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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最好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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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管家理事

    没有母亲教导,这些管家理事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掌握的。福王妃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她却不知道,上辈子眉畔独自一人支撑了二十多年,内外应酬哪一样不是自己管着?这些方面却是完全不必担心的。

    但婆婆愿意教导,这也是换不来的福气。况且皇家的情况与别处不同,眉畔便答应了下来。

    福王妃立刻就让人搬来了厚厚一摞账本,“这是这两年的账本,你拿回去看看,尽早熟悉起来。”

    眉畔只好抱着厚厚的账本回去。元子青还没回来,她只能让人剔亮了灯,自己拿起一本账本翻看起来。福王妃显然是真的有心教导她,所有的账本都是齐全的。而且账本做得十分干净清楚,王府的收入,开支,日用,人情往来……全部都清清楚楚。

    眉畔一开始还没怎么用心思,随便翻看着,后来渐渐就看进去了。

    元子青回来时,她竟都没有发觉。还是元子青自己凑过来问她,“你在看什么?”她才回过神来。

    “你回来了?可曾饮酒?”眉畔连忙起身要伺候他换衣服洗漱,却发现这些都已经做完了。甚至连他的头发都放了下来。长长的披散到背后。这样子的元子青极为难得见到,眉畔一时看住了。

    元子青在她身边坐下,“不曾饮酒,只是多说了些话。你这是看什么?”

    “娘让我跟着她管家。所以让我把账本拿回来看。”眉畔指给他看,“有那么多!”

    元子青不由笑道,“这是娘疼你,考验你呢。好好跟着娘学吧,你是世子妃,将来可也是要做王妃的。早些学起来,才不耽误功夫。”

    “你还好意思说。”眉畔忍不住伸手去拧他,“都怨你!”

    “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娘知道我今日跟着你去了那边,说什么我们新婚,所以一时都离不了……臊得我一句话都不敢说!”眉畔咬着唇,脸颊爆红的瞪着他,“都怨你!”

    “娘也没有说错。”元子青捉住她的手,低声笑道。

    眉畔柳眉倒竖,“胡吣什么?谁离不了你了?”

    “说错了,是我离不得你。所以才非要把你带在身边的。”元子青连忙改口,“要是你能变得小小的,让我装在袖袋里,去哪里便都能带着了。”

    “这才是胡话呢。”眉畔被他逗笑了,“为什么不是你变得小小的,装在我的香囊里?”

    “因为你离得了我嘛。”元子青把玩着她的手指,将话题转回正事上,“我们府里人口少,事情也简单。其实并没有多少要忙的,娘既然愿意教你,就好好学着。但也不必过于担忧紧张。”

    “我倒不紧张,只是……”只是本来是打算暂时跟着元子青的。倒不是因为什么私情,而是觉得元子青做的事情很有意义,她也想出一份力罢了。当然,能跟元子青在一起,也是其中很小的一个原因。

    只是被福王妃这么一说,就不太合适了。况且她的顾虑也没有错,如果事情传出去,元子青就没有名声可言了。尤其现在跟他共事的都是写老头子,这种人最重清名,又十分顽固,万一因此觉得元子青不堪造就,拒绝过来帮忙,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最后抱怨的话,眉畔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而道,“只是怕让娘失望。”

    “放心吧,我娘子这般聪慧,必然什么都一学就会。娘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元子青道,“若是真不会,回头我替你想办法,必不让你在娘面前难做。如何?”

    “你能有什么办法?”眉畔问他。

    元子青神秘一笑,“这个可要保密的。你只要知道,你家夫君不管什么难题都难不住便是。”

    眉畔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转过头去继续看账本了。反倒是元子青自己正得意间,被眉畔这么一看,偏她又什么都不说,弄得十分不对劲。

    他靠过去揽住眉畔的腰,“怎么不说话了?”

    “我赶快看完账本,找个难题出来,等着看你如何替我解决了。”眉畔笑着道。

    元子青便就这么抱着她,两人一会儿看。他看书的经验丰富,且博闻强识,看完了一页,见眉畔久久不翻页,便催促道,“怎么还没看完?”

