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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能玩玩你的枪吗?”煌儿好奇的指了指郭小五腰间的配枪!对于每一个男孩子来说,他的灵魂中都潜伏者一只狂暴的野兽。
当这野兽真正狂暴怒吼的时候,也预示着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当这个野兽很难再愤怒咆哮了,也就从一个长大的男人,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这是正常的成长,从一个婴儿到一个孩童,从一个孩童变成一个大人,再从一个大人变成一个老者。
“这个你可不能玩,你能明白他很危险的时候,你才能拥有他!而这不是玩具,是愤怒的武器,会让你犯错,也会让你拿着他保护一切。”郭小五拍了拍枪套教导道。
“娘说这枪是能杀人的,在床底下娘还放着爹当初留下的一把长枪。”煌儿挣脱着从郭小五的怀里下来。
然后在郭小五的注视下,煌儿蹲下来从床底下拉过来一口箱子,打开后是郭小五曾经用过的98K步,上面还装着瞄准镜。
郭小五拿起来,入手熟悉!也不由让他想起陈年往事,当初在赌坊与李大柱一起杀日本人的情景,良久叹息一声道:“你娘一直带在身边吗?”
“嗯!娘说爹爹教会了她打枪,他要用这把枪保护好我。爹爹,煌儿也想学打枪,就用爹爹手中的枪,保护娘。”煌儿一脸认真道。
郭小五呵呵笑了起来,摸了摸煌儿的脑袋欣慰道:“好!煌儿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保护娘了。”
“三伯说,能保护家人的才是男子汉,煌儿想做男子汉。”煌儿说道。
“好好好!煌儿一定是男子汉,等你再大一点儿爹就教你打枪。”郭小五劝慰道。
“嗯!等爹爹打了胜仗回来,就教煌儿打枪!煌儿长大了也跟着爹去打鬼子,保卫河山。”煌儿一脸的严肃认真。
郭小五微笑着,凝视着自己的儿子,咔咔推开枪膛,一颗颗子弹退出来,满满的五颗!然后拿起一颗子弹说道:“这颗子弹送给你,保管好他!等爹回来了,就拿着这颗子弹找爹爹,爹爹就交给你打枪。”
“嗯!”煌儿点头,稚嫩的面容上写满了认真。
“吃饭了!”王青兰端着托盘,上面是端着的是四个小菜,一个青花瓷天鹅劲酒壶,两个小白瓷酒杯,走进了房间厅内,踏入房间小厅内,她就听到了丈夫与儿子的声音,心下高兴而又欢喜。
丈夫几天才回家一次,而每一次回家!这种温馨都让王青兰很安心也很留恋。
“娘!”听见娘的声音,煌儿立即转身跑了出去。
郭小五微微一笑,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温馨一刻,他又如何不留恋!?把步枪放回箱子内,这才出了卧房。
“当家的,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有小葱拌豆腐,青椒炒豆芽,鸡蛋炒韭菜,还有爆炒牛肉片!跟三嫂啊要了你最爱喝的陈年老酿。”王青兰说着话儿,把馒头菜酒一一放在小八仙桌上(餐桌)。
“煌儿啊!你不是想要一把木枪吗?快来啊,爷爷可是给你坐着呢,奶奶都给你蒸了你爱吃油菜花呢。”三娘在院内喊了起来。
“啊,是三大娘!我跟爷爷约好的。”煌儿把筷子一放,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跑了出去。
“呵呵呵……真是人小鬼大。”郭小五笑道。
“今天我要给奶奶睡!爷爷给我做的枪我要好好玩玩。”院内传来煌儿额声音。
“好好好!奶奶可巴不得呢。”三嫂儿宠溺的回应道。
王青兰起身拿起酒壶(青花瓷鹅颈酒壶)把酒杯甄满,然后放下,把酒杯端起说道:“夫君征战,可要早些回来。”
郭小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抓起酒壶给兰儿倒满!端起酒杯说道:“兰儿放心,胜必回。”
贤惠的兰儿在这一刻默然流泪!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扑到郭小五的怀里哭泣了起来。
哭声,只有哭声!郭小五紧紧抱着她,没有更多想说的话,也没有更多能说出口的保证,战场厮杀,生死由命。
自古壮士百万出征去,古今又有几人还!?将军百战死,沙场鬼门关,难回生如身,能回已鬼魂……
“出征之前,再疼爱我一次!”哭泣后的王青兰,低声而语。
酒未喝干,菜未动!此时此刻郭小五把兰儿抱起,踏入卧房之中,门碰的一声关闭。
县城政府大院后的民宅街道内,一个院落中!刁三儿刚刚踏入院落,迎头撞见为夫人请的丫鬟,然而这丫鬟明显的身躯一颤,急匆匆的往主屋跑。
“站住!”刁三儿发现部队,低声呵斥一声。
“老爷!”丫鬟慌颤的回应,颔首不敢正视。
然主房之中传来莺莺之声,刁三儿面色立即冰寒下来问道:“里面是谁!?”
“是,是赵家的二公子!老爷不在,夫人上街到了赵家的珠宝店买一串首饰,正好被那二公子撞见,老爷又军务繁忙!夫人就忍不住……”丫鬟跪倒下来回应道。
“好!你跟我去书房帮我研磨。”刁三儿平静的说道。
“是!老爷。”丫鬟唯唯诺诺的起身,跟着刁三儿去了书房。
丫鬟把书房的门关闭之后,刁三儿听到那隔墙主屋的喘息之声,紧紧握了握拳头,但却面色冰寒铁青,愤怒中在内心低沉道:‘为报答你爹救命之恩,我也不应该杀你!在睢县也算是为你父报了仇,今日就休书一封!从此后你我各不相欠。
今次征战生死难料,即使我有幸生还而回?你又怎知何为羞耻!?’
刁三儿拿起笔墨,一封休书一气呵成!然后把毛笔啪的一声折断,转身嘭的一声拉开房门而去,在院落中哈哈大笑。
而内屋正行那雪月之事儿的杏儿,心神一颤!一把把那赵家二公子推开,拉起衣服立即冲了出去卧房,而那赵家二公子吓的是赫赫发抖,一脸死灰道:“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不管是杏儿还是这赵家二公子,都知道刁三儿回来了!不但回来了,也知道了他们的苟且之事。
“老爷……我再也不敢了……”慌乱的杏儿呼喊着,摔倒在在地!哭泣起来。
这一声呼唤让刁三儿的脚步一顿!然而他冰寒而铁青的面孔增添了几分愤怒,冷哼一声,再次绝然而去。
丫鬟从书房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刁三儿的休书!其休书上的墨迹还没有干,她捧到杏儿的面前说道:“这是老爷留给你的。”
杏儿接过来一看,立即瘫软在地上!抓着休书凄喊道:“刁三儿……你为何如此狠心……”
“他,他,走了!?”穿好衣服的赵家二公子走出来问道,他此刻还带着恐慌。
嘭!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赵家二公子的头颅穿透而过,仰面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