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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鱼和羊楼竞争剧烈,刘学银有时回城很晚。棺材瓤子经常来海鱼帮忙,一来二去,天色太晚,两人就在楼上住下,以便明早早起,到菜市场买海鲜买新鲜蔬菜。
这天晚上,刘学银和棺材瓤子刚上了楼,还没脱衣裳,就听有人在楼下敲门。刘学银很不情愿的下了楼梯,开门一看,是李二站在门前。刘学银就低声问道:“天这么晚了,你过来干啥?”
李二神秘的把一个漂亮的盒子递到刘学银手里,告诉她:“价格和前两回的一样。”
棺材瓤子对刘学银的行踪非常在意。刚才有人敲门,他就感到有些蹊跷,刘学银下了楼,他不便跟下楼来,就将身子隐在楼梯口,伸长了脖子,探听楼下是谁人跟刘学银说话。他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就沉不住气了,忙偷看两人在楼下干什么。这一看不要紧,看见李二给了刘学银一个盒子。他赶紧问:“亲爱的,是谁呀,他来干什么呀?”
刘学银听刚才瓤子的声音酸溜溜的,生怕他胡思乱想,就赶紧的把李二推出门口,也顾不上看李二给了自己什么东西,胡乱的把那个盒子往自己裤袋里一塞,急忙跑回楼上。
面对刘学银,棺材瓤子也没有说什么,但刚才刘学银往裤袋里塞东西,他是看的清清楚楚。刘学银不说,他也不好追问,两人就躺下睡觉。
到了半夜,棺材瓤子听刘学银呼呼大睡的熟了,就悄悄的爬起身来,他惦记着,晚上李二给刘学银的那个盒子。他想了半夜,苦苦猜想那里头装的什么东西,所以没睡着。这回儿刘学银睡的正酣,他就想偷偷的看看,刘学银口袋里的盒子。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他听李二在底下说,价格和前两回一样。难道盒里的东西是耗材?是经常使用的易损件?
棺材瓤子假装撒尿,溜下床来,站在床头。伸手从刘学银的口袋里,慢慢的把那个盒子掏出来,用身子挡住刘学银的脸,悄悄的把那个盒子打开,瞪眼看过去。他看的清清楚楚,精美的盒里,装满了安全套!
看清了盒里的东西,棺材瓤子的思想,可就长上了翅膀。他暗自纳闷:这一年多来,刘学银夜夜过来寻欢。没使用过这玩意呀。还有前两回?价格还一样?这是在做买卖啊,难道使用量挺大?那???????
棺材瓤子无心在海鱼待了,越想心里越烦。他踱着四方步,信马游缰,慢慢的来到农贸市场。打算散散心,然后回海鱼吃中午饭。
在农贸市场入口,他和张三走了个迎碰头。张三热情的拉住他的手:“老棺哪,你和刘学银刘老板,真是天生的一对啊。你们非常的般配!说起刘学银,她可是个美女呀。自古美女多灾难,也不知道她屁股蛋上。长的那个疖子,好了没有?”
前头那些话还差不多,当听到后头时,棺材瓤子终于弄明白了张三和刘学银是什么关系!他使劲甩开张三拉他的手,哼了一声,独自往前走去。
在肉摊前。棺材瓤子碰上了卖肉的李四。李四对着他,赞美起刘学银来:“刘老板,可是百里挑一的美娇娘!在俺们拐子村里,没有人敢和她比试。尤其是她肚脐往下一扎那地方,生的那颗美人痣。那根生在痣上的黄毛,似卷非卷,甚是可爱!叫人喜欢的不忍心挪眼哪。”
肚脐往下一扎?那地方不是?棺材瓤子不敢往下想了!他看看李四那肉滚滚油乎乎的脏脸,多日不洗,耳朵旁边还沾着几根猪毛!厌恶的瞧一眼李四那满是黄牙的臭嘴,抬步继续往里走。
市场上的人,全部忙着做买卖,叫卖声,激烈的讨价还价声,夹杂着男人女人的嘻笑声,响彻在市场的上空。
棺材瓤子心里烦,无心逛悠,看了几眼那个杀鸡的,就往回走。在市场出口,他又碰上了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是个正派人,他不低俗,语言和顺。他问棺材瓤子:“老棺,你家刘学银身上穿的,那个绣着牡丹花的裤头,上回我看着挺好看,打听一下,她是从哪儿买的呀?我也想给我老婆买一个。”
棺材瓤子听了这几句狗屁,心里那个气呀,充满了胸膛!这些东西都是刘学银的私人秘密,这些人是从哪儿打听来的?腚上的疖子,前头那毛,还有她穿的裤头,这???这?????这难道是他们亲眼看见的不成?
联想到昨晚那盒子安全套,棺材瓤子真的怀疑起刘学银的贞操来。自己天天相伴,夜夜相陪的心上人,难道是个水性杨花的老野鸡?
入夜,刘学银忙了一天,确实累了,倒头就睡,刚要入梦,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摁下接听键,一个男人压低了声音问她:“刘大美女,我的小乖乖,今晚上该轮到我了吧?他们这个月,可都是三遍了呀,我才两遍,少一遍啊,你可不能偏心。”
棺材瓤子骂道:“娼妇,烂货!不要脸!”
刘学银质问道:“你说谁呢?谁是烂货?谁不要脸?”
“说谁谁知道!天天装成淑女,实际上,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你以为你保密保的好哇?你看看你都使些杀东西?”
棺材瓤子起身,摸索刘学银的裤子。想从里头找出昨晚,李二给刘学银送来的那盒子安全套,可他翻遍了刘学银的两个裤子,楞是没找着那个装满安全套的盒子。他嚷道:“收拾的够快啊,那个盒子呢?”
“我早给李二那个王八蛋送回去了,他想陷害我。”
“送回去了?是因为放在这里不方便,让他保管的吧?”
“随便你怎么想都行,我反正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你听,不是鬼叫门,是你那些关系户,在用暗号和你联络吧?”棺材瓤子指着窗下传来的那一声声喵喵声,说道:“你以为我聋,听不出来?下头天天晚上有人装狗叫,装猫叫驴叫,海鱼门前哪里来的那么多狗猫?还有那驴叫,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驴?就是大白天,骑上摩托跑二十里地,也见不着一头驴啊!”
刘学银感到委屈,她极力争辩道:“这些都是庞大设的离间计,他从外头雇了一帮子人,成心陷害我这个老实人,你可不能上他们的当啊。我对你可是一片忠心在玉壶。”
棺材瓤子对刘学银的忠心,并不领情,他讽刺道:“我知道你是一把玉壶,看你的壶里都给什么人盛东西,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的壶里,别人的东西多,我的东西少,已是定局。”
“你一味的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过与不过,随你的便。”老相好三番五次的讽刺挖苦自己,刘学银有些急眼。
“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好,好哇。我知道外头有些人等着和你过,那你还哭哭啼啼的往我怀里拱什么?拿着自己的身子做买卖,刘学银在咱们那些女同学里,你可是第一人!有能耐,有魄力!像你这把年纪,还能干这一行,不简单哪,佩服,佩服!”
“你诬蔑我的人格,我受不了了,你赶快给我滚出去!”
“我知道自己在这里,耽误了你夜里做买卖,我滚,我滚。我这就挪窝,给你那些老关系腾地方。”
棺材瓤子使劲摔一下海鱼的铁门,气乎乎的走了,连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