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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君老爷子吃饭时,看着几个儿子,说道:“那丫头要挖鱼塘,要是你们谁想去就去吧。”
君正泰咬了一口粗粮馍馍点头道:“也是,每天还有五十个铜板呢,现在也不是农忙,只是挖鱼塘而已,等赚了铜板,给贤哥儿买身新衣裳。”
这还是中午听到消息后,林氏跟就跟他说让他也去帮忙,每天五十个铜板,这可能买六七斤的肉呢。
其他两个兄弟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却并不打算去,身为叔伯去给那个臭丫头做活计,这说出去多丢人啊。
于是,用过午饭之后,君正泰扛着锄头和自己媳妇往君媱家去了,这一路上就看到不少的青壮年汉子都是朝着君媱家那边走。
等走到她家门口,林氏和丈夫不禁感到吃惊,这才几天的时间,人家屋里就有了这么多的下人,而且还有几个特别漂亮的丫头,这可让人羡慕死了。
“两位这是要来做活的吧?就在后面不远处,站在屋后面就能看到。”春兰看到君正泰两人,笑嘻嘻的说道。
林氏看到妩媚的春兰,忙拉着多看了两眼的丈夫,冷着脸就往屋后边去了,边走还边在他腰眼上狠狠的拧了两下,看着他那呲牙咧嘴的样子,冷哼道:“是不是一辈子就没看到过那么漂亮的姑娘啊?看的眼睛都直了你不知道吧?”
君正泰这个冤枉啊,看到漂亮姑娘是个男人都要多看两眼吧,这也没啥呀,这婆娘的气性也太大了吧。
踩着一块块露出水面的大石头,两人跳过和对面,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一片空地前的君媱,在她身后站着一个同样很漂亮的姑娘,以及一个看似极其精明的中年男子。
“再敢乱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林氏用力瞪了君正泰一眼,这才和他走了过去,“媱儿,我让你二伯来帮忙了。”
君媱看到林氏,笑道:“二婶,你来啦。”
“嗯,现在不是农忙,家里也没事,听说你这里要挖鱼塘,就让你二伯也来了,力气大着呢。”
“哎,那行,人多点咱这事情也快点不是。”说着对身后拿着笔和纸的梁全说道:“梁叔,把二伯的名字记上。”
“是,东家!”梁全问过了君正泰的名字,然后提笔端正的写下名字,这才指着前边那用绳子测量圈定好的地方,告诉他这鱼塘该如何挖。
林氏看着面前这块空地密密麻麻的几十号村里的壮汉青年,不禁问道:“你这鱼塘要挖多大啊?”
“就是面前这一块,有十亩地这么大吧,这个位置好,距离水塘近,而且咱们这条河看着浅,可也一直没有干过。”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条河的源头,必定是源源不绝。
“可不是,从我嫁到泉水村二十多年了,不就是没有干过么,就算是以前闹旱灾的时候也没有干过,要不在庄子咋叫泉水村呢。”林氏笑道。
“是啊,所以这河水不干,这鱼塘必定会极好的。”
“真羡慕你爹娘,媱儿这么能干。”林氏感慨。
君媱淡淡一笑道:“婶子也就现在羡慕,以前谁会羡慕我。”
就算是现在,也有不少的人都在看她君媱的笑话,鱼塘,这可是一般人能养得起来的?大概都想看着那满池子鱼漂白肚的场面吧。
林氏沉默,可不正是如此么,以前那样的君媱谁会羡慕啊,恨不得想起这个名字都要耻笑半天,如今不过短短四年的时间,当初那个受尽所有人唾弃的女孩子,已经成了村子里所有人都在悄悄谈论的对象,又是买地,又是买下人,又是买马车的,这绝对是村子里的头一份,就连秀才老爷家里都被比下去了。
“婶子不是那个意思,媱儿可别多想啊。”
“嗨,看二婶说的,我怎么会多想,毕竟咱们也处了这么久了,终究是了解的,别多想的是二婶才对。”君媱说道。
“你现在是好了,可是老太太这心里不是滋味,总之你就小心着点,免得让那对母女给你阴着了。”林氏警醒着君媱。
君媱却好似并不在意一般,“多谢二婶了,我定会小心的。”
如今她开始真正的发展自己的事业了,谁要是在这个时候给她找不痛快,那么谁都别想痛快了。
