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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伯阳进攻的同时,薛郎的刀骤然消失,无声无息的砍向对方的脖子,上下呼应,夹击强敌。
那家伙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怪叫一声,身子一矮,躲过薛郎的一刀同时,轮刀扫向左伯阳。
可他的刀和左伯阳的刀刚刚相触,挡住左伯阳攻击的瞬间,薛郎的刀骤然变相,在当的一声中,蓬的砍中了他的背部,没砍中脑袋,已经是那家伙预先动了下,让开了脑袋,却没能躲过后背。
如击败革的声音里,那家伙噗的一声,身形骤然弹起的同时,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差点失去意识。
不好!
那家伙大骇。
对方这一刀让他有差点被砍断脊椎的痛感,涌入身体内的暗劲更是让他难以压制气血翻涌,喷出了鲜血。
这一刻,他知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他已经被重创。
念头闪电般的掠过脑际,在左伯阳刀光一顿,再次砍向他的双腿,薛郎跟踪而至,再次一刀劈下的瞬间,一咬舌尖,刺痛中猛然清醒,怪叫一声,抬脚踢向左伯阳,同时,刀一闪就劈向了薛郎。
但动作是快如闪电,却做着逃遁的准备。
薛郎暗自冷哼,清晰的看出对方这是虚招,又怎么可能让对方逃遁?
追袭中,左手猛地探出,就跟每一次要弹中对方刀刃的架势一样,抱拳屈指,却在对方的刀即将挨近的一刻,手掌猛然张开,在对方踢中左伯阳的刀,打断左伯阳攻击的瞬间,一把攥住了对方的刀身,大喝一声,轮刀搂头就剁。
那家伙本来就打算虚晃一枪逃离,却不料,对方并没有如以往一样屈指弹中他的刀身,而刀,却一下没有收回。
纳尼?
他大惊,再次一用力,想抽回刀。
可是,这一拽,没有想象中的对方的手掌被切掉,反倒是一动不动。
啊!!
他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不管不顾的抬脚踢向了薛郎的小腹,试图以伤换伤。
可是,他的对手不是只有薛郎一人,没有站起的左伯阳闪电般的一刀,依旧是他的双腿,在他抬脚的同时,已经电闪而至,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里,刀刃居然砍进了连体服,砍断了他的小腿胫骨。
剧痛传进脑海的瞬间,眼前一黑,那搂头的一刀再也不能躲开,蓬的一声,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里,脑袋一懵,嗡的炸响中,他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左伯阳得理不饶人,在砍中对方小腿的同时,短距离骤然发力,刀背轮转,蓬的就砸在了对方的膝盖上。
咔嚓碎裂声中,薛郎同样,一刀砍中对方的额头,感觉到颅骨碎裂,依旧没有大意,刀光一闪,扭动对方胳膊的同时,咔嚓砸在了被拽住的手臂胳膊肘,碎裂声中,在佐伯阳站起的一刻,松开手里的刀,一刀砸断了那货的另一个胳膊肘,在左伯阳一指点中对方乳根穴的同时,扔下那货,狂奔向装备的位置,迅速背起背包,背起抢,在左伯阳也反身携带装备的一刻,拽下两枚手雷,直接塞进了那个被左伯阳击毙的家伙连体服里。
在左伯阳奔来的一刻,抓起掉落的刀,拽下对方的刀鞘,跟着拽掉了手雷的保险。
左伯阳连问也不问,探手就抓起他制住的家伙,抓起他掉落的刀,纵身而起。
薛郎同样,一个闪烁,探手抓起已经没了生息的高手,抓起掉落的刀,纵身而起,连体服启动的同时,闪电般的狂奔而去。
他们狂奔出五秒,轰的一声,身后传来了一声不大的闷响,声音沉闷,就跟房间里爆炸的声音,外面听着发闷的赶脚中,脚步不停,爆发出最大的速度,纵身奔向前方景区一侧的林间。
在他们狂奔的一刻,远处,几架直升机也接到了指令,机头纷纷一歪,轰鸣着扑向了薛郎他们刚刚激战的位置。
他们的高手奔去了那里,他们,不管那里发生了什么,也要去看看才是。
激战,说的时间长,实则连两分钟都不到,一分多点而已。
他们的动作太快罢了。
薛郎并没有看到增援啥的,但敌人两次预先知道他们潜入了基地,一次是那个神殿,一次是这里,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他如何会在原地多呆?
