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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谟预订的是一艘著名的海上列车,这艘列车的轨道横跨‘巴托奇亚共和国’与‘奈里斯共和国’之间的海域。
但作为代价,这艘火车的车票也非常昂贵,每一个人就需要5000万戒尼。
除非是贵族,或者是不缺钱的职业猎人,否则一般不会选择乘坐海上列车,而是选择较之要便宜不少的飞艇。
而且,在登上列车之前,还得签一份保险合同,如果在乘坐海上列车的过程中,碰上了暴风雨或者海难事故,列车所属的公司概不负责。
但是,楚谟是抱着旅游的心态来的,而且他和尼飞彼多还是念能力者,就算真的发生了事故,他也有信心带着尼飞彼多飞到附近的岛屿。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订下了两张机票,总共花费了一亿戒尼,可以说是非常夸张。
事实上,楚谟花上钱会这么大手大脚的原因,得归功于凯特刚刚发过来的80亿戒尼,没错,80亿戒尼,这是协会对于逮捕幻兽马戏团,所给予的赏金。
楚谟之前给凯特的说法是,他要幻兽马戏团的一半赏金,但楚谟知道幻兽马戏团的总额赏金就是80亿戒尼。
也就是说,凯特根本没有收下一分一毫赏金,而是直接把协会给予的赏金,都直接汇到了楚谟的账号里。
楚谟发自内心地佩服:凯特在幻兽猎人这一行上的操守和精神,他是真的热爱着各种各样的生物,抱着保护奇异生物和自然环境的心态,才成为幻兽猎人的。
尽管楚谟心怀愧疚,但还是收下了那80亿戒尼,毕竟,凯特的性格就摆在那里,就算还回去对方也不会认账。
总而言之,楚谟在仅仅一个下午间暴富。
现在的他,完全不在意乘坐海上列车所需要的高昂费用,只想着如何让尼飞彼多体验到这个世界更好的一面。
车厢空荡荡的,仿佛独属于这两个人,和楚谟之前乘坐的火车不同,这艘列车的配置明显要好上千倍万倍。
不仅如此,还有乘务员提供24小时的服务,从早餐到晚餐、各个国家的特色美食、各地的最新杂志,都应有尽有。
不过,楚谟嘱咐了乘务员暂时不要进入他们所在的车厢。
他们在列车上度过了一段静谧的时间,列车穿过林荫道,穿过嘈杂的都市,穿过广袤的大地,以平缓的速度向前驶进着。
很快,时间悄然来至黄昏时分。
这艘列车穿梭过巴托奇亚共和国的边境,驶入建立在大海之上的轨道,海面波光粼粼,天空碧绿一片,横扫先前的阴翳暗蓝。
列车疾驰在无边的海域上方,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落在尼飞彼多的脸庞上,轰隆作响的引擎声缭绕耳边。
浅白色的发缕随风飘散,仿佛被天空中的日轮染为了金黄色。
“真漂亮.....”
尼飞彼多清冽的双瞳,倒映着广阔的大海。
她的双眼从未这样明亮清澈,就好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原本该有的眼神。
“接下来可能要一两天的时间,这艘火车都得行驶在海面上了,祈祷我们不会碰上什么暴风雨,洪水之类的东西吧。”楚谟瞥了一眼尼飞彼多。
有时候,只有短暂分开一段时间,你才能意识到某个人对你的重要性,在这危机四伏的晦暗世界之中,这个女孩对于楚谟来说,就是心灵的唯一净土。
只有在她面前,不需要撒谎,什么都可以说,可以吐露自己的脆弱,自己的恐惧,可以吐露对于前世故乡的想念、上辈子吃过的那些美食,可以把憋得难受的白烂话全部说出来。
她就算听不懂,也会很认真地去听,很认真地去理解你经历了什么,你的烦恼,你的痛苦。
因为对于生活在流星街,无父无母的她来说,除了无处不在的废品、被污渍填满的书本、破旧不堪的帐篷以外,就只剩下楚谟一个人了。
楚谟就是她的整个世界,谁会排斥一个能带你去看这个世界的人。
但也正因如此,楚谟才会选择和她分开一段时间,一丝丝的距离感,能够让彼此更好地认识到对方。
楚谟有时候已经快分不清了,自己到底是一条龙,还是一个人。
尽管这听起来有些自私,但坦白地来说,楚谟希望尼飞彼多的存在可以矫正自己,时刻提醒自己还是一个人类。
倒不如说,也就是她能做到这件事了。
不管是幻影旅团,还是那繁琐的恶劣的扭曲的人群,似乎都在逼迫着他变得更加强大。
就算抛弃人性,吞食同族,被龙的暴虐同化,也要把所有事物都碾在脚下,才可以自由的活下去。
但看到她的时候,楚谟才会意识到,只要她在身边,其实就已经足够自由了。
这艘列车在海上整整历经一周的时间,才跨过了两国之间的海域,来到了奈里斯共和国的边境。
在这段时间里,楚谟和尼飞彼多吃尽了车上的美食,要知道车票的费用可是整整5000万戒尼,这其中就包含着乘客的饮食费用。
更别谈,会乘坐海上列车的乘客少之又少,所以餐厅车厢内准备的各国料理,基本都是免费的,倒不如说厨师们认为就算是免费的,这少数的乘客也都吃不完。
可惜,他们碰到的是楚谟。
一头正常黑龙在幼年期的食量,就已经约等于上百个普通成年人的食量了。
所以,楚谟待在列车上的每一天,都可以将餐厅车厢内的免费料理收割得一干二净,简直将‘薅羊毛’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让车厢内的厨师和乘务员震惊得眼眶都快瞪裂了,心想着到底他们是要有多倒霉,才伺候上了这尊大佛。
当然,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伺候的不是一尊佛,
是一条龙。
最终,直到进入奈里斯共和国的边境为止,这艘海上列车就停止继续向前驶进了。
主要,也是因为如今和都的交通方式基本以汽车、飞艇、市内电车为主,至于和都的火车站,则是在很久前就已经停止运作,寻常的火车没有权限驶入其中。
眼看距离和都只有几千米的距离,楚谟和尼飞彼多二人很是干脆地下了车。
他们一路沿着斑驳的轨道向前缓缓走去,顺便参观着和都附近的乡下小城,感受一下农村的风情。
绵延数公里的稻田,如同金黄的海潮般随风摇曳着,在日落时分格外宁静,空旷静谧的田地里悠悠民歌响起,夕阳拉长稻田的影子,投在远处的火车轨道上。
尼飞彼多戴着一顶草帽,这顶草帽是附近的农民给她的,说是小姑娘最好不要晒太阳。
奈里斯共和国与巴托奇亚共和国的气候环境,那叫一个天一个地,一边热得发闷,另一边还下着雪。
她背着双手,漫不经心地走在锈迹斑斑的轨道上,楚谟坐在附近,翻看着一本书籍。
他时不时抬起头,看向眼前,如同人偶一般精致的少女,步伐轻灵地走在生锈的轨道上,被晚霞染成淡金色的发缕随风飘散。
楚谟微微张嘴,轻声地说了些什么,声音在风中散去。
她在听到楚谟的话语后,呆了那么一下。
“......真的?”尼飞彼多回过头,楚谟对她浅浅地笑。
“走吧。”楚谟缓缓站起身来,拎起沉重的行李箱,“还有很久才能到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