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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最先进入暗香的家,即使这不是自己的屋子,她也不会因为这点原因就畏畏缩缩的玩着谦让,尤其是现在时间紧急的时候。
紧跟其后的是驾着爱丽进来的暗香,显然她们两个都受着伤,但是暗香的外观看起来好一点,至少没有什么大碍。最后进门并关上门的kisser还背着侯存欣,小小地个子没有丝毫的疲惫感,当然这是在唯一假面化维持中的kisser身上出现的,这种时候的小女孩比以前更加元气好动,她就在刚才还说着假面化后背起侯存欣还没有背着巨剑【惩戒】来的沉重。
但是没有临海月久,很有可能已经出了什么故障,亦或者像现在这样受到袭击,但是忙的热过蚂蚁似得大伙根本没有顾及到那个稍微显得偏远的女孩。她们没有人不但心此刻的侯存欣,即使心情和意图不同,或者说也只有暗香这边出现了害怕和内疚的情绪,其他人只是抱着基本的同情,并怀着不同的目的而已。
当侯存欣被妥妥的放在床上之后,陈静立刻就听到了来自植野暗香的请求,那个有时盛气凌人的会长现在正在用着这么巴结可怜的口气,这让陈静非常的不满,甚至对侯存欣产生了怨恨的情绪,这份可怕的情绪从很久以前的戒备开始不断深化,最后终于变得难以忍受,即使是现在陈静心里还在想着不管侯存欣的死活的。
“你就先把他放在床上吧,你去隔壁看看爱丽,她一个人在那边会不安全,哦?她也进屋了啊”。
“小静,拜托一定救好他。”
“总之你们都出去吧,我要检查下是什么样的法术,万一连普通结界的构型都没有我就无力了。”没有看身后的几个人原路退出房门,陈静盯着侯存欣看了半晌,直到最后关门的声音已经过去了很久她才开始真正检查起侯存欣的受伤情况。
虽然很不乐意,但是这是会长希望的话,明明还有事情要问会长的,但是在侯存欣醒来后会更好,是时候把一切弄清楚了,把那层假面军团向自己施加的烟雾弄清的时候,陈静打算使用必要的手段强迫侯存欣显形。
还好这货没有一点外伤,这里暂时过滤掉对普通人来说也无碍的擦皮和闪击,但是···扒开侯存欣眼皮的陈静并不乐观,她没能在哪里找到哪怕一点的神气,没有一个聚集的瞳孔,或者说这微弱的呼吸和僵硬的触感让侯存欣看起来像是假死的人,不是,是真死的样子。
这是个陈静感到极其棘手的活,因为人只要还有直觉就不难将他恢复,但是现在陈静甚至没有把握不让他的情况继续恶化。如果不能尽快阻止,那他就会死;而出手的话却没有头绪,他的身上找不到结界的印记,就仿佛拆弹专家找不到线头一样···
“会长,你别再转了。这是第几圈了呢?”
“我?额嗯?我没有担心的意思!”这幅不打自招的说法简直就像是宣告了暗香自己的开小差和担心的事实。
“不过真的让我很惊讶诶,会长居然真的和他住在一起。我都不敢相信诶,那个可是侯存欣哦。是个连静学姐都找不到破绽的存在呢。静学姐可是絮絮叨叨很久了,她在知道之后生怕侯存欣会做些什么对你不利的。”kisser好像很开心一样问着。
“嗯嗯,咦?”忙着答应的植野暗香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她转来问起kisser“你们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哪来的絮絮叨叨啊?还有不是我最先告诉你们的么?”
“诶···gast说的,就在晚饭前。”暗香差点大喊着什么,但是她忍住了,为了让kisser把话说完然后再问另一个问题,“其实吧,gast说完之后,我到是没觉得什么,但是静学姐一下子就闷在房间里了,她后来突然出来说要找到你,要把事情问个清楚,那副誓不罢休的模样真的很吓人呢!”
“我怎么了?是老妈把他捺给我的,我有什么办法啊,现在反而还出事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但愿小静能救好他。”
“救不好了恐怕。”就在这时陈静突然出现在暗香的身后,行动轻巧的像是幽灵,说话的声音更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就好像被人塞住嘴巴的感觉一样。
“为什么呀?”跟着陈静进入屋内的暗香看见了平躺着的侯存欣,心中的恐惧加剧到了极点,甚至让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她自己都不能说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这样让自己陷入窘境的恐惧,她真的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
“我们出去说,把房间让出来。”陈静平静的表情毫无波澜像是宣告终止的死神,这本身也让人感到毫无期望。
“你们都听好了,事情比我想象的糟糕的多,也可怕的多。我没有去动侯存欣,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侯存欣身上的额东西并不简单。如果仅仅是有法式或者结界作用,我可以用它们的办法去对应解决掉它,但是恰恰是一种神奇的束缚咒令和迷惑人的结界法术,这两个的紧密配合让我非常的头疼。”
看着茫然的大家,陈静露骨的叹了口气,尽然这么没有尝试,她想了一会然后做了个比方“就好比如电视上放的拆弹专家会去剪红线或蓝线的故事一样,但是如果现在把细密的导线简单却胡乱的用不透明胶带纸包扎起来会怎么样呢?我不敢去拆因为不知道是红线还是蓝线,也不可能有机会让我动手撕开胶带,那和乱剪一样要命。”
听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事实上这次的事件不是没有办法妥善解决,有药可救的,但是这两个仅剩的办法却是那么的难以遵循。陈静说的两个办法分别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以及“通过强硬但更加高超的手段去完成”。
前者很显然没有暗香和大家想成是找到查理,后者则是毫无办法,在这里比陈静还有厉害的结界专家,根本就没有。也许可以去异界搬救兵,但是时间和代价都不成比例。而且陈静说的话里有一个最明白的意思,那就是这家伙值得我们救么?闹了半天陈静一直不信任侯存欣的存在,这个隐藏了众多身份和事实的男人就这么死了反倒省得提心吊胆。
但是暗香不这么觉得,她仍然在思考怎么才会救到他,甚至已经开始疯狂的不顾惜同伴的感受,直到陈静大声喝止她,才有所收敛。
“我们根本没法救他,就如同我的诊断一样,而且这个男人不值得我们努力去保护。反倒是会长我有个想法。”暗香带着希望去听她接下来说的话,心想着这样能力强的副会是不是会有些异于常人的解决方案呢?但是深深地失望了“我们可以利用一种探知法术,这种法术在异界的谍报组织非常的常见,可以知道他大脑里想的事情,尤其在他现在身心脆弱的时候,这也是正好的机会,我们可以一举弄清过去的事,包括假面那帮老奸巨猾不乐意告诉我们的东西,会长你不想知道么?这个男人他的实际身份,你现在还在相信他是一个妈妈指派来偶尔居住的朋友么?哪个敌人会对普通人作为人质时使用对付假面能力会用的结界啊?”