当天中午,君媱家后面可谓是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少说也有五十几号,这么多人,从中间开始往四个方向挖,虽然人不少但是奈何君媱需要鱼塘的深度也不浅,需要两米半的深度,而且东西方向是南北方向长度的两倍,这样能更多的享受日照时间,促进浮游生物的光合作用,繁殖和鱼类的生长,并且可以减少风量,便于喂食和捕捞。
而两米半深的鱼塘,加上面积足够的大,所以这五十几个人其实并不多,不过君媱也是为了好管理,并且不至于被有些人浑水摸鱼。
一下午时间,直到黄昏炊烟起,不过只是挖了二十平方米左右,按照这个速度,这十亩地堪堪就要挖半个月。
而临走之前,梁全就叫住他们,每人分发了25个铜板,虽然这其中也有人说等到鱼塘全部挖完在一起结账,但是大部分的人更是愿意一天一清算,毕竟对于君媱,好多人这心里还不是放心,但是里正的几个儿子亲自上门找的他们,他们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如今看到他们连半天的工钱都给当场算了,这明天还是要好好干的。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君媱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看着今天梁全几下的账本,然后拿出以前记的账目,一页页的翻看着,直到自己面前被一个阴影遮住。
“你的记账方式很特别。”男子清雅的声音,让君媱的心漏掉了半拍。
抬头,看着那张在跳动的烛火中,染上一抹淡淡光晕的倾尘五官,她垂眸,抬笔继续写着,“你进女人闺阁的方式也很特别。”
宁月谨似乎并不在乎,静静走到她身后不远处的软榻坐下,然后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是特别,以前就没有这样的情况。”
“我很荣幸。”除掉今天的支出,这个春节到现在她们一家总共花了一百三十两银子,这的确不是个小数目,用在现在那就是十几万啊,败家子。
虽然这在前世只够买得起她那辆世界限量版豪车的一个轮胎,可是现在她并没有前世那么富有啊。
她前世的钱,足够买下一座金山了,富可敌国并不是神话,她就是有一座海岛,面积达到九万平方公里,是世界独一无二的千神帝国总部,更是世界第一娱乐帝国,一掷千金根本就是再常见不过。
所以,这一世的君媱,同样要坐到商界霸主的地位,再创造出一个富可敌国的神话。
现在想想,一个综合性购物超市根本就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宁月谨,如果我大肆圈地,最后赚到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会如何?”在这个时代,富可敌国只是一种神话,也许在她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就会被人打压至死,她不能不谨慎。
“会成为天下首富不是?”宁月谨抿口茶,虽然这茶并不多好喝,可是好似是因为这是她亲手泡的,而一口接一口,很快一杯下肚。
“不会被人暗地里做些什么龌龊的事情吧?也许会被某些人因为财力熏天而弄死啊。”
“不会!”他笑意加深,“有我在。”
“那就好!”她嘟囔一句,不再说话,继续算账。
她的背影很纤细,尤其是哪翩若惊鸿一般的纤腰,让他每看一次,都会觉得心底的想要她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宁月谨姿态优雅,神情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之上,灼灼眉眼静静看着那鹅黄衣裙的女子,墨发披肩,随着她偶尔的动作,都会带起一股如同微风吹动水面一般的波浪,让他心里酥酥痒痒的,然后……
“唔……”君媱一阵惊呼,手中的毛笔落入一双带着微凉微润的手心,然后被搁在桌上,纤细的腰背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圈住,再回过神她已经出现在床榻之上。
“宁月谨!”这个畜生啊。
“君媱,天儿已经很晚了。”这是要睡觉的节奏有木有。
“废话,我看不到天晚了,可是晚了也要看账目的好不好?”他这是要让她睡觉,还是要睡她?
