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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的城市,繁华,喧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医院门口的公交站台上人满为患,偶然有空的出租车过来,五六个人冲了上去,抓着车门争抢着,吵闹不休。
路重庆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沿着道路飞跑起来。
风鼓起运动服的下摆,轻柔地抚摸着他年轻躁动的身体,没过几分钟,脖子里有汗,摆动的手臂,使肩膀又开始隐隐撕裂地疼痛,他咬着牙忍着痛,强压在下心底里的那份焦灼不安。
直到看到道路尽头那个院子,他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花木扶疏,夕阳笼罩着安静的小院。
相思树的叶子在风中轻轻地落下,在空中飘舞着。
窗口幽暗,屋里没人。
路重庆靠在了铁栅栏旁,平了平气息之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放在嘴里,点着了,慢慢抽着。
乳白色的烟雾在眼前飘飘散散,他把肩膀搁在栅栏上,眯着眼睛发着呆。
她不在。
她去了哪儿?
是去上班了,和邓一楠在一起上班?
然后他送她下班,就在这院子门口,他深情地看着她……
他闭了闭眼睛,几乎被脑海中所浮现的画面所
不是没有忐忑的,怕这样一路跑来,空欢喜一场。
又隐约记得杨畅说要带她去医院的,那她会回来吗?
如果她去了医院,就要擦肩而过,如果不去医院……可是,她为什么不去医院?
一阵风吹过,出了汗的身体有几分凉意。他打了个寒颤,突然想笑,这是在给自己绕圈子吗?去医院,还是不去医院,都无法使自己满意。
还真叫人家难办呢。
“欸?”身后又疑惑的声音,接着有钥匙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回过身。果然是她。睁大了一双惊讶的眼睛,愣着。
他低头捡起了钥匙,伸手递给了她。“怎么了?”
谌晓玉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为什么会吓着你?”路重庆心头一跳,眼睛眯了眯。欺身上前,紧紧盯着她:“难道不知道我回来了?”
“我听畅哥说了……”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蹙眉:“你是不是又偷跑出来了?”
“我不出来你就能去见我……”路重庆语气恨恨,踢了一脚栅栏门,“知道我在医院都不去看我,还不是直接回家了。我要是在医院里傻等,能看到你吗?”
路重庆的镇定全然没有了,他就像一个耍赖的孩子。倔强地盯着她。
“说啊,你说啊。为什么不去医院?为什么会回来?”他又一次地问,话出了口才觉得自己混账,这是什么逻辑。
可是他就是想问,胸腔里闷得像个即将涨破的气球,他不明白自己突然而来的愤怒。
谌晓玉抬脸看着他。
瘦了,黑了,微微闪开的领口露出深陷的锁骨,线条坚毅的下巴上泛着青色的影子,深邃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我……你……先进来吧。”谌晓玉眼睛瞪着他一会儿,终于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开门。
路重庆跟在她身后,她刚刚打开了房间的大门那一瞬间,就从后面抱住了她,脚下使劲勾上了大门。
他的脸埋在了她的肩窝里
她的身上有着柠檬的香味和他夜夜魂牵梦绕的气息,他闭上了眼睛。
“你先放开我……”
“不放,你都没想我……”他低低地呢喃着,热热的呼吸丝丝呼入了她的耳廓,然后一口吻上了她的耳朵。
他的舌尖在她的耳垂上轻轻舔着,描绘着耳朵的轮廓,脸颊旁全是他那带着消毒水未到的气息。
她的心头泛酸,双手抱着了他的胳膊。
路重庆的手臂一顿,呼吸更为急促了,大大的手掌穿过了她的身体,紧紧地包裹住了前面的那饱满的柔软,狠狠的揉捏着……
轰然一下,颤栗的酥麻如同电击一般贯穿了她的身体,连日来筑起的屏障,在他的手掌内溃败……谌晓玉颤栗着低呼了一声,“疼……”
“就让你疼……”路重庆口齿不清地说,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起来,指尖很快地挑开了她的衬衫的扣子
一阵凉风吹来,谌晓玉打了个寒噤。
路重庆翻过她的身体,开始狠狠地吻着她的嘴唇,舌尖被撬开,他的气息霸道地占据了她的口腔,风卷残云i一般摧毁了她意志。
他身上消毒水的气息,汗水的味道,
“呜呜……”谌晓玉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没了,对方才松开手,她长出了一口气,还没睁开眼睛,脚下一飘,身体就横抱了起来。
她本能地双手搂紧他的脖子,睁开眼,发现他正低着头看着他。
“你的身体……”她嗫嚅。
“没事的……”他轻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她已经被放在了床上。
谌晓玉羞愤欲死,路重庆站在床前从容不迫地脱衣服,运动服,长裤,里面的t恤,脱完了自己的,翻身上床,开始脱她的,很快卧室的地上衣物一片狼藉。
路重庆撑着在她的身体上方,仔仔细细地凝视着她,嘴角慢慢浮起了微笑……
谌晓玉手指颤巍巍地抚摸着他肩膀上的纱布。
白色的纱布上隐隐有淡淡的血迹。
“还疼吗?”
他摇了摇头,偏过脸张口含住了她的手指,舌尖细细地舔了舔,眯起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表情。
谌晓玉脸上绯红,嘴唇嫣红,眼睛水润,酥得快要被融化了……
他低低地问:“现在告诉我,想我了吗?”
他沿着她的脖子,吻了下去,一点一点吻着,埋首其中。
*
过了许久,两个人才平息下来,谌晓玉脸埋在枕头上,不肯抬起来。
路重庆推了推她:轻笑:“体能还是不行啊,我还是个伤病员呢……”
“去你的。”谌晓玉的在枕头里面说,“谁能跟你一样。”
“认输了吧?”
“嗯。”
“输了该怎么罚呢?”
“你说怎么罚?”
“让我想想啊,要不,就再来一次?”
“滚……”
两个人正嬉闹着,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谌晓玉翻身爬了过去,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
路重庆蹙起眉心,眼神微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