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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简直太……”听了大夫人的话,凌薇第一个变脸。
话未完,古颜夕却拉住她,冲她摇了摇头。并没搭理曹氏跟古如玉,古颜夕在流若耳边低语几句,就见流若神情惊讶,似乎有些意外。然而他见古颜夕神色坚定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点点头,先一步离开古府。
并不知道古颜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曹氏与古如玉对视一眼,后者再度上前一步:“我知道王妃不愿意,可事已至此,我也是为了古府好才……”
“我没说不愿意啊。”淡淡回了句,看着面前二人吃惊的样子,古颜夕笑道,“我会带长姐离开,今晚。”说完她走到门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偿。
曹氏冷哼一声,愤愤瞪了古颜夕一眼转身就走。古如玉深望了她一眼这才离开,却在经过古颜夕身边的时候,听她道:“但愿我们离开后,三妹跟夫人不会再生异变。”
笑应僵在脸上,古如玉觉得古颜夕这话说得诡异,可想要探寻却不见她脸上有任何痕迹。她深吸口气重做笑颜,得意道:“王妃放心,我跟母亲一定会好好的。”
看着古如玉离开,古颜夕脸上笑意不减。凌薇看不懂她的打算,只好撇撇嘴抓紧收拾细软。不过一个时辰就见流若重新回来,瞧他面无异色,古颜夕知道事情已经办妥。门外已经停着流若雇来的马车,古颜夕让凌薇她们先上车,自己则一人去向古钲告别。
对于发生的这些事,她从来没有怪过古钲。毕竟一直以来,古钲对她跟古流烟都很好,只可惜她们的父亲是一个骨子里都很软弱的男人,他想家门和谐,但却无能为力。她自己已经出嫁,府中只余古流烟跟曹氏母女,古钲只能选择一边,而很明显,他选了人多的一边。
人之常情,她不怪他,可也不想原谅他。
简单说了几句,古颜夕跃上马车就没有回头。
原本她在古府的挂念就只有古流烟,眼下把人带走,古府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尽管知道接下来要去的应候王府也不见得是一个好归宿,可情势所迫,她只能暂时把那儿当做栖身之所。
“王爷他……没说什么?”回程路上,古颜夕问道。
流若白了她一眼:“你没长嘴啊?自己去问!”
这倒让古颜夕哑口无言,只得揽着古流烟埋头不语。很快到了王府,府中下人们已经在门外候着。见他们下车,急忙大包小包地往府里搬东西。叫古颜夕倍感意外的是应墨隐也正站在门口,见她下车后淡淡扫了眼,道:“回来了?”
像是两人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嗯。”古颜夕回答,有些不自在。
眼波轻转,应墨隐缓步下了楼梯。看着凌薇和流若小心翼翼地把古流烟从马车移下来,他重新将目光放回古颜夕身上:“卧房已经准备好了,让你长姐跟凌薇住在你屋里。”
“那我呢?”下意识开口询问,可在古颜夕看清应墨隐眼底的一抹异色后,突然后悔了。接着就见他转过身正对着她,缓缓俯下:“身为我的正妃,你,自然跟我睡。”
明知他说得话不可能改变,可古颜夕却很不甘心。他们才刚刚吵过架啊,这个人一言不发地把她扔在灵隐寺,现在又做这幅模样给谁看?竟然还要跟她睡?
我睡你个鬼哟!
“那我去丫鬟房里挤一挤。”不自觉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古颜夕不高兴道。
“好啊,你去试试。”
似乎早知道古颜夕会这么说,应墨隐冷笑,“你去谁屋里,我就让谁走。我倒要看看,是留你在屋里的人多,还是让我赶走的人多。”
应墨隐的话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在场的仆从们听得仔细。
原本他们就不敢违拗主子半分,眼下听了这话谁还敢再留古颜夕?
这一招简直绝了古颜夕在王府的后路,如果不能睡丫鬟房,她就只能去住客栈。可以应墨隐的性子,一怒之下会拆了客栈也不一定!就算他担得起胡闹的责任,她自己还丢不起这个人呢!
应墨隐这家伙,就是要逼她乖乖呆王府!
不得已只好先忍下来,古颜夕先送古流烟回房,接着又帮流若准备熬药的东西。之前她问凌薇到底是古府谁的血做了蛊,这会儿听她跟流若说起,才知道正是曹氏所为。幸好凌薇当时机灵,趁曹氏在厨房的时候使绊子让她划破了手,将那些染了她血的布浸泡在水里,这样掺着她血的水才方便入药。
准备好了一切,倒是没有半点古颜夕的事。流若故意将她赶出了卧房,要她明早再过来,古颜夕抬头看着已然暗下去的天色,嘴角抽动,简直欲哭无泪。
不过更让她崩溃的是应墨隐像是跟流若商量好了一样,在古颜夕被赶出房门眨眼的功夫,就见他双手后背,踱步过来,表情嘛……用委婉点的话来说,那叫一个丧心病狂。
“完事了?”见古颜夕又想跑,应墨隐率先挡住她的去路,居高临下道。
“没有……我还要去……”正想胡诌个理由,但当她看着应墨隐那似笑非笑的嘲色,不禁觉得尴尬。只觉得再待下去一定会出事,古颜夕话也不说转头就跑,可惜应墨隐长臂一伸提住她的领子,竟就这样将她隔空提了起来。
“喂,你!”古颜夕胡乱蹬着腿,跑不能跑,跳不能跳,跟个猴子似的被他挂着,一世英名都快要被毁了!她叹了口气懊恼不已,只得扬声妥协:“我不跑了,你放我下来!”
