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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伴冷笑一声:“黄师傅就在后厨忙着,怎会有假?”
背剑男子说:“笑话!你这道清炖菜心用料就不对,又怎么会出自黄师傅之手?”
“呵呵,看来您是行家?那您说说咱我们这一道清炖菜心哪一处用料不对?”
“这……这……”背剑男子语塞。
店伴得意起来:“几位若是来找茬的,那便回吧。眼红我们富春楼的多了去了,想使坏的也是不少。但我们富春楼生意不还是越来越红火?”
“你这道清炖菜心的汤底里头放了虾,是不是?”那女子忽然开了口。
“这……这我可不懂了。”店伴陡听这一问略略吃惊,挠了挠头。
女子抬头望向店伴:“可否能让贵楼主厨出来一见?”
“这……这会儿我家主厨忙得很,恐怕……恐怕不得空。”
“让你叫,你便叫,啰嗦什么?”背剑男子粗声吼道,猛地抬手拍打桌面,杯盏震动。
“三弟不要鲁莽。”那女子劝说。
“大姐,你跟他们客气是没用的!”背剑男子说。
“快去叫!”配刀男子突然暴起,猛地推搡了店伴一把,这一推力道好大,那店伴又是猝不及防,“啊呦”一声惊叫,仰面倒在地上,跟着又倒翻一个跟斗。
二楼食客都被惊动了,许多站了起来,还有一些已经离席。
郭裕飞虽然未动,但那佩刀男子种种蛮横行径瞧在眼里,义愤填膺,暗暗说:“这也忒欺负人了,叫我碰上了可不能不管!”
“你要做什么?”燕若绢小声问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你助谁啊?谁对谁错你清楚吗?”
“很明显啊!”郭裕飞说到这里猛地拍案而起,大声说:“喂!几位朋友过分了吧?”
燕若绢想去拉了他的胳膊,却已晚了。
临桌三个汉子全都站了起来,怒视郭裕飞。背剑汉子伸指戟指郭裕飞,厉声说:“小子,少管闲事!”
“今儿我还就非得管一管这闲事了!”郭裕飞冷笑着说。
“好啊,我看你就是这富春楼看场子的了,嘿嘿。来来来,让我瞧瞧你到底有何本领,才能让富春楼如此张狂!”背剑汉子一面说一面缓缓抽出背后佩剑。
剑一出窍寒光四射,二楼余下客人哪里还敢待着?纷纷争先恐后地奔下楼去,几息功夫,二楼只剩下六个人。
找茬的三男一女,郭燕二人,连店伴也跑了。
郭裕飞微微一笑:“好啊,你们就是来砸场子的,是吧?”
“哼!是又怎么样?这狗屁酒楼挂羊头卖狗肉,砸了也不可惜!”
“好!这酒楼我今儿就保了,既然说不拢,那就比划比划吧!”郭裕飞也抽出摘星剑,朝前走出一步。
对面三个汉子齐朝前一步,可那背剑的汉子却说:“二哥,三哥你们现在一旁掠阵。我一个人就把他给收拾了!免得这厮出去说咱们以多欺少。”
他二哥、三哥点了点头,退到一边,四弟将剑一挽,立下个门户,粗声吼道:“来吧。”
燕若绢站在郭裕飞身后,看那四弟一挽剑便知道他剑术必然粗浅,根本不会是郭裕飞对手。
郭裕飞右手握剑,剑锋压得极低,剑尖几乎要擦着地面。他抬步上前,步子很是缓慢。
一步……两步……
第三步骤然加速前奔,跟着剑向上挑,“嗖”的一声,划出一道金色剑影。
四弟“嗷”的一声喊叫,也不知是要表达什么情绪。喊叫声中横剑一格,双剑相交,发出“当”的一声响动。
四弟看着虎背熊腰,甚为魁梧,但修为浅薄,身子骨得灵气强化不足,力量尚不及郭裕飞。双剑一碰,他顿觉整条右臂又酸又麻,手中剑险些脱手。
郭裕飞一剑挑出,也不收剑,顺势便朝前推。四弟“嗷嗷”直叫,双脚挪动,连连后退。他退虽越快,可郭裕飞朝前冲得更快。眼看着剑尖就要刺破衣襟,那三哥再也看不下去,急忙跳入战圈,一挥刀,将郭裕飞手中的摘星剑砸开。
摘星剑被砸得斜向上走,郭裕飞发力稳住,跟着奋力斜劈回去。三哥挥刀格挡,“当啷”一声大响,炸出好大一朵火花。
三哥只觉一股大力压来,双膝一颤,险些跪倒,所用大刀刀刃上已豁了个口子。
郭裕飞一声怒喝,纵身跳起,摘星剑举而复落,朝下斫去。三哥挥刀再挡。
刀剑撞击,可偏偏剑锋又斩在了刚刚的豁口上,口子登时又深几尺,而三哥双膝这一回也没抗住,“嘭”的一声跪倒在地。
