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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繁花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是经历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面色潮红,眼中满是愧疚。古颜夕原本还怀疑此事与她有关,现下看来,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醉生梦死,多美的名字啊,可谁能想到却是一味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呢撄?
“既然你知道这味蛊的名字,那你知道你父亲当年为何要将它下给我父皇吗?”古颜夕问道。
“我不知道,不瞒你说,我自从生下来到现在见过我父亲不超过五次。”叶繁花自嘲一笑,道,“很可笑吧,可那个人只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与我却并没有多大关系。”
“那么解药呢,你总知道解药在哪里吧?”冷俊轩也急道偿。
“解药在他身上,不过抱歉我帮不了你们。”
“为什么?”
“繁花她已经被逐出叶家了,若是私自再回去,只会被叶家的活活打死。”眼见叶繁花说不下去,范御熙出面解释道。
事情由此便僵在了这儿,一个最有可能帮到他们的人却因身份问题出不了面,而如果一切真的照叶繁花所说,那么只有找到叶家家主,月云升的蛊才有的解。
“我要去擎南。”少顷,便听古颜夕说道。
“不行!”却是冷俊轩跟应墨隐齐齐出声否决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也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有可能是冲我来的对不对?人人都知父皇膝下无子,大半国中朝政皆由我与冷俊轩在处理,一旦父皇真的殡天,我就要继承大统成为紫云国的新皇。但你们都知我不会这样做,幕后的那个人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用这十几年前的蛊来做局,为的就是将我逼过去。”
“我若不去,父皇必死,到时我还是要继承皇位,谁知那时候对方会不会以女子不能当皇帝为由将我赶下去,以此来抢占我紫云一国?”
“可你若去了,说不定就会死在那里,到时陛下不醒,你也不在,你让大伙儿怎么办!”应墨隐也发火道。
“不是还有冷俊轩吗,他当这个皇帝总比我当了好吧?”
“我不会答应的!”冷俊轩也难得板起脸道。
眼见这三人立马就要吵起来,流若与莫笑皆是一脸为难,却不知该怎么办。不知为何他二人下意识就把视线投向了范御熙,那种类似求助般的目光让范御熙微微一怔,随即低下了头。
真是麻烦啊,明明说好了不再管这些人的事,怎么就……
“别吵了,其实想要‘梦死’的蛊母,也不一定非要找到繁花的父亲。”无奈地叹了声,范御熙扬声道。
他这一声瞬时引来古颜夕等人的注意,见状他继续道:“繁花的父亲叶宇已经失踪很多年了,现如今叶家的家主是她大哥叶沉。而据我所说叶沉手中的‘醉生梦死’尚还没用,所以要去擎南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直接找叶沉便是了。”
二皇子流南跟流若差不多,不受南帝喜爱且性子太过温润,整日里不是下棋谱曲就是写诗练字,一点儿也不似这深宫中出来的人。
至于流若……不用说了,一个大写的怂字,若不是之前与应墨隐一起去了紫云,只怕在场无一人见到他的时候会把他当成是皇子。
擎南国局势如此,况盛一人只手遮天,而在他背后撑腰的自然是她母亲出身的叶家,叶家现任家主叶沉也是个狠角色,不到三十的年纪却把整个擎南国的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人们在谈起叶家的时候更多的是恐惧,正因有他坐镇,人们才不得不臣服于况盛,以此来成就他的康庄大道。
这便是他们要面对的情况,看似简单,实则复杂。
而应墨隐跟流若在离开靳邺城的时候并不见城门守卫有这般严格,怎么不过三个月的功夫竟然如此严查起
前一晚,就在古颜夕跟应墨隐他们还在东海域的时候,李继突然向月云升告别,扬言放弃联姻一事,孤身启程回去应召。而与他一同前来的范御熙却没有丝毫反应,完全就像是把紫云当成了自己家一样,眼下竟仍旧不打算回国,还要跟他们一起去。
应墨隐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古颜夕却觉得,如果能把范御熙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起码可以避免他远程操控紫云国内,以免他们不在的期间内再搞出什么乱子来。
原本冷俊轩也想跟着她一起,古颜夕却以紫云国内不能没人为由将他留了下来。如此一来前去的擎南的人数未免有些太多,到最后甚至连景清蓝都要跟着一起,明明是想去帮忙,嘴上却说要去找叶家的人解除自己跟叶繁花的婚约。
