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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莽林迷影第十三章半夜有人在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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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都是听来的,我知道的都是自己寻来的!”

    “啥意思,你别总是说话这么吊着人!到底去没去过老支书说的那地儿,这个林子里的事儿,支书知道的最多,要不是支书告诉你的,除非就是你自己真去过!”

    “真想知道这一切,那就自己找答案去!”

    麻子太可恨了,没念过几年书,仗着自己在林子里混的比我久,就嘚瑟,我心里不服的怒骂着,再不去问。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不知道是季节缘故还是太过于不正常,这一路也走了将近俩时辰了,当真是啥危险都没遇到,竟然顺利的到达了久违的小木屋,太阳就擦着木屋的脚与远山的脚悠悠荡荡的要落了,远处的余辉挣扎着想在一天的最后时光吃力的发出明亮的光,确气力不足的苍苍温红。

    推开老久的木门,吱吱呀呀的发出年迈的声响,木屋小了,在我的眼里,只是因为我成年了,不大的土炕上边尘满了层灰,那口小水缸满是蛛丝磐集,墙上的兽皮永远那么新鲜,一如当年。

    可是有一样不对,我说不出来究竟哪样不对,但是直觉告诉我,这里总是有哪点地方不对。

    也许是给我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没有理由,找不到证据,我总感觉这里的不被人打扰,那些痕迹不是那么自然,可是炕上的灰烬谁也不会撒的这么匀称,而且那些灰烬看上去的确是岁月留下的,比如第一层中隐约可见当年谁留下的手印被第二层覆盖,而且水缸上边的蛛丝也不能伪造制造,可是我那种怪异的感觉为什么如此强烈。

    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那种感觉的源头,是味道。

    这里的确是我熟悉的芳香,但是这个芳香之中还有支书的旱烟味儿,咱们想想,芳香要是因为兽皮,那就对了,眼下兽皮在,香味在,可是支书都离开多少年了,啥旱烟比法国香水还持久?人离开了一个地方很久,怎么会味道持续这么多年,这不是扯淡吗?

    只有一个解释,支书一直来过这里,这个念头呈现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但是除此之外,我怎么解释这种旱烟的味儿?难道是有人故意吸了跟支书一样的烟叶?不对不对,要是这么想,我就要另外推理了,这里肯定有吸烟的人一直来过,是不是支书先不妄下结论,但是,为什么来的人从来不打扰这里的一切,炕上的灰,水缸上的蛛丝,这么大的小屋子,要不是刻意避讳什么,很难不碰触到这些吧,那么来者进来又啥都不打扰,是啥目的?

    “麻子,你没觉得这里哪不对劲?”

    “我又没住过,我咋知道之前是啥样?”“不需要住过这里,你没发现点啥?”

    “要是真有不合常理的,倒是能说出来一样!”麻子顿了顿。

    “说说看!”“炕上的褥子!”我这才注意到,土炕最里边,也就是炕头的位置,有块小褥子,那褥子,我因为太熟悉所以没上眼仔细看,那是几张山兔子皮缝成的,老支书有时候夜里给我当褥子用,有时候自己用,还有时候当个小被子搭膝盖用。

    我去了城里念书,老支书估计还是独自在这里住过,把个兔子皮彻底当褥子用了吧,因为很多毛都压平整了,上边还有身体躺过留下的痕迹。

    麻子说褥子不对劲,我不是很懂。

    但是我刚要开口问,自己心里激灵一下,我擦,一个多年没人来过的屋子不可能还有浓烈的旱烟味,一个多年前躺过的褥子又怎么还能留下人身体的痕迹?

    我跟麻子几乎眼神对眼神,默契的明白了各自心里的意思。

    “你这么镇静,是不是不吃惊?”我几乎是弹跳起来,但是麻子过于平静。

    “吃惊个啥,很多迹象,我早就怀疑了!”

    “你以为会是谁?真是支书吗?”“是支书,背后的事情我想象不到,不是支书,我更想象不到,三子,你眼下吃惊的事情如果只是冰山一角,你还敢去探究吗?”

    “啥意思?”

    “很多事情,你要么永远不知道,要是一旦知道了一点,就好比沾上了毒药,恐怕戒不掉!我是提醒你,你要掂量一番!”