“贼子休要猖狂!”掠阵二哥挥动齐眉铁棍竖劈过来,势大力沉,棍棒拖影。显然三兄弟中二哥武艺最高,且远在他三弟四弟之上。
郭裕飞不敢怠慢,斜身躲过,立马还了一剑,二哥歪头避剑,跟着挥棍横扫,郭裕飞纵身后跃,左掌提起,就想催出第二气室里的凝风掌打出去。但忽地感觉这样好似“作弊”了,赢了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左掌按落,引剑再攻。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起来,一时间不分上下。郭裕飞有些心急,感觉自己就算不使法术也应当能胜得得过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找茬恶人。他猛然发力,剑势陡变凶狠。但那二哥却不慌乱,见敌势盛,便守得更加严密,时不时击出一棍,也能惊出郭裕飞一身冷汗。
燕若绢在一旁瞧得明白,这个使棍汉子所学棍法并不是什么高明绝学,且招式有限,来来回回也就二十三四招。
但就是这几招他练得甚为熟练,已至融会贯通、收发自如之境界。反观郭裕飞共学了风岚、慕容两套剑法,但却杂而不纯,剑招上的威力只能发挥出一二成而已。
三弟四弟一直紧盯战局,跃跃欲试,但都知道自己跟对手差得太多,若是鲁莽出击,恐要遭殃。
但当下他们瞧出二哥已经稳住局面,对手攻势虽盛,也显然奈何不了二哥,他们若这时候上前夹攻或能占到便宜,两人相互使个眼色,抄家伙冲了上去。
郭裕飞目光瞥见,心说:“你们三个打我一,可不愿我‘作弊’了啊。”双足蹬地,侧跃而出,躲过二哥一棍,跟着便使出一招凝风掌冲向三哥,三哥“啊呦”惊叫,下意识地挥刀格挡。
但他大刀已是将断未断,再受一掌,登时“喀嚓”一声,断为两截,前半截断刀疾速上飞,“嚓”的一声,插在屋顶上。
凝风掌震断大刀,威能不减多少,跟着又击打在那三哥脸上,将他鼻梁骨拍断,登时鲜血长流,翻倒在地。
郭裕飞一掌之后,又抢三印,脚将沾地,第二招凝风掌又使了出来,身子再次御风前飞三丈有余。
第二术甫柴他手上不停,又去结盘龙掌印式。印毕术成之际扭腰旋身,掌向前递,一只赤目青龙盘在他手掌前盘起身子,龙吟阵阵,霸道无匹。
正自朝郭裕飞冲来的二哥四弟大吃一惊。
这兄弟三人虽然均不会使什么仙术,但三人倒也都能引气入体,也自然能感受的灵气扰动。所以郭裕飞在结盘龙掌印式时,二哥四弟自然也感到了猛烈的灵气扰动,不过他们皆看到老三被郭裕飞一掌拍得鲜血泼洒,甚为恼怒,一怒之下便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瞧见盘龙,四弟大惊,一惊之后再无反应,二哥到底有些本领,赶忙扎下马步,横棍前格。下一瞬,盘龙扑至,哥俩如同无根小草一般被掀了起来,连带着几张桌子,数张板凳,几十道未吃完的菜全摔在地上。
两人虽然武艺上有较大差距,可面对盘龙时却一般无二,皆无半点招架之力。
“哗啦啦”一串响动,不知碎了多少杯盘碟子。
而后,盘龙化烟而散,郭裕飞双臂背抄,朝前那二哥走去。忽然,那女子扑了过来,跪倒在郭裕飞跟前,遮住他袍角说:“大爷手下留情!我们不争了,不抢了。这道菜就是贵楼所创,我们认了,还行不行吗?”
二哥挣扎着坐了起来,捂着胸口,气喘难定地说:“大姐!为何这样说?明明……明明就是他们仗势欺人。凡事都将一个‘理’字,这菜就是你所创制,绝不是他富春楼!”
郭裕飞听了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望着那女人纳罕地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谁啊?”
那女人凄然一笑:“大爷,你何必明知故问?我不是黄静凌又能是谁?”
“黄静凌?”郭裕飞并没有听说过。
大哥又说:“我大姐便是清炖菜心的创制者黄静凌!你想怎样吧?嘿嘿!别看你法术卓绝,武功盖世。我姓黄的粗汉还就看不上你!你为了几锭银子丢了是非,助纣为虐,欺压良善,令人不齿!令人不忿!小贼!你莫要猖狂,他日定有人来收拾了你!”