加上对方能锁定自己和左伯阳,同样是他不能停留的理由,太诡异了。
纵身狂奔,快速解开对方的连体服,一边脱下,一边使用了最残酷的刑法,数根金针刺下中,还是想着得到些口供。
左伯阳同样,手脚麻利的脱掉对方的连体服,同样施展了逼供的手段,狂奔中,也不解开俩人说话的限制,就这么抓着浑身颤抖的俩人,脚步不停。
连续狂奔了一分多钟,薛郎才猛地站住,解开了那家伙的刑罚,看向头骨碎裂,四肢皆断,却没毙命的高手。
左伯阳也跟着站住了脚,一边拿过薛郎手里的刀背上,一边看向那个高手。
一战定乾坤,薛郎并没有得意忘形,高手尽没又如何?起码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办,这里,是不是还有高手,也是未知。
最起码,大野平家族圣地里面,要不是裴光意外使用依兰香,让所有人昏睡,并冻死,那里,就有几个年龄虽然老了点,但同样是高手的家伙。
一个国家,怎么可能没点高手哪?这些,不过是伊贺流的高手,还是进入军方的高手,难保伊贺流依旧有古武的传承圣地,依旧有高手呢。
所以,他才需要审问。
在左伯阳掏出屏蔽材料的袋子,装起俩人的连体服的一刻,他看着手里满脸都是血迹,头发雪白,已经醒来,却闭目的家伙,心里一动。
怎么赶脚这货有点眼熟?
看着虽然满脸血迹,但容貌,眉宇间的神韵,就是一种似曾相识的赶脚。
审视了数秒,见这货没有开口的意思,薛郎再次使用了气血逆行。
可是,这家伙依旧紧闭着嘴,虽然脸部肌肉无序抽动,浑身青筋坟起,豆大汗珠滚动,痛苦异常,却没有开口,甚至张嘴吼叫,减轻痛苦的意思。
足足一分钟开外,就算眼角裂开,毛细血管纷纷破裂,却不睁眼,不吱声。
好吧……
薛郎彻底服气,干脆在腋窝里拿出层层包裹的小包,打开,小心的拿起一个纸袋,再小心的捏开他的下颌,将崔团章曾经服用过的毒药粉末倒进了他的嘴里。
能说出要到自己国家制造血雨腥风,不在意杀戮的报复,薛郎怎么会有仁慈之心?
但他没有解开对方声音的限制。
这里,可是周围都是强敌,一喊,还不都到这来了?
掏出火机点燃了纸袋,确认烧成飞灰,在那家伙开始剧烈抖动的一刻,声音森寒的说道:“你的杀戮显然少不了,我不需要你的供词一样可以摧毁这里所有的武力支撑,杀光你们这些双手沾满血腥的人渣,我就是收债的,剩余的时光,你慢慢享用吧,希望你能有一丝忏悔。”
那家伙不能说话,张着嘴,发出嗬嗬的怪声,眼睛里满是恐惧,哀求,痛苦。
但这些打动不了薛郎,薛郎在他身上捆上炸弹,那种不可拆卸的定时炸弹,定时半小时。
这货,在饱受折磨后,不死,也会被炸成粉碎。
弄完,这才看向另一个眼中满是恐惧的家伙,伸手提溜起来,冷声问道:“你呢?想不想说点啥?”
那家伙刚一能开口,就拼命的说道:“说……我说……”
懦夫……
薛郎很失望,但正事要紧,鄙夷的注视中问道:“你们不在基地,在什么地方修炼呢?”
我们在神社地下要塞里……
那家伙看到了师傅眼中的哀求,连师傅都扛不住,他哪里还想着再遭罪?死,无所谓了,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悲催残忍。
几分钟,薛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看来川岛沽岩没有说谎,那里,还真的有秘密……
得知神厕那里真有秘密,薛郎眼睛虚了下,问道:“他叫什么?”
那家伙喘了一口说道:“他是我师傅,叫山田家宴。”
山田家宴?
薛郎心里一动,跟着问道:“山田家宴有没有儿女?”
“有。”
那货一点没有隐瞒,说道:“他的女儿山田信子三十年前就去了华夏,并在那里嫁人生……”
什么?
薛郎一惊,跟着笑了。
我说怎么感觉那老家伙有点面熟,感情是崔团章的岳父,山田信子的爹。
暗自琢磨了下,眼睛虚了虚,问道:“山田信子除了嫁人还有什么任务吗?”
“不知道,这些,山田家宴从不告诉我们,就这个消息,我还是听我师弟,川崎熊毅告诉我的,早年,他跟山田信子是恋人……”
哦了……
薛郎这一刻突然明白了,那个一点不像崔团章,也不像崔广义的家伙,感情没准真的是代孕,而种,保不齐就是这个第一个挂掉的川崎熊毅。
但究竟如何已经不得而知,山田信子在饱受左伯阳摧残,依旧没有说出隐秘的东西,比如她父亲是绝顶高手,军方重要人物。
或许,正是打着曲线救国的套路,准备在崔团章成了以后,借机摘取胜利果实,干掉崔团章,取得一块飞地啥的念头吧……
听着越来越近的发动机轰鸣,薛郎没时间细问了,同样给那货灌进了药粉,捆上炸弹,在那家伙恐惧,愤怒的目光中,跟左伯阳俩人纵身而起,快速奔向既定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