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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首领喜欢身着华衣,所以这货水贼自称叫做锦帆军,不过别人都称之为锦帆贼!”蒋钦回答道。
“等等!他们的首领是不是叫做甘宁?”陆安一听,心中一动,打断道。
“主公也知道他?”蒋钦有些诧异,不过又自顾的道:“不过这甘宁确实是这荆州境内响当当的一条好汉,他不但自身悍勇无双,麾下操练的八百锦帆贼也在水面上横行无阻,比之天下最精锐的水军也丝毫不差,属下这次归程虽然有着我们武陵一千健儿的帮助,但是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被劫走了钱粮,还请主公责罚!”
说着,蒋钦又跪拜了下来,向陆安请罪。
“起来吧!此事我不怪你!”陆安面色温和,稍稍思虑了一下,复又问道:“你刚刚说,他和你是老相识,那他为什么还要劫你的货物,而且还要我自己亲自去取回来!”
“这个,属下不知!”蒋钦回想了一下,就摇了摇头道:“以前我和大哥做水贼的时候,虽然和甘宁虽然来往甚少,不过大家都是同行,所以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偶尔还会互相打个招呼什么的,这一次我们的楼船与他相遇时,属下还以为他会念在旧识的份上,会行个方便,本来刚一照面的时候确实还好,不过等到属下和他交谈了几句,他就突然间翻脸不认人了,直接动手把咱们的船给扣了下来,不知道发的什么疯!”
“嗯?你和他说的什么?”陆安眉头轻皱,开口问道。
“额!没说什么事情,开始照面的时候,他见到是我,就准备放行了,还轻笑了一声,问我怎么当上官军了?属下就实话实说,说承蒙主公不弃,愿意接纳属下为督水功曹,帮助主公练兵管理城防,然后他就突然间发火了,骂了一句,你这厮居然也能担当这种重任,然后就动手把货物劫了下来!说除非主公亲自前去赎回,否则这钱粮就别想了!”蒋钦语气中颇有些无奈,显然是对甘宁的举动有点摸不着头脑。
“呵呵,这甘宁还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陆安忽的轻笑了笑,看来,自己这一次要亲自去跑一趟了,如果自己没有预料错误的话,这一次,又要得到一员干将。
心中微一思量,陆安便问蒋钦:“你知道甘宁在哪儿出没吗?”
“额!他一向神出鬼没的,不过咱们货物被劫是在咱们武陵郡外江北那一带!如果他还没离去的话,应该还会在那附近晃悠!”蒋钦搔了搔头道。做水贼的,狡兔三窝,哪里会有什么固定的航线。
“嗯!你先下去休息一天,明日,咱们就一起去那附近寻找甘宁把货物给要回来!”陆安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去修养,准备明天一起去见一见那大名鼎鼎的锦帆贼。
“属下告退!”蒋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清晨的阳光划破黑夜,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勤奋的百姓们此时都向着朝阳在田地里劳作着,他们现在分得了自己的田地,除了必要的官税之外,其他的都是自己的,所以百姓们比往昔期待着今年的好收成。
而陆安此时也已经踏着楼船航行在水面上,寻找着锦帆贼甘宁。
“主公,咱们这次出来,就带五百兵士,会不会太少了!怎么说也得带上两千人马才合适啊!”虽然从出发到现在问了很多遍,但是眼见快要到达目的地,蒋钦还是忍不住开口又说了一句。
“你不是说锦帆贼在水上各个都是能以一当十的超级精锐吗?咱们带五百人和两千人又有什么区别呢?”陆安淡淡的笑了一声,并不是在乎这个问题。
“可是这么少的人马,万一甘宁撕破脸要动手,主公的安全就...!”蒋钦有些担忧,似乎怕出现最糟的一种情况。
“呵呵!放心吧!甘宁逼我露面,是另有用意,不会袭击我们的,安全问题你不用太过担忧!”陆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又自信的道:“就算他要发难,当年吕布都不能拿我怎么样,这甘宁自然也动不了我丝毫!”
“可水战和陆战不一样的,甘宁那厮在水上的战力远超陆地,而且一旦出事,怕是都不好遁走!”蒋钦依旧有些忧心,说着,他又懊恼的拍了拍脑门:“今天应该把大哥一起喊来的,大哥的武艺虽然稍逊甘宁,却也能抵抗一二,有他在,主公的安全就绝对没问题了。”
“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把握的!”陆安撇了蒋钦一眼,虽然对他那担忧自己安全的心情感到些许感动,但是一个大老爷们老是在旁边啰嗦,实在是有些聒噪。
“额!主公既成竹在胸,那是最好不过!”蒋钦似是感受到了陆安那有些不耐烦的语气,便不再多言。只是心中暗暗下了决心,等会要是真的出事,自己拼了命也要先护送主公离开。
“主公,前方有不知名的海鸥战船向行来!”此时陆安他们已经远离了陆地,行驶在江面中央,而此时有军士似乎在前方发现了异常情况,飞快的前来报令。
“是甘宁来了,水贼当中,也只有他才有着战船。”蒋钦往前方看了看,当下就做好了防备姿态,神色肃穆的道。
“一个水贼居然也能混到战船,这锦帆贼的名号还真不是盖的!”陆安有些惊异,这种正规的战船做工十分精良,一般都是朝廷精锐水军才有,水贼们是没有技术能做出这种战船的,也不知道甘宁的战船是从哪儿来的。
“他确实胆大包天!当年刘表派重兵在江面上拦截他,不但被他轻易逃遁,后来更是以一人之力击破了一整只小船队,缴获了好几只战船,也正是因为此役,他在整个荆州威名远播,成为了所有水贼心中的偶像,单以豪气论,属下对其也是心有佩服的!”蒋钦神色颇有些复杂的道。对于豪杰,无论是敌我,总是会受人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