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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于秋江说:“但是……我要你帮我生个孩子!”
今日(周历5月6)卦象:贲卦。初九象贲:亨。小利有攸往。
初九:贲其趾,舍车而徙。
“舍车而徙”。舍弃车子,徒步前进。可以理解,因为很容易做到嘛。但是,为什么要“贲其趾”,把脚趾头装饰得漂漂亮亮呢?
第二天,趁乌紫在大学城帮晓雄整理资料的空档,晓雄来到于秋江的出租屋。
孩子送去幼儿园了,于秋江一个人在看书。
晓雄觉得奇怪,一个农村妇女,会看什么书呢?
于秋江见是恩人,就热情的起身,帮晓雄弹掉身上的灰尘,其做派与旧时的丫鬟无异。弄得晓雄好不尴尬。
于秋江从晓雄的眼神里读出了疑问,说:“这些天也没啥事情做,我读书那会就喜欢读读书,尤其是《读者》。你不知道的,我生活当中的很多信念就来源于这些书籍。”
晓雄听得一愣一愣的,想道,我堂堂大学的教授都没有闲心看书了,你一个农村媳妇倒有这股子劲儿,真是难得!学院的图书馆不是缺个人手吗?干脆把她聘去先做个临时工,以后如果表现突出说不定还能转为正式的呢。
晓雄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于秋江。于秋江这次像换了个人似的,直接就扑到了晓雄怀里,一个劲的蹬腿蹬脚。差点没把晓雄掀翻在地上。
于秋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装作擦拭桌子的样子。
晓雄说:“看你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想不到劲儿挺大的啊。”过了一会儿,晓雄问于秋江会不会骑自行车。于秋江告诉晓雄,还是在高中时候学过,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现在忘记了没有。
晓雄说:“学过就不会忘记的,只不过要熟练几天罢了。明天你跟我去自行车城,我帮你买一辆,那样上下班就方便些,还可以顺便接送儿子。”
于秋江这次是真的想要扑进晓雄怀里,只是看见晓雄想躲,也就作罢。
晓雄盯着于秋江的脸看了看,于秋江不明白晓雄想干什么,也就让他一直看着。
晓雄问:“你今年多大了?”
于秋江回答说:“二十三。我十八岁那年就嫁到乌桕村来了。”晓雄想,这和乌紫说的基本吻合。
“那孩子不是你的吧?”
于秋江想不到晓雄突然这样问,不禁身子一震,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晓雄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于是趁于秋江立足未稳,穷追不舍,继续说:“你别怕,我又不是公安局的。我不会查你儿子的身世,我只是觉得奇怪。”
于秋江颤抖着声音问:“奇……奇怪什么?”
晓雄说:“一个大姑娘怎么会生出孩子来?”
于秋江震惊了:“你……你说什么?”
晓雄小声说:“我懂看面相的,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听到晓雄这样一说,于秋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簌簌就下来了。
晓雄转身把门关上,走到于秋江面前,于秋江一把抱住晓雄,眼泪水就顺着晓雄的脖子一直贴着胸脯流了下来。
等于秋江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些,晓雄捧起于秋江的脸,看着她,虽然一直在农村呆着,可面容和身材一点都不输给城里人,娇俏的面庞,小巧的鼻梁,眼睛扑闪扑闪的,梨花带雨就是这个样子吧?再凑近闻闻,仿佛还有一股淡淡的槐花香。
于秋江见晓雄一直盯着自己看,脸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滚滚也回去了。
于秋江问晓雄:“你真的看得出我还是个……”
晓雄说:“我在大学就是教这门学问的。乌紫以后也会跟着我学。”
于秋江说:“你说对了,我嫁给乌山龙,就是乌紫的哥,五年来,他都没碰过我。”
这个倒是晓雄没想到的,忙问于秋江其中的原因。于秋江低着头告诉晓雄,不知道乌山龙的男根被什么人割掉了。乌山龙没跟我说,我也没敢问。
晓雄“哦”了一声,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温蕴她们几个姑娘的境遇,现在终于想通了。
晓雄说:“其中的一些事情我知道,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讲,现在你要告诉我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于秋江告诉晓雄,嫁给乌山龙的第二年,为了遮人耳目,也怕于秋江寂寞,乌山龙就在市人民医院偷走了一个孩子,骗村里人说是自己生的,村里人当然不信的,但是因为惧怕乌山龙,当然老实的村民也是可怜我们娘俩,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告发。
晓雄问:“你喜欢这个孩子吗?”
