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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间看着兄长到家,开门,进屋,洗漱,回房,关……二代火影上前一步,阻止房门关闭。
“嗯?”叶子沐疑惑道。
“有事和你说。”千手扉间问道,“可以进去谈吗?”
千手扉间神情严肃,但他欲言又止了一下午。
千手族长也感觉到扉间的踌躇:虽猜不到什么事,但既然决定说出来,应该是无法避开的事。
千手族长退后一步,笑道:“进来吧,扉间。”
落坐后,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太难以启齿,扉间依旧没有说话。
叶子沐用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等了半响没听他开口,便道:“如果为难,可以明天再说。”
“不。”千手二当家回神,“只是……”
“没事,说吧。”
既然都进来了,就不可能不开口。何况早说晚说迟早得说,千手扉间鼓起勇气问道:“兄长的世界有水户吗?”
叶子沐擦拭头发的动作停了会,片刻后答:“有。”
“那兄长和水户……”扉间继续询问,“是什么关系?”
“水户和我是知己好友。”千手族长语气温和,露出浅浅的笑容,“水户怎么了?”
千手族长的姿态太过可亲,这让扉间心里的踌躇少了许多,他道:“水户带纲手回来了,兄长可否去看一看她呢?水户在这个世界,是您的妻子。”
千手二当家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兄长听此会有什么反应,但他知道自己的话不合理——无论另一个世界的兄长和水户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理由让千手族长去见这个世界的水户。
但水户自兄长离去后独自一人……实在令人不忍,所以二代火影还是开了这个口。
扉间说完便有些紧张。
“好。”叶子沐动作轻柔地把手放在千手扉间的肩上按了按,“扉间无需如此。”
为兄嫂而启言的扉间,没有必要负担不安。
二代火影松口气,一日的为难于此刻放下,他低声道:“谢谢。”
漩涡水户与千手柱间相识二十余年,彼此感情深厚坑丽情深,故而见到伴着清风徐徐走来的千手族长时,她便知道,这不是她认识的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热情爽朗,若见到她,绝不会是这样云淡风清的姿态。
原以为是柱间回来了呢。
漩涡水户在心中叹息,然后朝来者露出一抹适宜的笑容:“您好。”
漩涡公主已不再年轻,三十余岁,又身负九尾,些许皱纹不可阻挡地爬上她明丽的眉梢眼尾,是时光染上的无奈印记。
明媚的少女已为成熟的妇人,骄傲的公主变成平和的夫人。
“您好。”千手族长平静地回道,不急不缓地露出笑容,“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夏日的燥热似乎不能影响院中的两人,千手族长静静站在那里,不上前也不远离,广袖青衫,如青山翠竹,宛高山陵岳。
漩涡水户神思恍然,过去的记忆纷沓前来,像拉长的细线又像细碎的日光。最后,千手柱间凝固在阳光下的笑容划过心头,水户开口道:“你让我想起年轻时候的柱间。”
那时的千手柱间来漩涡潮村面谈,端端站在那里,一身气势就如厚重的山岳,令人不敢轻犯。
虽然后来知道,这种形象仅在他不说话时成立。
一说话,这山岳就变成了……那些带着欢笑又细碎温馨的日子潺潺流动在心间,漩涡公主笑道:“时光流逝,过去太过遥远,有些事情……我也记不大清了。”
千手族长闻言,温和地答:“嗯。”
那些属于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的感情,漩涡公主并不需要别人了解,她只是……一时情难自禁而已。
漩涡水户听到千手族长的回答,再次叹息。
既非心中故人,如此一面又有何意义?
漩涡公主神色转为清冷,她淡淡道:“你走吧,无需再来此处。”
再见,也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我并非千手柱间。”叶子沐道,没有说抱歉,只是轻声问:“但可否让我看看您呢?”
这个要求太过奇怪,漩涡水户不禁反问:“看我?”
“是的。”
千手族长的目光温润如玉,却又平静淡然,漩涡公主沉默了会后答:“……好。”
叶子沐上前,在离漩涡公主半步处跪下。
“柱间?”水户不禁喊道,为对方此刻的动作。
千手族长沉稳地将手叠在水户的手背上,在她惊讶的目光下道:“水户,请稍等一会。”
说完,千手族长闭上眼睛,漩涡水户感觉封印术被触动了。
‘千手柱间?不!你不是千手柱间!’九尾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叶子沐,一身奇装异服不提,这副相貌也从没见过,它惊疑不定地问道,‘你是谁,为何老夫会在你的灵魂中感受到千手柱间,还有……阿修罗!’