    “等我看完。”眉畔道。

    然而没过一会儿,元子青又开始催促。眉畔只好转身瞪他,“我看我的账本,你去做你的事去,别在这里碍事。”

    “我不碍事。我陪你一起看。”元子青说。

    然而眉畔的动作慢,他自然也就难免会空闲下来一段时间,倒是不催促眉畔了,手上却十分不老实,在眉畔柔软的腰际揉来捏去。

    “痒死了!”眉畔忍不住笑了出来,从他怀里扭身钻了出去,“你究竟是陪我看账本,还是来捣乱的?”

    “娘子看看现在的时辰。即便账本再紧要,也该歇了。明日再看吧。”元子青指了指旁边的铜壶滴漏。

    眉畔转头一看,竟然已经是戌时末了。

    放下账本,她才注意到眼睛干涩得厉害。元子青见她揉眼睛,颇为心疼的道,“什么要紧的事,值得这么点灯熬油的忙?往后晚上就别费神了。又伤神又伤眼睛。”

    “不过费你这么一点灯油罢了。”眉畔打开他的手,“心疼啦?”

    “我心疼的是我娘子。”元子青凑过去看她的眼睛,希望能够从中看出一两根红血丝来,作为佐证。然而左看右看,眉畔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明亮,瞳孔漆黑,眼仁干净,黑白分明。

    眉畔眨了眨眼,“你看什么呢?”

    “娘子的眼睛真美。”元子青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眼皮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然后凑过去亲了一口。

    眉畔被他逗乐,就着这个动作倒在踏上,笑得直不起腰来。元子青不免讪然,“有这么好笑吗?”

    “不是好笑……”眉畔就一边笑一边看他,“我就是……心里高兴。”

    “高兴什么?”

    “你高兴什么我就高兴什么。”她重新坐起来,伸手勾住元子青的脖子,“青郎,有时候我觉得现在的日子,美得如同做梦一般……”

    因为曾经求不得过,所以更知道那种痛苦,也更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所以她每天都怀着感激的心情去生活,不管什么样子的事情,看在眼里都是好的,美的。

    “不是做梦。”元子青跟她额头抵着额头,轻声道。

    停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幸运得过分,竟然认识了这样一个你。眉畔,眉畔……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倾心呢?”

    “说这话的应该是我才对。”眉畔呢喃着道,“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值得最好最好的一切,我才是什么都没有,配不上你……”

    两个人说到这里,忍不住四目相对,然后同时笑了起来。

    他们都这样虔诚而卑微的爱着对方,但他们并不辛苦,因为对方也以同样的爱来作为回报。

    “都是傻话。”元子青爱怜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别想了,去睡吧。明日还有得忙呢。”

    “嗯。”眉畔微微侧头想了想,低声道,“青郎抱我过去。”

    “好。”元子青跟眉畔之间,虽然时常亲昵,但的确是很少有这样的举动,因为那时候元子青的身体不好,眉畔当然也不好给他制造额外的困难。

    但他如今已经彻底好了,连药都不必再喝,自觉也十分康健。于是眉畔心中也不由蠢蠢欲动起来。

    她的手就勾在元子青的脖子上,然后元子青搂着她的腰,两只手往上一提,眉畔就伸出修长的双腿,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元子青用手垫着她的臀,就这么把人抱到了床上。

    他没有松手,脚尖一动将鞋子踢掉,两个人就滚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到底是新婚,两个人都有些忍耐不住,元子青坐起来将帐幔放下,床帏很快就轻轻颤动起来。

    ……

    眉畔是在元子青怀里睁开眼睛的。

    春天的夜还有些冷。两个人昨夜胡闹完了,便沉沉睡了过去,自然顾不上穿衣服。所以夜里觉得冷了,便自然的往他怀里钻。元子青的身体恢复之后,身上的体温似乎也比眉畔略高些。靠着这么一个暖炉,眉畔一夜好睡。以至于睁开眼时,反应还有些慢,迷迷瞪瞪的盯着元子青的胸膛,半晌才反应过来。

    “醒了?”元子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眉畔微微后退,仰起头,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不过元子青的眼神很快下移,让她想起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羞得又重新钻进了他怀里。虽然看不到,但整个人贴上来,对元子青来说是更加强烈的享受。

