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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程昭这一胎生得尤其顺利，一点也不像第一次生产的。
这才多久，孩子就生出来了。
听到产房里婴儿的哭声。
“宜贵嫔怎么样？”傅景缓过神，问道。
出来的是未芙，她额头上还冒着汗呢，脸上却喜洋洋的，“主子生得顺利，好着呢。”刚刚还在里面嗷嗷地喊饿！
皇后进来了，“孩子呢？是位小皇子，还是小公主？”
“主子生了位小公主，嬷嬷在给小公主裹襁褓呢。”
“公主也好。”傅景道。
“恭贺皇上喜获六公主！”院子里的宫人们都跪下贺喜道。
傅景脸上带了笑，见接生嬷嬷把六公主抱出来，“陛下，这是宜贵嫔生下的六公主。六公主长得可真好看，可精神呢！”
傅景接过来，小家伙脸通红，可是真的很好看，比其他皇子公主出生时都要好看。
皇后笑道，“六公主长得像宜贵嫔，以后定是个大美人！”
“老奴瞧着，公主的鼻子，却是像陛下，简直一模一样。”这位嬷嬷是太后宫里的，在这宫中也有几分薄面，所以在皇上皇后面前说话也自在些。
傅景嘴角更翘了。
“皇上您看，六公主在笑呢。”皇后奇道。
可不是，刚出生的孩子，不是在大哭，而是嘴角弯起。
傅景便道，“这孩子，就叫明欢吧。取智明欢盛之意。”
却没说关于宜贵嫔是否晋封的事。
“那陛下，臣妾去看看宜贵嫔。”皇后道。
傅景点点头，“你去看看吧。”
宜贵嫔生下了六公主，许多人松了一口气。
看着皇上太后皇后的赏赐如流水般地进入颐和轩，也都面上高高兴兴地带着贺礼去贺喜。
程昭是不耐烦见的，只叫空窕将东西收了好好道谢。
她正看着她的小明欢呢。
未芙给她端来一碗汤，是出奶的。大荣母乳喂养很常见。
她一口气喝了。
“公主生得好。”大夫人慈爱地看着明欢，“和你当初一样，都是省心的。不哭不闹，叫吃就吃叫睡就睡。”
“……”她当初是胎穿，带着记忆的，当然做不出小孩子那种又哭又闹的行为。那时她惊慌得很，可每日里都困得不行，也没多少时间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还是后来大了些，觉少了点，才一点一点地去了解这个世界的。
那时她可听话了，饿了就哼两声，尿了拉了就哼三声。谁见了不说一句她乖。
可明欢不一样啊，小家伙只是脾性好，可饿了拉了还是会嗷嗷大哭的。
她现在可真是有女万事足了，啥都不想管了。
和安来了，想抱明欢，也叫她到一边去。
“阿昭！怎么说本殿下也是明欢的姑姑，抱抱她怎么了！”
程昭睨她，“你会抱小孩子？”
“本殿下也是抱过明珠的好吧？”她不服气。
“那时三公主已经五六个月大了。”
但还是将明欢朝她递过去。
真让她抱，她反而紧张了，双手在裙摆上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接过，“是这么抱吧？”
“公主，您这只手，抱着小公主的头，这只手这样，对了。”空窕也有些担心地看着。
“嘿！阿昭，我这不是会了！哎哟，小明欢，我是你的姑姑呀，知道我吗？以后长大了姑姑给你糖吃好不好？”
程昭以为自己够傻了，没想到和安也不遑多让。
和安抱够了，将孩子还给程昭。她将明欢放在自己身边，轻轻拍着，小家伙没一会就睡着了。
和安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幕，“没想到，你都做母亲了。真不可思议。”以前那般懒散的人，现在瞧着，竟然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我也没想到。”这是她两辈子第一个孩子。
如果可以，她想给她最好的。
六公主满月的时候，也是宜贵嫔迁去昭阳宫的时候。在程昭坐月子期间，颐和轩里的东西就在一件件往昭阳宫搬了。除了一些琐碎的，基本上都搬过去了。
这些日子，除了空窕樱果日日守在程昭身边，三九未芙他们，每日里都在忙这件事。
宜贵嫔出了月子，先去了长宁宫给皇后请安。然后才去的昭阳宫。这次是直接搬到正殿的。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明白。
宜贵嫔生下六公主后，皇上可还没晋封呢。如今既然让搬到正殿去，可见九嫔之一是跑不了的。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位分罢了。
至于旨意什么时候下来，众人想着，估摸着是除夕宴的时候。
皇后为此去了一趟紫极殿，位的便是这晋封之事。
“明年又要选秀了，臣妾想着，选秀之前，是不是将宫中妃嫔的位分给晋一晋。总不好新人们进来了，倒叫老人们低了一头。”
傅景没意见，只是，“甄婕妤、孙贵人就不必动了。其他的，皇后斟酌便是。”
沈从蓁眼神一闪，看来这两人是惹了皇上生厌罢了。
“还有宜贵嫔那，皇后也不用管。”这是要他自己定位分。
“臣妾还想着，柔妃伺候陛下多年，又为陛下生了两个皇子，这位分上是不是也得动动？只是再往上升，便是五妃之位了。”
傅景放下手中的笔，皇后说得很有道理。“那就晋柔妃为德妃吧。”
沈从蓁笑道：“臣妾明白了，等臣妾拟好名册，便给皇上送来。”
皇后速度很快，三天后便将拟好的晋封名单送到紫极殿了。傅景拿过看了几眼，想了想，改动了几笔，又添了几笔，递给德海，“按照上面的，叫尚宫局去准备吧。”
“是。”
说回六公主满月这天，程昭在众人拥簇下进了昭阳宫。大夫人半个月前就已经回去了，辅国公府是大家族，又快到年关，大夫人掌管后宅的人，手上事多得很，能在宫里待一个多月，已经是极限了。这还府中有杜氏帮忙的前提下。
昭阳宫与之前已经大不一样了。按照程昭的吩咐，画廊果树都有了，三九还道：“因是新移植的，又是冬天，好多花果都没有呢，又叫人移植了两棵红梅。主子您看。”
红梅种在宫角，梅花已开，这两日才下了雪，红梅白雪，好看得不得了。
程昭表示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