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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苏雪烦躁道:“你看得清楚吗是法医官他们俩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别的不说,法医官从我家门前过,故意放慢脚步声,整得这么小心,根本是心虚。”此时,法医官已经走下楼梯,扬长而去,宁北辰不满道:“欧阳浩啊欧阳浩。”
“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苏雪不以为然道:“小心你的手。”
宁北辰的手掌缠了厚厚的纱布,上了药,此时还有些活动不便,苏雪看着掌心,说道:“反正也是出血,不如趁刚才出血时叫饕餮出来,你不是和它有约定吗”
宁北辰的眸子闪烁着,贼笑一声:“不,祭血的日子必须听我的,这也是我和它的约定之一,今天,还不是时候。”
听着宁北辰的咬字,苏雪的眉毛轻轻扬起,这家伙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饕餮是不可一世的神兽,一直视宁北辰为可口的食物,难道宁北辰有法子制住它了想到饕餮还在犀牛角里,此时就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苏雪将剩下的话咽到肚子里,没好气地说道:“不早了,我要睡了。”
经过一场火灾,公寓的人群已经回归自家,楼下的路灯如往常一般暗淡,苏雪早就冲过澡,在宁北辰绑住伤口靠在沙发上休息的空当,她有种做贼的感觉,一举一动都不敢大声,就连放水的时候都声怕水声太大,唯恐外面的宁北辰听到。
她哪里知道,她的每一个动静都在宁北辰的耳中,不管是放水,打开水龙头,还是挪开步子,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被宁北辰悉数收进耳里,而每一个响动,都在撩拨着宁北辰不堪一击的神经,合上眼,好像就能看到她俏皮的脸庞,听着哗哗水声,就像看到她曼妙的身姿,水珠从她的身体滑过,就像席卷着诱惑而来。
宁北辰觉得鼻间一股热流涌过,伸手一抹,乖乖,流鼻血了
他有些无奈,自己是被想象打破,还是被苏雪打败听到开门声,他迅速扯过纸巾擦去鼻间的血,扔进垃圾筒后装作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靠在沙发上,对着手机
“我先睡了。”苏雪扔下这句话,转身就钻进房间,啪地合上门,迅速打上暗栓:“宁北辰,对不住,你今天就睡客厅吧。”
宁北辰一下子跳起来,窜到门前:“喂,飞机场,做人不要太狠”
“是你们家先开始的。”苏雪得意不已,站在门口说道:“欺人太甚在先,不给你一点教训,我不姓苏。”
“不给我教训,我让你姓宁。”宁北辰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雪居然语塞,闷哼一声,确定门反锁了,这才擦干头发睡觉,这一晚上的折腾让她又累又疲,终于沉沉睡去,直到听到公寓里四处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苏雪懒洋洋地闷哼一声,翻身,身边一张熟悉的脸让她惊心不已,“啊”
她一骨碌地坐起来,郁闷地看着离自己只有一条线的宁北辰:“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家。”宁北辰慵懒地睁开一只眼,懒洋洋地说道:“我怎么不能进来我有钥匙,门反锁也没有用,你太天真了。”
“呜”苏雪出一阵惨嚎,宁北辰偷笑道:“起床吧,九点了。”
时间过得太快,眨眼间已经是九点,苏雪突生一计:“你先起来。”
宁北辰仍有些不舍地爬起来,床铺上都是苏雪的气息,让他恋恋不舍,或是流连忘返才对,但自己谨守着男人最后的道德,有邪念也罢,毫无行动力。
在宁北辰转身下床的一刻,苏雪的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饰迅速地踹去,可怜宁北辰毫无招架之力,扑通摔到地上,脸朝地
“你”宁北辰痛苦不已地转身,看着一脸笑容得逞的苏雪,气便不打一处来:“你好狠的心,我的腰”
见他的五官都变形,苏雪终于有些不安,匆忙下床:“没事吧伤到哪了”
“手。”昨晚刚受的伤,现在手掌心按在地上,钻心一般地疼,看着纱布里透出的红,苏雪彻底心软:“对不起。”
“你说什么”宁北辰假装没有听到,捂着自己的耳朵说道:“耳朵好像不太好使。”
“对不起”苏雪大声地说道:“我不是有意的,谁让你不打招呼就爬上来,男女授受不亲,爷爷说了,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纯洁,不能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宁北辰反攻道:“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呢”
“嘴贱,不和你说了。”苏雪气怵怵地拉开房门去洗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宁北辰懊恼地盯着出血的掌心,无奈地摇头,每次攻击都以这样的结果告终,失败
两人一一梳洗完毕,对于“同居”生活仍有些不适,出门也是一前一后,物业经理一大早没有来上班,想必是处理昨晚的失火事件,院子里响起一阵骚动,原来是受害人的家属来了,正赌在物业管理处要说话,一时间吵吵嚷嚷,惹来不少人围观。
宁北辰却熟视无睹,拉着苏雪到外面的早餐店吃早餐,苏雪好奇道:“经理不在,你不去处理吗”
“这种情况他们很熟练了。”宁北辰淡淡地说道。
不知为何,这种话往深了想,便让苏雪打了一个寒蝉,这个鬼公寓究竟坑死多少人
再说两人刚出北安公寓,就撞上一头汗的物业经理,已入秋,天气寒冷,他居然在只穿了一件衬衫,就这样还大汗淋漓,见到宁北辰,叹息道:“人死了。”
“烧成那样不死才怪。”宁北辰早有准备,那幽蓝的火苗就是在吞噬那人的性命,不给他活路:“租户的家属来了。”
“现在结论定为人体自燃。”物业经理一幅上战场的架势:“我去解决,宁先生,你和苏雪小姐出去吧,放心。”
宁北辰自然放心,点头便拉着苏雪出门,此时,院子里的哭声更大了些,“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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