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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颜对这孩子并不熟悉,只是听冷笑派来的人汇报说,他不喜欢呆在宫里,所以整日里都在外面游荡,仅两个月,就在江月城混熟了脸,连城北卖白菜的王大爷都知道他的大名撄。
她当然不会认为这孩子只是会去买白菜的,毕竟他上头还站着一个景清蓝呢,所以就算景清益不如他哥哥,也绝对要比那个纪家的纪小池要强上些。
果然此刻在景清益说完以后,纪小池就在旁边一脸担忧地拽了拽他,担心月夕颜下一刻就会发飙将他给废了一样。
“景二公子,你在问问题之前有没有跟令兄商量过呢?”
“我的问题,干嘛要跟我大哥商量啊?”
“因为……他的脸看起来好像是被你丢光了一样。”月夕颜笑说着,指了指他后面的景清蓝,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在最前面领路偿。
景清益在身后嚷嚷着似乎非要问她个所以然来,月夕颜却是无心回答。对这南山她也并不熟悉,所以无法给出更好的答案。不管是奇珍异兽还是毒草毒药她统统没有兴趣,她唯一有兴趣的,是南山南边一处隐秘的地界,她两年前曾经误闯过那里,在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时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谁料最后竟然安然无恙。
之后关于此事她曾经询问过月云升,可对方也表示并不清楚,而且言辞之间更是毫无遮掩。
月夕颜相信月云升不会欺骗自己,可她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应墨隐一路上跟在她身后,很快便发现她似乎有心事的样子。在避开了众人的目光后他小心地将月夕颜拉到了一处树杆后,正要说话时,却见冷俊轩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应候王,我希望你可以守些规矩。”
这话太不客气了些,应墨隐冷冷道:“冷大公子的规矩,难道是要本王离夕颜公主十里远?”
“应候王说十里就十里吧,我本打算只说五里的。”冷俊轩继续道。
这两人一见面就用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互掐,月夕颜当真是无奈得不行,却又不好直接出面阻止。为了防止冷俊轩等人多心,月夕颜与应墨隐已经商量好了将彼此相认的事情先压下去,待到日后记忆彻底恢复了再说也不迟。可这样一来她就没办法再以一个公平公正的身份站出来阻止这场没有营养的争吵,于是月夕颜百无聊赖地靠在树杆上听两个大男人斗嘴,视线却越过他们投入了身后的队伍中。
很快,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纪若鱼怎么也来了?”她望着正走在肖洛凡身边的蓝裙女子,眉头紧锁问道。
怀孕的时候头三个月是最为重要的,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引发小产。纪若鱼的胎象本就不稳,往日就算在平地上走路都不见得安全,更不要说此刻是在山里了。山中未知的危险太多,就这样放任她进去明显不是什么好主意,可看着走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手的肖洛凡却是一副小心翼翼保护着她的样子,月夕颜真不知这两人到底唱的是以哪一出。
“是肖洛凡自己要求的,说是纪若鱼在宫里面呆太久闷得慌,想要出来逛逛。”冷俊轩也觉得此事不妥,眉头微拧道。
“看来他还真是迫不及待了,如果纪若鱼的胎在这南山里出个什么意外,那要找的就不单单是你们,而是皓月陛下了。”应墨隐也接过话,一脸正经地分析道。
见状,月夕颜眸底掠过一丝冷意,却是不慌不忙道:“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世上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会用自己的亲生孩子做局来抢占利益。”
“你还是觉得今日这一局是他所为?”应墨隐问道。
“就算不是他,也跟他脱不了关系,不然何必带着纪若鱼出来招摇过市,还偏生做出一副感情很深厚的模样?也不知他会不会觉得脸红,毕竟整个宫里面的人可都清楚他是怎么对待自己的王妃的。”
月夕颜跟应墨隐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冷俊轩颇有些愣怔。然而他没有询问只是看着默契度上升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两个人,冷俊轩心中担忧,却不是为了今天可能会发生的事,而是为了面前两人。
“冷俊轩,你还记得父皇在提议来南山时候曾说过的话吗?”这时,月夕颜似乎发现了冷俊轩的不解,忽然看着他问道。
冷俊轩闻言稍一沉思,便道:“陛下当时提议的时候说,他已经很久没来南山了,突然想起,所以有些怀念。”
说着,冷俊轩眼睛一亮:“陛下可是从来不会想起这些的人。”
月夕颜见他理解的这么快,不由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可还没等她开口,脑袋就被应墨隐扭过去,接着在她额头上一弹,很明显是嫉妒她冲着冷俊轩笑了。月夕颜顿感无奈,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小心眼到这种地步,因为担心被冷俊轩看出,所以月夕颜抬腿便给了应墨隐一脚,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冷俊轩一副假装看不懂他二人之间蹩脚的演技的样子,只深望了应墨隐一眼,转头跟了上去。
南山的路其实并不是很难走,只是越往深处,空气越发稀薄。
之前绿草幽幽的样子在约冷半刻钟后全部被一众芬芳艳丽的色彩所取代,而悄然藏身在那些明艳花朵之中的有些异兽,在惊起了一众人的惊叹外,当然还有哀嚎。
就比如说手贱去摸了树的景清益,没走两步,手指头就肿了。
“夕颜公主,我不得不承认皓月陛下这个来南山的提议当真是妙哉,也不知他到底是想让我们来参观,还是想要我们的命。”
说话的正是景清蓝,他如此不客气的态度自然是在报复那一晚中了月夕颜圈套所受的屈辱。月夕颜闻言倒也不生气,只抿嘴冲着景清蓝一笑,道:“景大公子,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令弟手肿了呢?”
