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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我,晴朗都陆续举起了手,只有山魈迟迟犹豫。
“山魈,你到底啥意思?”麻子不耐烦的催着。
“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山魈说这话的时候,我能看到他眼神是有情绪的,可我说不清楚这种情绪是什么,大家被这话多多少少震了一下,都等着山魈说下文,可没了下文。
足足过了几分钟,山魈无可奈何的说“听大家的吧!”
“山魈,你要是勉强,咱就再议?”晴朗拍了拍山魈肩膀,山魈摇头回看了一眼,说到“不了,即使我来过也没什么好奇的,也许我去过很多地方吧,只是都不记得了!”
时间已经在这座太监宫殿中耽搁不少,大家既然决定破釜沉舟赌,也就决定了之后,不再提小妹那些理还乱的事儿,而是研究怎么走进这壁画,因为壁画是有高度的,我们首先要解决如何迈出第一步的问题。
“这个不是问题,我垫底,大家从我后背踩着上去!”山魈说着就弓下身体。
“关键是最后你咋上去呢?”
“山魈的身手,这点事都不是事儿,来,我第一个进去,万一有啥诡秘的玩意,我来对付!”麻子说着掕上一只臭脚往山魈后背踩去,鞋子破了头,从里边冒出来比法国香水还持久的臭味,连山魈都无奈的一手着地一手捂住口鼻。
本来晴朗要第一个,结果麻子次吗二愣的抢先了,其实麻子吧,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要是单蹦自己干点啥事,蛮周全谨慎的,但打从跟一群能人在一起,就像是有了依靠,说句不好听的,总以为拉到裤子上了不用自己擦似得,没成想,踩着山魈后背这么一上,刚好进了壁画中的大堂,我们这边看上去那场面别提多不可思议了,那大堂吧,本来有个芝麻官,下边一犯人,两边都是衙役,芝麻官对面是一群围观百姓,百姓身后就是大街,大街对面是胭脂铺子,结果麻子一进去呢,直接是从一边一衙役的大棍子下爬进去,我目不转睛的看见麻子还随手布拉一下碍事的衙役棍,当时衙役低头一看从自己裤裆下冒出来的麻子,直接吓尿了,尿刚好落到麻子爬着进去的屁股上,又顺着麻子的屁股滴滴答答落到地上,当时麻子还说了句话,这话,我,白云都要笑尿了,麻子说“怪了,穿越之后老子的尿味都变了?”
这事吧,就不该麻子打头阵,要是换做晴朗或者我们中任何一个先进去,都会思量一番,最起码有个计划,麻子呢,身上有股闯劲,也啥事都不打算,属于那号今天入洞房今天长小j的人物,方才他喊着要先的时候,晴朗不放心要拦住,可没拦住,所以这会晴朗跟麻子就是脚前脚后的事儿,麻子是从一衙役棍子下钻进去的,晴朗是直接从围观的百姓跟堂门之间的缝隙中进的,因为人多,大家都低头看不见自己脚下,晴朗也是看准了这点,猫着腰让自己爬着往那钻,一样的进壁画,这会晴朗没引起壁画中任何人的注意,就要成功走到我们想去的大街上,被麻子这么一闹,只好转身先救麻子,而壁画外边排队的我们,也被打乱了程序,哪敢这会进去了,只能拉起还跪着的山魈,大家先看晴朗跟麻子具体啥情况再见机行事。
麻子这么一进去,先是吓了那衙役一跳,紧接着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跟捆在大堂上的那犯人脸冲脸打个照面,那犯人被折磨的头发披散,人蜷在一处,满脸死灰,见到衣着奇怪的麻子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以为是神仙下凡,当时就一个劲的磕头,嘴里地里咕噜的啥玩意,麻子就一个劲的解释,“俺救不了你,别磕了!”
