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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来自于人心中最本质的情愫,在这情绪喷薄而出的瞬间偏见仇恨残忍等等细枝末节的小项目也会随之肆意。假面的力量来源于最本质的精神情绪,但在这之中,愤怒是最剧烈,最大范围的能力,一旦假面的色泽上染上了这一情愫,那么人类会被从前更加的嗜血,假面所能带来的力量,同时也是诅咒,也是毁灭。
陈芙蓉最近仍然好不过来,不久前被显身的gast亲自说教后,她的心灵平静了许多,原本影响假面力量的情绪也同样稳定了下来。芙蓉还没有勇气或是没有契机找到云慈,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值不值得说出【愿意为你共赴危险】的话,毕竟,云慈的心里怎么想,这个女人是一点也不清楚。
这份犹豫像是一片乌云,慢慢地堆积,然而却迟迟不见雷雨,同时云慈也是一样无法释怀,原本就没有机会的二人关系变得更加的冷淡。虽然,自从gast说教过之后,芙蓉应该为自己的行为做些什么,但是...
这天下之间的事情也就是无巧不成书,偏偏在异界里忙的一团的当口,驻守金陵的暗香小队又爆出了消息。这回不会像任何时候那样是好消息,而且也坏的不能想象。芙蓉听到后,仔细想过,这时不能怪责那些孩子们的,如果要责难的话那么眼睁睁看着现世孩子们挣扎的假面们难辞其咎。
当然想到这些是事后,因为那件事毕竟带给芙蓉巨大的影响,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有别的思绪。那是个星期一的早晨,在异界和现世是一样的,因为同样尊崇着同一个神。这个星期一应该是工作日里最重要的打头一天,然而从陆军城堡的中央的传送法阵却改变了这一天。
当芙蓉发现这反常的快捷传送散发的光束时,她的思维被冻结了一刻。由于工作和自身所提出的关系,芙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靠近云慈,而且也尽量没有理会云慈的消息。现在这个传送门开的紧急,而且没有一点的优化。
对于传送门来说就好比现世的电子游戏,那种光芒四射毫无顾及的传送门开启就像是做工粗糙,可是大手笔的游戏制作,正是因为这种不加修饰的门才能传达出紧迫。让芙蓉惊动不已的门一被打开,这个女人像是疯了一般不发一语的冲向中央大厅,即使路上还有众多的将级王那边前进,但是芙蓉没有顾及。她很久没有见到的云慈才是重点,是不是云慈也必须最好让自己确认,洛仑兹的葬礼立刻出现在芙蓉的眼前。
这无可感知的不详让芙蓉加快脚步。大早上自己根本没有好好的享受睡眠就自发的被叫醒了,而现在中午也不过刚刚过去,芙蓉没有进食的脚步明显的出现了紊乱,她自己的视野变得像极了植野暗香,虽然没有充血。但是也许假面的情绪激动化就会这样也说不定...
当那扇大门被自己强硬推开后,芙蓉看到了站在中央的云慈,这个男人面色健康,全身没有一点的伤痕,完全不像是紧急的样子。然而他的脸色却远远不像表情一样从容安适,可以说直到芙蓉破门而入云慈和早就在那边的肖恩上将就已经愁容满面了。
当发现突然闯入的芙蓉后。云慈的整张脸就像是瘫痪了一般,他发灰的表情就像是出现了更加糟糕的表情似得。肖恩却显得直接而淡定的多,他先是伸出手挥舞着。轻松地就遣散了冲向门口进行护卫的士兵。
也许,就算有卫兵想要击退芙蓉,她也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反击,因为在看到云慈的正常存在后那份安适立刻被地上躺着的白色担架给卷飞到远处。可怕的心情永远凌驾于任何好消息,糟糕这个词已经不能仅仅形容现在芙蓉内心的风暴。
“我的天。那是谁?”芙蓉惊讶的想要发现那个逆光的平躺者,但是她只是呆呆地站着。云慈和上将也没有想过要说些什么。
“告诉我,到底是谁?”再次尖叫,这声凄厉的问答像是在估测着让人难以自持的危机,芙蓉已经完全弄不清自己所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亦或者这整件事究竟是不是重要了。反正自己也不过只是闯进来的一个人,上将完全可以因为妨碍公事轰她出去。然而上将没有这么多,芙蓉赌定喝止守卫这点就是在默许。
当看到他们的动静不大,或者说根本没有任何想要说明的时候,芙蓉也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幽深的环廊像是一个怪物的大嘴开心的要吞噬芙蓉的身心一般。抱着起码的坚持态度,芙蓉压制住一点点的怒火慢慢地靠近瘫软在地面上的某人。
要说愤怒,原因可能就是来自于云慈没有将救护转移工作交给自己,在公事方面芙蓉理论上才是把这个暂时没看清的人抬回来或是交付手术的人,虽然看过很多的死者或是伤员,但是芙蓉最憋屈的心情就是现在。一个是上将,一个是上司兼亲密的人,这两个人竟然完全的想要不告诉自己,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究竟是怎样的黑暗笼罩着假面军团,让上将和云慈都好心好意的想要把芙蓉排外呢?