君媱有点不明白,只因为这个家伙的眼神依旧清冷,似乎看不出有任何的欲望在里面。
难道他对自己没啥兴趣?不能啊,绝对不能,绝对……
“宁月谨,你该离开了。”该死的,居然眼神如此淡然,某处却已经蓄势待发,就没有见过这么上下分明的人。
宁月谨看着她染上薄薄红晕的脸颊,轻轻叹了口气,“君媱,我是孩子的父亲。”
“我知道,那又如何?又不是我的老公。”孩子的父亲就了不起啊。
“什么老公,本王是你的夫君。”他抬手在她挺巧的鼻头点了点,触手丝滑细腻,忍不住顺着她白皙的鼻尖滑到下面那粉嫩晶莹的红唇,暧昧的摩挲着,之后越来越上瘾,清淡的眸子渐渐染上了艳红,再然后……
“宁月谨,你若是再敢得寸进尺,信不信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看着那染上轻盈淡粉的清润眼眸,君媱说的是脸不红心狂跳。
但是,当她刚说完,宁月谨俯身,含住她娇艳的唇,撬开檀口,撩拨着她如丝缎般细滑的舌,攫取这她口中的甜蜜,看着那怒目圆瞪的可爱的模样,他哑声失笑:“君媱,闭上眼睛。”
这样的眼神,总会让他难以持续。
闭你奶奶个爪!君媱暴怒,然后用力的推搡着他精壮的身躯,却是难以撼动分毫,这家伙好大的力气。
“别乱动,再动就别怪我真的要了你了。”他的声音暗哑低沉,眼中却情意缠绵,让映入他眼眸中的女子,脸颊红润,红唇娇艳,堪称一代尤物。
君媱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是让他别激动,还是让他滚开,总觉得在这种气氛中不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等许久之后,门外传来夏月的声音,“东家,洗澡水放好了,婢子伺候东家沐浴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可不能让她进来,这屋子里还有个男人呢,被发现她不得白口难辨啊。
“是!那婢子在外间候着,东家沐浴完后,婢子伺候东家歇息。”
“好!”
等外面有响起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她才戳了戳宁月谨形状优美的锁骨,道:“起来吧,赶紧回去,干嘛要晚上来,见不得人啊?”
宁月谨翻身坐起,然后看着她整理一下衣服,走到一边的衣柜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红色的中衣。
“那以后就白天来。”他勾唇道。
“白天?”君媱眨眨眼,再眨眨眼,最后只得无奈叹道:“你还是晚上来吧。”
这家伙若是白天来,被家里人看到还不定要造成何种轰动呢,若是被有心人见到他这样的男人出入她家,这可不只是“绯闻”这么简单了,绝对会将她给批判的一无是处。
其实想想,和他在一起虽然有不少的好处,可是这个家伙拉仇恨的本事,也是大神级别的啊。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他缓缓站起身,对她说道:“那你早点休息,我明天晚上再来!”
说完,没等君媱说话,甚至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给她留下,就瞬间消失在了房间内。
君媱呆呆的看着前一刻还在床前,下一刻却已经空无一人的室内,良久才从红唇蹦出几个字:“瞬间移动啊!”
浴室内,一只大大的浴桶放在墙边,里面热气腾腾,让整个房间都朦胧起来。
褪去衣衫,君媱踩着阶梯坐进浴桶内,随着水位的上升,清澈的热水遮住了那看似没什么变化,却变得晶莹白润,粉红如梅花的诱人凝脂,小包子而已,这才只是短短的几个月,不过吃了几个猪蹄,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变化。
想着等出了一月之后,在山上种上葡萄,等葡萄丰收之后,再搜寻一下可有木瓜,定要鼓一鼓不可。
抬手,一把抓上自己的丰盈,那一手完全可以掌握的感觉,让君媱这颗心都跟着酸了,她的手本来就不大,自己的罩杯这是有多小啊。
其实,她并不是个古板守旧的人,有些事情,能享受的时候她自然喜欢,但是却不想让他觉得失望,等她成为一个无法掌握的女人时,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吃干抹净,渣都不剩。
粉嫩的舌,轻轻吐出,顺着晶莹的唇瓣,暧昧的缓缓扫过,迷离的眸子映衬着淡薄的雾气,更显的娇艳欲滴。
想到那张倾尘儒雅却因为她而染上粉色的凤眸,唇角不自觉的渐渐勾起,“宁月谨,宁月谨……呵呵呵……”
一夜好眠,等次日君媱起床,那眼神中依旧是浓的化不开的笑意。
“娘亲真好看。”巧儿稚嫩的声音让君媱回过神,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小人,那双眸子不就是那个家伙的翻版么,难怪第一眼看到宁月谨就觉得有种过分熟悉的感觉,纯粹就是原先的君媱真真是太敏感。
“那是肯定的,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娘亲怎么可能不好看。”她拉着女儿的小手慢悠悠的往前面走。
“就不能是爹爹好看吗?”小丫头问道,她见过田妞就不像她娘那样的白,而是和她爹爹一样,黑溜溜的。
君媱脑海中浮现出了宁月谨那张极是清雅的面孔,脸上却是不屑的对女儿说道:“你爹爹长得不好看,没有娘好看。”
厚脸皮,那是什么东西,她君媱压根就没见过。
“唉,是真的吗?”巧儿仰头看着君媱,真的是这样的吗?
