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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如何了?”冯落璃看看脸色红润没有多少大碍的拓跋安乐,看了看身后那提着礼品一队人,青萼上前愤怒费他们一一放好,少有的将每一件礼品都分别叮嘱。甚至连拓跋安乐什么时候服用,如何服用都刻意仔细的交代了一番。
“有劳皇后娘娘挂心,安乐身体好多了!”李芸不甚理解的看看冯落璃此番前来看望拓跋安乐的大阵势,有些心不在焉的答着。
“皇后娘娘如此厚礼待二皇子,足见二皇子的身份贵重。”悦玲珑轻轻笑了笑,刻意看了一眼那些几乎成堆的礼品,眸色里的浅笑温柔的可以滴出蜜糖来。
玄珍则是平和一笑,转而看向冯落璃缓声说道:“这几日李太医几乎不曾离开二皇子的床榻,几服药喝下去二皇子的高热便退却了。只是…”玄珍有些自觉多嘴的垂下头,末了还是说道:“只是这巫蛊之事不消,合宫都怕是难以安宁。”
“玄妹妹所言极是,自古以来怪力乱神祸患无穷,如今竟也到了咱们宫里,必定要彻查一番才是。”沮渠夏娜看看冯落璃似是提醒又似是在敲边鼓。
冯落璃点点头,“此话不假!安乐受人恶意诅咒之事,陛下已然交由羽林中郎乙浑彻查,如今算来也有十几日了,不知乙将军是否还是毫无进展。”
“毫无进展?!”李芸听到这话,眼睛立刻睁大像是铜铃一般,“此事关系重大,怎可如此怠慢?!”
青萼笑了笑,不经意说道:“可不是吗前几日皇后娘娘可是有事召见羽林中郎,言谈之间问及二皇子一事。岂料这羽林中郎只叩首领罪,并直言道毫无进展。那不当成一回事的模样,即便是奴婢看了也觉不妥。”
“什么?!不当回事?”李芸几乎是低吼出这么一句话,水袖之中的手不自觉手握成拳。
“你也无须担心,昨日乙浑派人前来禀报本宫说是今日有要事相商。本宫思来想去大约也只有安乐这一件事了。”说着扫了在场的诸位嫔妃一眼,“本宫已经吩咐下去命乙浑前来云华殿,待会儿你们也都替本宫打着预防针。免得他再有什么推脱之词。”
沮渠夏娜率先点点头。“为了皇家子嗣,也为了咱们后宫安宁,嫔妾自当无所推辞。”说着看了一眼李芸。“想必李妹妹也是想要个明白的。”
“沮渠姐姐甚懂妹妹之心!”说着看看冯落璃,“皇后娘娘,嫔妾一定要提安乐讨回公道。”
冯落璃点点头,“既是如此走吧!”而后看了看悦玲珑和玄珍。“你们也随本宫前去听上一听也好做个帮衬。”
“是!嫔妾遵命!”
冯落璃和一众妃嫔走到云华殿正殿之时悠扬从殿外而入,只朝冯落璃略略施礼之后便径直走到了冯落璃的身边俯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冯落璃点点头。
“羽林中郎到!”
不大一会儿便有内侍来报,乙浑一身羽林中郎的武将打扮大步走进殿内,冲冯落璃拱手行礼之后分别向各位嫔妃施礼请安。
“免礼罢!”冯落璃淡淡的说着,“乙将军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进展前来禀报?”冯落璃的目光只在乙浑身上略略停留之后便看向了不知名的别处。
乙浑有那么一刻的惊愣。而后朝冯落璃鞠躬行礼道:“娘娘此言,卑职不甚清楚。”
“乙浑!你要装聋作哑到何时?”乙浑的这一装聋作哑彻底激怒了原本心中就很不舒爽的李芸,猛地冷声喝道。如寒冰一眼的目光刻在乙浑的身上叫人忍不住发毛。
冯落璃看看李芸,后者立刻收了话只拿一双冷眸盯着乙浑。“乙将军,本宫所问之事乙将军怎会不知?事关二皇子,李椒房难免情绪激动。今日叫你前来是问二皇子周岁之时贺礼之中出现带血布偶一事。陛下交由你查办此事,如今查的如何?可是有了眉目?”
乙浑看看在场的一众妃子,再看看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冯落璃,顿时明白了此次被召前来云华殿的用意,“回禀皇后娘娘,得了前几日娘娘的指点,二皇子受诅咒一事已然查出些许眉目……”
“查出了什么?!”李芸顿时激动无比,几乎是身子前倾离席一双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乙浑,“究竟是何人胆敢诅咒二皇子?!”
乙浑眸色动了动,别有深意的看着情绪无比激动的李芸,“椒房娘娘,究竟是何人要诅咒二皇子卑职尚未证据确凿。不过如今卑职有几个疑问还是要椒房娘娘代为解答的,为了皇嗣着想,更是为了二皇子,椒房娘娘必定会配合羽林军查办此事的,对吗?”
李芸有些被乙浑那奇怪的眼神看的不知所措,不过是只是一瞬间便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还要能查明此事,本宫自当全力配合。”
乙浑点了点头,“如此便好!”接着又看看冯落璃,“皇后娘娘恕罪,为了查明事实真相卑职只好无礼了!”
冯落璃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而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
乙浑站直了身子,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如炬的看向李芸,“卑职斗胆请问椒房娘娘,二皇子事发当日卑职询问过几乎所有的宫女太监,当日皇后娘娘在发现布偶之时即刻派人前往天安殿。此后,椒房娘娘曾多次哀求皇后娘娘为二皇子看看言语迟钝之症,陛下到来之时还为此恳求过陛下,不知卑职所言可是事实?”
李芸点点头,“事实就是如此!”说着看向自命不凡的乙浑,“你问本宫这个做什么?”
“椒房娘娘稍安勿躁,卑职只是想知道当日娘娘明知二皇子因为带血布偶受到惊吓,却在哀求陛下和皇后娘娘只是不曾为此开口相求,而只是为了先前就存在的问题不断哀求,却也是为了什么?”
“这个…”李芸的神色有些僵硬,看着乙浑一时说不出合适的话来,“许是…许是当日本宫过于担心了,并没有想很多,那时那刻本宫只想二皇子又太医医治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