这份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情绪在接近那个人的时候,就在芙蓉的心头炸开了,那声音如果有明确的形容就一定是远古时代的女妖尖嚎。因为没有什么比眼前的一切更加带有实感,陈博光的身体就出现在眼前,偏偏是芙蓉最亲近的人之一。
刺客的芙蓉就算是说达到暗香的程度也不过如此,假面的力量不断涌动像是一座活火山,芙蓉浑身的情绪化作力量开始不自觉的冲击着理智。而当她稍微掀开盖住全身的白色时,新的冲击像是一击上勾拳直直地打在脸上,芙蓉的面部像是出现了块状的血块,极其不自然的抽动着,她依旧在克制这分不舒服和痛苦。
陈博光受到的伤害太可怕了,敌人完全没有顾及这个人是死是活的选择了最大程度的虐杀,即使此刻他还有一点呼吸。可是遍体的伤痕向外渗着透着毒性的血液,可想而知他就算是半死半活的这个状态依然不好受到极点。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整个军团都传出谍报课的某个小角色被重伤的消息,如果不是因为博光和名门之后的云慈称兄道弟,其实军团里的假面们根本不会热议这个事情。只不是个小人物,军团上下都不会在意的道具罢了。
在假面城堡的那间重症隔离室外,芙蓉几乎瘫软了,她的面容深深地陷了下去,她等待着博光能够被高明的魔法治好的消息,同时就近在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里。肖恩上将召开了新的将军会议。
又过了二十分钟,散会的众人终于出来了,他们只是摇摇头轻声地讨论着自己的观点。不断发现于金陵的袭击已经造成了部分的损失,究竟该不该为了这份损失而做些什么。假面的内部产生的分歧还是很明显的,可是这丝毫不能带给芙蓉安慰,就算假面军团立刻采取行动也无济于事,因为博光不会立刻就醒过来。
与会的将军们簇拥着肖恩。他们仍然只是讨论着他们自己关心的事情,肖恩就算想要关心下伤者的家属也没法兼顾,匆忙间留下了云慈做个解释。
当一大堆人闹闹哄哄地离开后,整个走廊只是剩下了凄冷的两人,不知道有多久,芙蓉没有机会和这样的云慈交流了。他们只是静静地互相对视,丝毫没有想到要说些什么。现在的情况究竟是什么,芙蓉不知道。就连云慈也不知道,显然老头子留下自己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试着要相信芙蓉,尝试将她拉进危险。
拼命摇头的云慈悄悄望着芙蓉的侧脸,女人望着地面也许从一开始就无视了很多的声响和人。但是,其实还是想要让云慈说些什么的。哪怕只是简单的安慰也好,因为现在真相对于心口受伤的女人来说没有意思。
最要命的是云慈最后选择了转身要走,他没有说哪怕一句的话,并且自顾自的认为这是最适合芙蓉的一种状态。
做出这个举动不到十秒钟,当云慈已经以为自己完全走出芙蓉的视野的时候,忽然后脑勺别不经意的东西砸个正着,哐当的声响清脆的靠向地面。低下头来的云慈看到了那是自己喜欢并且最终赠送给芙蓉的小石头饰品,异界的石头如果灵验的话还是可以被当作附魔使用的,这个不知深浅的玩意被芙蓉用来砸向了自己。
“你真的不重视这个啊?”这么问的云慈自己虽然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刚才那一下没有防备很疼。
“那我要问你呢?你给我的突然无防备就像被砸了一样,你是活该。在你眼中我算是什么,遇到危险就可以完全无视的东西,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会一直帮助你,不是麽?”果断的说出自己的心里想法,芙蓉生怕遭到新的反抗,又加了一句“我喜欢你啊,不论你要怎么损我,现在都无所谓了,哥哥变成这样没法怪你,但是我最讨厌遭到这种事情之后自己还没办法向一个人诉说,你要我怎么面对仅有一个父亲的陈家啊。大哥大嫂远走高飞了,二哥成了这样,你真的要对我不闻不问么?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坦诚的人了。”
乖乖说出心中的想法,这通爆发立刻让云慈陷入了沉默,无法反驳...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大沙漠上,一辆吉普载着简谱着装的中年男子,这个微微有些老迈的男人刚才还在和向导开心的说着什么,但是很快就沉默了。
即使他和妻子抛弃老家的人来到这非洲的草原,来到这略微混乱的地方,但是每时每刻,这个男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女儿,弟弟妹妹或是父亲。即使是恶魔的突袭,亦或者是转瞬而来的战斗都无法阻止这思念,最近一段时间他不得不和一个代号西园的东方女人合作,那是个祟杀者,而且据说来自女儿待得地方。
男人看了那傲人的骄阳,希望这里的战事早些结束,也希望这里能真正的和平,更加希望自己的女儿陈静没有被卷入更加可怕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