不过在古颜夕看来人多倒是可以转移不少目光,于是将所有人分为三队人马后,依次出城,最后再在擎南集合。而她则在临走前将奚烨托付给了冷俊轩,希望他能好好照顾孩子,更希望他能派人看好诸如顾暖一类的疯子,免得他们趁着没人的时候做出火烧皇宫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一切准备就绪,古颜夕不顾奚烨在身后哭喊的声音,与应墨隐一起上了马车,前往擎南。
三天后当他们到达擎南国的国都靳邺城的时候,古颜夕已经是一身妇人打扮,而她身边的应墨隐则乔装成了商人。身后的元勃、月影还有纪小池都乔装成了随从的样子,几人下了马车随便搬运了一下行李,正准备进城的时候,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那侍卫阴测测地看着众人,微眯了眯眼。
古颜夕与应墨隐互看了对方一眼,顿时警惕起来。复制网址访问在来时的路上应墨隐曾分析过一些关于擎南国目前的情况,南帝病重多年,近年来已经慢慢退出众人的视野,将朝政交由大皇子况盛打理。况盛为人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且做事手段狠辣,这些年来朝里朝外很多人都对他不满,却碍于他目前的权势而无人敢有异言。
来?
“这位大哥,我们呀是从紫云过来的。”见状,月影发挥她女性的魅力,上前说道。
应墨隐注意到范御熙在说起“醉生梦死”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而与此同时他的眸底也闪过了一丝异样的色彩。应墨隐看不懂这种情绪,却也不好直接去问,他见对方说的认真,便也收起刚才的小发现,直接道:“对方毕竟是叶家家主,‘醉生梦死’又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轻易让我们拿到。”
“但是你们在这里争吵,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范御熙道,“不如投票表决吧,少数服从多数。”
范御熙这个提议虽然有些随便,但却是眼下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了。见状古颜夕几人也都互相看了一眼,少顷便由她道:“那……同意我去擎南的人举手。”
古颜夕说完便举起了手,接着,范御熙,叶繁花,流若跟莫笑也都举了起来,连带着门外的侍卫跟许公公还有月影他们也是同样。
因为她一直都是众人心中的顶梁柱,所以相信她即便去了也一定可以安然归来。
见状,应墨隐与冷俊轩互看一眼,表情颇有些无奈。
古颜夕一向是雷厉风行的,眼见去擎南的计划定下来,随即便吩咐宫人准备外出的东西给自己。由于眼下她的身份是紫云公主而非古家二小姐,所以一切需得小心,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本来流若作为东道主应该尽尽地主之谊的,但他在擎南实在混得太窝囊,除了能帮他们找到住宿的地方外,竟是一点用都没有了。不得已古颜夕只好放弃了这家伙,却很快收到了范御熙也要与他们一同前往的消息。
那侍卫色眯眯地扫了她一眼,咽了口口水道:“紫云?我怎么不记得紫云过来的是这副打扮?”
“哎呀大哥,这出门在外,谁会穿得那么传统呀,这不是入乡随俗嘛!”月影说着,往前凑了凑,而在她后方的纪小池明显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正要往前走却被元那侍卫此刻恨不能把眼珠子都安在月影身上,他轻咳一声正了正神色,表情也和缓了几分:“好吧,你们从紫云来擎南做什么的吗?”
“我们是做生意的。”这时,应墨隐终于忍不住冷冷道。
那侍卫听着他的声音莫名打了个寒颤,在见应墨隐一副器宇轩昂的样子正准备再度发飙。谁料这时古颜夕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他二人的视线中间,她笑脸盈盈,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这位官爷,咱们呢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不过是为了生计卖些小玩意儿。但是擎南国里面与我们做同样生意的人可不少,这要是被他们看到我们卖的那些东西……”
古颜夕越说声音越小,却从袖子里滑出一枚银锭,悄无声息地塞进了那侍卫手中。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倒是不信这群人渣见到银子还不放行。
果然就见那侍卫眼睛变得更亮,装作若无其事的将银锭塞进了自己口袋里,然后打着官腔道:“啊,既然只是做生意的那你们就进去吧,不过记得要派人去官府备案,否则被查到的话可是要被赶出去的。”
古颜夕闻言回头看了眼应墨隐,见他也不禁皱起了眉,这才又重新看回去道:“这位官爷,我们早前也是来过擎南的,记得那时候好像没有查的这么严格吧?”
