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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喊马嘶的追逐战还在持续,兵力基本相等的虎豹骑与君子军各自扬蹄,在白雪皑皑的汝南大地上展开你死我活的骑射大战,互相以装填较慢但射程超远的手持强弩对射互射,短而强劲的弩箭在两军之间划出一道道笔直的轨迹,呼啸着射入双方队列之中,不时溅起股股血huā,也不时有骑兵惨叫着落马,带着鲜血摔下雪地,随即被敌人或者同伴的马蹄踏成肉酱,垂死的惨叫声在雪地上回荡,惨不忍闻。
虽然曹纯无师自通的做出了聪明选择,安排了虎豹骑以弩弓压制君子军的骑射战术,迫使君子军也只能以射程相等的强弩还击,限制了君子军的弓箭力度,但是不过多少时间,曹纯还是发现虎豹骑对这一战的准备实在太过不足了,列装的不到一百五十把的强弩,无法对君子军的两百多把强弩形成数量优势,过于密集的冲锋阵形也成了君子军强弩的理想活靶子,让君子军的强弩命中率大为提升虎豹骑队形过于密集,君子军的弩箭只要瞄准了大队射,蒙也能蒙到目标。
与之相反的是,君子军轻骑的松散阵形虽然不利近战,但是到了弓弩战时,却可以减少被敌人命中的几率,除非是走霉运碰上敌人的神箭手,否则敌人的弩弓发射时只要稍微一抖就有可能擦身而过,从君子军的松散队列中穿过,形不成任何伤害。而虎豹骑既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松散队列,更是第一次在追击战中大规模使用骑弩战术,命中率自然大打折扣了。
其实君子军还有一个不容易引人注意的优势,那就是君子军是用弩箭去射高速逼近的虎豹骑,两个高速移动的物体迎面对撞,尖锐弩箭的破坏力自然大增。而虎豹骑则是用弩箭射击高速逃离的君子军,即便命中,也是高速移动的物体撞击同方向高速移动的物体尾部力量当然大打折扣。
靠着这两个优势,强弩对射的结果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一追一逃的奔袭了二、三十里路,队伍松散的君子只有不到四十人中箭,还大半只是受伤,而虎豹骑则至少百人中箭,超过一半落马阵亡或者受伤,同时战马负担过重的虎豹骑,也说什么也没办法拉近与君子军的距离,无法在近战中发挥重装优势整齐的队伍也开始散乱。见此情景,理智稳重的曹纯也迅速冷静了下来,知道再追下去只怕损失过大,便果断下令停止追击,重整队伍。
铛铛铛铛的铭金铜锣敲响,训练有素的虎豹骑纷纷勒马,迅速归队重整队伍,然而就在这时候,让曹纯无奈而又愤怒的事发生了,刚才还跑得比兔子还快的“黄巾贼,轻骑兵竟然也迅速重整队伍掉转头过来以弓弩射击自军,射击频率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密集,但仔细瞄准后准头大增,专门射虎豹骑没有盔甲保护的面门、四肢与战马,虎豹骑士兵左遮右挡无法招架,只能以弓箭弩箭奋力还击,与敌人展开原地对射。
原地对射虽然虎豹骑的士兵训练严格同样善射,但君子军照样不怕虎豹骑,因为君子军本来就是靠弓箭吃饭,在弓弩方面拥有大量的先天优势,松散队列可以避免大量中箭每名士兵携带的九十支羽箭也足够君子军的轻骑挥霍,射来射去照样是虎豹骑吃亏,天空中羽箭来往如蝗,大量比金子还昂贵的战马与士兵中箭倒地,君子军虽然也有伤亡,但始终要比虎豹骑少得多。
如此对射了小半个时辰随着弓箭与弩箭的迅速减少,曹纯再这么冷静和稳重也难免有些慌乱了,更知道今天是碰上克星了,为了不至束手就擒曹纯只能是硬着头皮下令,发起赌博性的冲锋力争能够冲入君子军队伍中展开决战。而命令传达,虎豹骑再次冲锋时,让曹纯气得暴跳如雷的事发生了,对面的“黄巾贼,竟然又一次的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放箭,根本不给虎豹骑丝毫的近身机会。
其实这也是废话,虎豹骑将士身上的盔甲又厚又硬,近战中挨上两三下根本就砍不穿刺不透,而君子军将士身上的薄皮甲除了能挡一下箭头力度,近战中一下子就能砍破捅穿,被敌人一击致命,所以君子军那怕再蠢也不会轻易近战。
“杀!杀啊!”气得额头青筋暴跳的曹纯挥舞着钢刀吼声如雷“冲!冲上去和这群蚁贼近战!杀一个蚁贼,赏黄金一两!”根本不用曹纯悬赏重金,虎豹骑的上上下下也早已经被君子军的癞皮狗战术彻底激怒了,这些从曹军队伍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将士,那一个不是百战余生的骁勇战兵,又那一个不是精锐中的精锐,几时在战场上吃过这样的大亏,连敌人的一根毛都摸不到就死伤了这么多的同伴?
