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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半神道池，非死即生，没有第三个选择。
故而，凌九霄希望她们慎重考虑。
毕竟，造化往往与危机相伴。
昔日鬼帝能在这里崛起，同样是经历了九死一生。
“虽说事在人为，能否熬过劫难，夺得造化，全凭自己，但是心志不坚，在半神道池方才动摇，下场只会是陨落罢了。”
凌九霄如是说道。
“我辈武者，岂会畏惧一死。”
白剑歌认真说道：“况且，我不准备死在这里。”
“对！”
方清雅目光炯炯地说话：“我还要回九天大陆，我不会止步于此！”
众女眼神坚定，全然没有丝毫惧怕。
“好，我为你们护法。”
凌九霄颔首说道。
“那么多谢少爷了。”
说着，闻人楚月探手一扯腰间带子，衣裙随即自然滑下，只有小衣亵裤遮掩秘密之处，直看得方清雅她们目瞪口呆。
“你，你，你怎么可以……”
方清雅说话结结巴巴，不知道说点什么是好。
“哎，清雅妹妹，这话不对。”
闻人楚月娓娓说道：“此行九死一生，万一我死了，还没被少爷看过，怎能证明我对他的感情。”
“这话哪里怪怪的，但是好像又很有道理。”
安轻舞嘀咕说道。
“喂，还不出去，真想她们给你看光啊。”
凌小魔催促说道：“做人莫要急于一时，懂么。”
“还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凌九霄哭笑不得。
“我为你们护法，等你们出来。”
说完，凌九霄离开半神道池。
刚刚闻人楚月之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九死一生，这是不容忽略的危机，即便凌九霄进入半神道池，都不敢说绝对可以全身而退吧。
凌九霄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她们了。
如今他可以做的，即是为她们好好护法，不被旁人叨扰。
不然，进了半神道池，估计是真的出不来了。
“他走了。”
闻人楚月笑意不减，道：“诸位姐妹，入道池吧。”
“不成功便成仁！”
方清雅噙着一丝决然，将衣裙窸窸窣窣地脱下。
一时间，半神道池这里倒是风光无限。
可是，等到她们踏入半神道池，全都呼吸一窒！
仅是没入半神道池，磅礴的大道之力便是由通体的毛孔涌动而来！
对于她们来说，这些大道之力是大补之物。
相对于大道之力而言，方清雅、白剑歌她们亦然。
“快，运转功法，将这些力量炼化！”
“以无极天功固守心神。”
“开弓没有回头箭，要么死，要么活！”
……
众女急忙传音，双眼紧闭的面孔全是坚毅神色。
……
“哎呀，要是主子你在意她们的死活，还不如你率先将半神道池祭炼一番。”
小八在凌九霄的身旁冒出：“半神道池有着诸多的凶厉之力，假如主子愿意先将它们过滤一遍，她们即使不能突破到大圣之境，至少可以全身而退。”
“这样毫无意义。”
凌九霄摇了摇头：“她们缺少了真正的生死搏杀和历练，我帮得了一次，帮不了第二次，而且修行之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今日救了她们，他日遇上真正的凶险，只能将性命留下。”
没错，就如攻打黑星岩。
她们联手镇压黑石剑王麾下剑圣，勇不可挡。
但是，这种交手，距离涉及生死，还是太远了。
没有血与火的磨砺，仅是这种程度的交手，终究是化作一堆枯骨的结局。
凌九霄自问想要她们活着，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帮她们。
“主子，真是不知道如何说你。”
小八略显无语地说道：“有时候将事情看得太过通透，不是好事。”
“可是，正因你没有沉溺醉生梦死，所以你强于世间多数的人。”
顿了一顿，小八又叹了一声，道。
“话又说回来，梵如仙梵公主呢？她不必进入修行一番？”
末了，小八又好奇问道。
她是有意梵如仙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梵如仙方为她的同类。
凌小魔姑且是一个，但是她和凌九霄一个模子出来，自然是随着本尊主修武道了。
“小梵啊，她走的是生命层次之路。”
凌九霄略一沉吟，道：“现在她结成茧子一段时日了，还没有破困而出，到底要沉睡到何年何月何日，我一样不好说啊。”
没错，当初和寒天道人一别不久，梵如仙就结成了一个茧子。
如同生命的本质在蜕变。
起先还能偶然说话，到了后来，已经是完全沉睡，被封在了茧子之中。
要是无法破茧而出，梵如仙只能死在里面。
虽然不尽相同，只是转念一想，又和选择踏入半神道池的白剑歌、方清雅她们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凌九霄的五指紧握，竟是有些汗水冒出。
对于她们，始终不可能真的平常对待啊。
“这一次闭关，不知道会有多久，你们全都替我看好这个地方。”
凌九霄将龙龟、奶狗它们放出来。
一晃数年，龙龟、奶狗它们同样和当初截然不同。
龙龟涅磐重生之后，现在已是大圣巅峰，奶狗亦然。
就样子来说，龙龟大了不少，足有丈许宽大，奶狗则是三丈大小，远远看去，就是一尊小山样式的巨兽，让人不寒而栗。
“呸，这点小地方，能有什么事情，护道者你小题大做了。”
奶狗懒洋洋地说道：“还有，说了是你替俺护道，怎么整天都是俺为你办事？没有俺事情的时候，就关起来，你说，是不是坑俺了？”
“既然是你的护道者，我做的一切都是对你好，是为你负责，莫非我这些年少给你骨头了？祖参的汁液更是一月一滴，我欠它的债务都是天文数字了，你还唧唧歪歪的，信不信我下次将天外之地的母狗都搜罗回来，让你天天配种，过上暗无天日的种马生活？”
凌九霄缓缓说道：“小爷我言出必行，奶狗你是一清二楚的。”
“你，你，你……”
奶狗一顿气结，它想反驳，想要破口大骂，始终不敢真的骂出口来……万一他真的去让它配种呢？
“嘘，有什么来了。”
龙龟忽然张开它绿豆大小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