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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眉畔自己心里没有一点点期待和急切,那是骗人的。
但是她更多的都只是在展望以后的日子,至于更具体明确的东西,并未想过。但此刻元子青这句带着几分沙哑和压抑的话,意思已然非常明显。
眉畔想要装作听不懂都做不到。
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他才好。
她只好将自己的脸死死埋进元子青的怀里。或许是因为靠得太近,呼吸间都是他暖暖的体温,眉畔只觉得脸颊越发滚烫,于是又更深的将脸埋下去,如是循环。
到最后她觉得窒闷得喘不过气,又只好重新抬起脸来呼吸。
元子青捕捉到了她的动作,细细密密的吻从脖子和耳根转移到脸颊,额头,眉心,鼻梁,最后停在唇间。
他的双手仿佛自己生出了意识,在眉畔身上游走。而身下的反应也越发强烈。
感觉到这一切,眉畔觉得自己非但脸上发烫,就连浑身上下也无处不烫。这热度让她有些微的恍惚,身子似乎软了下来,只能攀着他,靠着他,顺从的依着他。
“青郎……”她蹙着眉,说出口的话也戴上了几分颤栗,“……我难受。”
元子青仿佛被她的声音蛊惑,终于放开了她的唇,视线在她脸上一寸一寸的扫视,低声哄道,“哪里难受?”
眉畔微微摇头。她说不上来,只是难受。不,或许也不全是难受……
她的面颊红艳艳的,星眸之中仿佛含了水和光,元子青忍不住凑过来轻轻嗅了一下,“好香……”
并不能具体的说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香味,他唯一能确定的是,那种香气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并且引得他越发绷紧身体,仿佛浑身上下的意识,都聚集在那一处。
他无意识的在眉畔身上蹭了蹭,口中念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便能缓解某种焦渴,“眉畔,眉畔……我的眉畔……”
“青郎……”眉畔喘了一口气,虽然脑子越来越迷糊,但她对自己现在的情况,多少知道些——哪怕她自己从未经历过。
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元子青是怎么了……甚至两人从前在东山寺时,还曾阴差阳错的弄过一回。然而这一次跟那时,似乎又有不同。
那时元子青的身体不好,她心中除了爱恋,还有满腔的怜惜,况且两人又刚刚和好,可谓*,即便烧得旺一些也无妨。况且据后来来看,那时他甚至根本都不懂得这些。
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
元子青的身体好了,少年人的血气方刚彻底体现出来,况且两人经过长久的磨合之后,感情亦水到渠成。又是小室同处,一不小心就会引发燎原之火,后果难以预料。
所以眉畔只好用力想要挣开元子青的怀抱,一面劝他,“青郎……现在不成。”
“我知道。”元子青满头大汗。夏日本来就热,他们是在船上,所以感觉还算凉爽。但经了这么一场折腾,他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最后,他惩罚一般在眉畔唇上咬了一下,才叹息着松开了她。
“我舍不得你。”他低声道。
他一松手眉畔就立刻拉开了距离,为怕元子青误会,只得强撑着解释道,“要等成亲。”
元子青火辣辣的目光依旧盯着她,“我记得上回,你还肯给我帮忙。”声音细如蚊蚋,只让眉畔听见。分明是不能动作,只好用语言挑她。
眉畔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得更远些。
两个人有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各自平复着心跳和其他的东西。等到眉畔脸上的红晕散去,而元子青也恢复如常之后,两人同时看向对方,视线相碰,又都各自移开,有些说不出的不好意思来。
“是我的错。”元子青主动开口道歉,“不该引你。”
眉畔闻言,转过头来看着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问,“世子出身高贵,莫非宫中和王妃没替你安排过人?”
“不要胡说。”元子青有些赧然,又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我的身子是这样,慈惠大师从前一直说要固本培元,他们哪里还敢用这些事让我散了阳气?”
连医书里有类似记载,都要先着人誊抄,将这部分剔除出去。他还是同眉畔在一起,开了窍之后,命青云去外头买了书回来,才知道真相的。
眉畔并未因此就放心,她一手扶着船舱,低声道,“那往后总该安排了吧?世子要笑纳么?”