“当然是,娘亲还能骗你不成。”宁月谨那厮,“好看”这俩字都是侮辱他,他那就叫浮云啊。
接下来的日子,君媱家每天照例就是挖鱼塘,而至于小吴山上,除了那翠绿的青竹之外,漫山遍野的花草都已经开始泛绿,果树上也鼓起了颗颗孢子,似是感受到了春天的味道,正在努力的探出头。
在不知不觉中,半个月的时间过去,那鱼塘也已经被挖的很是规矩,看着鱼塘底部那厚厚的淤泥,君媱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位置果然是好,将莲藕种在淤泥里,还愁夏天不会长出饱满的莲子,和一池子的荷花么。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层淤泥,就可以很好的保持住池子内的水不渗不涨,绝对是养鱼的风水宝地。
“鱼塘挖好了,鱼苗你准备从哪里弄?”夜晚,宁月谨背负着双手枕在脑后,慵懒的倚在床边,看着那正在翻看着账本的君媱。
君媱偶尔反动账目,偶尔落笔写下几个数字,头也不抬的道:“已经让曹掌柜跟南边说好了,这几天就会有一车队送过来,就是莲藕有点麻烦,毕竟有种的只是为了观赏,这一个鱼塘,只够四分之一的。”
君媱穿着白色的中衣,随着她偶尔的动作,宁月谨能看到胸前那对小小的凸起,总会让他口干舌燥,却还是要装模作样的忍着。
“我让人从京城里挖了给你送过来。”他说道。
“嗯,这样也好。”点点头,能有他帮忙她自然可以省力很多,但是,“你不是说有个孩子要来这里住段时间吗?怎么一直没见?”
这都半个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还是临时有了别的行程。
“嗯,情况有变,临出门是被家里的几个兄长缠上,只得等段时间。”说缠上那是好听的,实际是监视上了,他不知道一向以调皮纨绔示人的子晨是如何引起了那几个侄子的注意,但是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了一些麻烦,只能在拖一拖了。
也许是元丰帝最近的动作有点反常,日日上朝让群臣和儿子心里都有了别样的心思,也许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小儿子态度有了改变,才让子晨落得现在这个境况。
总之不管是什么状况,宁月谨都不会允许宁子晨出现一点意外的。
只因为,他和自己的儿子一样重要。
“看来那几个兄长都是一些很讨人厌的孩子啊。”曾经大清朝的九龙夺嫡何其的惨烈,也许应该说是,每一次皇朝皇位的交替,都是一次血流成河的真实写照吧。
宁月谨勾唇,“是很讨厌,不过现在却动不得。”
君媱点点头,并没有多问,无非就是手握重兵大权或者是坐拥文官武将,有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
算好账目,走到一边给两人倒上茶水,递给他一杯。
“你这样每天晚上都过来,就不怕被人发现么?”
“没人可以躲过他们几个人的眼线。”宁月谨自然不会担心,他手里可是有天下最强的四大杀手啊。
君媱坐在床榻边,看着宁月谨那如诗如画般的五官,不服气的嘟嘴,“那你呢?武功是不是也很高?”
宁月谨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她笑道:“很高!”
她有一瞬间的怔愣,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也会有如此自吹自擂的时候,“有多高?”
