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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去见他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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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画在门口顿足,撇开脸不看他,不言,想了想迈腿走。

    “你去见他试试。”凤君晚那摄人目光寒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年画明眸微微一动,眼底闪了冰莹雪光清冷无比,举步便走。

    既便不去下葬爹爹之处,秦江槐还在苏镜手中呢,她怎能这般一走了之?

    三水微吐了吐气,壮了胆儿闪至年画面前,伸手拦着,“画儿姐不可。”

    他知道再不拦住她,明儿他就得成“阉鸡”。

    年画冷眸一敛,“让开。”

    三水打定主意就是不让。

    楼梯轻响,片刻,苏镜出现在几人面前。

    苏镜碧眸一扫,笑道:“哟,还真是不让年画见本太子啊?”

    凤君晚眸心一缕利芒飞闪而逝,转身回房,“砰”一声关上门。

    三水身子一抖,又打了个寒颤。

    任言姜站在门口,看那关上的门,若有所思。

    年画淡冷而立,不为所动,侧头向苏镜,清浅淡道:“镜太子,你来了。”

    “我来给你践行。”苏镜微笑,手一扬,晃晃那酒壶。

    年画唇角微动,道:“好。”

    三水见状,赶紧凑到年画耳边,低声道:“不能喝。”

    苏镜眸光兴味的看着,不言。

    年画纤手推开三水,几步走到苏镜面前,沉定道:“小二劳烦取碗来。”

    “无需。”

    苏镜打开那酒壶,递到年画面前,眼中深光隐隐,“你先喝。”

    “画儿姐……不……不可,我去取碗。”三水可被吓得不行,转身便要入屋寻碗。

    “不用。”年画淡声开口,接过酒壶,仰头便倒酒,大口入腹,辛辣的酒竟不知何滋味,纤手揩了嘴角,将酒壶递给苏镜,“多谢镜太子的美酒。”

    有些事儿她不糊涂,苏镜大可以杀了她与秦江槐,但并没有那么做,还待她如上宾,虽说要娶她,但总算是没有强迫她。

    三水悄悄靠近凤君晚所住那房门,时刻准备着,怕里面之人出来夺人命。

    “爽快!”苏镜飒然一笑,接过酒壶,对了口尽数喝下,那倒得猛烈,酒湿了一衣襟,微闭一闭目,转头深深看她一眼,“保重!”

    说完头也回的走下楼梯。

    “你爹……本太子已安置好,不便让你去看。还有你那小情郎已离开壅城,你就放心吧。”

    年画身形不动,轻弯一下唇角,微舒一口气。

    三水亦长长吐一口气。

    “任言姜,不要让本太子看到你,不然,休怪本太子不客气。”

    声音传来,苏镜人影已不见。

    任言姜微蹙眉,眸内闪了冷厉。

    “哗啦”一声,门打开,三水差点儿跳起来。

    低头轻声道:“大师兄。”

    “起程。”

    凤君晚极冷开口,大步走向楼梯,从年画身边走过,并不看她。

    “哦。”三水抬头,眸光闪亮,喊道:“起程起程,画儿姐,我去拿包袱,回家啰。”

    说完快步入屋收拾东西。

    任言姜上前至年画身侧,轻扶她手臂,“姐姐,走吧,你扶你。”

    年画轻拂开她的手,缓步向楼梯口走去。

    任言姜唇角微微一动,淡淡讽意逸了开,亦举步跟上。

    *

    一路上,既便是与凤君晚同马车,年画亦是不言不语,不是闭假扮睡觉便是看书籍,看都不看他一眼。

    凤君晚眉色淡冷,像是也只当她是空气似的,没有正眼看她。

    坐在外边赶马车的三水都似乎感到马车内的森寒冷气,不时的打寒颤。

    都好几日了,不见那两人说过一句话,当真令人担心。

    这时侍卫来向三水禀了一件事儿,他挥手让侍卫离开,赶紧停了马车,转头向马车内,道:“大师兄。”

    “何事?”

    凤君晚没有撩帘,三水只听到冷冷的声音。

    “有个人总远远的跟着咱们,自一出那壅城便跟着了,他就跟着,亦不上前亦不离开,侍卫们没了主意,特意来禀了。”三水道。

    “你去看看。”

    “是。”三水一跃而下,向马车后而去。

    众侍卫立刻护着马车。

    年画忍不住好奇,撩帘想下马车,被一只大手拦了,“坐好。”这是几日来凤君晚与她说的第一句话。

    年画眸光瞪他,“坐得累了,我下去活动活动手脚。”

    “不许下。”凤君晚把她拉坐回原位,“到前面小镇再下。”

    年画轻咬唇,“恶霸。”

    凤君晚淡笑,看着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虽说天留王得一路放行,但就怕旁的人心怀不鬼。”

    年画撇撇嘴,冷道:“若真有人心怀不鬼,你我坐在马车中,都成人家箭靶靶心了。”

    见她愿意说话,凤君晚心情大好,眸色淡柔的看她,道:“吾心中有数,你以为就只这十几名侍卫啊?”

    “知道你厉害。”年画垂眸不看他。

    凤君晚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三水的声音。

    “大师兄,是那任子宿。”

    凤君晚沉眸,定定的看年画,眸光深沉。

    她又招惹了这个任子宿?

    有完没完啊,去哪招到哪。

    年画心思一动,猛的抬眸,不期然撞入他那沉冷的黑瞳中,唇角不自然的动动,“我去见见他。”

    想来任子宿是不放心任言姜,唉,这般好的男子,她那妹妹该珍惜。

    “不许去!”凤君晚眸子不动,冷道。

    “我与他说几句话,想来他没有恶意的,若不然怎会只远远的跟着?”年画淡闪了眸子,“在战场上,他没伤你也没伤我,说到底他是我爹的义子,亦算是我的大哥。”

    “若不是看在他是你爹义子的份上,吾便让他们杀了他。”凤君晚眸光咄咄逼人,声音透着生寒。

    “你……不讲理。”年画恼了,伸手推他,被他大手握了。

    “是谁不讲理了?这是在天留国内。”凤君晚道。

    年画想甩手,无奈被他握得紧紧的,睨眼向他,“他……他是担心言姜妹妹。”

    凤君晚眸内那一层冷气散了散,“他喜欢她?”

    “要不然呢?”年画没好气道:“你以为是什么?”

    凤君晚眸光一闪,闪了一丝不自然,大手将她放开,道:“让三水多带几个人陪你去。”

    “作甚?又不是打架。”年画起身撩帘。

    “不然就别去,吾……不陪你去算好了。”凤君晚冷脸冷言。

    “好好好,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