元子青终于知道她要时候什么了,只好走过来再次抱住她,“只你一个人就折腾得我百般狼狈,那里还消受得起旁人?况且你该知晓,我父亲也只有母亲一个人,想来不会强逼于我。”
如果没有眉畔,他说不定就还是从前那样,只拖着日子,等哪一天死罢了。
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要求老天保佑了。若是再想贪求别的,岂不成了可憎之人?
只是元子青也知道,从前母亲是打算替子舫多挑几个人的,自己是世子,恐怕只有更甚。他只得对眉畔许诺道,“你放心吧,无论父亲和母亲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绝不会接纳别人的。”
眉畔终于抬起眼看他,“我相信你。”
元子青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失笑道,“还没进门就担心要失宠,莫非三姑娘对自己这般没有信心?”
“我是对你没有信心。”眉畔反驳道。
元子青就势捏住了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不信谁也不会不信世子……”眉畔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开口道歉,爽利极了。
元子青松开她,若有所思道,“为何你这样说,我反倒觉得自己更不可信了?”
“世子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极好。”眉畔转脸看着他笑,“既然知道有不足,就该多多努力,有所进益才是。”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要从哪里努力,嗯?”
他一面说,一面伸出两只手在眉畔腰间轻轻挠了挠,眉畔立刻笑个不住,倒在了他怀里,“哈哈……啊不要……放开……哈哈哈……”
她在元子青怀里打滚,行动间难免磨磨蹭蹭,结果元子青又被她给撩起来了。眉畔发觉之后,立刻趁他不备,从他怀里逃出来,站得远远的,“活该,谁叫你欺负人。”
元子青这一次倒是坦然得多,还有心思逗她,“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胡闹,闹得我不上不下,万一弄坏了怎么好?”
“你!”眉畔咬牙瞪他,“不知羞耻!”
“罢了,不逗你了。”元子青道,“我也不敢与你一处,还是先回自己屋里去。免得遭你毒手。”
这话虽然是玩笑,但元子青的想法却是真的。现在的确有些不大敢跟眉畔太过亲近,生怕一下子就出了丑,又被眉畔戏谑。对男子来说,到底有碍脸面。一两次也就罢了,他可不想一直如此。将来在眉畔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眉畔也没有留他,让出了门口的路,笑眯眯的送客,“快走吧,你不欺负我,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其后几日两人都收敛许多,并不再单独待在房间里,而是到外面说话。有行云和青云两个云守着,彼此相对而坐,距离足有三尺远,自然不可能有任何亲近。
好在雨已经听了,偶尔也可上甲板上去看看风景,两人将精力放在那夏雨四景上,元子青很快画出了厚厚一摞画纸,供给眉畔挑选。
等眉畔正式选定时,京城也已经在望了。
这一次回来是,心情跟离开是已经大不相同。两个人解决掉了心中最大的隐患,心情都为之一畅。
况且他们回到京城,已经入夏。从此时开始,眉畔和元子青的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六礼中的前五项,要在今年全部都弄完,等到明年眉畔及笄,就正式成婚。
唯一不大如意的就是,回京之后,大约见面不会有此刻这样容易,每天睁开眼推开房门,便能瞧见。为了这个元子青已经命人缓缓开船了,只是到底也只耽搁了两日功夫,聊胜于无。
所以眼看着船要靠岸了,两个人四目相对,心中都生出了缠绵不舍之意,骤然觉得原本无聊的水上时光,似乎也颇令人留恋。而这将近一个月的旅途,又是在太过短暂。
只是无论心中作何感想,船究竟还是轻轻一震,停泊进了码头。
“我好像有一条手帕找不到了。”眉畔忽然道,“行云你去替我找找。”
元子青也找了个借口将青云打发下去,至于其他人,连在船舱伺候都不能。
碍眼的人走了,元子青立刻站起身,长臂一身将眉畔捞进怀里,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眉畔,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