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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茜!”苏姎姎急忙叫道,宫中奴才避讳主子的名字是规矩,可她进宫前并不知道懿贵妃的名字,而且她想着,雪茜不过是个小宫女,谁会在意她的名字。
一般的嫔妃也不大在意这一点。
像宜修仪,五公主的名字不也撞上了宜修仪的封号吗?可宜修仪就没什么意见。
听到那边雪茜的痛呼,她越发急躁,雪茜是她培养起来的心腹,一心只为她,这样的人,她不能失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太心焦的缘故,她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懿贵妃,懿贵妃到底为何要如此针对她!!!
甄意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抿着唇低声道,“贵妃娘娘,除夕宴时,苏美人也不是有意跳那支舞的,她刚进宫,对宫中之事也不熟悉,才会无意冲撞贵妃您!”
是了!就是因为那支舞!苏姎姎心里一下子明亮起来。这懿贵妃,也忒小气了,这事都过去多久了,她还在记恨!
“还有皇上赏赐苏美人那件羽黄霓裳裙,苏美人年轻,羽黄也衬她……”
没错!还有这件衣服,听说是宫中独一份的,以霓裳做成,贴着黄色的雀羽,好看极了。以往这样的衣服都是送到懿贵妃那儿的,但那时她刚做出了双皮奶,得了太后欢喜,皇上便赐给她了!
原来懿贵妃还记恨这事!
“贵妃娘娘,苏美人到底还有着身孕,不能动气,这雪茜是她的宫女,若是苏美人因此动了胎气,皇上怪罪下来就不好了……懿贵妃可能没有过身孕,不知道这女子怀胎,最是娇弱……”
“住口!”
懿贵妃斥道,她满脸怒容,明明是三十的年纪了,那张脸依旧那么好看,生起气来也别有风味。
甄婕妤不由想到许昭仪。
她也曾无意间,看到许昭仪笑过……
那是她偷偷打听了许昭仪带着明宜出去玩,她想暗中瞧一眼明宜。
却看见了笑起来的许昭仪,真真是笑面如花。她那时不明白,只凭着这样的脸,许昭仪为何在宫中无名。
是因为对上了这样的懿贵妃吗……
闭了闭眼,眼前闪过明宜笑声朗朗地模样,想到那人的嘱咐,甄意靠近了苏姎姎,再次开口道:“苏妹妹,雪茜不过是个宫女,你心里别太在意……”
这话叫苏姎姎更焦急了,那行罚的宫人手劲大,雪茜嘴角都出血了。
甄婕妤靠着她,她只觉得鼻尖全是甄婕妤身上的香味,隐隐幽幽,小腹的下坠感愈发强烈了……
她跪了下来,“懿贵妃!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之前除夕宴的舞我实在不知是你跳过的舞,可即便如此,天下哪有这样的规矩!你跳过的,别人就跳不得了?”
“主儿!”雪莹想拦住她,却反被她拦住。苏姎姎继续道。
“还有那羽黄霓裳,若你喜欢,我送到你宫里便是!”
“只求贵妃娘娘放了我那宫女!否则……”
她情急之下,尊卑也忘了,嫔妾不称,直接称“我”了。
杨婉茜的目光都要喷出火来。
好一个甄婕妤,好一个苏美人!
前者甄婕妤,说她心眼窄、妒忌人、容貌衰,还讽刺她不能生育!
苏姎姎跳舞那事,她此前就出手打压过她了,这事她早忘了!还有那裙子,她是喜欢,可她好裙子多得去了,非差那一件?
至于不曾生育……这是她永远的痛!
后者苏姎姎!不分尊卑,一口一个“你我”!有孕又如何?怀孕了不起?
她冷着脸道:“否则?否则你待如何?那是你的宫女,你纵使自己的宫女冲撞本宫,本宫还没找你算账,如今你连尊卑都不分了?既如此,那你就跪着吧!”
“本宫从前倒没发现,甄婕妤也长了一张邻牙利齿的嘴!也不知这般利嘴,怎么没哄得皇上舒心,还是把自己亲生的女儿给了别人养呢?”
“甄婕妤、甄婕妤,这拿亲女儿换的婕妤之位,做的可还舒坦?”
甄意愈发撑不住了。
她看向跪着的苏姎姎,眼神一凝,“苏美人,你怎么了?”