“够了!!”暗香的表情非常的戏剧化,先开始听的时候是期待和开心,双眼发着金光,但是当知道陈静的企图后,她变得非常的烦躁,双眼冒着火光。“小静,你是副会长为什么说出这么不经考虑的话,这份提案放在哪里都不被允许,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这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尊重?可笑,呵呵。这家伙瞒了我们更重要的是对你有多久了?如果他真的是好的朋友的话,为什么我们一次也没发现他的善意,为什么他的生活中总是充满欺骗??”
“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在欺骗?凭什么武断地怀疑一个人,仅仅因为他的与众不同么?仅仅因为这样你最初怎么不怀疑我呢?我这么冷漠孤僻甚至脾气还有点奇怪,那你怎么会允许我成为会长呢?我也是在变成大家的一员之后,才慢慢地融入的,我也是直到现在才想着怎么样去保护这里的所有人,去相信所有人的。”
“会长,你很幼稚,你把所有人都想的和自己一样美好,就好像你总是自以为是一样,这虽然很适合一个首领,但是···也会让你变得这么的偏激。”
“谁偏激了?难道不是你一直在怀疑着他么?”
“你叫我不怀疑?有没有证据呢?你拿出来啊!!!”陈静的声音渐渐地变成了噪音,她高声的说话显得自己十分的认真,但是旁人只能在她的口气里感觉到无法抑制的愤怒,同时暗香也好不到哪里,从下方狠狠地瞪着是自己学姐的那个人,同时又是自己的下属。
“没有,”非常干脆的暗香认怂了,这的确没法争辩,即使是气的瞪眼,暗香也是能够分清强辩和争论的区别的。
“哈哈,”这是陈静的干笑,那种得意洋洋的得瑟笑声,没有一点的回转语气的伤人笑声。“你跟他的关系不过如此,不要天真的想什么住在一起就是朋友,这都是没有用的。会长,你就不能别做梦了么?”
暗香深吸了一口气地下脑袋,没有立刻反驳显然让一旁的两个女孩吓得盯着看,即使是kisser也不能活泼气氛。暗香突然抬起脑袋显得异常诡异的开心,她笑着然后说出了一句话,因为语气是违背笑意的,所以这句话就变成了决绝的意思“我就是相信,这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难以置信!!!”陈静突然走动起来,她向着门口方向走去,“你那破事我再也不管了,你相信一个隐瞒的人还不如相信一个同伴多呢,kisser我们走,让这家伙一个人想办法吧,气我了!!!”
在陈静和kisser走后的20分钟爱丽劝了暗香很久,无论用怎么样的方法都无法说服暗香意识到自己的过失,她的坚持纵然没错,但是她不应该这样对自己的同伴说话,尤其在这种时候,这样的吵架真的不能再发生了,虽然这是第一次,但是很有可能是学生会少女们的最后一次。
回到家的爱丽竟然发现了月久,但是最先看到的是月久从门口丢了一地直到盥洗室的衣服,是她的校服,但是却出现了灰尘和部分的损坏,更加让爱丽吃惊的是,出现了一点——即使只有一点血迹。
拿着这上衣猛地拉开盥洗室门的爱丽急着看里面的月久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月久只是自顾自的洗浴同时慢慢转过脑袋看着门口的爱丽“别开那么大啊,很没礼貌的。”
“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
“战斗,我没能保护好夏琳,爱丽,因为我夏琳遇到危险了,我真的有点不想干了,这假面的玩意太危险了,我想要退出,夏琳因为我都受伤了1!!”最后的几句话是月久喊出来的,就好像是想要把怒气发在面前的爱丽身上一样。
与此同时,gast出现在暗香的面前,时隔许久暗香终于在现实中而不是梦里见到gast本人,她显得狼狈而憔悴,显然即使是现在这个女孩在为侯存欣的昏迷不醒自责,同时又在为对陈静的说法而后悔。
“可怜的孩子,你希望我做什么?”
“gast别告诉我,你没有能力救好他,你不是神的代言人么?”
“我是神的代言人,惩戒人,但不是神本人。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事情,而且他此刻就在现世,这也是侯存欣最不想看到的人。”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