    我俩四下查看一番,记下了这番模样,最后还是稍微拾掇,总不能夜里就这么站着歇息吧,屋子外边捡些干柴火,点起炕下的灶坑,火堆一半可以烧暖炕,一半可以架起小锅,烧点热水,煮点吃的。

    原本凭着麻子在,总会吃点野味,但是这次来的怪,麻子出去转悠了一圈,也没猎到点啥,我记得来时候路上寂静的很,连个虫子蚂蚱小蛇都没有,心里明白的很。

    因为第二天有正经事在心里搁着,我们就是凑合的一弄,填饱了肚子,炕也烧的热了,就赶紧睡下。

    夜里,不知道啥时辰了,我被一泡尿憋醒,炕很热,人实在不想离开这暖和和的被窝,就睁眼又闭眼,一直憋着,在山里睡觉,有一样,后背底下的炕烫的皮都快熟了,鼻子尖是冷的,因为炕面就那么一层热,木屋子肯定透风,整个屋子温度还是上不去,尤其是火不旺了,人都能冻醒。

    我瞅了瞅炕下的火,的确要添点柴火了,就干脆起来,连着撒尿一起。

    麻子睡的死沉,我从他身上爬过去都不醒,推开门,我就出了屋子。

    外边的月光藏在两个树梢之间,透过缝隙洒下银色的光,我就在屋外不远尿了,又准备顺手拿些现成的干树枝,但是,远处好像有动静。

    起初我以为是狼或者别的,但是细听不是,是人的声音,因为那个声音很有规律,听着像是谁在刨地,一下,一下,但是半夜在深山里刨地是不可能的,难道是刨坑?

    我也不顾得回屋叫醒麻子,就悄么声的跟着声音走过去。

    妈的,这次老子判断对了,走了没几步,可不就是老远瞅见月亮地里一个蹲着的人影,也巧,我这个位置借着月光还能瞅见他面前的土坑。

    一下一下,真是在刨坑,坑,不是很大,看样子刨的时间不长,那个人,看不出模样,性别,头发不长不短,耷拉在脑袋上,挡住了脸,五官,披到了脖子周围,像是常年住在山里的人,不修边幅。

    我哪敢弄出半点动静,半夜在个深山老林子里遇到个刨坑的人,谁知道是人是鬼,就是人,也不是个善茬子,就我的伸手跟智商不是对手,我也不敢再靠前了,又不是很敢走回去,害怕弄出动静被发现,何况我也好奇,刨坑要干啥?

    正这会,那人不刨了,吓得我大气不敢喘息,使劲的往下猫着身子,该不是发现了我吧,我刚想着真发现了,我就撒腿跑,大喊麻子,那人从贴身衣服里掏出个啥,掏出来那东西好像不大,看上去有块抹布大小吧,实在看不清具体,就扔到坑里,开始填土。

    妈的,我就纳闷了,这么神神秘秘的埋个东西还不要仔仔细细的,怎么就随手扔进去了事,而且,就是埋块抹布,犯得着挖个很仔细的坑吗,瞅着他挖坑的仔细劲,可比埋东西认真多了,这不合逻辑吧。

    那人做完这些好像很胸有成竹没人盯他似得,连看都不看周围,往一个方向走了,不一会就消失在夜色的丛林中,我听不见脚步声之后,才起身要往木屋子走,我刚转身要走,身后一个人,杵着。

    我差点吓尿,是麻子。

    “你啥时候醒了,来多久了?”我不确定麻子看见挖坑的事没。

    “你起身的时候压着我胳膊肘就醒了,咱们这会要赶紧挖挖那个坑瞅瞅!”

    “万一那人没走远呢,要不天亮了吧!”“你也不想想,半夜挖坑,还专挑距离小木屋很近的地方,这么醒目的刨坑声音,为啥?”

    “啥意思?没懂?”

    “咱们傍晚就到了小木屋,又是生火又是干啥的,来人只要不是傻子,会不知道今夜小木屋有人?要是挖坑,真不让人知道,还不悄么声的挖,犯得着一下一下的刨出动静不?显然对方是故意想做这些给小木屋的人看,只是,我不确定,这是传递信息,还是陷阱!”麻子说前半截的时候还口气很有底气,末了的话明显犹豫。

    麻子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刚才我还纳闷谁这么神经,仔细刨坑又随手埋个东西,看来对方埋东西不是重要事,引起我们的注意才是主要的。

    可是,为啥要这么拐外抹角的引起我们注意,“不管对方是好意恶意,看来咱们真有必要看看埋的啥!”

    “所以,对方也许真没走远,也许就窝在附近看咱们是不是去挖他埋的东西!”

    “那咱们这会挖出来那抹布还是天亮了,其实危险性质都是一样的,对吧!”

    “对,啥,啥抹布?”

    “刚才那人我瞅着像是埋了块抹布!”

    “我去,那一看就是皮子,你到底啥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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