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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八章 一尾守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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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终于出来了,我自由了!”守鹤兴奋地四处张望着,茂密的森林很难行动,也没有自己喜欢的砂子,不过它还是很高兴,算算它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这次能出来真是走运。

    鸣人半跪在蛤蟆文太头上微微喘着粗气,浑身仿佛被抽干力气一般虚软,他没想到封锁尾兽行动的结界加上大规模转移这般耗费查克拉,似乎稍微有点明白爸爸当年的无力感了。

    “臭小子,比起你父亲,你还差得远呢。”

    蛤蟆文太叼着烟枪重重吐出一口烟云,小心而谨慎地提防着大笑的守鹤,鸣人微喘口气,待体力恢复一些慢慢站了起来。空就站在他身后三步余远的地方,手中拿着短刀与手鞠对峙。

    “队长,没事吧?”

    尽管鸣人竭力压低自己的喘息声,空还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力不从心,犹豫了下,他后退两步,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队长,不要硬撑,用九尾的查克拉也……”

    “能用我早用了。”

    鸣人烦躁地扯下银狐面具挂在腰侧,早在他成为暗部,长老们三令五申决不可让人察觉风和九尾人柱力的关系,亦不可把九尾的情报泄露出去,否则替他担保的卡卡西和监视他的部下将受到重责。他虽然相信我爱罗不会泄露他的身份,但难保手鞠不会。鸣人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不慎,要是刚才在转移之前把勘九郎和手鞠丢出结界,现在什么事都没了。

    “勘九郎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手鞠交给你对付了。”鸣人看了眼一尾守鹤的方向,抓了抓头发,补充了一句,“别把人弄死了。”

    空得了命令,飞身和手鞠缠斗在一起。

    鸣人相信自己部下的能力,彻底安心把背后交给他,他要做的是尽快打败守鹤唤醒我爱罗,拖得时间太长他怕守鹤的意识破坏掉我爱罗的灵魂。想到这里,鸣人不免埋怨起风影来,都说父母相信自己的孩子,风影怎么狠心把我爱罗当做一件杀人工具来利用。仔细想想他连宇智波家那老头子都不如,那老头子虽然偏心了点,却始终相信保护自己的两个儿子。

    “混小子,查克拉恢复的差不多就别干瞪眼,赶快给我办正事。”蛤蟆文太不满道。

    “唔……我这不正想办法呢!”

    鸣人盘腿坐在蛤蟆文太的头上,眯起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守鹤,没有我爱罗的气息,好像他已经化身为守鹤一样。他见过我爱罗使用假寐之术,那种状况下只要唤醒我爱罗就可以解除危机,但眼下他该怎么办?

    守鹤是寄生在我爱罗身上的,相当于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比他和小九的情况更糟,贸然动手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惨剧。

    在鸣人打量守鹤的同时,守鹤也在默默观察这个冷静的不像人类的少年。他的身上有它很熟悉的气息,也可以说是讨厌,记得六道老头子死了后,它再也没有见过它,只是在被砂忍的那群混蛋捕捉封印到人身上,才听闻其他尾兽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连它也不例外。

    守鹤用巨大的掌扒了扒土地,转了个身子面对鸣人,它努力嗅了嗅飘来的空气,狠狠甩了几下尾巴。果然不是它的错觉,真是那讨厌的家伙。守鹤灵活地往前爬去,直到蛤蟆文太忍不住拔出太刀指着它才略显不甘地停了下来。

    “哟~~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被封印到这个小鬼的身体里了!”守鹤大笑着往前凑了凑,“怎么回事?难道因为被封印着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了?”

    原本老老实实呆在鸣人肚子里的九尾动了动耳尖,危险的龇起牙,多年不见,这爱刨砂子的小东西越来越讨厌了!

    “我说,你……”

    守鹤突然不说话了,透过相连的意识,它竟然看见那个傲慢的可以的狐狸安安分分呆在宿主体内。没有封印,没有约束,它是心甘情愿的?守鹤用它的掌揉了揉眼睛,凑过去定眼一瞧,发现它还真没看错,确实是那只臭屁哄哄的狐狸。

    “死狐狸,你是认真的?”

    一眼望不见边际的世界,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大地,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好比它们的心情,永远的灰色,没有放晴的可能性。阔别多年的重逢,原以为会大打出手的两只竟是这般平和。

    守鹤仍旧漫不经心刨着地面的沙土,九尾却蜷着身体眯眼假寐,一如当初它们在六道老头子身体里那般安静,好似从未变过。然而,它们各自都晓得,它们再找不到当初自由的心境。

    “小九,躲到这里也不和我说一声,看我在外面干着急好玩吗?诶——?这里是怎么回事,好像跟我上次来不太一样。”鸣人坐在九尾头上,不客气地扯了扯它耳朵上的毛,心里却想在这个只有尾兽的意识世界,稍微动静大点也不会引起外界的注意。

    九尾哪可能不知鸣人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事态紧急也不容许它置身事外,它朝鸣人低斥了声安静问守鹤:“你那个小鬼呢?”

    守鹤嘿嘿笑着,粗大的尾巴越摇越欢快,“当然是在我曾经呆的地方!”

    那个红头发的可没这个金发小鬼幸运。从砂忍把它寄生在他身上起,便注定了他们以后会为争夺身体主权不断相互侵蚀。而现在身体主权落在它手里,红发小鬼就别想再见天日了!

