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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急切,琉璃也只能躲在马厩里继续观望。
李妈妈的身影很快就看不见了。
花好、月圆两个丫鬟留在原地,似乎非常不安。
有一次,月圆似乎朝马厩这边转过身来,不过又被花好拉了回去。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李妈妈总算从树林里回来了。
手里拿了些东西,让花好、月圆辨认。
琉璃远远瞧见有一抹红色,想必是捡到了自己的衫子……或者是撕破的衫子。
不过,那两只鸡怎么样了?
出乎琉璃意料的是,李妈妈却并没有再返回树林继续寻找。
她把两个丫鬟晾在原地又匆匆离开,这次确实朝内院走去。
琉璃等了又等,仍等不到李妈妈回来。
她忍不住要出马厩,走了两步却迈不动步子。
原来狐裘一角被那匹红马桃霾含住了。
琉璃挣了挣却挣不动,只得大胆伸手推了推马头。
“乖桃霾,别闹。”
桃霾口中依旧不松,一双水汪汪的乌黑大眼与琉璃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琉璃心中居然涌出一股亲切感。
“桃霾桃霾,我们从前见过么?”
这样问了,自己又失笑起来。
“我也是晕头了,居然同一匹马说话。”
虽然如此,她还是拍着桃霾的白鼻梁又哄了几句。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桃霾这样的眼神,倒有些像小狗央求主人带出门的撒娇意味。
“怎么,你是要同我一起出去?”
她笑着挠了挠桃霾脖子,桃霾居然仰头发出一声欢悦的嘶鸣。
旁边的青墨也跟着欢悦起来。
接着,两匹马都用低下头来,在她脸旁轻轻蹭了蹭。
“好啊,如果我能平安离开,也一定会带你们离开。”
琉璃许诺道,终于出了马厩。
花好、月圆仍在原地,焦灼不安地东张西望。
一见琉璃出来,两人赶紧迎上去。
“小姐,不好了!李妈妈说找不到你,她要请公子爷来!”
月圆急急嚷道。
花好的脸色也十分惨白。
琉璃明白,如果小八来了,发现她们弄丢了琉璃,或是看穿这个花招,这两个丫鬟都会受到惩处。
“别怕,他若来了,我自然会同他说明白。”
可是,琉璃却很奇怪,小八几时才能来。
刚才李妈妈行色匆匆,却分明是向内院而去。等了这半天,也不见她派个小厮出去捎信。
她要怎么去通知小八这件事呢?
琉璃想不明白,只好先问两个丫鬟:
“刚才李妈妈都说了什么,又给你们看了什么?”
月圆拽拽花好衣角:
“你来说吧。”
花好定了定神,低声道:
“小姐,站在这里恐怕不好……刚才李妈妈去时特意吩咐我们,在这里守着。要是老胡回来就让他去林子里找。”
琉璃刚才也想到了,老胡说不定什么时候会从这里经过。
“月圆留在这里。花好随我去马厩后面说话。”
到了马厩后面,花好才小声地把刚才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她们听了琉璃的吩咐,去厨房找李妈妈。
因为心中七上八下的,神色有些慌张,反倒骗过了李妈妈。
听说琉璃不听劝阻,自己冲出门跑进了树林,李妈妈脸色大变,连手中正在剁骨的刀都掉到了地上。
“李妈妈来时,还问了我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
“回小姐的话,李妈妈是问,小姐跑进树林后,我们有没有听见什么惨叫。”
难道是在推测她有没有遭遇攻击?
“那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月圆回答说没听见。我回答隐约听见些声响,也不知是山风还是别的什么。”
琉璃心中暗自点头,花好果然比月圆老成。
不过月圆那样呆呆的回答,也更能显出当时的惊惶失措。
“回答得很好。然后李妈妈又说了什么?”
“当时李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应该还没有起疑心。后来她问明白小姐去的方向,也就跟着去了。”
“出门的时候她有吩咐你们做什么吗?”
“只是吩咐我们守在原地,听听有没有什么响动,又或者她一时回不来,我们等到老胡就立刻请他去林子里相救。”
说完这句,花好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当时看李妈妈的神气,似乎对林子也有些害怕呢。”
“是么?”
琉璃心中不免纳闷。
以李妈妈那样的身手,还会惧怕什么?
她说一时回不来,是担心自己在林子里也会遇见危险么?
如果李妈妈都有这种担心,那么林子里藏着的东西一定相当可怕了。
“李妈妈刚才回来时,你看她可有受伤的样子?”
“受伤倒似乎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她回来时,脸色又青又黄,额上还挂着大颗的汗珠……就像是才遭受过莫大的痛苦,说话都带了丝丝的喘气。”
“她回来后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拿了几样东西问是不是小姐的。”
李妈妈拿回来的东西,是半幅海棠红的衫子,一只翠玉耳环,两片珠花。都是琉璃挂在衣服上让鸡带走的。
“她没有找到那两只鸡么?”
花好摇摇头。
“李妈妈没提到过鸡,也没有怀疑我们说的是不是真话。”
看来李妈妈找到的东西,都是路上散落的。
琉璃突然替那两只鸡难过起来。
李妈妈尚且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那两只鸡的运气又会怎样?
没有被李妈妈找到,也许是运气好,也许……尸骨不留?
琉璃打了个寒噤,又继续问:
“你可知道李妈妈住在哪里?”
花好点点头。
琉璃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你能偷偷过去,替我瞧瞧李妈妈是不是在她屋里,又在做什么吗?”
话一出口,琉璃自己都觉得满心歉疚,赶紧又补充道:
“这不是我做为小姐在吩咐你,只是一个请求。你若不肯去也没关系。我也知道那相当危险。”
花好摇摇头,惶然却不失坚定地看着琉璃。
“奴婢既然忠于小姐,就该尽忠到底。只是……”
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万一奴婢有个不测,还请小姐记着,奴婢自家姓张,小名叫做穿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