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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王二麻子找到婚姻介绍所,把牡丹的电话要了来,好不容易通了,牡丹在电话里说道:“我都到东拐子打听了,你家里就一套房子,还有个快三十的儿子,也迫切需要找媳妇,你家那一套房子,能盛的开两个家庭吗?还有,就是你个人生活还需要村里照顾,有能力保住我吃饭吗?过去讲究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现在也是啊,经济是生活的基础,我年纪轻轻地,跟你个老光棍喝风咽唾沫,我傻呀?就算我生活上不挑剔,你必须有房子才行啊。想想,是要儿子还是要老婆,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不迟。”
不等王二麻子说话,牡丹早把电话挂了。王二麻子再打过去,人家就关机了。把他急的,出了一头汗也没用,人家那头不接电话,主动权在人家手里,他光激动,狗屁不顶。
李二在集上碰见了刘瞎子,就跟他说道:“你能不能给我们村的王二麻子介绍个媳妇,看把他急的,都快上墙爬屋了。”
“老光棍,谁不急啊?我自己还解决不了呢,要是有的话,我早捷足先登了,还能留着跟他?”刘瞎子为了找媳妇,也是着急上火的。他自己的问题还解决不了,叫他给王二麻子帮忙,实在是有些牵强。
李二就去找老炮台,看他两个老婆,是不是匀一个给王二麻子?
老炮台一听是给王二麻子找媳妇,还是从他的两个老婆里头匀出来一个,他就暴跳如雷,骂道:“王二麻子算他娘的什么东西?想当年。有老婆的时候,他打出来骂进去,根本就不拿着人家当人,现在好了,那老婆叫她折腾死了。他放心了,打他娘的老光棍吧,不说我的两个老婆不听我的,就算有愿意嫁给他的,我也要豁上坐监狱,把她的腿砸断!”
李二问道:“老炮台。你怎么对王二麻子这么大的意见?”
“说起来话长了,我儿三炮台找小胖的时候,他个孙子,拉着小胖她娘的手,给我儿砸锅道:妹妹呀。那三炮台不是东西,那老炮台更不是东西,爷俩没一个好玩意。吃喝嫖赌,样样通啊,家里赌的,锅碗瓢盆都没有哇,姑娘进了他家的门,那是标准的跳枯井啊。李二。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简直就是狗放屁啊。连狗放屁都不如。”
听了老炮台一番话,李二心里多少对两人的矛盾。有了一些了解。
李二教育老炮台说:“老炮台,好歹都是东拐子的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就不能给王二麻子宣扬的好一点儿?日后王二麻子肯定会重谢你的。”
“谢个屁!我不指望着他谢我,他不在背后骂我,我就烧高香了。李二。你就好人装到底,你两个老婆。给他一个不就行了,也省下你到处给他跑腿。”
李二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有一个老婆。叫张凤仙,不能随随便便就送了人,我自己还要留着用呢。再说了,老婆是自己的,哪能随便就送人?我说老炮台,你是不是浑身的皮痒痒,想叫张凤仙给你好生的挠挠?揍两巴掌清醒清醒脑子?”
一提到张凤仙,老炮台怕了,连忙求饶道:“李二爷,刚才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回家千万不能给我告状啊。你老婆张凤仙那脾气,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是老虎,会咬人的!”
老炮台急忙给李二作了三个揖,抱头鼠窜了。
李二看着老炮台远去的背影,也不跟他计较。笑着进了海鲜楼。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了小桃红听,小桃红听了以后,哈哈大笑了一阵子,事情就算过去了。从此没有人再提起此事。渐渐地,这事就给人忘得一干二净。
王二麻子上窜下跳,还是不死心那媳妇,尤其是那牡丹的音容笑貌,时时刻刻浮现在他的眼前,叫他不由得浮想联翩,夜不能寐。老百姓说的土话,叫做睡不着。反过来覆过去,烙鱼一般。等到天明,就去他儿小麻子跟前借钱,想去城里看那叫牡丹的娘们。
小麻子乜斜着眼问道:“要钱干什么?家里的柴米油盐,不是不缺吗?是不是想进城找那叫牡丹的?我挣的钱,还要自己留着找媳妇呢。”
王二麻子说道:“你把挣的钱给我一部分就行,其实我也用不了多少。”
“那给你五分钱行不行?不够吧?城里的娘们不好惹,价钱可贵的要命。你想给我找个后娘,我不反对。可家里没钱啊。花钱得自己去挣才行。光蹲在家里玩的轻快,可没人给钱啊。咱家要是有家产万贯,我的媳妇还能拖到现在吗?早成了!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抱上孙子了呢。实话说吧,城里的娘们,你连想都不能想,家里没那个条件。”
王二麻子没从儿子手里要到钱,还叫儿子谆谆教导了一顿。心里有气,不敢在儿子面前撒,只好耷拉着脑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唉声叹气。
小麻子知道他爹对那城里的牡丹不死心。就找到李二,说道:“二叔,你看看我爹,一把子年纪了,还是不着调。嚷嚷着找城里的什么牡丹。你是知道的,咱是农民,像我爹这样的,连个退休工人都不是,就更甭说那退休干部了,他找城里的娘们,找不起啊。你还是好好的劝劝他,要找老伴儿,就从咱附近找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太太,给他伺候着就行了,那城里的娘们虽好,可咱养不起啊。家里实在没那个经济能力。”
孩子态度诚恳不说,话也说的在理上。李二对小麻子还是挺看重的。他安慰道:“你不要着急,你爹那边,我好好的劝劝他,叫他不要想那大栗子大枣了。老老实实的找个老太太,好好的过日子才是正经。”李二拍拍小麻子的肩膀,把他打发走了。
看着小麻子远去的背影,李二暗暗的在心里问道:“王二麻子一辈子不着调,他儿子竟这么通情达理。是不是王二麻子的种啊?年轻时,王二麻子经常打他老婆,是不是就为了这事呀?
