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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眼看着静儿心平气和多了,比起之前还要安宁不少,这才放心她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找个合适的人盯着她也是为了她好,如今上官家还是以前的上官家,可是上官陶琬不一样了,完全跟以前有着天壤之别。
“老爷,都到齐了。”
周氏说着,看着博弈和静儿,脸上更多都是平心静气。好歹老爷每隔十天都会来院子里吃一顿团圆饭,不管事情有事没事,早就是规矩了,事情也变得合适多了。如今看来情况有了一些转变,那就是老爷对上官陶琬那丫头现在要顺眼的多。
“坐下再说。”
上官天启的目光在博弈的身上停下来,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让他现在还不能平静的面对。如果不是博弈是唯一的嫡子,他真的会一气之下发配他到边城永远别在回来。现在也是一样,不管怎么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让他很难下狠心。殊不知还要掂量周氏娘家的势力,为此他只好简单地说了几句。
“博弈,不管你撑得住还是撑不住,至少要在衙门待半年,这是我的最低要求。”
上官博弈听到父亲的话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望着母亲的脸色,看到母亲为父亲马首是瞻他不自觉地冷笑起来,转瞬即逝的笑容在上官静玉的眼皮子底下看得一清二楚,围坐在一起的一家人却是各怀心思。
“你父亲跟你说话呢还不吱声。”周氏着急地看着慢半拍的儿子,心中开始着急起来。知道他心有不甘,可是那件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对,随波逐流也是需要底气和手段的,刚刚上任还未到一月就开始收受贿赂,万一被其他人发现报上去可不是现在这样轻松了。
上官博弈闷闷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上官静玉从头到尾只是默默地吃饭,而且举止很轻微,连咀嚼的声音都没有。耳朵却是在密切注意身边的一切动静,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带着一抹大家闺秀的责任感,整个人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周氏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博弈的身上,因为她担心博弈一不小心冲撞了老爷可就坏事了。她最担心的就是那个庶子越过龙门被老爷待见,部署了这么多年可不能被博弈给毁了,就在此事她看到静儿站起来微微福了福身子,欲言又止的态度看起来有话要说。
“父亲,母亲,静儿觉得今日是吃团圆饭,父亲也是难得抽出时间,哥哥早就成人了,知道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静儿希望父亲能温和地对待哥哥的事,毕竟这次的事是哥哥大意了。”上官静玉说完还特地偷瞄了哥哥一眼,发现哥哥的眼神很不对劲,整个人一直在走神。
“静儿,你尊敬兄长,重感情是好事,父亲知道你的心思。虽说之前你的风头被抢走了,可是你的地位是不会改变的,嫡庶有别,父亲心中明白。”
上官静玉并没有露出更多的神色,而是好奇地打量着父亲的细微的动作。唯独看得出来的只有一点,那就是父亲眼神中的不确定和不信任。以自个这么多年的了解,对父亲的许多动作都是明白了,就冲着这一点哥哥都比不上。
“什么都不说了,静儿说得对,今日是吃团圆饭,心里清楚就好。”
上官天启的话终于起了作用,紧接着望着周氏的眼神都变了样子,最后她看着对方的眼眸耷拉这眼皮子:“吃饭吧。”
“是,老爷。”
上官博弈这顿饭是吃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连说话都没有地位,只能服从不能说出自个的真实想法。如今他算是看清楚了,母亲只管后院的事,只有父亲才是手中握有生杀大权的人。他要达到目的就必须要安抚父亲。
“哥哥,哥哥!”
上官静玉没好气地望着哥哥,察觉到哥哥的失神,越想越觉得哥哥很离谱,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一点都不担心,换成自个的话早就担心地走下一步了。他倒好依旧是原地打转,如此想着事情还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静儿你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上官博弈的态度有了根本性的改变,质疑的眼神变得游离不定起来,紧接着看着静儿的眼眸深处带着失神的试探,他顿时皱起了眉头。
“也好,既然哥哥要听真话,我也不想说假话。”
说着上官静玉站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出其不意,脑海中浮现上官陶琬的身影,她故作忧虑地开口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哥哥和七妹妹走的近。没想到哥哥以前对七妹妹也不待见,现在居然和七妹妹说得上话真是让我惊讶。”
上官博弈疑惑地望着她,显然对她的话多了一丝不解。好奇之下反而自作聪明地解释起来:“七妹妹跟我没过节,我没必要把她当仇人。”
上官静玉摇曳着身姿试图让哥哥明白谁才是他应该信任和依赖的人。哪里想到他会跟上官陶琬走得近,就算曾经上官陶琬对他说过什么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很快自个就能取代上官陶琬成为所有人中心和焦点。
上官博弈看着妹妹失神了,停顿了好一会子都不说话,他以为妹妹又在心里搞什么幺蛾子,紧接着他注视着妹妹说道:“我知道你是好意,我知道复合判断,你不用提醒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真实了上官静玉的猜测,没想到哥哥是真的把上官陶琬说得话听了进去,且不管上官陶琬到底说了什么,对于自个有没有威胁性,至少证明了一点,哥哥曾经对上官陶琬的确做出了亲近的举动,而且跟以前不同的是,哥哥居然对上官陶琬不讨厌了,这是她未曾想到的。
“静儿,到底七妹妹做了什么错事让你不待见她。以前只是她脑子不好事,人长得又晦气,现在不都好了吗怎么你还是不高兴。”
哥哥的一番话让上官静玉更加生气了,本来是不生气的,现在被哥哥一说她只觉得上官陶琬越来越让人看不顺眼,心里面的想法几乎就要忍不住的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