    “九尾,别说你和人类呆久了,连思想都和人类同化了!难道你忘了那群家伙对我们做过些什么吗?!”

    鸣人再笨也听出守鹤准备吞噬我爱罗的意识,当即跳起来冲过去,掌心加入了风属性查克拉变化的螺旋丸卷起不小的疾风,九尾看着自己冲动的笨蛋学生,额头突突跳的疼,想也没想一爪子拍了过去。

    “嗷——!”眼睛瞬间充满水汽,鸣人痛呼一声,赶忙散掉手里的查克拉,“小九,为什么揍我啊?”

    他捂着又昏又胀的脑袋在九尾爪子下挣扎了几下,发现对方一点放开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心里一急,动地更厉害了。九尾没办法,爪子威胁性加了几分力道,几秒钟后鸣人果真安分下来了。

    “给我安静点!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暴暴躁躁,难怪连两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伙都搞不定。”

    九尾慢慢移开爪子,瞪着一双赤红的兽眸低沉道:“那个小鬼还不能死,趁早放了他。”

    守鹤的笑声渐渐淡了下去,对木叶它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好歹木叶出了几代驯服了九尾的人,实力是应当给予肯定的。“帮那个小鬼对你有什么好处?”它问。

    “……”

    看对方沉默不语,守鹤心里有了底,看来九尾是不准备帮它了,那小鬼看起来也不简单,两人联手它的胜算几乎为零。而且,听说木叶宇智波一族的瞳术能够驯服控制尾兽,它可不想尝试被控制的滋味。

    这种种迹象表明放了那红发小鬼是最好的选择,但比起被囚禁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它宁可选择和九尾对抗。

    它们是尾兽,意识不灭可以无数次重生。如果金发小鬼的目的是救那红头发的,断然不敢轻易向它出手,形势说不定对它更有利。

    九尾眯起赤红的眸子盯着守鹤,过了半晌森森道:“鸣人,先把那小东西打晕了再说!”

    话音未落,守鹤警惕地后退几步,巨大的尾巴拍着地面,震得大地嗡嗡作响。

    “风遁·练空弹!”它猛地吸口气,从口中一连喷出几发风球。

    鸣人不断奔跑闪避,间期回头瞄了眼躲得远远搭档,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吧,他不该奢求小九突发善心帮他。侧身躲过迎面一击,鸣人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内一口气释放九尾的查克拉。刹那间,红色的暴风吞噬着天空,沙尘肆意,咫尺间看不清彼此的身影。鸣人凭感官迅速确定守鹤的位置,而后迅速将查克拉实体化成锁链把守鹤全身束的紧紧的。

    守鹤费力挣扎着,锁链深深陷入皮肤裂开道道裂痕,甚至随着它动作的加剧越束越紧。它突然感觉喘不上气来,又不甘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于是死扛着和鸣人展开拉锯战。

    一秒,两秒……

    一分钟……

    ……

    三分钟……

    时间慢慢流逝,守鹤忽然感知到鸣人的气息出现一丝紊乱,眼珠子一转,它奸笑道:“这样真的好吗?虽然我不怎么介意,不过这可是那红发小鬼的身体,你要杀了他吗?”

    鸣人果真动摇了,抓住这一瞬间的空当,守鹤迅速挣脱锁链的束缚高高跃到空中。

    “练空弹!”

    该死,来不及了!

    鸣人快速凝聚查克拉,以螺旋丸对抗风球,然饶是如此也收到不小的冲击,手臂震得又麻又疼,被割开许多伤痕,胸中气血翻腾似要快炸开一般。守鹤望着鸣人趴在地上咳嗽的狼狈样,兴奋地冲九尾大喊:“没想到你这小鬼这么好骗,你平时是怎么教育他的,传出去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不是说了弄晕守鹤,小破孩在这时候犯什么混!九尾黑着脸没搭话,心里给鸣人记了一笔,发誓回去一定好好教育这天真的家伙!

    鸣人吃了一记闷亏,火气蹭蹭往上冒,他结印分出数百个影分/身,不断用螺旋丸轰炸守鹤本体。一时间,闪亮的蓝光似乎将这灰色的天空也染亮了不少。

    守鹤听见自己用砂子铸成的的防护壁发出嘎嘎的危险声音,顿时觉得不妙,就算是一个小鬼头,也是驯服了九尾的人,它怎么如此大意激怒他!

    “金发小鬼,你真的不顾及一下那红头发的,我可没骗你,你这样真的会杀了他的!”

    “我爱罗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弱!何况,他死了,你还活的了吗?!”

    鸣人浑身流溢着金色的光芒,充满了生命和活力,守鹤看他完全解放了九尾的力量,暗道一声不好,转身就要逃出这个世界却被鸣人的锁链束缚了行动。

    “风遁·螺旋手里剑!”

    守鹤瞬间被卷入暴风中,防护壁被粉碎化作流沙消散于空气中。意识泯灭的前一瞬间,它还是不明白这个白痴小子是怎么得到九尾的认同的,明明看起来又笨又呆,甚至可以说蠢得要命,有什么值得它们把命交出去!

    嘛,大概也正是因为脑子不好使,才不像那些整天算计它们的人。

    这个金发小鬼,大概就是六道老头子口中,特别的存在……

    流沙落尽,一个浑身惨不兮兮身影急速往下坠,鸣人飞身过去拦腰把人扛到肩上,几步退到安全地段。

    “我爱罗,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