郭裕飞头脑发蒙,困惑地望着燕若绢,犹犹豫豫地地问:“难不成……我弄错了?人家不是来找茬的?”
燕若绢点头:“有可能哦……”
“这……这叫什么事啊!”
“谁敢来富春楼撒野!”一个雄壮声音从楼下传来,跟着便有个身穿黑绸的彪形大汉从楼梯走了上来,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青年汉子,一个个面容凶恶,手中拿着刀剑棍棒,看着二楼杯盘狼藉,哇呀呀一声吼叫,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臭傻缺?活腻歪了吗?敢将富春楼砸成这样?他奶奶的掏银子陪吧!赔不起统统下大狱!”
“且慢。”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身穿蜀锦长袍的瘦汉也从楼梯走了上来。他一上来,先前那几汉立马恭顺地站到他身后。
瘦汉看了狼藉的二楼,微微一笑,也不动怒,冲着郭裕飞等六人拱了拱手:“鄙人姓孟,名万两。是这小店主人,六位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何其之幸?”他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头却有些犯嘀咕:“这几个人好似是两家,且刚刚好似打起来。看来并不是来找我的麻烦,只是在我这里闹事而已,这样倒更好办了。”
郭裕飞对孟万两略一拱手,问:“您就是店主?”
“鄙人正是。”
郭裕飞说:“店家,我想见一见贵店黄师傅,不知可否?”
“这……呵呵,黄师傅是小号瑰宝,现在刚刚忙完需要好好休息。”
郭裕飞朝那大姐一张手:“店家,你可认识这位夫人?”
孟万两朝那女子瞥一眼,摇头说:“不认识。”
燕若绢上前一步,猛地抬高声音说:“她是黄静凌!”
孟万两听了这话,面目肌肉不禁一阵抽动。
原来,黄静凌真是清炖菜心的创制者,而富春楼的黄师傅就是个冒牌货。冒牌货本来也不姓黄,而姓孟,是店主孟万两的远方弟弟。
数年前,黄静凌创出清炖菜心,虽未做什么宣传,但一向重麻重辣的蜀州菜系忽然多了一味鲜美醇厚的菜色何其新颖,且味道极好,独树一帜。人们口口相传,在极短的时间内红遍蜀州。黄静凌的酒楼也因此大红大紫起来。
而孟万两这时候也带着学厨的表弟慕名而来,他点了清炖菜心,让表弟品尝,依照口味逆推用料。他这位表弟性子木讷,憨厚老实。原本是想读书走仕途,无奈天赋太差,识字都困难,更别说吟诗作对了。
但也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他读书不行,但厨艺上却有颇高,细细一品,回去一做,竟学了七分像。
后来又加以改良调配,这七分像变成了八分像!就是这八分像已让这道菜味道极为鲜美。
孟万两在自己的酒楼隆重推出这道清炖菜心,果然广受赞誉,生意好了三成不止。原本他至此已很满足了,不过这时候却又传来一个消息,说黄静凌丈夫患了绝症,她变卖家产携夫远赴各州,寻访名医。她这一去便了无音讯。
不知不觉几年过去,黄静凌好似已被世人遗忘。但孟万两却一直记得,他左思右想,灵机一动,干脆让表弟成了黄师傅,且冠以清炖菜心创制者名头,以此宣传,富春楼一下子名声大噪,千万食客慕名而来,酒楼每日流水又翻一番。
而冒牌黄师傅手艺又确实可以,非饕客不能变其真伪。
直至真正的黄师傅也听到了风声,感觉富春楼不应该冒自己名号,几番交涉无果,无奈这才上门理论,黄师傅三个学武的弟弟恐怕大姐吃亏,便跟着前来,们想到却偶遇“行侠仗义”的郭裕飞,闹了误会。
孟万两一听真的黄师傅来了,怎能不慌?但他性子倒是沉稳,脸上惊惶一闪即消,微微一笑:“哦?还要这等巧事?这位夫人也叫黄静凌?那可真巧了,我们富春楼的主厨也叫着名字。”
他应答已颇为得当,但刚上来脸上的惊惶已被燕若绢瞧在眼里,燕若绢也断定他有猫腻,这位大姐极有可能是真正的黄静凌。燕若绢本不喜多管闲事,但无奈郭裕飞错把好人当坏人,让黄家四人吃了大亏,那自己便要为他们讨回公道,作为赔罪了。
上前一步,燕若绢说:“孟店主,还有更巧的呢,这位黄静凌师傅也是烹饪清炖菜心的好手,何不让两位黄师傅见一见面,切磋一番?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知道若要揭穿骗子,就必须让骗子到场。是真是假当面对质,才有分晓。
孟家四姐弟都蒙了,这一男一女什么个情况?两人不是一起的吗?不是富春楼的打手吗?怎么先揍自己,又为自己出头?