所以虎豹骑的将士们全都是象打了鸡血一样,拼命的夹马抽鞭,疯狂催动战马追杀,不仅用弩箭射击,还冒着坠马的危险拉弓放箭,射杀前面那群无耻的“黄巾贼”
虎豹骑重新发起冲锋,耐力超强又轻装上阵的君子军当然是求之不得,和上次对付笮融一样,一个劲的只是拼命逃命,有机会就回头拉弓放箭,同时还汲取了上次浪费了大量弓箭的教训,瞄准了对手拉满了弓弦再放箭,靠牺牲射击频率来提高命中率,不断准确而又强劲的命中后面追击,虎豹骑将士不断中箭落马或者战马中箭倒地,气得哇哇大叫,愤怒得吼叫如雷,偏偏又无可奈何。
如此又追击了十余里负载过重的虎豹骑战马开始吃不住劲了,速度大为缓慢,同时因为羽箭不足的缘故,也很难再有效压制君子军的骑射战术了这倒不能怪曹纯和虎豹骑准备不足,关键是虎豹骑还从来没遇到过携带这么多羽箭的敌人,更没有遭遇过全靠弓箭作战的敌人。
发现了危险,曹纯被逼无奈,只得又下令停止追击,调整队伍和让战马休息。
“杀!杀!杀!”虎豹骑刚一停止追击,远处的“黄巾贼,骑兵马上又象癞皮狗一样的回头就咬高喊着整齐的口号回马逼近,继续以弓箭射击覆盖,羽箭已经所剩无几的虎豹骑连还手的力度都十分微弱,只能是一边躲避着呼啸飞来的羽箭,一边疯狂的怒吼咆哮“无耻狗贼贼无耻!无耻!有胆子中上来大战三百回合!无耻小人!
虎豹骑将士再怎么疯狂怒骂都没用了,基本由徐州本地人组成的君子军将士,大都与屠城掘坟的曹军队伍有着深仇大恨,这会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报仇的机会,自然是象流氓压住了一个赤裸美女一样,说什么都要尽情的射一个痛快了,尽可能的瞄准着虎豹骑将士没有盔甲保护的部位,将匈奴弓拉到最满,然后狠狠的松开射出,用敌人的鲜血来发泄心头的仇恨。
“杀!杀!”君子军队伍中最愤怒的当然是陶应的堂弟陶基,曾经亲身经历过泗水大战,亲眼见过徐州军民百姓被曹军屠杀得尸积如山、
血流成河的惨景,陶基这会当然是〖兴〗奋得难以自己,一次次的奋力拉开弓弦瞄准敌人,然后狠狠射出,还每当射中一个虎豹骑将士,陶基都要怒吼一声“报仇!”几乎是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君子军肆意射杀,虎豹骑的伤亡自然迅速增大,曹纯也是彻底慌了手脚,为了不至于全军覆没,曹纯只能硬着头皮下了一道对虎豹骑来说绝对是破天荒的命令逃!往召陵逃!去找曹军的主力寻找帮助!