杨婉茜随之看去,见苏姎姎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捂着肚子。
“我的肚子……”
杨婉茜心里冷笑,这一招都使出来了,她虽没怀孕过,但也知道,这孕妇不可能才跪了几息就小产!
可当看到苏美人身下溢出的红色时,才愣住了。
“苏妹妹!”甄意惊呼。
她冲过去抱住苏姎姎,“快,快叫太医!”还恶狠狠地盯着懿贵妃,“懿贵妃,此事嫔妾一定会如实禀告皇上皇后娘娘的!”
说的竟全像是她的错了。
而很快,太医就来了,皇后也得知了此事赶了过来。
她匆匆进门,瞥了焦急地甄婕妤一眼,便询问太医情况如何,最后得知的结果是:“苏美人怒气攻心,牵引胎气,致使小产。孩子……没保住!”
沈皇后得知结果,难得地发了一次脾气,指着懿贵妃道:“皇上和本宫看中你,才让你担了这贵妃之位,却不想你凭借位分为所欲为!苏美人是年轻美貌得宠爱,
可你是宫中的老人了,连这点也看不过?”
“苏美人怀有皇嗣,你还让她跪着?你可把皇嗣放在眼里?把皇上和本宫放在眼里?”
杨婉茜如何能信自己不过让苏美人跪了一会就致使她小产,此时她自然不肯担这罪名。
便道:“皇后娘娘也不查清楚事实,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臣妾?”
果然,沈从蓁微皱眉头,自从这杨氏登上贵妃之位,越发不敬重自己了。
“既然如此,本宫就请皇上和众嫔妃一起查查这事实。看看本宫是否错怪了你!”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后,意心向众人说了事情的经过。
沈从蓁看着依旧僵着脸的懿贵妃,却朝甄婕妤问道:“甄婕妤,为何你今日要邀苏美人出行?”沈从蓁没直接问懿贵妃,而是先问的甄婕妤。
苏美人有孕,又未满三月,胎像不定,该好好养胎才是。怎么甄婕妤要邀她出去呢?
甄婕妤跪在地上,不卑不亢:“此前苏美人曾说喜欢嫔妾身上用的香,但她有着身孕。大家都知道,孕妇不宜用香。当时嫔妾许她等她平安生产后,再赠予她香。”
“这几日,苏美人总是恶心呕吐,偏偏闻着香料时会好上不少。嫔妾便想着,这春日满园,各花芬芳,这花香也是香,许是苏美人闻着花香也会好上不少。”
“嫔妾便邀了苏美人出行。且苏美人昨日里也请过平安脉,那时胎像也是无碍的。”
皇后看向意心,意心点点头,证明甄婕妤说的没错。
“也就是说,苏美人小产之故,还是在遇上了懿贵妃之后!”
如此,罪好像就定下了。
大家都看向傅景。
傅景敲着椅子扶手,“懿贵妃,你来说说。”这是不听一面之词了。
杨婉茜盯着傅景:“陛下要听什么?”她此时已经感觉不大对劲儿了。
苏美人不可能因为她让其跪了一会就小产,所以,她成了别人的靶子。
谁的靶子?想着先前甄婕妤看似低声下气实则在激怒她的话,还有皇后此次大发雷霆,条条都冲着她来的。
呵,她便只看着皇上,她知道,以皇上的聪明,不难看出皇后是有意针对她。就是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相信皇后了。
是相信皇后,顺便罚了自己?毕竟自己当了这么多年招风惹眼树敌无数的宠妃,年纪也大了,如今的价值已经没那么高了。
借此机会收拾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还是顾念些旧情,站在自己这一边?
然后,她就听见傅景道:“朕要听你的解释。”
这就足够了。
她露出了进殿以来的第一个笑。
“苏美人小产,与臣妾无关。”
“懿贵妃,事已如此,你还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吗。”甄婕妤问道。
杨婉茜没理她,继续道:“臣妾有两问,本想问苏美人,但苏美人此时不在,那就由甄婕妤你代她回答吧!。”
“第一问,苏美人不分尊卑,对着本宫以“你我”相称,是也是不是?”
甄意咬着唇,“是。可是……”
“你只需回答本宫是与不是。”杨婉茜接着道:“第二问,本宫让苏美人跪下,苏美人跪下直至小产,足不足三十息?”
