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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华走后,方盛夏也没有心情再吃饭。 . d t . c o m
上了楼,去浴室泡了一个澡,洗去一身的疲劳之后,才打开门出来。
这座别墅自从俩人结婚之后开始便只有她和刘妈住,此时,当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后,方盛夏呈现出了一阵时间的愣怔。
诧异的在床上正打量着她的男人,脑子有些没有思考。
而她的时候,左渐南也正。
方盛夏以为家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住,便没有好好穿衣服,只是随意的系了一条浴巾便走了出来。
在热水的熏染下,脸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微微湿润的发丝披散在肩膀,还有那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双腿,精致的蝴蝶锁骨,还有胸前高耸的……
虽然俩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是,左渐南却是第一次个样子的方盛夏。
就好像芙蓉满园的地方腾空钻出的一束清莲,总有一种与众不同且马上与旁人分辨开来的惊艳,令人过目难忘。
更何况此时,多了一份锦上添花的妖冶。
呼吸,不自觉的灼热了几分。
方盛夏也在瞬间回过神来。
站在原地,双腿不由自主的并拢,有一种难为情的感觉。
“你,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话,左渐南稍微平复了一点的心情瞬间又恶劣了起来。
“这是我家!你能来为什么不能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方盛夏:“……”
方盛夏明显的愣了一下,挑眉在床上的男人一眼又一眼。
这副模样,怎么感觉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可是,怎么会呢?
摇了摇头,摒弃了心中别样的想法。
方盛夏突然想到他回来的目的。
那张艳丽的脸上立即晦暗了几分。
把她的模样收进眼底,左渐南眉头皱了一下。
眼睛扫过她此时的样子,小腹灼热了几分。
有些挫败自己的反应,左渐南脸色不禁难分。
烦躁的一把抓过后面的浴袍,扔到了方盛夏身上,“穿上!”
方盛夏也没有拒绝,她也正想找衣服穿。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
左渐南盛夏,方盛夏板。
似乎是在等着彼此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方盛夏觉得腿站的有点麻了。
抬头,眼坐在床上的男人,没想到他还在己,俩人的视线不自觉得交汇在了一起,又快速的错开。
当然,错开的只有方盛夏。
她整个人显得有些无措。
“那个,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把房间留给男人,方盛夏直接去了隔壁间。
刚刚打开门,来来不及彻底的拉开,门便被一个力道给重重的关了过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男人高大欣长的身躯瞬间覆了下来,将她困在了门板上。
抬起头,对上左渐南似乎冒着微小火焰的眼睛,方盛夏有些发懵。
“我去隔壁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俩人结婚后便一直不回家的男人突然回来,但是她却知道,他不想见到她。
所以这个时候,让出房间就对了。
“方盛夏,你一天不惹我生气你就不舒坦是么?”
男性的雄厚气息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一股暴戾的味道。
方盛夏后背紧紧的贴在门背上,抬头,张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微怔。
往后缩了缩,却只能靠在门上,动弹不得。
这举动人眼里却完全变了味道。
怒火一触即发。
方盛夏低着头,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人,总要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现在,不是她装作忘记就能解决的。
他来,是来拿离婚协议书的吧。
把头偏向一边,方盛夏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今天回来的晚,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准备离婚协……唔……”
方盛夏瞳孔一缩,眼睛猛地瞪大。
一种不可思议的,惶恐的,不安的情绪在身体里蔓延,经久不息的奔走着。
这一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
方盛夏魂不守舍的躺在床上,想着男人出门前的一吻,头顶盘旋着一串一串的问号,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左渐南几乎是夺门而出的。
出了大门,上车之后立即发动引擎离开。
他车开的很快,闯了无数个红灯终于到海边停了下来。
摇下车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夜晚的海风徐徐的吹着,带着丝丝冷意,终于吹散了他体内的燥热。
只是,心口的燥热却丝毫平息不了。
一颗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给他一种一个不小心就要跳出身体的错觉。
抬起手,情不自禁的覆上唇瓣。
他居然……吻了方盛夏!
这……他这是鬼迷心窍了么?
她是谁?方盛夏啊!他居然会吻方盛夏。
那个女人丝毫没有女人的样子,就是来个很正常的大姨妈也能吓得哭成个泪人。
成绩随时都是全校倒数第一。
体育也是倒数第一。
被人欺负只会躲起来哭,什么本事都没有。
没有本事就算了,她偏偏还十分的调皮。
去偷人家的水果被人放狗追了一条街,最后是他救了她,考试什么都不会做,最后是他给他传递小纸条,还还得他被罚。
跟人打架每次都是他出手摆平。
后来,居然还跟同学在寝室动作片,被老是查宿舍发现,贴公告警告。
这样恶迹斑斑,又无一技之长,笨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居然是他的妻子。
而且,他居然还吻了她。
狠狠的摇了摇头,左渐南此时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特别想把今晚上发生的一幕从脑子里移出,可是,它去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子里回放着。
惶惶奔走,经久不息。
就连被海风平静下去的燥热又隐隐有了升起的趋势。
此时此刻的左渐南,丝毫没有发现,过去很多年的事情,只要是关于方盛夏的,他都能轻轻松松的回忆起来。
而且,一直都深深的存在记忆深处。
方盛夏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了下去。
刚刚睡着不久电话便响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抓过电话放在耳边,“喂……”
“盛夏啊,你真有本事,左氏刚刚派人过来,答应了重新和我们合作,这都是你的功劳。”
闻言,方盛夏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瞌睡瞬间醒了。
“你说什么?”
