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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命周泰、陈震两人找人闹事,就是为了拖延时日,不管是诸葛亮的来使,还是曹操正在经过中的天子车仗,在军心不稳这样的借口之下,皆能停顿下来按兵不动,不必理会。
十万大军的消耗非小,所幸并州富饶,又兼领河北这几年,除了几次大战之后,并无其他战事,因而不必为此着急上火。
这就是占据了整片河北之地后的优势所在,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战着战着,就没有余粮了。
就算此次没有击败曹操,有着这等优势之后,曹操迟早会被己方逼出兖州,止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至于洛阳,陈翎不急,在大势面前,只要在兖州战事中胜出,许昌、陈留、洛阳这呈三角的三城,会随着一边的陷落,而变得不够稳定。到时候,无论是攻取许昌、还是洛阳,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此次征讨虽然只是经历一次战斗,但没有了虎牢关这一地之后,曹操只剩下宛城这一退往长安的路,他的军心将会变得不稳,兖州军民所向会有所改变,这是不争的事实。
有些寂寥,曹操用兵还是很厉害的,不过当他面对着诸葛亮,以及自己这样的…人时,智谋不再是决定战事成败的唯一关键,如同作弊一般,稍有不慎,自己就可拨动一下,令整个局势变得对己有利。
而他曹操却没有这样的机遇,在这样不公平的战局中,曹操处处受制于人,不过在同时,取得了西凉、汉中以为他日复起的根基,在这上面,陈翎心中还是敬佩不已。
为何这般讲?
在占据了兖州,攻克了长安之后,陈翎、抑或是整个河北都不可能派兵遣将追袭千里,实施只为将曹操授首这样一个不是很明智的决断。
那时候,江东的孙策、荆州的刘备才是应该有所提防的劲敌,而曹操他则是可以相对保持休养生息的状态,冷眼旁观,静待天下战局的变化,从中牟利。
战事到了现在这般地步,天下大势越来越清晰,若无意外,温侯吕布当君临天下!
其中或有反复,其中或有垂死挣扎,但一切都不是什么事。
虽然局势如此明朗了,但陈翎心中竟然充斥了异常的不安。
不是乌戈国国主兀突骨与刘备合流,即将兵出荆襄,抑或是汉中,不为陈翎知晓而忧患。而是…而是随着这样局势的转变下去,陈翎担心这个天下,在吕布称帝的那一刻开始,河北的征讨步伐会变得缓慢起来。
彷如草原上的猛兽,丛林中老虎,饱餐一顿之后总会消化休息一阵,饿了之后,才又会出去寻找猎物,人虽然自诩为高于兽类,却有着与野兽差不多相同的行为轨迹。只不过并非是个体,而是一个整体。
在陈翎的记忆中,曹操统一北方,“百万之师”与东吴、蜀汉孙权、刘备鏖战赤壁,看似是由于曹操在此折戟沉沙,乃退回许都,静等时机攻略其他两势。
但深层次的缘由,在陈翎看来,一是曹操骄傲自满导致了这一恶果,从而使得他进取之心消褪了下去;其二是,遍观曹操当时麾下群臣,除去远逐漠北,死在途中的郭嘉之外,夏侯惇、曹仁等一系曹将皆有功成名就之感,不复早年亲自上阵厮杀。
建安二十一年,曹操征孙权归还,命夏侯惇督二十六军,与曹仁、张辽等人屯兵居巢,防卫孙权,并赐予能歌善舞的乐伎艺伎,下令道:“魏绛凭着与戎修好的功劳尚且能够享受钟磬之乐,何况将军呢!”
建安二十四年,曹操到摩陂,召夏侯惇同车,不经通传,自由进入曹操的卧室。后受拜前将军,督各军还寿春,徙屯召陵。
…
这是自己岳丈的一、二事,从此间便可窥知,人呐,有了一点成就之后,便会堕落下去。
或有人言,这是人之常情,富贵了,当然该享受了。
陈翎本来也是如此想的,但南华那“十年之约”隐隐在耳畔反复回响,怎能甘心在攻取兖州之后,与刘备、孙策、曹操三势相安无事的过完数十年之后,方又全力出兵征讨?
可以想象,当吕布将兖州、司隶、徐州取得在手之后,他自立称帝一事,再无阻碍,相反或许不似去岁那般无人劝进,而是会有许多的明见之士,一一至府进言。
当吕布登基为帝那一刻始,他多年的夙愿便已经达成,如此心中肯定虽然还有优惠,但已经不似从前强烈。
曹操、孙策、刘备三家有机会能灭则灭,不能讨伐就会生出等等的想法来。
毕竟身份不同了,怎么能够与诸侯相提并论?
由此,一干有着大功的文臣武将,自然会附言吕布如此的提议,不为其他,他们在吕布称帝之时跟着水涨船高,自然也会身居要职,忙于内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还来不及,如何会将心思放在荡平天下的事项上?
相反,或许在他们的心中,隐隐中,会有一丝留下此等人物,待自己后人能够为将为臣之时,再帅大军前去征伐,以求更大的富贵功名,这或许是他们所想,却不愿承认的真实意念罢。
养寇自重,古来就有之。
某将军号为平寇将军,若是没有盗寇,他这个平寇将军封号就是一虚职,或许虚职都会很快被削去。
或又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为了自家的亲人,难道自己做的有错吗?
对此,有着平寇将军这样封号的将军,匪患越剿越多,最终酿成大祸,是非对错岂是一句为了自己家人所能推脱的。
与此相同的事迹有很多,诸如蛮夷之辈,若无了蛮夷这样的异族,也就不存在了度辽将军这样的官职。
纵观上下史,有太多的事情纯属自找死路,最后才会不堪收拾的!
在自己儿女眼中,父母总是好人;在同僚面前,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在朝堂之上,也是一正气凛然的谦谦君子。
但若是放在整个历史上来看,此般人等,纯属投机取巧之辈,非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