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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听过云寂所讲的那个故事,虽然过于玄奇,但是林小渔还是相信的,因为事实就摆在面前。
林小渔说道:“方才听那掌柜说,这座山海秘境每十年才开启一次,而仅有一人可以观摩神碑,第二至第九名则只能观摩那些符阵大能者留下的杰作。”
云寂说道:“我从未去过圣域,尚不知里面的规则是什么,且听闻聚集在此的玄符师不在少数,看来竞争会异常惨烈。”
话虽这么说,但是林小渔却觉得对于观摩石碑,云寂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这会儿,小蛮与大头打闹累了,便相拥入睡,在床上打起了微微的鼾声。
“我今夜不睡了,你先去休息吧。”
云寂将那件内甲放在条案之前,并指如剑,而精纯无比的灵力从指尖延伸而出,宛如一道有些耀目的晶芒,内藏神辉。
那是神魂之力,在释放的一瞬间,林小渔只觉得内里深处最微妙的地方都泛起了涟漪。
“觉得很奇怪么,不用害怕,这是灵魂共鸣,习惯就好。”云寂淡然说着,却并未急于下笔,而是仔细观察着这件内甲,在脑海中将其完全解构剖析之后才将手指轻点在内甲的右上侧。
嗤!
发出利刃切割金属的声音,却并不是那么刺耳。
林小渔在一旁盘膝而坐,说道:“我并无睡意,会干扰你么?”
云寂摇头道:“不会,我可不是一般的符阵师,没有那么容易被干扰。”
符阵刻画是一个极其严谨且不能有丝毫差错的过程,所以任何符阵师,哪怕是玄符师在刻印这种级别的符阵都需要绝对安静的空间以及足够长的时间。
像云寂这样言谈随意,同时还可以做到极致完美的符阵刻画简直是匪夷所思,相比于其他符阵师,绝对是碾压级的实力。
片刻之后,林小渔渐渐习惯了那种感觉,只觉得有一种温暖的能量从那晶芒中散发而出,闭上眼睛,仿若可以看到漫天飞雪,而雪花落地却成了一团团白色焰火。
云寂徐徐说道:“神魂的作用在符阵刻画中是必不可少的,只有注入念力,符阵才会释放出力量,而在灵符师以下的符阵刻画中并不需要过于强大的神魂念力。”
“那么到了灵符师呢?”林小渔问道。
云寂说道:“到了灵符师,也就具备了可以刻画仿天符阵的能力,而这种符阵却需要巨大的神魂念力支撑,所以到了这个阶段,符阵师就必须修炼神魂武经。”
林小渔蹙眉道:“神魂武经极其难得,哪怕最低级的都要在六品以上,且需要漫长的时间去磨练。”
“修炼神魂的难度要比**、武魂更难。”云寂说道:“毕竟神魂是一种很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可一旦修炼有成,不仅仅是符阵刻画,临阵杀敌都将具有恐怖的威力。”
大多数神魂类武经不仅仅是炼养神魂,其中也会记载一些攻击手段,而利用神魂攻击则是相当恐怖的方法,对方只要一个念头就会造成巨大的伤害,关键是根本无法防御,遇上这样的高手生还的几率极低。
所以达到灵符师的武修者,不仅仅境界超凡,实力更是恐怖,甚至有跃境杀人的能力。
林小渔说道:“你有神魂武经么?”
“有一部《纯阳经》。”云寂说道:“这部武经是我偶然得来的,却只是残篇,通过观想之法可以将神魂修炼至纯阳之境,风雷不动,水火不侵,虽说不是顶尖,属于七品神魂武经,却已是相当不俗。”
当年就是凭借着这部《纯阳经》残篇,云寂一路狂飙,不过到了神符师境之后却感到神魂念力上有些薄弱,只是后来并未有机会将其补全。
“听起来似乎有些普通。”林小渔如实说道。
云寂道:“这部武经的精髓在于炼魂,就如同以前的神魂是一根木棍,修炼至纯阳则就是一把利剑。”
两世为人,以前的灵魂穿越至今,与那一半残魂融合后,云寂的神魂在先天上就有优势,他打算近日开始修炼这部武经,为将来步入灵符师做筹备。
两人就这么聊着,条案上的灯火摇曳,夜色深沉,却似乎永远都不觉得累。
聊的无话可说,林小渔就盘坐在那里,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云寂专注的刻画符阵,任凭时间点滴流逝。
云寂过于专注,却并未感知到那有些温柔的目光,经过整夜的刻画,这件内甲终于大功告成,三道御字诀符阵,一旦触发,便会在体表形成一道极其坚硬的剑盾,可以抵挡巅峰武皇全力一击。
对于一件四品防御战器来说,这已经是相当不俗了。
没有丝毫停歇,云寂马不停蹄的开始对破败之刃进行符阵刻画,在解构之时不断施展龟息**,又引爆了生命江河中的一条灵鱼,使得在灵力方面始终保持着充足的状态。
破败之刃由于材料以及铸造方式的特殊性,使得符阵刻画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云寂的眉头深皱,在脑海中不断的解构分析,剧烈的消耗着神魂之力,却始终没有想出最完美的方法。
林小渔瞧了片刻,长身而起,直接走出了房间,直接来到账台前,对着那睡眼惺忪的掌柜问道:“可否借厨房一用?”
掌柜一看是这朝思暮想的大美女,哪里有拒绝的道理,不住点头道:“出门右拐。”
“多谢。”林小渔转身走向后厨。
云寂以为她觉得有些无聊,亦或是疲累便回去休息了,老实说目前的状态并非最佳,尤其是连续刻画两件战器,且都是数以百计符纹的大符阵,更是要赶在交易会之前,总体来看想要完成几乎是天方夜谭。
而云寂的性格却有些执拗,不断的解构分析这把破败之刃,不到最后一刻决不罢休。
一盏茶后,林小渔走了进来,将一碗白粥放在了条案上,恰好挡住了云寂的视线。
“这是……”
云寂目视着那一碗白粥,鼻息间可以嗅到微糊的味道。
“你做的?”
林小渔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