“公主想说什么?”
月夕颜笑笑不语,只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脑袋,完全是一副你弟弟自己傻你怪我有屁用的表现。
景清蓝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着出声讽刺回去的时候,却见应墨隐突然将月夕颜一把拉开,望着周围道;“小心,气氛有异。”
在场众人多数都是有武功底子的,面对这种紧张且令人讶异的气氛,当然也都察觉到了情况似乎有点不一样。&://%6景清蓝刚才还在跟月夕颜斗嘴,此刻也难免收起那副耿耿于怀的样子,小心地将景清益拉到身后护好,环顾一圈周围道:“夕颜公主,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还没等月夕颜回答,气氛已然突变。漫天的杀气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惊起周围异兽嚎叫,更见那些奇珍异草瑟瑟发抖,有些竟直接遁地而去。然而眼下人们已经没工夫再去欣赏这些奇特的景象,各家的暗卫将自己的主子们护住,冷笑则带着皓月的侍卫守在了外围,警惕地注意着周围。
月夕颜眉头紧锁,冲着冷俊轩使了个眼色,便见后者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距离肖洛凡跟纪若鱼不远的位置,这样一旦肖洛凡有什么动作,他们很快就能发现。
天空乌云密布,四边风声大作,少顷便有无数人影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手握长剑,径直刺向他们的队伍。月夕颜定睛一看,在见来人身上都穿着墨绿色的服饰,如此便能很好的跟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她当下心头了然,二话不说抽出贴身的短刀,就此迎了上去。
索性在场不会武功的人并不多,如此倒也不用分派太多的人手去保护他们。多数人都佩戴了贴身的武器,见状全都一跃而起,就此对上,很快就听四处兵器相接的“叮叮”声响个没完,而那些刺客却显得有条不紊,并不像是冲着某个人来的,而是一步步将战局从林中拉到了不远处的山头。
于是,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们几乎快要忘了周边还有无数刺客在袭,视线中唯一可以看到的就是月夕颜与肖洛凡双双落入了悬崖。而这其中最崩溃的冷过于应墨隐,他静站在那儿仿若一尊冰雕,少顷突然仰天发出一声咆哮,发丝飞扬,杀气四溢,而随即他身形闪动,所过之处血色蔓延,很快就见一众刺客在他的长剑挥舞下被一招毙命。
人们这时才反应过来继续进攻,然而那群刺客却像是目的已经达成了一般开始撤退。冷笑等人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月夕颜掉落悬崖的事刺激了众人的神经,也让战况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是以这一次没过多久,所有刺客被灭,仅剩了三两个活口待到回城之后再严加拷问。
应墨隐一个人静站在山头,望着那苍茫山野之间,黑压压的一片像是一张大网将他笼罩其中,他深吸口气,人正要动的时候却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你疯了吗?”冷俊轩冷冷看着他,“现在下去就是找死!”
“滚开!”应墨隐怒喝道。
“应候王,这里是南山,我们比你更清楚下面的情况,夕颜她……暂时是不会有事的。”
看到冷俊轩眸中的一抹异色,应墨隐冷笑:“冷大公子,你说这话自己相信吗?”