瞧着她这幅被欺负的委屈样,应墨隐眸中笑意更甚。松手将她放下,看着她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他长袍一摆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挑眉道:“你没话跟我说吗?”
古颜夕当然有很多话想跟应墨隐说,然而看着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睛,她心口一紧,慢慢垂下头去。
她想说的也许并不是应墨隐愿意听的,明明之前的矛盾还没解决,他眼下又这样死缠烂打。
想不到他还有别的理由,古颜夕缓缓道:“既然王爷不这么着急,那我说就是了。”
“我已经查到大婚当夜行刺应候王府的正是洛阳城内的杀手,而他们都是被一个齐宣国人所雇。但到底这个人跟齐澜云有没有关系,又是什么目的,我……”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清冷声音响起,古颜夕的话被打断。她抬头看过去,就见原本还含着笑的应墨隐此刻满脸冷凝,仿若暴风雨前的夜晚,虽然平静,却暗藏威胁。见他这样,古颜夕心中更紧,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你要跟我说的,只有这些?”见古颜夕不回答,应墨隐再度重复道。
他搞不懂古颜夕如此反复跟后退的理由是什么,明明在每一次接触的时候他可以察觉她在对他卸下防备,打开心房。可却又会在遭遇一些变故后,越发跟自己疏离,说一些他根本不想听的话。
他要的不是交易,不是什么一月之期,他只是想让她软下来,顺从内心真正的感情。
连他这样的人都能放下,她有什么放不下的?
“那王爷希望我说什么?”被应墨隐盯得浑身不自在,古颜夕也难免火大起来。自己活了两世保持的冷静跟淡定在他面前一点用都没有,她觉得自己无能觉得生气,再想想之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她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我知道了,王爷是想我要的承诺吧?”头脑一热,古颜夕道,“你放心,除了我跟凌薇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样可以吗?”
“啊,又或者是要我答应你,找到幕后的真凶并且手刃对方?好,没问题,只要能让我跟长姐住下,你要我做什么都……”
爆发边缘的古颜夕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没注意应墨隐周身的气息已经变得危险。没让她说出最后两个字,应墨隐早已将她拽过,狠狠的在了她的肩膀上。带着狠意的时让古颜夕疼得叫出声,而应墨隐却不肯放手,牙齿在她肩膀狠狠刻下,并一路至脖颈,而后来到耳畔。
已经说不出此刻心里什么滋味,那般疼痛的啃噬让古颜夕突然眼眶发酸。她做了什么非要被如此对待,她已竭尽全力跟这人划开距离,凭什么他高兴她就要来,不高兴她就要滚?
她也是人,她也有情绪,可为什么这个人都看不到?
他们之间隔着的何止一座山,她的目的,他的隐瞒,不是早就注定了一切?
“古颜夕,你听好了。”似乎察觉到古颜夕的情绪异样,应墨隐终于停了下来,喘着气,凑上古颜夕的耳畔。他的双臂将她紧紧箍在怀里,那般用力仿佛想要将她揉进血骨。他闪着红光的眸子缓缓望向远处,一字一句又掷地有声道,“我什么都不要,我要的只有你,心里有我的你。”
带着应墨隐独有的浑厚嗓音,穿过古颜夕的大脑,刺向她心里。心酸的感觉被逼了回去,这一刻她只觉得整颗心都不上不下,震撼大于一切。古颜夕慢慢偏过脑袋,正好对上应墨隐猩红的瞳眸,她第一次离得这样近的看他——俊美,英气,还有认真。
这一刻的应墨隐很认真,连带着他刚才的话都无比认真。
古颜夕承认这一刻她的心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儿,虽然对这种感觉已经不陌生,但如此强烈还是第一次。她怔怔望着他,秀气的眉毛慢慢蹙起,最后道:“你刚才……说什么?”
忽然就笑了出来,看着这样的古颜夕,应墨隐慢慢摇头,扶正她的身子。看着她的肩膀和脖颈处已经被自己咬出了红痕,他眸中含着歉意,手指温柔地贴上去:“对不起,弄疼你了。”
“至于我刚说的……不管说一遍还是一千遍,都是一样。”
缓缓将古颜夕拉进怀中,他贴上她的耳畔,低声轻语:“我要的,只有你。”
月色当头,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尽管已经入冬,可身着单衣的古颜夕并不觉得冷。被这样如至宝般拥在怀中于她而言是第一次,她无法去想应墨隐到底出于什么心理才会在今天说这些话,可古颜夕此刻却觉得——内疚。
是了,她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来到他身边,从没想过他会对自己动情。她如履薄冰小心处理二人的关系,却还是难以抵抗情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