“要不要试试?”他看着君媱,暖声道。
试?她可是一点内力都没有啊,只会一点搏击术,这在他面前也许根本就不够看的吧。
“我带你出去看看。”
“这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的天晚上还是很凉的好不好,她这刚洗完澡没多久,头发都没有干透呢。
“能带你出去,外面自然是有好看的,而且还是顶级好的。”这也是他最近才发现的一个玩意,也只是很偶然。
君媱听着,也勾起了好奇心,说实话这几个月其实她过的很郁闷,没有喧闹的酒吧,没有摩天的时尚银座,更没有电视电脑,更别说是能让她继续驰骋的跑车了,这业余生活可谓是吃了吃饭睡觉干活就是发呆。
转身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稍厚的衣裳穿上,对他说道:“走吧。”
宁月谨坐起身走到君媱身边,抬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在雪白的耳畔低声轻笑道:“抓紧了,咱们现在就走。”
说完,两个人就飞身出了窗子,很快就隐身于浓重的夜色中。
最开始君媱被吓了一跳,想尖叫却被那狂猛的夜风给差点没呛死,好在那只大手来得及时,将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
等缓过神,她扭头看着周围,发现两人居然在半空,而他可以好不接住外力的作用,就可以凌空而行,声音都不带喘息的。
“好厉害!”君媱忍不住开口称赞,是真的很厉害,这就是轻功啊,原来真的存在。
看着她如星辰般的眸子,宁月谨宠溺一笑,最后掠过小吴山,然后在远处的一座林子中间停住,这里曾是君媱采蘑菇和木耳的地方,但是她虽然也进到过丛林里边,却也没有走进林子的深处。
抱着君媱缓缓落在林子中间的一片空地,他曲直在唇畔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在林子四周瞬间响起,然后就是鸟叫声,在整个林子上空飞掠而过。
正在君媱不解的时候,一道银光划过,然后就稳稳的落在了宁月谨的肩膀上,等君媱看仔细才发现,居然是一只白貂。
“喜欢吗?”他笑问道。
“还不错!”通体雪白,真的很漂亮,而且关键是个子很袖珍,这如果是一只狮子老虎,哪怕比雪还要白,她也只当没看见了。
“带回去吧。”这本来有一窝的,不过被两只豹子给捕杀,最后只剩下这么一只了,还是去年的时候偶尔发现的。
君媱看了看那只白貂,担忧的问道:“安全吗?这家里可是还有巧儿和无忧的。”
万一不小心伤到孩子的话,这可就不好了。
“没关系,它可是很通灵性的。”宁月谨淡笑。
似乎这只白貂也听得懂,翘起尾巴对着君媱就是一阵“吱吱……”的叫着,好像也在印证宁月谨的话。
见它的动作着实可爱,君媱心里一阵痒痒,最后点点头同意了。
月上中天,初春的冬季,总归是有些凉瑟,君媱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对他说道:“回去吧,总觉得有点冷。”
宁月谨一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灼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纤细的后背,强有力的手臂送送的圈住她的腰身,下巴抵着她的肩头,气息绵长的说道:“现在还冷吗?”
君媱心脏鼓动的厉害,自然是不会冷的,甚至还觉得有点热,这个家伙真的是反差巨大,让她每次看到他,都有种无法适应的感觉。
她好想是喜欢清雅淡然型的,但是遇到他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却并不讨厌,反而还觉得有点羞涩。
“君媱,本王想要你怎么办?”带着欲望的清冷声线,平添了一股魅惑。
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几乎震得君媱耳膜都在轰鸣,想脱离他的怀抱,却又觉得是那么的舍不得,只因为这怀抱的温度,是那么的让她迷恋。
“不可以!”她低声说道,明明就已经不是处子,而自己又很喜欢他,这心底的抗拒也只有她明白。
曾经的那个男人带给她的伤害太大,造成了她对于男人的不信任。
“为何?”没有生气,没有不满,只是在询问。
“……我身材不好,等再调养一段时间。”
“哪里不好?”他优雅挑眉,“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手掌顺着纤细的腰,抚上挺翘的PP,然后修长的手指顺着脊椎骨,缓缓游弋到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是包裹住了她胸前的圆润饱满。
“砰砰砰——”这是君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的体温,他的胸膛,他的声音,他的手指,都在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不断的撩拨着君媱的全身感官,让她觉得身子在渐渐的发软。