想跑也来不及了,准确来说是没用了,看到虎豹骑很没有英雄气概的向西逃命,英雄无敌的君子军当然是策马狂追,继续在冲锋中放箭杀敌,一直躲着最后面的陶应也是大吼大叫“追!坚决追!干掉这队虎豹骑,让曹老贼哭鼻子去!杀虎灭的!杀虎灭猫!杀虎灭的一!”“杀虎灭的!杀虎灭的一!”无须事前排练,极有组织纪律性的君子军将士便整齐呐喊起了这个新口号,同时拍马加鞭,轻骑兵一边死死咬住虎豹骑的尾巴,一边在冲锋中不断拉弓放箭,积少成多的一点一点消灭虎豹骑,重骑兵则负责收拾受伤落马的虎豹骑士兵,挥舞着刀斧枪矛以多打少,把那些已经失去战斗力或者负隅顽抗的虎豹骑士兵捅成蜂窝,砍成碎片,不给任何一个虎豹骑将士逃命的机会。
与此同时,陶应少不得派出信使去与孙观联系,命令他分出一支队伍过来打扫战场,收缴虎豹骑士兵尸体上的昂贵盔甲和兵器。
仗打到了这一步,已经在骑射大战中被君子军克死将近一半数量的虎豹骑,也是说什么也没办法咸鱼翻身了,唯一能争取的也就是怎么少损失一点兵力逃到召陵,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虎豹骑将士身上的上好盔甲也成了他们最大的累赘了,不仅增加了他们的负担,也让他们的战马没办法逃得更快,导致他们说什么都没办法摆脱轻装上阵的君子军轻骑追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战马越跑越慢,君子军越追越近。
不是没有虎豹骑将士效法君子军,回过头来放箭迟滞君子军的追击,但他们的单边原始马镫无法让他们长时间保持平衡,平时也没怎么练习的这个高难度动作,也让他们的弓箭准头差得离谱,不光射出去的箭基本无法准确命中目标,还不时有做这个动作的虎豹骑士兵因为惯性落马,或是被自己和敌人的战马活活踩死,或是因为脚掌无法摆脱皮套布套,被战马拖着在雪地上惨叫,划出一道道粗大的血痕,触目惊心的血痕。
“去甲!放弃武器!”无可奈何之下,曹纯只能是流着眼泪下达了丢弃武器盔甲的武器,并且带头扔下了手中的沉重铁枪,脱去身上昂贵的鱼鳞钢甲扔在地上,最大限度的减轻战马负担,其他的虎豹骑将士也是泪流满面,纷纷扔下昂贵的武器与盔甲,为自己的战马减少负担,但也有很多的虎豹骑将士不肯放弃这些代表自己身份的武器和盔甲,嚎啕大哭着拒绝执行曹纯这个命令,说什么都要为现在穷得都快当裤子的曹老大保住这些昂贵装备。
不肯放弃沉重装备的虎豹骑重骑兵,当然无法摆脱君子军轻骑兵的追击,一个接一个的成为君子军将士的活靶子,也一个接一个因为战马体力耗尽,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不是被君子军轻骑的马蹄踏成肉酱,就是被随后掩杀而上的君子军轻骑砍成碎片,惨叫着成为君子军复仇的牺牲品。
放弃了盔甲武器的虎豹骑将士也好不到那里,先不说他们的战马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就算他们的战马体力充足,想要摆脱君子军的追击也是很困难的事口因为君子军不仅有着轮换战马,还大部分都是耐力最为变态的蒙古马,可以说奔跑的时间越长,君子军的战马体力就越占优势。当曹纯发现这个情况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就连君子军的重骑都已经追进了射程范围之内,开始轮换臂力消耗过甚的轻骑兵,继续以弓箭射杀虎豹骑,射杀连盔甲都没有了虎豹骑士兵……………,“杀虎灭的!杀虎灭的!”如雷欢呼声中,君子军的弓箭几乎就没有停歇过一刻一分,羽箭呼啸,欢声如潮,马蹄如雷,雪huā纷飞,奏响了一曲荡气回肠的骑射之歌。