“信与不信那是我的事,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呆在这儿,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了。”
冷俊轩说的强硬,言罢便让元勃上前将应墨隐看住,免得他乱来再耽误众人时间。在将刺客的事情彻底解决了以后,冷俊轩便让冷笑带着人开始攀岩下山,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下去,否则山中瘴气加重,对月夕颜他们两个没有防备的人来说可算不得什么好事。
于是救人的救人,善后的善后,三国使臣也全都被请到了林中一处相对安全的竹屋中小坐,唯有应墨隐一直站在山头,一动不动,满目冷寒。
“这应候王……是不是缺心眼啊?”而这时,就见景清益靠着一棵大树,看着应墨隐的背影啧啧咂舌。
一旁的景清蓝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侧目看向竹屋,视线落在了李继的身上。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他便与范庭川跟叶繁花鲜少联系了,而那两个人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原因,也都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对此他原本还有点郁闷,却又拉不下脸去问一问,你他娘的为什么要陷害我?
原以为借着这一次来南山的机会终于可以见到那两人了,景清蓝本来想着一定要好好挖苦一番他们,谁料容召最后来的却只有李继一个人。他说范庭川最近身体不适所以不能来,开什么玩笑,那家伙的本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横竖看着都不像是会身体不适的啊……
景清蓝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又将视线移回应墨隐身上,淡淡道:“那是你还没有见过更缺心眼儿的。”
“不过哥,你不觉得应候王这态度有点奇怪吗?”
“怎么?”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有时候旁观者的眼睛要比当局者毒辣太多了。景清蓝脸上终于溢出一抹诡异的笑,他什么都没说只摇了摇头,然后挥手喊景清益跟自己一起去竹屋小坐片刻。
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当山头上的人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山底的情况却要比众人预想的好上太多。起码在肖洛凡看来,几乎是让人吃惊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原以为自己会重伤,谁料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之前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拉住了月夕颜手的那一幕,接着天光大亮,凤图所发出的蓝色光芒将两人环绕,之后的事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坐起身来觉得有些疲惫,视线环顾一圈周围脸上却难掩异色。原想着山底下的风景是诸如阿鼻地狱一样的满地狼藉,谁料却是鸟语花香,风景宜人,空气和煦。而月夕颜此刻正坐在不远处包扎伤口,她表情平静,似乎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察觉到这头的动静,她看了过来,淡淡道:“你醒了。”
肖洛凡已经不记得他们多久没有这样单独相处过了,闻言只“恩”了一声,浑身突然有些不自在。而这时就见月夕颜起身走了过来,将一瓶伤药放在了他的面前,接着道:“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所以想问问你。”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会陪着你跳下来,我想还是不必了。”肖洛凡直截了当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就是怎么想的,就这么简单。”
并不觉得感动,相反,月夕颜还有些恶心。
在见识了肖洛凡风流浪荡的作风后,此人在她眼里就只用两个字就能概括了……淫贼。这种下流龌龊的男人压根不懂情为何物,眼睛里脑子里只有**跟权利,她当然不相信对方是出于喜欢才会对自己这样,尤其是之前山顶上发生的那一幕太过巧合,怎么她就偏偏在肖洛凡不远处的位置掉了下来呢?
肖洛凡一直在观察月夕颜的表情,但很久之后却只能失望地收回视线。她表情很淡,她目光很冷,明显根本不把他刚才的牺牲放在眼里,见状也只能长叹一声,他一边自己擦着伤药一边道:“这里是哪里?”
“山底。”
“我知道是山底,我的意思是……小心!”肖洛凡正说着,忽然看到有什么东西飞向了月夕颜,他惊得急忙一把将她拽过来,谁料月夕颜整个人却像是触电了一般猛地跳起,眸底闪过一丝厌恶,淡淡道:“洛王爷,还请自重。”
肖洛凡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目光迥异盯着自己的胳膊,好一会儿才看向了月夕颜。很明显发现了对方眼底那很快掠过的厌恶,他眼睛微眯,冷冷道:“夕颜公主似乎很嫌弃本王?”
“王爷多虑了,我只是不喜欢不熟的人碰我。”
“可本王见你跟应候王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从不在乎这些。”
闻言,月夕颜唇角微扬:“王爷多心了,我只是一视同仁。”
好一个一视同仁!肖洛凡冷笑一声缓缓起身,冷眸在月夕颜身上打量,道:“夕颜公主,说谎的人可是要被惩罚的,你难道就不怕吗?”
