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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降临,无论白天有多么的喧嚣和亢奋,夜幕降临后一切将终归宁静。
成功甩掉宣芩,没了随时铺地盖地的压迫感,幽月忍不住欢呼,自由真好!
可是,沿途碰到一个老妪非得用一只兔子换她的马,害得她徒步走了大半天,天都快黑了也没见到个人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何是好?
幽月盯着手上的兔子,忍不住叫苦连天,天还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
果然,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小雨就下了起来,走了一段雨越下越大,幽月只好找个地方避雨,雨势太大,树下避雨也只能是暂时的,等树叶湿透,树下避雨就不可行了。
官道上冷冷清清,幽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思忖之时,一辆宽大的马车疾驰而过,马车前面坐着两个人,马车后面还有两个人骑着马,四人均着雨蓑。马车宽大,轿帘垂下,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幽月抱着兔子躲在树底下,考虑了一下,劫车的可能性不大,抢雨蓑的话还得伤人,委实不是她的做派。
眼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唉,只好牺牲一下,坐马车了。
待马车靠近时,幽月携兔子飞奔过去。
于是,一人一兔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马车前十丈之外,马受惊,长嘶一声,驾车之人大惊之下勒紧缰绳,才在距离幽月一丈的时候堪堪停住,驾车之人怒声道,“姑娘为何拦截我家马车?”
幽月想要努力做出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来,无奈雨下的太大,雨水冲的眼睛的睁不开,头顶上不知何时落上了一片树叶被雨水冲的挂在发丝上一荡一荡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清纯是装不了了,索性柔弱到底,“公子,我出门投奔亲戚,半路上遇到一老妪,马被抢了,硬塞给我一只兔子,偏生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遇上大雨,走了半日实在没力气了,正好遇到公子的马车路过,可否行个方便,让我避一避雨?”
幽月说的凄惨悲切,说完还抬起脸,摸了一把雨水,在马车上的人看来,那叫一个楚楚动人,可怜无比啊。
只是,一个年轻姑娘被老妪抢了马?还被送了只兔子?
虽然事实如此,但在别人听来仍是漏洞百出啊,若不是她亲身经历,她也是不信的。
当然,楚楚动人、可怜无比是幽月自己臆测的,驾车的人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眼神怪怪的,隔着雨幕她看不真切,然后她听到驾车的人跟马车里的人说了句,“主上?”
马车里的人咳嗽了一声,慵懒低沉的声音在幽月头顶上炸开,“不必理会……咳咳……咳……”
不必理会?!
她没听错吧?按道理他不是该说,马车简陋请姑娘上来屈就一下吗?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驾车之人闻言,拉起缰绳准备驾车离去,幽月上前一步抓住马缰,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奶奶滴个腿,弄个缰绳还带这么多刺,痛死了。
鲜红的血从掌心流出,瞬间被雨水冲走,幽月低头深吸一口气,认栽,我忍了!
“姑娘,请松手,这马缰是用牛毛针编成的,再握下去手会废了的。”驾车之人忍不住开口劝阻。
“牛毛针编的?那这马怎么受的了?”幽月低呼一声,白皙的手掌微微战栗。
“咳……姑娘一看就不是经常出门,只有连接处用牛毛针编织而已,其余的并不是。”驾车之人扶了扶雨蓑,表情有些尴尬。
擦!这么坑姐!
姐这一把抓的可真是不凑巧啊!
幽月松开手,掌心里密密麻麻的针眼,原本已经结疤的伤口被扎到,看的她钻心的疼。
幽月欲要开口,马车里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主上……”驾车之人惊呼却仍未打开车帘。
“不碍事,我们走!”
“是,”驾车人应声,然后看向幽月,“姑娘,我们主上病了,急需赶路,恕不能载姑娘一程了。”驾车之人说完,解下身上的蓑衣递给幽月,“这个就给姑娘暂时遮挡一下吧。”
遮挡个球啊,没看见本姑娘都湿透了吗?
幽月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讪讪的接过雨蓑,本来打算劫个雨蓑也行的,但马车里的那个家伙甚是可恶,不教训一下,怎么出心里的这口恶气?
“这……”幽月“虚弱”的看了一下手,然后又可怜巴巴的望着车上的人,“这位小哥可有治伤的药?我这手……”
“这……”驾车人有些为难了,他们的药都是按分量分配的,大家的药这一路上也都用光了,公子的病还得急需用药呢,这前后荒无人烟的也实在找不到治伤的药。
“没有就算了。谢谢小哥的雨蓑!”幽月说完神情哀婉的转过身,一手抱着兔子,另一只手费力的打开雨蓑,怎奈路滑雨大,幽月刚走一步便摔倒了。
“主上?”驾车人有些犹豫,这姑娘摔得可真巧,一下就摔倒在路中间,还是横着摔的,左右他都无法越过去。
马车里的人叹了口气,“让她上来吧。”
另一个驾车的人吃惊的回头看了一眼,当确定公子的意思后,面无表情的往边上挪了挪。
幽月大喜,麻利的爬上车,将怀里的兔子扔进了马车内,然后她一个翻身滚了进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公子,周身的气质温润干净,白皙的皮肤没有血色,浓密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微微翘曲,唇色有些发白,一袭白色锦袍衬的他越发的出尘,让她想到了雪山之巅的雪莲,高雅圣洁,不容玷污,只是此刻那细长的手指极不协调的捏着一只兔子,整个画面的美感顿时被破坏了。
“喂--”驾车之人大惊,“主上好心让你上车,你怎的还进去了?”