而不幸做为君子军的对手,虎豹骑付出的代价,则是一个接一个中箭落马,一个接一个血huā飞溅,在茫茫雪地之上,留下了一条漫长的鲜血轨迹,人马尸体与残刀断旗铺垫而成的鲜血轨迹,……………,兵临召陵县境,与黄巾贼黄劭部开战之后,曹老大一直笑得十分开心,因为出现在五千曹军精锐面前的,是漫山遍野的乞丐一样的敌人,一个个衣衫褴褛,基本没有穿铠甲,也没几个拿着正经兵器的,很多拿的是农具,如锻、锄之类,更离谱的干脆拿的就是竹枪或者木棍,装备可谓简陋之极,还乱糟糟的毫无章法,一堆,西一块,尽管也有小帅之类的头领在他们中间奔跑喝叫,拼命约束,然而成效不大,数量再多也不足为惧。
唯一让曹操和曹军将士提精神的是黄劭的主力战兵队伍,也就是站在曹操军正面的那支队伍,大约有三四千人,颇有纪律,装备也比较好,矛、戟、弓弩皆有,最差的也是刀剑,并且有两三百骑兵,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战斗力。
不过身经百战的曹老大与曹军将士还是一眼能看得出来,这支队伍绝对不是自军的对手,因为这支队伍的搭配根本就不合理,弓手弩手前方没有长盾保护,长短兵器的配备也有问题,更关键是阵脚十分散乱没有半点坚如磐石的感觉。
不管是那一名曹军将领,都有绝对的自信可以一次冲散,就把这支所谓的主力战兵彻底冲垮。
让曹老大笑得更开心的还在后面,前方的这群乌合之众中,竟然还夹马冲出了一员黄巾贼将领,自称是什么副元帅,挥舞着长矛要求曹军派将应战,然后不用曹老大开口,三国中武力接近满值的典韦就手持双戟冲了出去,与那副元帅战在一起,还战不三合,就大喝一声飞出一戟,刺中那副元帅的胸膛,将那副元帅刺得从马上飞起,远远摔落在地,当场毙命。
和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军队一样,斗将一败,本就是典型乌合之众的黄巾贼队伍顿时大乱,无数人撤腿就往后跑。紧接着,曹军队伍中的总攻战鼓擂响,早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曹军队伍呐喊而出,〖兴〗奋的吼叫着冲向乱成一团的黄巾贼,可怜的黄巾贼则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主将黄劭带头逃跑,大小将领与士兵争先恐后的跟上,那些基本上都是打酱油的乞丐兵更是彻底大乱,争先恐后的逃命间自相践踏,死者无数,曹军乘势掩杀,砍瓜切菜一样的疯狂收割这些因为没饭吃才起来造反的普通百姓只杀得召陵北部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犹如去年之徐州再现。
黄劭的运气还算不错,没有象很多麾下将领一样,在乱军被自己的败兵活活踩死,带着不到两千的败兵逃回了破破烂烂的召陵城里,关上了城门闭城死守,不管来不及逃进城里的黄巾兵如何的哭喊哀求,就是不敢再开城门放他们进城,曹军士兵则慢条斯理的挥动屠刀肆意屠杀那些不及入城的黄巾士兵,召陵城外血流盈野,哭声杀声震天,堪比修罗屠场。
曹军将士屠杀黄巾士兵的同时,曹操也领着一大帮文臣武将舒舒服服的登上了召陵北门外的土山之顶,在这里布下旗阵,准备指挥接下来的攻城战事。再仔细观察了一通召陵城防,曹操不由又笑了,这座夯土建成的小县城城墙又破又矮,城防工事更是破破烂烂基本上没有可能挡住曹军的那怕一波攻势,唯一能给曹军制造一点麻烦的护城壕,也基本上快被黄巾败兵的尸体给填满了,让曹军将士可以轻松踏尸过壕。
