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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我我…我没干嘛，我……”</p>
倪继飞试图狡辩，但是他“我”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在姐姐近乎杀人的目光中，彻底崩溃。</p>
“东哥，我我就是想在……在你套套上戳个窟窿，所以——”</p>
“闭嘴！”倪语气急败坏的怒叱道。</p>
倪继飞面无血色的闭上嘴巴，畏惧地看一眼常东，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谎乱得厉害。</p>
他不知道东哥权势有多滔天，但是仅仅汉东见闻，就足以令他心生恐惧。</p>
这一刻，酒店套房内一片安静。</p>
阿鼻死死盯着倪继飞。</p>
虽然以前两人勾肩搭背过，但是事涉东哥，他六亲不认。</p>
魏静怡下意识看向倪语，心中恍然大悟。</p>
跟着东哥越久，她越知道上层圈子的龌龊和手段。</p>
倪继飞这算什么？</p>
她还见过，拿用过套套，做试管婴儿的。</p>
为了母凭子贵，甚至有人重金前往缅泰请供古曼童。</p>
这一刻，屋子里落针可闻，安静的可怕，只有常东吃早饭的声音，似乎并没有被这件事影响。</p>
他吃下最后一个汤包，喝下一碗粥后，这才看向倪语，问道：“你指使的？”</p>
倪语慌忙摇头：“不不，我没有。”</p>
常东看着倪语慌乱表情，心中叹了一口气，表情柔和许多：“那你知情吗？”</p>
这问话一出，站在不远处的张其伟忍不住咋舌。</p>
东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p>
东哥这问法，等于堵死了所有谎言。</p>
果然倪语表情僵硬起来，半晌她道：“继飞跟我提过……但我没同意，真的，你要相信我……”</p>
常东点了点头：“我信你。”</p>
此言一出，倪语迫切想要解释的表情顿时怔住了。</p>
“行了，就这样吧，下不为例。”</p>
常东站起来，取过外套，离开。</p>
其他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p>
倪语呆呆的坐在原位上，表情忽青忽白。</p>
常东这么容易就算了，有些出乎她的意料。</p>
但也正是那立马就原谅她的姿态，反而令她有种不真实感。</p>
“姐……”倪继飞看着老姐阴晴不定的面孔，害怕得厉害，下意识喊了一句。</p>
倪语刷的站了起来，追了出去。</p>
同时撂下一句狠话：“你等着，回来我找你算账！”</p>
还好倪语追的及时，不然电梯门都要合上了。</p>
“你……你去哪？”</p>
追进电梯里，倪语一脸提心吊胆的问道。</p>
“回公司。”</p>
“你……还在生气？”</p>
常东看着倪语忐忑不安的表情，道：“放心吧，我每天那么多事，哪有功夫生这气。”</p>
“你不要怪继飞，他他也是关心我，只是关心错了地方。”</p>
“我理解，对了，你知道艺人为什么很少结婚吗？”</p>
“啊？”常东这突然发问，令倪语一脸茫然。</p>
“为了更好的吸粉，说白了，其实就是为了卖出好身价。”常东吸了一口气：“我也是。”</p>
倪语低头，双手抱在胸前，指尖捏得发白。</p>
“你要是喜欢孩子的话，可以领养一个，我保证待他如子侄，未来会给他设置一笔信托，保他终身富贵。”</p>
叮！</p>
电梯门开，常东随即抬脚离开。</p>
倪语没有跟出去，等到电梯门关上，她靠在电梯墙壁上，缓缓瘫软了下来，捂住面孔，无声哭泣起来。</p>
走在酒店地下车库的常东，没了电梯中的冷寡，他低垂着眉头，道：“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些？”</p>
跟在身边的张其伟、阿鼻、魏静怡三人面面相觑。</p>
没人敢回答。</p>
最终还是张其伟道：“东哥你也得为自己考虑，谈不上残忍。”</p>
“陶鹏死后，一儿一女为了遗产，不顾姐弟之情，大打出手，让人看尽了笑话。”</p>
常东叹息：“我不想重蹈覆辙。”</p>
张其伟三人闻言默然。</p>
常东所说，在圈子里并不罕见。</p>
别说同父异母了，就是亲兄弟，大打出手的也不在少数。</p>
这一刻，没人敢应话，今天这事闹得实在有些荒谬，更是老板家事，他们可不敢随便插口议论。</p>
走到奥迪A8车前时，常东突然对张其伟道：“查一查倪继飞，还有……倪语。”</p>
张其伟愕然。</p>
常东神色平静：“总不能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吧？”</p>
张其伟眸子微微一闪，点了点头：“是，我明白了。”</p>
……</p>
4月25日，常东离开汉东。</p>
晨曦商业呼叫中心基本已经组建完成，他留下来意义也不大，剩下的自有职业经理人处理。</p>
4月26日，常东回到临江老家，视察晨曦实业。</p>
如今晨曦实业常东已经占股百分之八十五，余下百分之十五握在赵富贵手中。</p>
换言之，晨曦实业基本可以说，已经完全成了他的子公司。</p>
以至于，常东甚至考虑要不要把晨曦投资、网络、实业、外呼等四大公司合并为晨曦集团！</p>
这样以来，不仅可以整合所有资源，重新优化再分配，公司运转成本也能大大降低。</p>
而且如果合并的话，操作难度也不大，因为外来股东，算来算去，也就赵富贵一家而已。</p>
股权方面绝对好商量。</p>
不过，到底要不要合并，常东还是有些踌躇。</p>
合并有合并的好处，但独立也有独立的益处。</p>
首先一分为四，从法律层面上来说，责任自然是各自负责。</p>
哪一个出事，譬如破产清算，都牵扯不到其他公司。</p>
而且各有职业经理人掌舵，运营灵活。</p>
一旦合并，大家挤在一间办公室里，想要和和气气一起办公，肯定是不大可能的。</p>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明争暗斗是肯定的，大公司病一个也不会少。</p>
但合并好处也确实不少，嗞……伤脑细胞啊！</p>
常东决定暂时不去考虑这个问题，等到今年过去再说，天竺那事，压得他一时半会分心不了。</p>
4月28日，常东结束对晨曦实业视察，返回燕京，主持大局。</p>
4月29日，十一点四十，常东刚刚在公司食堂里吃过饭，魏静怡跑过来，递上手机，道：“老板，对方指名道姓要你接电话，口气很大，我不敢擅做决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