娇喘声,渐渐的在空旷寂静的丛林中,响起。
而那张优雅的薄唇,带着温暖的笑容,一点点的覆上她的晶莹粉嫩的唇瓣。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个夜晚必定是不会发生什么,第一次是迫不得已,可是这一次,他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得到她的身子。
但是她的美好,让宁月谨有点情不自禁,这个女人就好似一本书,一本从未入世的一本神秘书册,每翻开一页都会让他有种怦然心动,耳目一新之感,那种想一辈子珍藏,甚至别人都禁止触碰一下的心情,他是第一次体会。
她的唇很软很弹,但是这一次他也只是浅尝辄止,就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届时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君媱是我宁月谨的妻。”
“吱吱……”本来是很美好的气氛,可是某个不识相的小畜生却出来凑热闹,让两人的脸色都有点古怪起来。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是呢,该回去了。”
京城某官邸,密室中聚集着一群人。
“主子,五皇子已经在昨天夜里偷偷离京。”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去往何处?”宁子玉问道。
“无具体地点,走到哪里停到哪里。”遇见什么好玩的,哪怕是看到一个乞丐,他也能因为一枚铜板,和乞丐折腾上半天,他小爷玩的高兴了,可是苦了这一路跟随的大皇子府的暗卫了。
其中一位和宁子玉相对而坐的青山青须男子不屑一笑:“皇子莫要在五皇子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假如皇上真的属意于他,如此倒也无妨,可是若是没有人选,我们就有点浪费时间了。”
大皇子听了这心里还是觉得不安心,那个五弟是他们兄弟中唯一没有被封王的,最开始他们只是以为是父皇忘记了他的存在,也确实是如此,可是自从这次宫宴过后,父皇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提到五弟的名字,还亲自去他的寝宫看过他,这让他们几个兄弟心里都很是不安,明明是在正常不过的父子来往,可是这在父皇的身上却显得那么不同寻常。
某官道上,一辆朴素的马车,正在策马疾驰,随着马车一路闪过,后面扬起奔腾的尘沙。
“主子,这下子没人跟着咱们了吧?”小梁子至今心有余悸,他就不明白,这平时冷冷清清的瑞仙宫,咋就突然之间热闹了呢,而且就连平时看主子最不顺眼的敏妃娘娘,也让皇上给送进了庵堂,最后弄的邵大人可没少在皇上面前求情,却都被皇上给训斥了,一时间这宫里各宫的娘娘是人人自危啊,只有那三宫却是照旧安静的很,好似是知道了什么。
“放心吧,你主子我的武功可是皇叔亲自教的哎,能差吗?”宁子晨等着水汪汪的大眼,白了小梁子一眼。
小梁子脸皮抖了抖,这王爷自是经天地之伟略,晓古今之华章,主子真的全部学到手了?
掀开车帘,宁子晨很是新奇的看着外面那绵延的田地,不断起伏的群山,还有那随处可见的浓密山林,偶尔还能在路边看到几只兔子,这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景象,这一切都随着一路的走来,汇集成一副广阔而充斥着强大生机色彩的美好画卷,被他囊括在心中。
“景横,还有多久能到。”
正在驾车的景横听到询问,说道:“明天下午这个时候,就可以到了,主子,今晚是找户农家还是在马车内过夜?”
这几天他们都是在马车里的,好在都是大男人也有武功,不过这可就苦了啥都不会的小梁公公了,不止是晚上冻的打哆嗦,更是睡的腰酸背痛。
“主子,您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咱们今晚还是找户农家,晚上也好借点热水沐浴,明天就要见到王爷了,自是要精神抖擞的。”
宁子晨却并不上当,“不用沐浴,本殿下也是精神抖擞。”
“是!”小梁子内牛满面,爷您是抖擞了,可他却灰头土脸,一片狼狈啊,好歹他也是主子的贴身太监,总不能如此给主子丢脸不是,明明如此为这个小主子着想,却被他那么无情的拒绝。
“不过,小梁子说的也有道理,还是沐浴一番吧,景横,沿途找户农家,咱们借宿一晚。”皇叔可是特别的喜欢干净。
“主子英明!”苍天大地啊,嫩们是不是听到了他梁小茂的心声啊。
“不就找地方睡觉吗,这就英明啦,一看小梁子你就是个马屁精。”宁子晨很鄙视的看着自己的贴身太监,很不客气的说道。
小梁子架不住主子那天真无邪的眼神中突然露出的鄙视,肿着两个水泡躲到一边的角落画圈圈去了。
心里还在不断的怨恨着这一路遇到的乞丐山贼,定是他们偷偷被主子打败之后,教给他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真是可恶。