“兔子,我来拿我的兔子。”幽月指了指被车里的那个公子用两个手指头捏住的兔子,笑的有些心虚。
白衣公子依旧闭着眼睛,嫌弃的将兔子递过去,“拿着你的兔子滚出去!”
滚出去?
有没有搞错,长的温文尔雅,说话怎么这么粗鲁,人可忍兔不可忍,兔子生气的甩了甩耳朵,耳朵上湿漉漉的雨珠便被甩了出去,干净的白色锦袍瞬间变的斑驳起来,更解气的是,一个沾着泥浆的水滴被甩到了白衣公子的脸上。
白衣公子一怔,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幽月扯过袖子去擦他脸上的污泥,手伸到半空被白衣公子皱着眉挡了回去。
于是,幽月又去擦他身上的污泥,却越擦越脏,原来只是斑驳的点点,被她这么一擦都成了花了。
幽月看着自己的杰作,憋住笑,伸手去接兔子,却怎么也拽不动,白衣公子的两根手指明显的是用了内力的,她又不好用内力,只得冷冷开口,“公子不是让我带着兔子滚吗?为何不松手?”
白衣公子拿过一块手帕擦了擦脸,幽幽的睁开眼,“我改主意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就像幽泉里烨烨生辉的宝石般明亮,又像深潭水一样清澈见底却又冰冷无比,当着双眼睛望向自己的时候,幽月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过去,然后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好像在说,“公子我们认识吗?我怎么觉得你眼熟呢。”
白衣公子视线一凝,没有回答她,反将兔子抛了出去,“烤了它!”
幽月只来得及喊了声“喂”,便被白衣公子扣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幽月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要扔了我的兔子?”
白衣公子重新闭上了眼睛,“这句话该我问你吧,明明有武功却不用,任由牛毛针将手扎成筛子,我把兔子扔出去烤了,你却只问为什么扔了你的兔子而不是担心它被烤了,你说你这般刻意的接近我,意欲何为?”
“它本来也不是我的,是别人硬塞给我的,我扔了几次它都紧追不放,正愁怎么处置它呢,如此甚好,省的我操心了。”幽月不自然的挪动了一下脚,她滚进来的时候被他的美色震了一下,忘了找个舒服的姿势,现在这个样子,单膝跪地,一只手被抓住,另一只手只能勉强撑住不让自己倒了,要发难能不能让她换个姿势啊,这样实在是很累。
可是,她刚动了一下就动不了了,因为她挪动的这一下,白衣公子又把她的手往前扯了一下,她现在整个身子前倾,都快要撞到他的身上了。
“那你还得感谢我了。”白衣公子淡淡的开口。
“喂,我说,你能不能让我换个姿势?恩?”幽月指了指自己的腿脚,“这样很累!”
白衣公子眯了眯眼,又扯了幽月一把,幽月重重的跌了过去。
“唔--咳咳咳……”白衣公子闷哼了一声,接着又咳嗽起来,幽月无辜的看着他,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不过是借着他那一扯,往下跌的时候稍稍用了点内力而已,真的只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他的那一扯而已。
“你……”白衣公子倏地睁开眼,怒目相向。
“主上……”帘外的人听到动静,朝车内喊了一声。
幽月无辜的指了指自己身上,笑的一脸奸诈,“湿,我的衣服是湿的。”
白衣公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帘子,吐了口气,“无妨。”
帘外的人往帘子这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赶路。
幽月小小的挣扎了一下,示意他放手,她以为他会放开她,可他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手臂往怀里一收,将幽月箍住,“美人计么?你的主人可真没有眼光,是他太低估了我呢,还是高估了你?”
侮辱人是吧?
她幽月是随随便便就让人侮辱的吗?
既是这样,她再矫情反而矫情不下去了呢,她伸出手臂,一下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拉近,温热的气息吹到他的脸上,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软糯的说,“你是太高估了你自己呢,还是低估了我?”
白衣公子一僵,怒声道:“放手!”
幽月哪里肯放,从交手到现在她第一次占上风,不乘胜追击她还是幽月吗?趁着他一僵的空当,幽月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别动,否则我就咬掉你的耳朵!”
白衣公子浑身战栗了,不知是气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反正这一回合,他败了,幽月暗自得意,这可是个死结,只要她不松口,他能奈她何?
可下一瞬,她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因为白衣公子用了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他把她的下巴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