“不足……”
杨婉茜对皇后冷笑道:“皇后娘娘,臣妾是皇上亲封的贵妃,苏美人却枉顾宫中规矩,心无敬意,臣妾身为贵妃,本就有教导嫔妃之责,因此责罚她,何错之有?”
“而苏美人下跪不足三十息,臣妾更要问了,问问在场生育过孩子的妃嫔,问问太医院的太医,昨日才被诊脉胎像无碍的苏美人,只跪了不足三十息,就小产了?”
“这到底,是太医无能?还是苏美人本就胎像孱弱,却欺上瞒下?!”
众人心里也思量,这事的确奇怪,即便苏美人有孕不足三月,可这腹中胎儿也不该虚弱到母体跪一跪就小产了吧?
除非……苏美人早就被害了!
有这样的想法的嫔妃不少,却没人提出来。
皇后一时无言,甄意见此,忙道:“可苏美人此前却受了惊吓!太医更是说了,怒气攻心!这皆是因为懿贵妃你掌掴苏美人贴身宫女,致使她心急火怒!”
“本宫倒是奇了!那名唤雪茜的宫女冲撞了本宫的名字,本宫惩治她,有何不可?难道只因为她是苏美人的宫女,就与别人不同么?”
甄意见说不过懿贵妃,也不与她纠缠,只朝傅景扣头,“陛下,苏美人小产是事实,因懿贵妃之故动了胎气也是事实。贵妃娘娘得宠多年,骄狂任性,宫中有名!”
“陛下,嫔妾替苏美人不值!”
傅景却不说话。
沈从蓁心里叹了口气,“陛下,再怎么说,懿贵妃明知苏美人有孕,却还当着她的面掌掴其贴身宫女刺激她,若是就此轻轻放过,苏美人那小产的孩子何其无辜?”
不愧是皇后,知道单凭懿贵妃让苏美人跪下这点是不能加罪懿贵妃的,而且很明显,皇上也不是很信是懿贵妃害得苏美人小产。
于是,沈从蓁干脆也不再说这一点,只挑了懿贵妃最明显的错误,又拿苏美人小产的孩子引发皇上的怜惜之情。
果然,傅景听了这话,终于开口。
“懿贵妃禁足一月,罚俸三月。”
也只是轻飘飘地惩罚,这对懿贵妃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程昭听得怔愣,她不知道原本的剧情中苏姎姎有没有小产,但敢肯定,
作为女主,如果小产了,皇上的反应不应该这么小才对。
不然怎么俘获女主芳心。
难道,傅景如今对苏姎姎还没有情根深种?所以才没有重罚懿贵妃?
程昭眨眨眼,剧情线好像扇飞了一点呢。
沈皇后道:“甄婕妤,你起来吧。”
甄婕妤正准备起身,就被叫住。
众人都讶异地看过去,因为叫住甄婕妤地是一向不和众人说话的许昭仪。
连傅景眼里都闪过一丝惊讶。
“许昭仪。”甄意行礼。
许琇仪淡淡道:“刚才听闻甄婕妤一席话,本宫有个疑问,不问出来,心里难受。”
甄意心中突然不安。
“许昭仪请说。”
“甄婕妤说,苏美人曾觉得你身上的香,很好闻?”
甄意吞咽了下口水,“是有这么回事……”
“不知甄婕妤身上戴的,是什么香料?”
“不过……一些散香。嫔妾闲时做着玩的……”
“是么?”许琇仪抬了抬眼,“不巧的很,本宫对香料一道上,有些建树。”
这毫不自谦的话听得程昭想笑。
“不如将你身上的香包取下来,让本宫闻闻?”
“昭仪娘娘,这香包不过是嫔妾无聊时做的,用的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而且,这东西与苏美人之事有何关系?”甄意不想给。
“有没有关系,你给本宫看看就知道了。”
“给她。”傅景发话了。
甄意不安地看了皇后一眼,却无奈,只能将身上戴的香包卸下,递给许昭仪。
许琇仪示意拿一把剪刀过来,剪开了那香包,捻了一小撮香料放到鼻尖,细细分辨。
没一会,放下那一撮香料,手伸至身后,柳心立刻递上帕子。
许琇仪拿帕子擦干脚手,才道:“这味香,叫‘清隐续’,来自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