。爱陆辰生的是——被我“拽”出身体后的那个病服幻体。
在这点儿上，“分裂”的很清楚——现在的莫因子就是这么一只黑蜘蛛——不谈感情，只谈目的。
顾老背身的走到了窗台那，拨开窗帘的露出了一道缝的望了望窗外。透过那道缝隙，我看到那会院子小广场上的车都已经离开了。今晚餐厅的饭局彻底结束了。
“你怎么还不走？”他继续的盯着外面的说。
“陆辰生醒了？”我问。
“该你问的东西你不问，不该问的你瞎问什么啊……”他做到书桌前的圆椅上，抬起头很不屑的看着我说。
那目光中，透着一股异常明显的不信任的味道。
“呵……”我走到书桌前，双手撑着身子的探了探身，“我如果不问问的话，怎么会知道哪个该问，哪个不——”
“——滚。”顾老口气忽的急转，“莫因子，咱们都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也装的累了，我很清楚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我现在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王八蛋，歹毒、无耻、好色、老不正经、而且最重要的还是我会为了我的利益不择手段、誓不罢休！呵……你觉得你现在有跟我谈判的余地吗？你现在好好的做我一条走狗，我可以确保肖亮不死，甚至还可以给你找回那个代孕的孩子。但是，如果你要有什么花花心思的话，我劝你趁早放弃。你安安信心的做我的一条狗就行，听话的狗……”
“狗……呵……”我双目盯着他的，不自觉的就露出了一股子寒意，“顾老——”
“——滚！”他又一次的打住了我的话，继而更是不客气的说：“我跟你说的够明白了。我会支持你当老大的，但是我说的再明白点！”他说着抬起手，半卧成拳头的一边敲打着一边厉声道：“我要看到你的行动！行动！行动！没有行动，一切都是假的、虚的！！你不是要当老大吗！？去啊！搞死连吉、搞死魏顾海、把那夜场搞下来啊！切！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这本事，你他妈的也就是走个猫步还行……”
“呵……”我直起身子后就笑了，“您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您放心，我会让您看到我的能力的。到时候，别忘了你承诺我的……肖亮、孩子，一个都不能少……”我说着直接的转身走了出去。
……
踏出别墅的大门，九月的夜风吹拂着我，让我觉得虽然受到了顾老的打击，可是我并没有失望。
因为他表现出了真实的自己——他一点都不信任我。
另外，我也看到了另一点——他们对陆辰生是有恐惧感的——否则不会在接到那个电话之后变得异常暴躁。
而我究竟是要选择顾老这边成长，还是选择去跟魏顾海他们统一战线？
这一切，我会在今晚决定！
如果连吉和魏顾海他们不放权，那我就只能来“阴”的了！
而且，只要我开始玩儿阴的，那就代表着我站到了顾老的这边。
……
当天晚上黑猛跟着我去了附近的一家日式料理的餐厅吃夜宵。
在大厅里找了个小桌之后，便开吃。
见我胃口那么好的时候，黑猛眼睛都瞪直了。没办法，前些日子精神分裂的时候，那个病服幻体跟个傻逼似的，整天愁眉苦脸的不吃饭。
我才不会那么傻，该吃吃，该喝喝，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再说了，我又不是活菩萨转世，那么善良干什么？我就是要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
“老大，大棍打电话来说找到了那个医生的家人了。”黑猛见我将最后一块饭团塞进嘴里时说。
“是吗？那个李医生呢？”我嚼着饭问。
黑猛看看表说：“现在是九点半，应该还在手术中，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肖亮他爸看见我就来气。不用去，死不死的到时候肯定会来信儿的。”我说着便拿过小黑包，从里面拿出了那支血色口红，对着饭桌旁边的大理石镜面抹起了口红。
“那如果手术失败了呢？”黑猛问。
我抹着口红，侧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很是冰冷的说：“黑猛，你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吗？”
“……什么。”黑猛被我盯的有点懵。
“咱们现在才多少人？咱们现在处在什么位置？”我说着冲着镜面抿了抿嘴唇后，将口红放进了包里，抬起头的很认真的看着黑猛道：“顾老我已经见过了，他一点都不信任我们；而魏顾海和连吉他们更不用说，今天中午就已经讲的很明白了——他们暂时不会配合我们。可是，我们能等着他们来帮我们吗？”
“我不知道。”黑猛说。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有多么低！但是，这只是暂时的。我们会慢慢的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一点一点的！而夺回来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狠毒。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看他脸上失去了那种霸气的时候，我就知道黑猛对我的状态有点担心了。
