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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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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均匀呼吸的睡容,窝心一笑,静静对毫无直觉的他吐露了心底的甜蜜。

    “这个消息,您若是听了,必然是高兴的了,您知道吗,奴妾腹中又孕育了咱们的孩子了。呵呵,这个孩子…”

    沉浸在自我独述世界里的我正低头微笑看着我的腹部,却不曾想突然感受到嬴政手指的悸动了,心一惊,我正要叩首请罪,却瞧着他困顿的翻了身背对我——原来是他躺累了,是我草木皆兵、心神过乱了。

    好在有惊无险,不然我一时情之所至引发的话唠内容可是要害死我和蔺继相等人了。

    不敢再在嬴政身边打扰他了,不然我会忍不住对他倾述太多、关注太多的,如此疲惫的他,断然不该被我难以入眠的情绪传染的,故而我缓缓受惊的情绪,暂时退出寝殿平复心绪了。

    天高气冷,月亮却亮的出奇,她温婉悬挂在空中、好似朦胧,却清泠的让人遥不可及,我被她夺目的光耀引得抬手专注看着,在察觉身边有人靠近时收回目光,转身将我身后开了些缝隙的门轻轻关紧。

    是蔺继相在靠近,我听出了他的脚步声,也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和视线。

    “你为何不饮酒?”他直白问我。

    果然他看出了我的异常,由此可以确定,他丝毫没有放松过对我的关注和掌控,也没有放弃关注的意思。

    “身子不适,不饮酒也值当你来过问了?”我再次抬眉看向月亮,不去看他。

    无法从我的眼神中确定我是否是另有所藏,但是蔺继相并不放弃套我话的机会,他直盯着我看,用语言询问我的心意。

    “并非有意勉强你,而是,他希望你做的事情,你很少不去做的。”他语色苦涩,但问的较之以往平静多了。

    如此听来。索漪还没有对他言说过什么我的疑点,而他也没有确切的认定我拒酒就是有问题,这就有可能说明他们还没有察觉出什么,那我的孩子就暂时是安全的。

    “这件事情。他希望了、我后来也是决定要如他的意愿的。”我对着清泠的月光淡笑一下,转而静静看向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要知道蔺继相在想些什么,虽然我能够隐约感受到他在想什么;蔺继相感受到我的关注和询问,当即有些散漫开视线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淡淡道。

    我紧追不舍地询问。

    “什么事?”

    如果他愿意说出来,我希望我可以及早打消他的疑虑,即便是我不能消除他的芥蒂,说开了之后我也还能够有个稍微确切些的心理准备。

    蔺继相思虑着,自觉有些话也应该跟我说开,于是便也不顾我的探思开了口了。

    “我记得你早前说过,女子有三个时候不可饮酒,一则失意之时、二则月事之时、三则胎孕之时。失意,你断不会戒酒;月事,我问过你宫中人了。不是;那——你怀胎华庭公主之时,也是对酒忌讳的深的。”

    一条条伦理推测下去,蔺继相说到最后惊了眸光地看向了我。

    我轻轻绷劲浑身细胞稳住心神,努力让我自个儿表现的淡然自若。

    “故而你觉着,我是怀了身孕了?”我控制着表情,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慌或者否定之态。

    蔺继相的目光是毒辣的,不管是我认可还是否定他,我都怕他会推测出我的真实心意,故而我只好中立着不外露情绪;一时看不破我的心神,蔺继相还需要再追问确定。于是他又开了口。

    “我就是想要问问你,是还是不是?”

    他怀疑了我,可是他又不甘心他所怀疑的结果,故而他纠结着他的心神问我;我害怕我的表现会让蔺继相看破了。可是我也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不管我做什么回答他都不会轻信我的,于是我将视线落落地凝聚在被月光照亮的一脉地域,懒懒的没有回答的兴致。

    兴许,沉默是我能做出的最好的表现吧,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因为默认的嫌疑一旦达成,我就会因为蔺继相的不安而置我的孩子于万劫不复的危难地步了。

    “我说是或者不是,你信?”我料定他不会信,所以话说的酸楚不已。

    蔺继相也被这个问题给问的陷入难过状态了。

    “我不知道,但我想、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

    他那么明确的怀疑我了,可依然扭骗着自个儿信我一句答案…我最怕负人,却终究是把我最珍惜、最依赖、最不愿意负的人给全部负了遍了。

    “夜空很高,愈发显得凉了,赵常侍长年劳累,皇上诸多事宜需要你操劳奔波,眼下皇上已然睡下了,让他们候着便是、你早些歇息吧。”

    我话音才落就折身回殿中了,我怕我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情绪流露软弱和亲情,也怕我因歉疚于蔺继相、对他冰融掉以往所有的坚冷。

    老老实实守候在嬴政身边,我再没有出去过,直到我百思之际朦胧睡去、又在嬴政起身之时惊醒。

    “陛下醒了?”我睁开眼睛发现他正手肘撑额凝望我,先是一喜,继而想起昨夜的僵局,又怯弱的回避了他的目光。

    嬴政也移开了视线,起身离了床榻。

    他都起来了,我又如何能够独卧床榻让他一个人去更衣梳洗,这于理不合、也会让我们之间更添尴尬,于是我轻轻起榻,为定步殿中的他取了外袍穿戴起来。

    “没睡好吗,眼睛如此浮红?”他直视前方并未斜视,也没有观察听到他言词之后我的反应。

    “睡的还好,想是有些上火,待奴妾用些祛火的药膳便会无妨的。”

    我细细为他穿戴着,不敢敷衍说我睡得很好,也不敢纠缠身子有没有异样的话题,只是归结到了无关痛痒的气息上面,希望嬴政不要上心、揪着此事不放松。

    可事与愿违,嬴政还偏偏抓住了我不愿多提的事由,以此跟我深究,颇有上纲上线的意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