‘我是谁并不重要。’叶子沐抬眼,淡淡地道,‘九尾,可愿和我走?’
千手族长的姿态太过轻松,令上古尾兽感到一种蔑视。
九尾震怒,妖气肆意,它发出怒吼:‘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对老夫如此不敬!’
然而,千手族长的气势忽然一变,背后出现只有触摸到世界法则之人才能有的求道玉——叶子沐既然这么问,自然有这个把握。
不仅如此,精妙无双的封印术出现在千手族长指尖,他再次问道:‘走吗?九尾。’
形势比人强,被压制的九尾咬牙道:‘老夫……和你走。’
“这是……”漩涡水户讶然看着手中的红色狐狸,“九尾?”
“是它。”千手族长警告地看了眼九尾,然后问道,“您感觉如何?”
人柱力被剥离尾兽后会立即死亡,即便是生命力强大的漩涡一族也很难避免,但漩涡水户只感觉稍许疲惫。这些疲惫对水户不算什么,何况九尾离去,不需要再压制尾兽的水户反而更加轻松,她摇头道:“我很好,可是九尾……”
九尾被安全剥离自然是好事,但它也是木叶威慑其它忍村的力量,特别如今初代火影已亡,若木叶再失去九尾……千手族长当然也可以威慑,但谁知道他会在这个世界待多长时间?
漩涡水户不能不为此担忧。
“无妨。”千手族长语气温和地道,“其它尾兽我会逐一解决。”
“柱间?”这和初代火影的做法截然相反,水户忍不住反问。
“尾兽并非人可掌握的力量,您且放心……”见水户担忧之色并未减少,千手族长展颜,露出自信又可靠的笑容,“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就算不相信你也没有办法吧。”漩涡水户无奈道,都被轻易剥离了九尾,她还有什么好拒绝的。这么想的水户叹道,“若你能解决尾兽,那也很好。”
于是千手族长拎着九尾走了。
等他到家,一个黄头发的女童扑哧扑哧地在连廊上爬,听到脚步声后看过去。
一岁多点的纲手对叶子沐露出可爱的笑容,然后朝他的方向爬过去,眼睛盯着千手族长肩上的红色狐狸。
“九尾?”扉间惊讶道。
“嗯。”叶子沐把九尾放在纲手面前,“我剥离了水户身体里的九尾。”
千手族长神色平静,可见水户没什么事。
但这不是水户有没有事的问题,千手二当家道:“怎么这么突然?九尾……”被纲手蹂.躏的九尾太没有威慑力,视线移到九尾身上的扉间都不好说它很危险,只好问,“兄长是怎么想的?”
“别问他,老夫告诉你!”被纲手推到的九尾嗷嗷道,“不过让这个小屁孩先放开老夫!”
扉间:“……”
“把它当宠物养着。”千手族长把九尾解救出来,放到扉间手里,“即便我离开,它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这是另一个兄长的能力,二代火影不需问也知道。
能这么解决尾兽也可以,扉间继而问道:“那其它尾兽呢?”
“一起养。”千手族长解释道,“他们的战斗力如今就和普通动物一般,不过生命力长,聚在一起也没什么。”
“谁说老夫只有普通动物的战斗力?!”虽然这么说,但看见纲手的魔手伸过来时,九尾还是动作灵巧地跳到扉间膝上,‘老夫可比那些动物强多了!老夫是尾兽!是九尾!’
叶子沐没理他,扉间也是。
九尾东躲西藏的姿态太没有说服力了。
“哇——”一直抓不到九尾的纲手不开心了,她扑到扉间的怀里闹,“二爷——咯——爷爷,纲手要!”
“老夫不是宠物!”被扉间塞到纲手手里的九尾怒了!它伸出爪子,直接朝着纲手的脸就是一爪子。
“九尾。”
“……”
九尾别提多憋屈了,被威胁的它默默收回爪子:“人类的小孩怎么这么麻烦!”
然后被纲手亲的满脸都是口水。
别以为纲手只是亲亲九尾,她亲完九尾就开始玩它九条尾巴,而且力道一点也不小——对现在的九尾来说,真的是会疼的!
问题是它确实没有反抗的力量。
被抽出漩涡水户的身体后,九尾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和力量被分割了:那股力量似乎被这个千手柱间送到天地循环之间,九尾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游走在周围,但却完全无法使用。
这个千手柱间,到底什么来头。连六道……
“嗷!!!”九尾一个跳跃离开纲手,一窜就窜到千手族长背后,惊怒道,“你刚才碰老夫什么地方!那地方是你能碰的吗!混蛋!老夫的……你离老夫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