    他有些舍不得起床了。

    如果可以他还想将眉畔压在床上,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元子青忽然明白那些君王为何有了美人,就成了昏君,不愿早朝了。若是日日都面对着这样的美色,春/宵苦短日高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好在这个念头也只存在了一瞬,他知道自己还有更多没有完成的事,不可贪恋。只好凭着莫大的意志力,推开眉畔坐了起来,然后转身替她掖好了被子,“我要去那边忙公务,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等娘用早膳的时候再过去。”

    那时候下人们就陆续开始来回事情了,眉畔过去正好跟着学。

    眉畔就裹在柔软的棉被之中,只露出一张小脸,和鬓边如云的青丝,脸红红的看着元子青穿衣服,还故作关切,“青郎这样不会冷么?”

    “还好。”元子青道,“你若是觉得冷,在被子里穿好衣裳再出来。等等……”他起身取了眉畔今日要穿的里衣过来,一股脑的掖在被子里,“这样暖一下再穿。”

    然而眉畔没有半分感动,而是连忙掀开了被子,将衣裳拿出来。

    “啊……”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丢开手中的衣服,重新倒了回去,“世子以后别再瞎折腾了,那件衣裳是要熨过才能上身的,让你这么一团,整个都皱巴巴的了,怎么穿?”

    恼了这么个乌龙,元子青也有些不好意思。“咳。”他掩着嘴咳嗽了一声,“那我拿出去叫人熨了重新送进来?”

    “罢了,你去开最右边那个箱子,将浅蓝色那一套衣裳给我拿过来。”眉畔道,“这时候去熨衣裳,也只有世子想得出来了。传出去让人怎么想我?”

    好好的衣裳昨儿才备好的,一早上就皱了,那样子分明是在床上滚过,究竟是怎么回事,还用说吗?

    无论眉畔和元子青怎样恩爱都好,关起门来谁也管不到。可这一大早就胡闹的事,传到福王妃耳朵里,就是她这个新妇不知轻重了。

    昨儿才被教训了一通,眉畔可不想再听一次训诫。

    “是我的错。”元子青连忙道歉,一边去里头开箱子给她拿衣裳。幸好这个箱子里装着的都是日常穿的,所以并不上锁,否则还要出去找行云拿钥匙,那才真是闹了笑话了。

    等到两人换好衣裳,眉畔才走到桌边,拿起小锤子敲了敲桌上的玉磬。这东西做工小巧,敲出来的声音也清脆悦耳,又不至于传出去很远,富贵人家大抵都会备着这种东西,有事时敲一下,自然有人过来应声。免得扬声叫人,到底损了姑娘家的仪态。

    眉畔其实不大用这东西。因为行云从来都是给她守夜的,轻轻咳嗽一声或是有些别的动静,就能听见了。然而如今她和元子青成亲,再让未婚的姑娘家守夜就不大妥当了。虽然行云就睡在隔壁,闹得厉害时未必就听不见,但只要大家不提,就都当做没这回事。

    不过说到这个,眉畔不免也要跟元子青提一两句行云的婚事,“她年纪其实还不大,再留两年也使得。但我想与其多留这两年,不如让她早点成家,我身边也好多个帮手。”

    从前也就罢了,似福王府这样的人家,下人都是有严格分工的。姑娘们就只管贴身伺候,端茶倒水衣裳首饰的事,最多再跑个腿传个话。至于管理府中的事,那时媳妇子和嬷嬷们的活儿。行云成了亲,就能帮着眉畔管家了,所以她才这样说。

    真正的原因,其实是眉畔心中对行云有愧。这丫头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跟着自己,没享过什么福气。上辈子眉畔没有成亲,行云也就一直陪着她,死活不肯离开。这辈子无论如何,要让她有个家,再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你说这话我就想起来了……”元子青一句话说到一半,行云已经走进来了,他就只好停住。

    眉畔站在他身后,狠狠瞪了行云一眼。

    她故意挑了这时候说这番话,本来就是想让行云听一听元子青的意思。——她只要站在门外别走进来,自然就都能听全了,这也算不得逾越。结果她还真就这么直愣愣的走进来,打断了元子青的话。

    也不知道究竟想些什么。

    当着她的面儿,这话自然就不能提了。于是两人各自洗漱,出去吃早饭不提。

    等送走了元子青,眉畔才转头问行云,“你究竟想什么呢?”

