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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家就都挤进了这间小土屋内,关切的问我渴不渴?饿不饿?伤口还疼不疼?
我看了看众人,胖哥、苏日娜、姜漓、姜柔大家都还好好的活着,看着看着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突然我想起了燕秋,我着急的问胖哥:“燕秋呢?胖哥,燕秋哪去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也没回答我的问题,都低头沉默。▲∴頂▲∴点▲∴小▲∴说,x.
苏日娜见气氛有点低沉,刚忙满脸笑容的问我:“展枭,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吃的。”
我没理她,而是冲着所有人怒吼:“你们就把燕秋扔在那了?为什么不把她带出来?你们算什么朋友?算什么团队?心都被自己拉出去让狗叼走了?”说完,我怒气冲冲的掀开身上的毯子,准备下地穿鞋,回去找燕秋。
撩开毯子的瞬间,我发现自己身上啥也没穿,赶忙又钻回了毯子里,毛毡的毯子很硬,我使劲的裹了裹身体,又对胖哥叫道:“我衣服呢?赶紧给我找衣服。”
胖哥并没有行动,还站在原地,用很低沉的声音说:“展枭,你先冷静冷静,这事儿你怨不得大家,那是燕秋自己的选择,她既然舍得离开你,你又有什么放不下呢?当时你是那个状态,急火攻心吐了血,又被毒蛇给咬了,我们担心的是你的死活,如果再在那里拖延下去,你恐怕也活不了了,找到燕秋让她参加你的追悼会么?”
“我本来就该死,嘎鲁大叔不是早就说了,我得死在这,你们管我干什么?燕秋她自己留在那里,你们能放心得下?”我仍然反驳胖哥,可是嘴上虽硬,心里却觉得胖哥说的不无道理。
那确实是燕秋自己的选择,她自始至终就有其他的目的,恐怕在我们来之前就决定好了。
虽然燕秋和我很亲密,但对于大家来说,毕竟是萍水相逢认识不算久的朋友,况且她也并不信任我们,有些秘密一直藏在心里没说。
我当时又是那种情况,如果不赶紧救我,我肯定是活不过来了。
一个生死未卜,一个生命垂危,换做是我,我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脚踝,上面涂抹了一层黑绿色的东西,好像是泥巴,已经风干粘在腿上,颜色让人反胃。
我问:“这是啥?谁给我抹的?”
姜柔得意的对大家说:“怎么样?我这办法有用吧?胖哥你不是说了?如果治好了展枭,你给我做牛做马,算数么?”
胖哥挠着后脑勺,笑嘻嘻的说:“这种开玩笑的话你怎么也当真啊?”见姜柔斜着眼睛瞪他,他又说:“算数算数,大丈夫一言,死马都蹦起来追。”接着转头对我说:“展枭啊,这可是为了救你出此下策,她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可得挺身而出啊,你胖哥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姜柔跳起来一巴掌拍在胖哥的脑门上:“别做白日梦了,谁对你有非分之想?展枭都不够格。”接着又要打第二下。
胖哥一转身跑出了屋子,一边跑一边冲身后喊:“展枭,你赶紧收拾收拾出来吃点东西。”
苏日娜从房间的角落里找来了一块暗红色的大布,捏在手里对我说:“你的衣服都破了,就穿这个吧,你估计不会穿,我来帮你弄。”
我一看就知道,跟胖哥穿的那种僧袍类似,一把扯过来说:“行了,你们俩先回避一下,我把它穿上就出来。”鼓捣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反正。
姜漓捂着嘴偷笑,对我俩说:“你俩先穿着,我出去给展枭打洗脸水。”临走还嘟囔了一句:“蜜月都过了,还害羞。”
我看向苏日娜,用眼神询问她姜漓说的啥意思。
苏日娜并没回答,脸上微微有些泛红,低声对我说:“这几天一直是我照顾你,你身上哪有痣我都知道,要看早就看腻了,你赶紧起来,我帮你穿上。”
我一想也是,恐怕不光是她,连姜漓两姐妹也都看腻了,于是也不遮掩,听从苏日娜指挥,终于把那僧袍套在身上,跟胖哥一样,露个肩膀头子好像占山为王的土匪一样。
身披红色僧袍,脚蹬白色运动鞋,我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子。第一次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第一次体会到了女生穿裙子的凉爽。
外屋比里屋大一些,房顶吊着一个昏黄的灯泡,屋子里很乱,基本上都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没有桌椅,一张厚厚的有花纹的毡毯铺满了整个地面。
胖哥和姜柔席地而坐,靠着后面堆着的被褥。
地毯中间摆着一个草编的方帘子,上面放一个大铜盆,里面盛满了一种淡黄色粘稠的汤汁,另外一个直径差不多的铜盘,里面落了好几张大饼。
这可能是我见过最大的饼了,不夸张的说,比我家的圆形地垫儿还大,直径在八十公分到一米之间。
胖哥把饼揪过来,撕下一块,在铜盆里沾了一下酱汁,便塞进了自己嘴里,大口的咀嚼起来,酱汁都沾到了他的大胡子上面。
看他吃得挺香,我还是有种反胃的感觉,实在不敢想象那种东西在嘴里的滋味。
姜漓从外面端了一盆水进来,我胡乱的洗了洗脸,又用毛巾擦了擦身上,坐到胖哥旁边,看着那摆在地上尚且称之为食物的东西发呆。
胖哥把他的水壶递过来,对我说:“来,先喝一口,先尝一口俺们村儿的特酿。”
我说:“你那水壶装过你自己的尿,我才不用呢,我要用我自己的。”
胖哥又从身边拿出另一个水壶,晃了晃手里的那个:“这就是你的,我的在这呢,我这可是存过慧根的水壶,怎么可能给你乱用?”
接过水壶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这水壶其实不是我的,这是我和燕秋换的,我的水壶可能永远陪燕秋留在那里了。
想到这,我一仰脖,狠狠的灌了口。这一口差点没给我呛死,倒不是因为喝得太猛,是那里面的东西味道太怪异,一股子浓烈的膻气味儿。
胖哥见我如此痛苦,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同志,不要喝太猛,这可是一般人享受不了的。”
我皱着鼻子问胖哥:“这啥东西啊?你不是给我喝的骆驼尿吧?”
胖哥眼睛一瞪,拿腔拿调的说:“你这个外来人,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里的美酒?这可是上等的羊奶酒,怎么能是骆驼尿呢?”
姜柔一边大口的吃,一边对我说:“没事,习惯就好了,你要喝惯了,一天喝不到还有点想呢。”说完,又撕下一大块饼,像扔飞盘一样扔给我。
我学着胖哥的样子,用手撕下一块去盆里沾酱汁,小心翼翼的拿向嘴边。
众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心想肯定味道也很怪,他们都在等着看我的痛苦表情呢。
当沾了一些酱汁的饼放进嘴里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亮了,味蕾感受到了久违的滋润,不光饼质松脆,那调味的酱汁也是味道极佳,我估计涮羊肉用这种小料,应该也不错。
没等下咽我就大喊:“太好吃了。”说罢,加快了速度,连往嘴里塞了好几块,再喝一口羊奶酒,才感觉到了美妙之处,这两种东西必须搭配起来才好。
我问胖哥:“这种大饼叫什么呀?”
胖哥摇摇头,指着门口说:“你自己去问他们吧,都在聚会厅里听课呢。”
这间屋子只有门洞没有门,门上也挂了个厚厚的破布帘子,旁边立一个只能挡住半个门的木板子,估计是晚上压门帘子用的。
我撩开门帘跨了出去,外面的景色顿时把我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