之后,景横趁着夜色,在一个村子的农户家,求得了一个房间,虽然破旧,却极是干净,三人让主家给烧了热水,然后就着洗脸的盆子,清洗了一下身子,这个盆子还是小梁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狠狠的刷了七八遍才给主子爷用的,虽然主子说并不嫌弃,可是他却绝对要保证主子爷的身子不染上疾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三人就告别了这户主家,继续赶路,临走时景横还给这户人家留下了一锭十两的银子。
今天,君正民很早就和梁全在门前等着了,只因为君媱说,送鱼苗的人今天就会到。
因为鱼塘不是任何人都能养得,所以在这北方能养得成功的人并不多,就算是有,那也只是引了河里的水,任鱼自生自灭,能养的成的就拿到镇上去卖,个子都并不是很大,而且味道也不是很好。
鱼塘,已经在君媱的指导下,被灌上了水,并没有满,这还让君正民纳闷,但是君媱说这水一满了,鱼就会窜跳出来,还是预留半米的位置比较好,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对于养鱼,他可是半点都不知道。
鱼塘底部的淤泥里,君媱也已经放上了莲藕,说是夏天的时候就能吃到莲蓬。
小鸡和小鸭,君媱也已经拜托了杨庄的杜氏帮着和村子里的人购买,每样买上一百只,还有小猪仔,也是如此,只因为盖作坊,所有的猪肉不能只靠着买猪不是,这样的话,成本也会相应的增加,毕竟现在喂一头猪太简单了,平时山里那么多的野菜可都是猪喜欢吃的啊。
每一样都在君媱的脑子里放着,然后被一个个的分派下去。
就在君正民千盼万盼之下,远处五六辆载着水缸的马车缓缓出现在路的尽头,这让君正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这块鱼塘,就是他的心头急,平时去村子里,逢人就有问他,是不是养上鱼了,什么时候能吃到,到时候可要卖给他们尝一尝之类的,但是他们话里的语气,君正民何尝不明白,那是根本就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尤其是这段时间,君正民回了一趟老君家,君老爷子没说啥,但是老太太这次可是气得直跳脚,直接扑倒他身上,哭嚎着要和他要银子,还说着与其让银子打了水漂,还不如拿出来孝敬她这个娘来的实在。
君正民并没有和杨氏说,更是对君媱闭口不语,只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而君媱本身就对老君家并没有任何的好感,这一说指不定她会做出啥事呢。
“东家,送鱼苗的车队已经来了。”梁全对君媱道。
君媱听后面上大喜,“这么快?梁叔,带着车队去鱼塘边等着,我马上就到。”
“是!”
梁全出气了,君媱起身换了一条粗布衣衫,这才拉开门走了。
鱼塘边,六辆马车上的水缸,已经全部被卸了下来,而经过这一路的颠簸和各种天气的破坏,能存活下来的鱼苗还有十之七八,这也足够了,毕竟当初君媱也已经把某些外在因素考虑了进去。
车队的领头的是一个虬髯大汉叫李虎,虽然粗狂,却看着很是正派。
“君娘子,这不算一路死掉的鱼苗,总共还剩下一万三千多,另外还有一车的河蟹,也足有两千多,您数数,若是这损失的确实很多,我们就给君娘子退一些车资。”
君媱听了摇头笑道:“这个倒是不用了,不过还是要劳烦各位,能否帮我将这鱼苗,全部放入鱼塘啊?”
李虎听了,二话没说,直接就招呼这一车队的十几个兄弟,然后两人一口大缸,直接连鱼带水,都倒了进去。
这鱼塘挖好了,鱼苗也倒进去了,而且里面底部还埋着莲藕,还有两千多的螃蟹,这以后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君正民这悬了很久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之后他就决定,每天都要守在这里,绝对要让这鱼塘活了不成,不争馒头咱也争口气不是。
李虎等人帮着忙活完了之后,就准备驾车往回赶了,他们这种车队,一般是不会在庄户人家家里借宿的,人太多,这一家放不下,而分开好多家,估计也有些人家不放心,毕竟个个长大牛高马大,看着就好像朝廷的通缉犯一般。
君媱并没有留他们,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上去,“大哥也一路辛苦了,这是一点辛苦钱,就收下给兄弟没喝口酒吧,不多,别嫌弃。”
李虎却是很干脆的推脱拒绝了,“君娘子不用了,本来这次我们收到的车资就是平时的三倍还要多,您的钱我们是实在不能收了,这心里也过意不去不是。”
君媱听他这说,也就没再勉强,心里想着必定是薛离尘在那边给办的很是妥帖。
李虎等人,已经驾着马车缓缓离开了,估计他们今晚是要去镇上的客栈歇着了,否则要想连夜赶到下一个城镇,那可是有点困难。
看着这一片微风吹过就荡起层层细波的鱼塘,君正民的表情很是激动。
“媱儿,今年啥时候能出鱼啊?”