于秋江很激动的样子:“当然,就像我自己生的孩子一样。”
晓雄说:“你想过孩子的母亲也是像你这样想的吗?”
于秋江惭愧的低下头:“想过,我经常想起,可怜的母亲没有了亲生孩子是一种什么感受,简直是痛不欲生啊!”
晓雄听于秋江这样说,就忍不住亲了亲她,于秋江想顺势给晓雄一个吻,晓雄避开了。
晓雄说:“你想帮孩子找到他的亲生父母吗?”
于秋江想哭的样子:“我舍不得。”
晓雄说:“但毕竟不是你亲生的呀。”
于秋江想了一会,走到书桌前,又折回来。看了看晓雄,又看了看自己。
晓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不好问。只好也像于秋江看自己一样的看着她。
过了好一阵子,于秋江走到晓雄身边,抱住晓雄,下定决心似的说:“我可以帮助孩子找他的亲生父母……”
晓雄:“真的?”
于秋江说:“但是……。我要你帮我生个孩子!”
晓雄吓了一跳,自己没听错吧?连忙摆手道:“不行的,我已经结婚了。”
于秋江又问:“你有孩子吗?”
晓雄耷拉着脑袋,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说:“没有。”
一听晓雄没有孩子,于秋江可高兴了,这是天意啊,于秋江想。于是对晓雄说:“那我就偷偷地帮你生一个。”
晓雄看了看于秋江,这农村来的姑娘可真够开放的。可是生孩子这事儿毕竟不是小事,得从长计议。先稳住她再说吧,晓雄这样想。
晓雄搂住于秋江,看着她,于秋江会意,稍稍踮起脚跟,递给晓雄一个湿湿的吻。
晓雄一时没能控制住,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攀住于秋江的双丘。于秋江一个回抱,晓雄的小钢炮顶在于秋江的山坡上。
于秋江“嘤咛”一声,伸手握住,“啊”地一声大叫。
晓雄连忙用嘴盖住于秋江。于秋江扑闪着好看的大眼睛看着晓雄,忽闪忽闪的,流露出如获至宝的眼神。
于秋江问晓雄:“你想要我吗?”
晓雄说:“想,但不是现在。我们得先通知民警,帮助孩子找到他的亲生父母,然后你就偷偷的帮我生一个,好不好?”
于秋江开心得像鸡啄米似的脑袋直点。
晓雄也被于秋江的真性情感动了,又低头吻了吻她,正想抚摸于秋江的时候,不知谁的电话来了。
晓雄一看,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温蕴啊,我正有事找你。你帮我查查四年前的三月份,市人民医院是否遗失了孩子,是男孩。”
“好,你等一下。我过一会儿打来。”
于秋江将身体靠在晓雄肩膀上,眼泪又下来了。
晓雄忙安慰她:“不哭,你这么漂亮,我又这么帅气,我们一定能够生一个小帅哥或者小靓女的。”
于秋江连哭带笑地说:“生两个最好。”
晓雄看了看于秋江,刚想说话,温蕴的电话来了。
“查到了,是金山副市长,哦,现在已经升任省公安厅厅长了。你有线索吗?”
“十五分钟到你那里。”
“好。”
晓雄亲了亲于秋江,说:“你要乖乖的听话,先不要和孩子说,要想个办法哄哄孩子,没办法,孩子小,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谎言’。”
于秋江:“嗯,你拿主意吧。”
车子开到市公安局门口的时候,温蕴和柳子茜已经等在那儿了。
晓雄一边开车一边将于秋江的情况简要地想温蕴做了汇报。温蕴就像听故事似的,不太相信这事儿是真的。直到于秋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后,才如梦初醒似的。激动得立刻给省厅挂了个专线。
是金厅长亲自接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谁在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当听温蕴详细向自己汇报之后,金厅长坚信,这孩子肯定是自己当年失踪的心肝宝贝!
“好!好!好!”一连几个“好”字吐出后,吩咐温蕴:“你帮我接住孩子,我的直升机一个小时之内赶到!”
温蕴挂断电话后,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一个劲的握拳,出掌,再握拳,再出掌。
晓雄不解的问:“你想打架啊?”
温蕴还沉浸在激动之中,没有回答晓雄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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