月夕颜尽管记忆没有恢复,但潜意识中还留有身体的本能反应。她与应墨隐互相协作,一人提剑一人握刀,所过之处皆是血色飞扬,将这原本清透的世界都快要染成一抹血红,而他们的表情却相当镇定,明显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杀戮。
他二人动作很快,不过须臾间就将来往的刺客杀的差不多了,眼见其余刺客正在跟其他人打得激烈,月夕颜他们也不打算上前帮忙,二人只不动声色后退几步,最后来到了一处还算安全的地带,而那里正站着纪若鱼等不会武功的人。
纪若鱼本就有孕,看到这种场景更是吓得不行。此刻眼见月夕颜一身是血的走了过来,她没忍住便俯身开始呕吐,见状月夕颜皱了皱眉,从贴身的锦袋里掏出一颗梅子递了过去。
纪若鱼愣了半晌急忙接过放在口中,她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能直起身子来虚弱道:“多谢公主。”
月夕颜眉峰一挑,忽然笑道:“其实你还是很在乎这个孩子的吧?”
纪若鱼擦嘴的动作一顿,少顷抬眸,眸底变得深沉:“公主这话说的,这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在乎呢?”
“这句话是真的,但你跟洛王爷说的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吧?”
面对月夕颜如此敏锐的态度,纪若鱼紧咬了下唇不肯多言。她看着那头激烈的战况心头不由打颤,她突然开始害怕,害怕那群人会冲过来,害怕那群人会伤到自己伤到孩子,害怕如此一来她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知道肖洛凡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当日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不过是为了让对方放下防备,这样她才能有机会筹谋。此次前来南山她本不打算来的,是肖洛凡下令强硬要求她一起,她尽管猜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如果她也出了事,整个纪家就只剩下纪小池一个人了。纪小池那么蠢那么笨,如何能够担得起纪家的家业?到最后接手的还不是只有肖洛凡,这样就算是纪家的人没了,纪家的势力还在,他依旧可以利用这些去牵制景家。
不过转瞬之间,纪若鱼的脑中已经闪过无数可能,也让她明白了肖洛凡是真的打算灭掉纪家的人了。她视线快速在场中穿梭,在见肖洛凡正与几个刺客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松了口气,接着不动声色往月夕颜身边挪了几分,压低声音道:“公主小心。”
“恩?”
月夕颜没料到对方竟然会突然倒戈向自己,她面露诧异,就见纪若鱼很是痛苦道:“其余的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我跟你说这件事只是想与你做个交易,这个孩子……我求你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纪若鱼的挣扎月夕颜看在眼里,对她的话她也只是半信半疑。这时就听周围再度响起一阵***动,接着又有几名刺客从暗处飞身而出,提剑刺向了月夕颜他们所在的位置。
“该死!”月夕颜暗骂一声,冲着应墨隐喊了一声,二人也飞身而起就此抵挡。然而这一波来人明显要比刚才那些难对付,他们像是熟知他二人的套路一般,刀刀狠辣,招招毙命。月夕颜习惯的是近身格斗,如此一来难免打得吃力。为了不伤及到其余人她只能将那几名刺客往空旷的地方引,谁料没一会儿就听纪若鱼发出一声尖叫,月夕颜侧目,就见一名刺客正提着长剑刺向她的肚子。
还真是麻烦啊……
月夕颜从不承认自己是好人,但也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小生命自眼前消失。她周身散发出一股戾气将围在身边的几名刺客弹开,接着闪身而至,一刀捅进了那刺客的胸口,却全然没发现危险正逐渐靠近她身边。
在纪若鱼惊愕的双眼中,月夕颜于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她猛地回身,却被人一剑划破了胳膊,吃痛之下月夕颜掉了短刀,而与此同时跃起攻向她的,竟是刚才被她弹开的那几名刺客。
没有武器只能肉搏,月夕颜几乎是节节败退。应墨隐在那头见状心急如焚,他怒喝一声将长剑挥出,在斩断了周边的麻烦后飞身奔向月夕颜。
然而,还是晚了。
那几名刺客像是故意一样将她整个人都逼到了悬崖边上,月夕颜几乎来不及反应,就在一记强攻之下失足落了下去。而此时此刻距离她位置最近的不是别人正是肖洛凡,于是他不假思索飞身而起,反手将这几名刺客弹开的功夫,自己也随之跳了下去。
天际茫茫,绿草幽幽,山底深不见底,月夕颜他们就这样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