“最差也要秋天吧。”她笑道,其实看到这掌心大的小鲤鱼,君媱也很想尝一尝,不过一条确实不够塞牙缝的,而且春日渐暖,河里的鱼也开始大肆活动了起来,有时候要是真的想捉,却也能捉到几条大的。
“那秋天,咱就不能吃上鱼了?”他听完大喜,这庄户人家能吃上肉就已经很不错了,而鱼却是很少吃到,大概也只有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能够天天大鱼大肉吧。
他们这个泉水村,地处天启国中间的位置,距离大海,那根本就是遥不可及,至少现在这种交通工具,最少也要走上几个月,而这么长的距离,等鱼到了他们这里,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鱼骨头不。
“肯定能,老爷,您就瞧好吧。”梁全在旁边笑呵呵的说道,就他看着这风吹涟漪的鱼塘,都止不住一阵激动,这可是他们主家的鱼塘啊。
“好,呵呵。”
“东家……”远处,可不就是冬梅一路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么,那惨白的小脸,让人这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冬梅,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君媱皱起眉头,这个丫头,平时安安静静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乱了分寸的样子。
冬梅跑到君媱面前,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指着身后的位置,道:“东家,您快回去吧,家里去了好些个妇人,正和咱家闹着呢。”
“闹着?为啥?”君媱听了,忙往家里走去,而身后君正民心里却忍不住慌了,会不会是老太太啊,难道她真的来自己家闹开了?他还以为那天的话是说着解气的呢。
“说是要来找老爷讨银子,还说是老爷已经答应好的。”冬梅小心翼翼的看着君正民,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被骂啊,但是那几个妇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没有,没有的事,媱儿,是那天你娘让我给你爷奶送吃食,被老太太拉着说是身子骨不舒服,要每家都出几两银子,爹没答应啊,这种事当然是要和你娘商量的,爹那会擅自答应啊。”君正民在一边着急的解释着。
君媱也没多问,冲着家里就跑了去,虽然家里有不少的下人,可是她依旧担心自己的闺女,而且老太太这身份也不低,至少能把杨氏拿捏的爬不起来,就算是秦婶子在旁边,也依旧会估计着她的这层身份不是,毕竟秦婶子曾经可是个教养嬷嬷啊。
果然,等君媱一路冲回家,这院子里可不就是和炸了锅一般,而且这门口还围着不少的人,见到君媱回来,忙让开一个位置,让他们进去。
“娘亲,娘亲,她打外婆!”看到君媱,巧儿迈开小腿扑了过来,小手气愤的指着刘氏。
刘氏看到君媱,这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不知道为啥,她这心里对君媱就是有那么一点犯怵。
君媱看着杨氏,就看到那脸上一个鲜红的手掌印,是那么的明晃晃,让君媱这心里一阵心疼。
而秦婶子更是狼狈,不只是头发散乱,这衣服也是被撕裂了好几处,要知道这还是前几天君媱给他们每人做的新衣服啊。
“秦婶子!”她淡淡的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秦婆子身上。
“东家,是婆子无能,还请东家责罚。”秦婆子上前,一下子跪倒在君媱面前。
“起来吧,我没有说你的错。”君媱轻笑,“她虽然是我娘的婆婆,却和咱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知道秦婶子你以前是教养嬷嬷,对于这孝顺公婆的事情,自然是极其看重的,所以这事怪不得你。”
“谢东家!”秦婆子退到杨氏身后搀扶着她气得发抖的身子,而对于一进门就张牙舞爪上头扑脸的刘氏,心里很是不赞同,这哪里是婆媳,分明就是死敌啊,还没等夫人说句话,那头就已经破口大骂,大打出手了,这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是你做婆婆有再大的气性,也总要把话说清楚不是,毕竟这还是分家单过的媳妇。
只是,长辈终究是长辈,她能打你,你却不能打她。
所以她也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护着夫人不被刘氏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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