那侍卫白了她一眼,不耐烦道:“你们要进去就赶紧的,别在这儿跟我废话,没看到后面还有人等着吗?”说完,他又压低声音道了句,“上头派下来的任务,没人知道为什么,我看你们心眼儿好,要想活命就少问这些。”
这男人变脸都比变天还快,古颜夕当真是服了,只能无奈一笑,这才与应墨隐几人驾着马车继续往里走。
眼下已经进入十月,擎南却不如其他几个国家已经转凉。这里气候仍旧闷热,随处可见彪悍的女子一身凉衫露着个肩膀到处走着,面对如此奔放的民风古颜夕与月影真是看直了眼,而纪小池则很是羞涩地捂着脸,显然如此画面对这个青涩的少年来说太过刺激了。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在往别院走的时候,古颜夕四下望着,淡淡道。
“别担心,流若既然没有传信儿来,就说明一切平安。索性咱们是分批进来的,且住的地方也都分散在靳邺城中,应该不会引起注意。”
应墨隐的话并没有让古颜夕放下心来,反而更添惆怅。因为流若身份特殊,为防他们一行人身份败露所以便让他跟凌薇先行到了擎南,而之后则与众人靠飞鸽传书来传递消息。这样的做法毕竟存在弊端,见不到人就无法得知对方的真实情况,甚至有时候见到了可能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然而担心归担心,古颜夕找不到任何可以探寻的缝隙便只能更加警惕地注意周围情况。随着应墨隐来到他们之间居住的别院,看着那似曾相识的场景,古颜夕微微皱眉站在原地,偏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想起来什么了吗?”见状,应墨隐也不由停下步子问道。
这里面的每一幕都与应候王府的布置差不多,那些盆栽摆设,那些小楼亭台,皆是他们相恋时候的画面。古颜夕看了许久最后却只能失落地摇摇头,应墨隐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去卧房,指着里面的东西道:“这是你最喜欢的梨花木的梳妆台,我每年都有找人重新刷漆修补,看起来就像新的一样。”
“你喜欢在房间里焚香,而且最是喜欢兰花香,我便让他们每年将新鲜的兰花采摘下来提取出汁液,再制作成精油,滴在香炉中,洒在床铺上,保证每一个角落都是你喜欢的味道。”
古颜夕默不作声玉手流连过那种种,眼睛莫名发酸,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里曾经挂着一副你的画像,那时我每天看着画像才能入睡,晚上总是会梦到你。在梦里你跟我说你回来了,不会再离开我,我欣喜若狂,想要去拉你的手却发现只是空梦一场。”应墨隐说着,笑应逐渐变得苦涩,“五年,我从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一个后半夜我都会醒来,看着你的画像,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别说了。”古颜夕的动作慢慢僵住,她低着头,声音哽咽,“不要再说了。”
应墨隐抿嘴一笑走上前去,从后面将她抱住。他的下巴搁在古颜夕的肩膀上,薄唇贴上她的耳畔,轻声道:“在紫云,你身边总是跟着一大群人,让我连说这些话的机会都没有。眼下好不应易自由了,我怎么可以放过呢。”
说着他胳膊用力,将古颜夕的身子扳正,面对着面柔声道:“颜夕啊,我盼了你五年,苦了五年,我总要收回点利息才对啊。”
应墨隐将古颜夕的手拉起缓缓贴上自己的胸膛,让她慢慢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那里藏了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缓缓流淌在他的血脉中,那时候的他仿若行尸走肉,不管做什么想什么都丝毫没有感觉,直到再次遇见,虽然她已经没了过往的记忆,但她依旧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这五年……苦了你了。”良久古颜夕只能说出这样一句,她抓着应墨隐的衣襟将头埋进他怀中,眼睛热热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应墨隐拥着她亦是没有说话,很是享受这一刻短暂的温暖。或许从五年前就是这样,他们因为身上背负的太多,从来不敢放松不敢贪图享乐,可五年过去了,情况并没有改观,压在他们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有时甚至只是想短暂的温存一下都没有时间。
苦啊,五年,怎么会不苦,可细想之下,苦的又何止是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