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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沪市出现这样一则新闻:宁氏家族公子哥为情所困,第一纯情女主播消香玉损。
两人皆是名满沪市的公众人物,这新闻一经出现便掀起了轩然大波。自古以来,殉情便是一个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更何况是发生在两个公众人物的身上。
而且,让人更加惊愕的是警察给出的结论。
当宁家的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比任何人都感到惊愕,他们想不到自己家族中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让人唾骂嗤笑的事来。惊愕之余就是利用家族强大的力量对新闻尽可能地封锁,禁播。
可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饶是他们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但人们还是每天都围绕着这个话题来议论,猜疑,甚至将其编成故事。
当温和得知这个消息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这个家伙开始反击了。
“想不到他第一次反击居然如此的残忍凌厉。”温和仿佛是在对齐飞腾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包厢里的光线很暗,齐飞腾看到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当他得知这个消息时,同样的感到震惊,同时又感到一丝凉意从心底升起。
他想不到孔缺的眼线居然这么广,连他都不知道宁愿去夏威夷游玩,仿佛,他们都活在平凡的眼皮底下,所有的行动每时每刻都被他看在眼里,更恐怖的是,宁愿这么一个大家族的公子哥,在他的眼里仿佛就是一只蚂蚁一样,随随便便的就给捏死。
同时齐飞腾又在庆幸着,自己没有再继续跟孔缺做对,不然,下场恐怕不比宁愿好多少吧!
“现在你觉得我们该做些什么?”温和问。
“现在他已经做出了反击,我们还能怎么办,当然跟他对抗到底了。”齐飞腾说,他心里对温和唯一不爽的一点就是温和每次都是让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而不是主动的提出他在想什么。
“我不喜欢对抗这个词,难道你怕了?”温和凝视着齐飞腾的眼睛,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问。
“他是个可怕的对手。”齐飞腾没有躲闪温和的目光,说。
“现在恐怕宁家上下已经暴跳如雷了吧。”温和突然转换了话题,说。
“没错,他这样做,不仅让宁家陷入丧子之痛中,更是为宁家制造了一出丑剧,让宁家的声誉大大的下降,不少合作或者正准备合作的伙伴都在远离他们。”齐飞腾说,对孔缺做出的这一出,他是从心底佩服的,但是他心中还有个疑惑,那就是他如斯的放肆,就不怕宁家倾巢而出找他的麻烦吗?宁家并不是股小势力啊。
都说天下间最无奈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唯一的儿子英年早逝,让父亲宁谨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往日精明干练,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又不失威严的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迟暮的老头,花白的头发,失去光彩的眼神中弥漫着哀伤,一连两天了,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去。
他到现在也不肯承认儿子会做出如此傻事,甚至他怀疑儿子是遭人暗算。
当当当——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同样的满脸哀伤,眼睛都是红肿的,从轮廓上还可以看出昔日的雍容华贵,但此刻却无比的憔悴,不过她走起路来还是很稳的,她就是宁愿的母亲。
天下间的母亲最疼爱自己的子女,她们有着柔弱的肩膀,但是她们同样有着坚强的心,仿佛任何困难都压不垮她们。
虽然儿子的死对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但是她还是坚强地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然儿子走了,但是她还有丈夫,还有家庭,所以她要坚强。可是,当她看到平日里日理万机地将宁家大小事务都扛在肩上依旧谈笑风生地丈夫居然变得如此消沉,她的心又一次被揪了起来。
“谨,你不要这样了。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宁愿的母亲来到宁谨的面前,轻声说。
宁谨没有作声,依旧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仿佛并没有看到宁愿的母亲一样。
宁愿的母亲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伸过手将宁谨的手放进手心,疼惜地说:“儿子的事我也很难过,但是,他已经……”
说到这里宁愿的母亲有些抽噎,但很快就恢复平静,“逝者已矣,别忘了,你不光是一个父亲,也还是一个掌舵人,宁家的主心骨啊,你这样消沉下去,宁家怎么办?若是宁家跨了,你如何对得起辛辛苦苦建立起如此大家业的祖辈们?先不说这些,就说家主这个位子虽然你现在坐的安安稳稳,其实你是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窥视着的啊,他们巴不得你这样,然后扑上来把你拉下去,他们坐上去,到时候,你该怎么办?还有,我觉得儿子的死是有蹊跷的,咱们应该化悲痛为力量,想办法给儿子恢复名誉啊。”
宁谨的眉头动了下,他缓缓地望向宁愿的母亲,随着眼中露出一丝坚毅,他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不应该这样,谢谢你,让你受苦了。”
见到宁谨不仅说话而且还这样说,宁愿的母亲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喜极而泣,“出去吃点东西吧。”
宁谨点点头。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宁谨沉声道:“进来。”
一个下人走了进来,躬身道:“老爷,温家大公子前来拜祭少爷之后说有事要见老爷。”
宁谨的眉头皱了下,然后说:“你让他到我书房等一下,就说我马上来。”
见到宁谨,温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表情难过地说:“宁叔叔还请节哀,保重身体。”
宁谨被他一番安慰的话搞心情又低落了不少,却没表露出来,低声说:“谢谢你,有心了。坐吧。”
温和依言坐下,就听见宁谨在问:“听管家说你还有事找我,什么事?”
温和沉吟片刻,说道:“宁叔叔,本来我不愿意说的,但是宁愿毕竟是我的好兄弟,我多少还是了解他的,所以我觉得,他的……死有些蹊跷。”
宁谨听到他的话猛然抬起头,望着温和大声地问:“你说什么?难道你们听说了什么还是察晓了什么?”
“我也只是猜测……”
“说重点的好吗?”温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谨打断,此刻他仿佛只是一个想为儿子讨回公道的可怜父亲。
“宁愿跟一个人发生过矛盾。”温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