没解释几句,就被从旁边闪过来的晴朗直接拉住,一时之间,堂上的芝麻官,两边的衙役,堵在堂门口的围观百姓都大乱,等到反应过来要追赶的时候,晴朗已经带着麻子趁乱奔出了大堂,逃到了大街之上。
“他们往右拐了,三哥,咱们赶紧趁机进去吧!”白云的思维几乎在那一刻是八面玲珑的,我还没从一系列的突发中明白过来,她就一手按下山魈“山魈,借用一下,回头你自己跟上我们!”,一手推我踩上山魈的脊背,等到我钻进壁画的时候,白云已经跟我一同了,大堂上只有一个犯人,其余人早就被麻子吸引到了大街上。
“等等山魈!”我回头要看壁画之外的宫殿,确定山魈能否自己进来,可就在我回头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像是被谁抓进了一个梦中,我们一秒钟之前呆的那个宫殿竟然成了一副壁画,而我们这会所在的大堂竟然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地方,我刚要摇头甩甩脑袋看清楚这一切的颠致,就被紧接着闯入的山魈撞个满怀,整个人踉跄的后退几步,山魈抽刀砍断那个犯人手脚上的枷锁,就拉住我跟白云往大街上跑。
“咋回事?白云?咱们真穿越了吗,可别这么狗血啊,我是个正派人,不喜欢那些狗血的事儿,我不想穿越,穿越不都是小说里的玩意吗?”耳边风呼啸,白云跟山魈如同两只鸟人,飞奔如箭。
“我们没有穿越,你看看周围的人,不都是咱们的服饰打扮吗?”白云气喘呼呼的应着。
我这才扫视周围,恰好一只哈巴狗穿着一身运动装蹲在街角一处,“那咱们跑啥?那群古代人都不见了,咱们跑啥啊?”
“追麻子跟晴朗!”
我一头雾水,只好跟着白云跟山魈没命的跑,这种奔跑是我一生中最奇怪的经历,就像是我整个人一生的缩影,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又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只是马不停蹄的跟着周围人,去做,就像是,为什么我们要吃饭,要学习,要恋爱结婚,养育后代,这些究竟为什么要去做都不得而知,说白了,大部分人也都根本找不到原因,就是一个跟风,当世世代代一直这么跟风下去,就成了一种人类的整体习惯,习惯是什么,是你总要忘记去追溯,而又会一直做着的某个行为。
后来我几乎跑的眼晕大脑缺氧,只是本能的拼着老命跟着前边的白云山魈身影坚持不落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我哪有功夫看是谁,就是本能掏出来接听,电话对方的声音几乎喘气如野猪,差点把我耳朵震成野猪毛,“三,三子,我跟晴朗在铺子里,你们回来就,就是!”
麻子,这是麻子的声音,我当时也不知道是长期身体疲惫后的回光返照还是被风吹的突然意识清醒了,我的手机响了,有信号,又是麻子打过来的,他说他跟晴朗都在铺子里,啥意思?
难道我们真的从远离京城的大兴安岭邪陵地下的壁画中一步走到自家铺子?
我立马喊住白云山魈“是麻子,麻子来电话了!”
山魈像是没听见,竟然是白云加快几步赶上才强行拉住他停下。因为前期奔跑太拼,这么一停,我就跟酷暑的狗一样,吐着舌头大换气,可外边寒气冷风的,再吸进去,肺部就跟喘了一风驼子似得难受。
“这,这是哪里啊,三哥,刚才麻子哥来电话怎么说?”
“就一句话,说跟晴朗在咱们铺子里,我电话就没电了!”
“那就是咱们真从壁画中走出来了?可这是哪里啊,我怎么认不出来?”
“我也冷不丁的认不准,不过刚才看见一只狗,我认识那狗,我曾经去过一饭馆吃饭,那狗是那家馆子的,可以确定,咱们这会在京城了!”
“我是谁?”山魈许久看着我跟白云,问了一句让我们特崩溃的话。
“山魈,你是山魈,哥们,你一出了老林子就记忆力欠费,哥们我是你哥们,三子,回头我有力气了再帮你复习一遍你是谁这个话题哈!”
“三哥,山魈不是一到铺子就失忆的厉害吗?难道咱们距离铺子不远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山魈的记忆力虽然我至今不懂啥规律,但会不会胭脂铺子有什么东西,才让山魈如此呢?看来,他不是紧紧在铺子里如此,是只要铺子方圆一段距离都会失忆的厉害!”
“会不会铺子里有什么东西吸走了山魈的记忆呢?”
“吸走记忆?”
“对,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一种东西是可以吸走人的记忆的,只是我没有真的见过,但是在我整理的π机构封存档案中有!”
我跟白云一边歇息一边议论着,山魈的身手的确很不可思议,因为就这么没命的跑了这么久,他愣是跟没事人一样,麻木的眼神,麻木的呼吸着,麻木的听着我们谈论,麻木的看着周围一切。
“壁画里不是有一群古代人追着麻子他们吗?为啥咱们一上大街,就看不见那群人呢?”
“我也搞不懂,这次的经历绝对不亚于我之前整理的档案,只是这次是我亲身经历,我觉得,就像是一场梦,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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