李二自己经常偷鸡摸狗,四处偷桃盗杏,还以为人家小麻子他娘也是那样的人呢。这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李二是货真价实的黑暗心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二忽然想起来土山脚下的陈寡妇,也不知道她嫁了没有。当时她想座山找夫的,现在没办成也说不定。
李二就叫着王二麻子,两人骑着电动车,来到土山脚下一探究竟。找陈寡妇说事。
两个人来到原来陈寡妇的大棚跟前,看见新添了一个养鸡的鸡舍。挺大,里头还有人在干活。李二高声叫道:“陈寡妇,出来,我来了!看你的。”
听见有人喊她寡妇,心里老大不高兴,出来一看是李二那冤家,就赶紧地过来骂道:“你还没死啊?我不是听外人说你被狗嚼了么?原来还活着呀。看来你离死不远了!”
对陈寡妇的咒骂,李二一点也不生气。他笑嘻嘻的问道:“寡妇婆子,过的还好吗?想我了没有哇?”
“想你了。想要你的好看呢,想吃你的肉呢,几年不来了,在家里搂着一大一小两个老婆,逍遥自在快活无比,来这荒山野岭干什么?”陈寡妇瞟一眼王二麻子。上下打量一下他的身体。问道:“这个人是来应聘的么?我贴了小广告找人的。”
李二说道:“咱俩到个没人的地方,说句心里话可行?”
陈寡妇看李二神神秘秘的样子。就答应了,跟在李二后头。两个人来到不远处的一个背风处坐下,她问道:“你身体可好?别看你没良心忘了我,可我的心里,始终装着你这冤家哩。说正经的,是不是来买鸡?还是来买鸡蛋?白送不要钱,只要你开口就行。”
李二把陈寡妇的手拉住,放在自己腿上。就把来的目的,细细地跟陈寡妇说了一遍。
陈寡妇回头重新打量了一遍王二麻子,考虑了片刻,笑着说道:“李二,好你个王八羔子,自己的事情办好了,管别人干什么?你也是一番好意。为我着想。我陈寡妇谢了。至于这个男人能不能跟我做夫妻,那要看他的能力大小了。守着真人不说假话。我这里现在就有一个男人在考验着。好哇,多一个人多一个选择的余地。这是大好事啊。你看见了吗?”陈寡妇指着鸡舍说道:“看见了吗?鸡舍那个人。”
李二仔细一看,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男人,在鸡舍里给鸡喂食。他说道:“寡妇婆子,你还狡猾大大的。两个男人里头挑一个,你行啊。我过去跟王二麻子说说,看他怎么个想法。”
“不急不急。不行的话,今天回去好好的考虑好了,你再领着他来也行。成不成三两瓶,好事儿再急,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俗话说的好,好饭不怕晚嘛。”
陈寡妇嘻嘻哈哈的笑着,故意轻轻的打一下李二的脊梁,随在李二后头,来到王二麻子跟前,重新打量了王二麻子几眼,就去她的办公室,打电话联系业务了。不再注意李二的行踪。
李二跟王二麻子嘀咕了半天,回来跟陈寡妇说:“叫他回去跟他儿子商量商量,等有了结果,我再陪他回来行不行?”
陈寡妇笑道:“行啊,你虽然不是我男人,可我的心里,你还是做主的当家人。那就按你说的办。这位哥哥想回来接受考验也行,不回来也无所谓。说句实话,我这里真不缺男人。”
“那我走啦?”李二朗声说道。
陈寡妇说道:“慢走。我给你点东西,回去也好说话呀。”他朝鸡棚里喊道:“逮两只大公鸡,散养的那些,再拾上一箱子鸡蛋,叫当家的拿着。”
功夫不大,那男人按陈寡妇的吩咐,把两只红毛大公鸡,还有一箱子鸡蛋,送到了李二跟前。
“给李二爷绑在电动车上。”陈寡妇回头对李二说道:“本想留你在这里吃饭的,看你急着想走,所以,饭就免了。有空再来。走之前,亲我一下才行。”
李二爷不客气,过去紧紧抱住陈寡妇,亲了一下她的脸,还特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才推起电动车,离开了土山。离开了陈寡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