孟万两嘴角抽动,心说:“这女人嘴好厉害。”勉强这个笑容:“哦?是吗?这位黄师傅也会清炖菜心?呵呵,呵呵,那可真是太巧了。不过……正所谓同行是冤家,既是冤家何须见面?”
燕若绢也是一笑:“我看孟老板这话不对,自古便有‘同类相吸,人以群分’之说,一个行当里的人见了面那才有话说。且就算是冤家,不还有‘不是冤家不聚头’一说吗?所以说两位黄师傅无论如何也是要见一见的。”
孟万两暗暗咬牙,但却不敢示弱,还是在咧嘴笑,那这一笑就格外难看了,他想不出什么反驳话语,只得“嘿嘿嘿,嘿嘿嘿”的笑,他身后几个汉子也附和着嘿嘿发笑。
一群人没头没脑的笑了半天,孟万两朝那穿黑绸的彪形大汉连使眼色,示意他上。
他才是在富春楼看场子的打手,此时老板有令,立马一个大步踏了出去,来到燕若绢面前,双手叉腰,吼道:“去去去!别在这里捣乱!砸坏的东西照价赔偿,然后速速滚蛋!”
燕若绢看这汉子长得虎背熊腰,但肚腩高挺,面色发黑,双目满布血丝,距自己尚有二三尺距离,就能闻到一股口臭。
显然是个懒散过度,不知律己,徒有一身肥膘的浑人,根本不足为惧。
她退了一步免受口臭之扰,开口说:“想耍横是吧?你这一身肥肉可经得起打?”
“嘿!小娘们儿找揍!”彪形大汉说着挥出一记勾拳,全身都因这一拳往前斜移,浑身肉膘为之一颤。燕若绢微微矮身,轻巧躲过,跟着挥掌劈在汉子肋上。
虽纯是肌肉发力,但那汉子却已经受不住,眉目扭曲,口鼻歪斜,踩着小碎步往后退,退了两步后捂着受掌处慢慢蹲了下去。
生怕再挨揍,忙冲燕若绢摆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停停停,我岔气了,岔气了。理顺了再打……”
孟万两见自己高薪聘请的号称“黑老虎”的打手如此不济,又惊又怒,又不知如何是好。茫然间扭头一瞥,另外几个汉子全都蹲倒,口中都有说辞——
“哎哟哟,肚子疼。”
“哇呀呀,脑袋疼。”
“唔……胸闷……”
……
孟万两七窍生烟,只得说:“去……去把黄师傅找来。”这时候他心中还有两个盘算。
第一,这个自称黄静凌的女人也是假的,想要以假打假,借他富春楼扬名立万。若是这样倒还好办。
第二,这便眼前这女人正是创制清炖菜心的黄静凌,那可就棘手了。
但事已至此,眼下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远方表弟孟师傅本领过硬,能够以假乱真。
过了一阵,一个围着围裙,圆头圆脑的中年汉子来了。看着二楼桌翻椅倒,盘碎菜撒很是惊惧,不住地朝表哥孟万两瞧过去。
孟万两清咳一声,故作镇定:“黄师傅,这里也有一位会做清炖菜心的黄师傅,想要向你讨教讨教。”
“讨教?啊呦,俺可不敢当,俺这菜啊,其实……”
“黄师傅!你是清炖菜心的创制者,任何人在这道菜上向你讨教,你都当得起!”孟万两瞪着表弟,大声说。
燕若绢这时已经瞧出,这个冒牌黄师傅是老实人,远不及孟万两有智谋,倒是个突破口。转向黄静凌,温言说:“人已经到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尽管说,咱们刚刚有误会,现在我会为你做主。”
黄静凌被人冒名顶替已久,怨气填胸,今日终于得见冒充者,自然要把他揭穿,上前一步愤然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我?”
冒牌货虽然到过黄静凌的酒楼,吃过她做的菜,但从未照面、当下头一回见面,话未说一句便遭她呵斥,老实木讷的冒牌货又惊又怕,往后退了一步,害怕地说:“你……你是谁?俺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冒充你?”
黄静凌冷笑一声:“你还不认?那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黄静凌!怎么了?难道天下间只有你可以叫这名字?”孟万两上前一步,将表弟挡在身后。
黄静凌气得浑身发抖,又说:“好……好……他叫黄静凌,那清炖菜心可是由他所创?”
孟万两愣怔一息,一昂头:“正是!”
“好!黄师傅,婆子我今天想就这道菜向您请教几个问题,还望不吝赐教。”
“唔……那你说嘛,俺要是知道一准告诉你。”冒牌货搔了搔后脑说。
“黄师傅,请问你这道清炖菜心的汤头是以何种原料熬制?”
冒牌货说:“那个多了……鸡,鸭,排骨这些都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