    “姑娘急着赶我走么?我再伺候姑娘几年吧。若说姑娘身边没有得用的媳妇,让刘掌柜家的进来支应一段日子也尽够了。”行云不紧不慢的道。

    “支应什么?”眉畔只好叹了一口气,“那些话都是哄世子的罢了。现在王妃什么差事都没给我,也没有要用人的地方。你既这么想,那就再留两年吧。不过话我就先说了,你什么时候自己有这个意思了,只管告诉我便是。明白了?”

    “姑娘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数。”行云道,“姑娘与其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自己。我若是走了,你身边才是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了。”

    父母过世后,西京的家就等于散了,除了行云和几个中心的老仆之外,其他人便都各自找了新的前程。眉畔上辈子习惯了这样的冷清,也不喜欢身边人太多,拘束得慌。所以除了行云之外,一直也没有往身边添人。

    从前在关家,张氏倒是给她添过两个,不过眉畔并不用,只晾着。后来搬去甘阳侯府也没带,如今不知哪儿去了。

    她一直习惯于行云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这会儿才陡然反应过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行云如果要成亲,就不能在自己屋里伺候了,那就要再添新人。——又是一件麻烦事。

    “亏得你提醒我。”眉畔以手加额,“要是真把你给出去了,我才不知要怎么办好。”

    “姑娘和世子成亲,这园子也重新拨了人下来。我冷眼瞧着,那个叫晃儿的不错。做事如何还看不出来,但进进出出间,眼神十分清正。”行云道。身为眉畔身边人,她自然知道眉畔最忌讳的是什么。顿了顿,又道,“不过如今姑娘身边的事情越发多了,一个人恐怕不不够用,还得再提两个上来。先看着吧。”

    “这是你费些心。”眉畔跟她说了两句,看看时候差不过了,便道道,“那你就别跟我出去了,让那个晃儿过来伺候。”

    “是。”行云行了个礼下去,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个身穿绿衣的丫头进来了。

    眉畔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生得倒是端正,一举一动都有章法,而且确实如行云所说,眼神清正,并不四处乱飘。她心下满意,便道,“叫你来有什么事,知道了吧?”

    “是。行云姐姐说,世子妃身边缺个人,让奴婢跟着伺候。”晃儿道。

    眉畔“嗯”了一声,“你行云姐姐另有事情要办。她说你是个好的,那必然就是个好的。且先跟着吧。”

    说着就起身往外走。晃儿十分知趣,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去的路上眉畔一一问了她家里有些什么人,今年多大了等语,算是初步了解了自己这个新的贴身丫鬟。

    到了澄庆园,福王妃看到她,也问了一句。这样的小事都能注意到,并且过问,晃儿心中也越发明白世子妃在府中的地位。她本就够恭谨了,如今更是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福王妃没有插手她的人事安排,但对眉畔用自己送过去的人还是很满意的。她本身没有监视儿子媳妇的意思,但有些大事通报消息本就属应当,一家子人也没什么可避讳。眉畔能明白这一点就很好。

    因为要带眉畔,福王妃处理事情的速度变慢了许多,只要不是急事,都会跟眉畔解说一些。一来可以教导她,二来嘛,也算是当着下人们的面儿抬举她,给大家一个信号:管家的人很快就要换一个了。

    眉畔心中感念,学得也很认真。福王府的事情是真的不多,一上午的时间,福王妃就处理完了。然后眉畔问了几个问题,福王妃又考了她几个问题,然后她就回隐竹园继续看自己的账本了。

    不过走到一半,面前的路就分了两条,一条去隐竹园,一条则去首善堂。眉畔犹豫了一下,便转去了首善堂。

    账本其实都差不多,看了第一本之后,后面只要比对一下数据,便可心中有数了,速度会快许多,所以眉畔实在没有那么着急。倒是首善堂的事,她更加上心。

    不出意料,太妃又在小佛堂中。眉畔也不要人通报,自己走了进去,在太妃身边跪了下来,跟她一起念诵佛经。

    她本来就静得下心,而且这种生活,也是一度非常熟悉的,很快便沉入了其中。到最后还是太妃开口,才唤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