开心大笑后,曹操转向身后的荀攸问道:“公达先生,我们的两架攻城云梯车,何时能够抵达战场?”“最多一个半时辰。”荀攸微笑着答道:“敌人如此不堪一击,贼军刚崩溃时,在下便越俎代庖,请于禁将军率领的一千后军押送辐重即刻南下,以免耽搁主公的攻城良机。”“好。”曹操满意点头,又用马鞭指着召偻城池大笑道:“云梯车抵达后,一个时辰内,吾就要攻破这座召陵小城!”曹老大也就能够笑到这里了,就在这个时候,曹军的斥候哨马忽然送来了十几个蓬头垢面又衣衫破烂的壮年男子曹老大和荀攸、郭嘉等人开始还以为是抓到的俘虏,曹老大还想发怒问斥候为什么把俘虏送到这里,那群衣衫破烂的男子中却奔出一人,跌跌撞撞的冲到曹老大面前近处,向曹老大双膝跪下想要说话但嘴巴刚刚张开,却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仔细看了看那人容貌,曹老大手中的马鞭砰然落地,因为曹老大终于认了出来,眼前这个双脚血肉模糊、连鞋子都不见了的男子,赫然就是自己的堂弟、还从来没吃过败仗的虎豹骑主将曹纯!
“曹纯将军?”痨病鬼才祁嘉也认出了曹纯更紧张得连咳嗽都忘了,站起来就脱口问道:“曹将军,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成了这个模样?”曹纯痛哭失声,根本无颜回答郭嘉的问题然后曹老大也急了,一把揪住曹纯的破烂衣领奋力把曹纯提了起来,紧盯着曹纯的眼睛怒吼道:“哭什么哭?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虎豹骑呢?吾重金打造的虎豹骑呢?”“主……公……。”痛哭了许久,曹纯才艰难的开口,哽咽道:“末将…该死,虎豹骑全军覆没,就剩末将,与这十几名将士逃了回来。”曹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脑海里更是一片茫然,失魂落魄的松手,任由曹纯摔在地上,曹纯也不敢起身,只是抱着曹老大的粗短腿嚎哭“主公,末将该死!末将无能,让主公不惜代价重金打造的虎豹骑全军覆没,末将罪该万死!请主公即刻将末将斩首,以正军法……。”“曹纯将军,请罪的话一会再说。,…荀攸大吼道:“你是怎么全军覆没的?是不是中了敌人的埋伏?汝南一带旷野,敌人怎么布置的埋伏?”“公达先生,末将没中埋伏。”曹纯痛哭着说出让所有曹军将帅张口结舌的真相“末将是在正面战场上,被敌人杀得全军覆没的。”“怎么可能?!”荀攸和郭嘉异口同声的惊叫,荀攸还有问了一句“敌人有多少?是你的几倍?”
“末将惭愧,敌人和末将的兵力相等,都是一千人左右。”曹纯更是痛哭“末将无能,被同等数量敌军骑兵杀得全军覆没,如果不是天色全黑后,末将与这十几位将士舍马步行,恐怕也逃不回来。”
荀攸和郭嘉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说什么都不敢相信,从数万曹军中严格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一千虎豹骑,竟然能被兵力大致相等的敌人骑兵歼灭,还是在开阔战场上的正面较量中被歼灭,天下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这么一支精锐骑兵?
“是那里来的敌人?”曹老大终于开口,沙哑着嗓子问道:“敌人是谁?是谁这么厉害,将吾的虎豹骑彻底歼灭?”
曹纯大哭着正要回答,旗阵外却又响起了报警声,斥候飞报说有东面一支骑兵快速逼近,曹老大和郭嘉等人再扭头看去时,却见东面的雪野之上雪尘飞扬,果然冲来一队大约千人的骑兵,打着黄边灰底北斗旗,个个头裹黄布,显然也是黄巾贼。紧接着,曹纯也指着这支骑兵怒吼起来“就是他们!就是他们!黄巾贼吴天德的骑兵!”
“吴天德!吾要将你乱刀分尸!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