“我说,左氏答应重新和我们霓裳合作了。”
方盛夏愣了愣,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差点握不住手中的电话。
原来,真的不是梦。
“对了盛夏,这你得好好的感谢一下左氏总裁,这样吧,今天就算你休息,你去左氏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不用了,没什么好感谢的。”
昨晚才发生了那种事,她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去见左渐南。
“什么叫不用,盛夏,我们做人要懂得感恩你知道么?快去。”
吼完一句,那边快速的挂掉了电话。
一把把手机丢在柜子上,方盛夏趴在床上哀嚎了一声。
精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情达理,知恩图报了。
这不科学好么?
……
在左氏大门口徘徊了将近一个小时,方盛夏还是没有走进去。
没有办法去面对左渐南。
方盛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酝酿了又将近半个小时之后,她终于走了进去。
来到前台,刚要开口,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跟他一起的,还有张欣然。
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女人脸上挂着一抹叫人晕眩的笑容。
前这一幕,方盛夏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在他们即将过来的时候,猛地掉头跑了出去,却一下子撞到玻璃门上。
“砰”的一声清脆的响起,她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呵呵……你样,居然能撞玻璃上,真搞笑。”
“哈哈……不会是瞎子吧?”
没有理会周围的声音,方盛夏撑着身子努力站了起来。
刚刚起身,膝盖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一个不小心,整个人猛地跌坐在地。
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下意识的低头撩起了裙摆,查的膝盖。
原本白皙的膝盖已经肿了起来,红红的一片,甚是吓人。
左渐南的视线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转过头来,一眼便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的女人。
眯了眯眼睛,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转过头,眼身边的张欣然,淡漠道:“走吧。”
“嗯。”张欣然微笑的点了点头,整个人显得落落大方。
左渐南走了几步,似乎是想到什么,猛地回头,朝着那坐在地上的身影便走了过去。
原本议论的员工一幕也有些不解,面面相觑的。
走近了,左渐南才人。
没有想到果然是她。
刚要发脾气,眼睛却发现她红肿的膝盖,眉头一皱。
他上前几步,视线便放在了方盛夏那红肿的膝盖上。
好隽毅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他淡淡的开口:“怎么搞的?”
听到头顶传来低沉并且充满磁性的嗓音,方盛夏下意识的抬头
当渐南不悦的眸子,还有他那轻轻的蹙起的眉头之后,方盛夏有些愣怔。
刚要说话,整个人便被他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接着,被他一把横抱在了怀里。
旁边明显的发出一阵抽气声。
方盛夏也有些懵。
她发现了,这个男人,从昨晚开始便有些怪怪的。
“呵呵,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
“方盛夏!”他突然发出一声怒吼,不知方盛夏,在一楼的员工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
他低下头,盯着她那双眼睛,心里不禁生出一股挫败感来。
“方盛夏,你没有我是不是就不能活?”
连走个路都能撞到玻璃上,真是…笨死了!
这话原本是其他的意思,可是听到方盛夏耳朵里则硬生生的变了味道。
那张本就算不上和悦的脸瞬间就变得淡漠得很。
“我来这是为了公事,不是来找你的。”
左渐南好子轻轻的眯了眯。
这一刻,有一种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女人的冲动。
不是来找他的,那她他们的打扮的这么好找谁的?
想着,他不禁问了出来。
“不是找我那你来找谁的?”
方盛夏一噎,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虽然是为了公事,可是她显然是来找他的,而他刚刚又说了那种话,她也说不是来找他的,现在再说找他还不知道又会被怎么为难和羞辱。
扭过头,“不管找谁,反正不是找你!”
“你!”左渐南只觉得胸腔里有一股火正在缓缓的上升,没有丁点的缓解。
在心里提醒了自己无数遍别跟脑残计较,这才把怒火给一点一滴的压了下去。
“我带你去医院。”
左氏的员工僵硬的一幕,在没脑子的人也这个女人跟总裁的关系肯定是匪浅的,不由得多了点猜测和羡慕。
左渐南脚步刚动,衣服便被人拽住。
“南,你刚答应了跟我吃饭。”
方盛夏十分识趣。
“既然你还有事,就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去医院。”
她只是想不耽误他的正事,尤其是培养感情这么重大的大事。
只是,男人明显不领情。
“闭嘴!”
方盛夏:“……”
“我还有事,下次再吃。”
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他抱着方盛夏往外走,却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吩咐。
“把门给我换了。”眼睛不悦的扫过怀中的女人,“免得有些眼神不好的撞死在了这里给公司招来晦气。”
方盛夏:“……”
人毫不停留离开的背影,张欣然拳头狠狠的捏了起来。
不是说,不爱的么?
可是他体现出来的这些,根本不是他所说的不爱,倒像是演戏了无数遍,已经深深的刻在身体里。
他对那个女人的紧张几乎是条件反射的。
条件反射……呵呵!
一个男人到底要有多在乎那个女人,才会有那种不受控制的条件反射。
在知道她受伤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此时的张欣然还不知道,这种条件反射是在从小便已经存在的,戒也戒不掉。
就好像他不能适应方盛夏的冷漠,不能适应身边没有方盛夏。
就算嘴上说着不爱,所付出的行动却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