“老大——”
“——我问你。”我打住他的话，“黑猛，你怕杀人吗？”
“我手上有很多条人命的，否则也不会在这条道儿上混。当年台湾、、日本、东南亚的也杀戮的很多，可是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这么残忍。你的眼神告诉我，如果那个李医生没有做好手术的话，你真的会对他的家属下手……”
“当然！这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就是不让他的家属死掉，我也会让她们付出非常非常惨的代价！”
“你真的变了……”黑猛眼神有点晃动的说。
“那你要不要跟着我变？”我双臂叠到桌上，探过身的问。
“我不会变，但是小鬼是我引来的，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操！”我当即就拿起包的站起身走了！
“老大！”黑猛激动了立刻站起身的要来追我。
我快步跑着，黑猛在身后追着。
大厅两侧都是那种沙发对立的小餐桌，我当时就窜上来了一个坏心眼。
我四处找寻目标，终于在快要踏出大厅的时候，看到一桌上有四个年轻的小寸头，那模样一看就是些混子出身。
回头看到黑猛快追上我的时候，我就顺势就是一趴，假装跌倒似的“哗啦”一下将那桌的菜和啤酒瓶的四处都是！
四个男人身上沾满了秽物站起来，火气怎么会不大？
“妈的！”
他们瞪着眼的等我道歉的时候，我直接甩了句：“看你麻痹！我又不是故意的！”
“操他妈的！”一个男人上来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看你这娘们漂漂亮亮的，说话他妈的挺冲啊！？”
我那会吃饱了也有劲儿了，使劲一甩胳膊的打掉他的手说：“我就是冲怎么了？”
“操！”旁边另一个家伙自然也非常生气，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肩膀要将我的身子掰过去。
我操起一个啤酒瓶子，二话不说，“哐”一下就给他挒头上的开了花！
“他妈的！弄死这个逼娘们！！！”
靠近我的那个寸头，上来“啪！”的一个耳光，直接将我闪倒在地，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另外一个家伙上来就要再补一脚！
“滚！”黑猛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那个人的身子直接被黑猛一脚给踹到了餐桌沙发的靠背上！
另外几人见黑猛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帮手，眼中顿时就流露出了杀气！
“他一个人！干死他！”那几个年轻人当即就冲了上来。
那四个家伙要比我想象的厉害很多，而且打架异常狠！比一般的保安什么的厉害的多！
但黑猛根本不可能输，只是面对他们四个人的攻击时，下手自然要比平时狠很多，否则一打四根本占不到便宜！
餐厅的服务员和其他的顾客这会早已经乱成一团！
而四人当中的一个家伙气疯了似的，直接砸破一个啤酒瓶子，顺势一个推手的冲着黑猛的肚子就捅了过去。黑猛眼疾手快的立刻一个反手，那瓶子顿时被反回去的捅进了对方的肚子，血当即就洒了一地！
人是会杀红眼的……！
那刻的黑猛见了血之后，整个人战力暴增，招招致命的将那几个人打的满脸是血。不一会就昏死两个过去！
“警察来了！”门口的保安大喊一声！
我瞥见外面的马路上有辆警车缓缓的靠近，黑猛见到后立刻转身拉着我的手就出了门口。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拦。
“慢点……”我踏出门厅往车那走的时候轻喊了一声。
黑猛看了一眼远处下了警车的几名警察之后，立刻会意的放慢了脚步，怕跑快了引起嫌疑。
“你是故意的对吗？”黑猛发动汽车后，一拐到马路上后就问。
“对。”
“为什么！？”他问。显然有点气愤。
“你是在问我吗？我感觉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我说着直接的从副驾驶撇过了脑袋去看着一脸不解的他道：“你不是说我变了吗？你不是说我太狠了吗？……那我问你！你刚才为什么下手怎么那么狠！？他们只不过骂了我几句，而且还是我有错在先，你为什么要招招毙命的那么狠！？”
“吱！！”的一个刹车后，黑猛直接将车停到了路边。脸上充满了纠结。因为，他知道我说的真正意思。
“其实，无论是你还是连吉，包括顾老或小鬼，你们一个个的都比我狠！所以……根本不是我变了。只是——我理解的有些晚……”
“……”他转过头来，脸上还有些血迹未干。
“现在，我再认真的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