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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妃冷然道,“那金疮药中有子母散又如何?当初本宫见你可怜,才赏了这金疮药给你,难不成区区一味药,本宫还要研究它的成分吗?”
“不过是巧合罢了。”庄妃直接否认了,“再说了,那时你又未曾有孕,这子母散对你根本无用?”
“你!”韩贵人没想到庄妃这么无耻,但随即一笑,“庄妃娘娘,你既不知道这子母散的作用,又为何会说,这子母散对不曾怀孕之人无用呢?”
庄妃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入坑了。先前皇后只说子母散与纯贵人小产有关,可并不曾说明对未有孕的人无效。
皇上皇后看向庄妃的眼光也彻底变了。
庄妃辩解道:“陛下,皇后娘娘,就算臣妾知道这子母散的用处,可韩贵人用这药时也不曾有孕,子母散对她根本没起作用。
而纯贵人那,也无法证明是臣妾所为!”
皇后朝着傅景点头,双红已死,并没有说出指使她的人是谁。仅凭从熙福宫中搜出的子母散,还无法定罪庄妃,只能证明庄妃有嫌疑罢了。
“娘娘,馨美人,程美人求见!”可心突然禀报。
馨美人?程美人?她们这时来做什么?
韩贵人听见馨美人求见,眼睛一亮,听见程昭也来了,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头。
“娘娘,她们此时前来,应该也是有要事相告,娘娘不如见见,也许对此事也有转机。”韩贵人迫不及待道,终于来了!
沈从蓁想到郑雨馨程昭平时也是乖巧规矩之人,想来的确是有了确切的准备,才会来长宁宫。
“让她们进来吧。”这是傅景发话了。
庄妃直觉不妙,可是却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宫人宣馨美人程美人进来。
程昭遇到郑雨馨时也是吃惊的。
难不成她那也有庄妃的棋子?却不想郑雨馨比她还吃惊。
正准备相问,皇上让两人进去了。
“馨美人,程美人,你们俩此时前来可是有要事禀报?”皇后问道。
殿内的情况很分明,皇上皇后正襟危坐,庄妃白着脸坐在椅子上,韩贵人一脸幸灾乐祸。
看来韩贵人对庄妃出手了,只是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程昭看郑雨馨,郑雨馨看程昭。见郑雨馨犹豫的样子,程昭决定先说。
“皇后娘娘,嫔妾带来了一人。”程昭让身后的百香上前。
见到百香,庄妃睁大了眼睛,皇后却有些疑惑。
“本宫记得,这是伺候你的宫女。”
“是,这是伺候嫔妾的二等宫女百香。但是,她是庄妃娘娘的人!”
“你胡说!”庄妃打断了程昭的话,恶狠狠地看着百香,“本宫根本不知道你,你怎会是本宫的人?”
百香跪下,“皇后娘娘,奴婢想问一句,伺候纯贵人的双红怎么样了?”
“双红自裁了。”
百香了然的点点头,凄然一笑,“想必奴婢今日招了,也是与双红一样的结局。”
“庄妃娘娘,您说您不认识奴婢可是奴婢和双红能有今天,都是拜您所赐啊!”
“奴婢出身寒微,能够进宫当宫女已经是莫大荣幸,即使是被分到宫中最累最苦的杂役司也无怨无悔。奴婢与双红都出身杂役司,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只等着年纪到了分出宫去。”
“可没想到,遇到了当时正生下二皇子如日中天的贤妃娘娘,也就是现在的庄妃!”
“庄妃娘娘将奴婢与双红调离的杂役司,去了尚仪局做最末等的宫女,可这与先前比起来,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奴婢们低贱,能被主子赏识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于是庄妃娘娘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去做。”
“新的小主们入宫后,双红被分去了纯小主那,奴婢分来了程小主这。只要庄妃娘娘吩咐,奴婢便去做。一开始,庄妃娘娘只是让奴婢监视程小主,后来,庄妃娘娘交给奴婢一包子母散,说到时自有用处。”
“后来韩贵人小产之事发生,奴婢还以为庄妃娘娘是想嫁祸给程小主,却并没有听到有关子母散的消息。直到这次,纯贵人有孕,庄妃娘娘让奴婢将子母散藏在程小主屋子里。”
说到这,大家就都明白了。
庄妃在新妃里安插了人,韩贵人那是黄莺,纯贵人那是双红,程昭那是百香。
这几人,庄妃都让她们办了事。黄莺在韩贵人鞋里放了碧油松子,使韩贵人滑倒小产。
双红将子母散缝进纯贵人要戴的香包里,使纯贵人小产。
百香将子母散藏在程昭屋子里,若是子母散被查出,皇上皇后彻查,程昭就成了嫌疑人。若是没查到程昭,百香事后还可以为庄妃做事。
之前认罪的绿袖,根本就是替庄妃顶罪!
众人皆吸了口冷气,这个庄妃,用心太险恶了些!
郑雨馨更是惶恐地看了眼自己身后,自己宫里是不是也有庄妃的人!
庄妃疯狂摇头,“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傅景盯着惊慌失措的庄妃,声音冰冷,“王氏,如此恶毒之妇,怎配为妃!”
“皇上,皇上!”庄妃跪下,抱住傅景的腿,“皇上,是臣妾错了,臣妾一时鬼迷心窍,皇上,您原谅臣妾!”
傅景不为所动。一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子,就感觉无比恶心!
“表哥!”王知宁喊出了许久未曾喊过的称呼,希望唤起傅景的一点留念,“表哥,我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我还为你生了言琪!对,对,我们还有言琪!我是言琪的生母!”
二皇子,庄妃最大的保障。
“庄妃娘娘,您害了这么多孩子,不知道二皇子知道有您这样的母亲,会不会以此为耻?”一直没有出声的郑雨馨突然道。
“你胡说什么?”王知宁听到这句话险些爆炸,“那些,那些不过是我鬼迷心窍……”
馨美人突然跪下,“皇上,皇后娘娘,庄妃害的,不只是韩贵人纯贵人腹中的胎儿,庄妃害死的,还有皇后娘娘的大皇子!”
皇后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