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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的思考了一番,最终白臻儿烧毁了信件,她换好衣服准备照常出门去那青石巷了。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左右这答案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白臻儿惯常的带着东西来到了这院子的门前,这次便是她亲自上门敲门了。
里面的人不回答,白臻儿也是非常的有耐心,她一直在外面等着。一直到了半个时辰之后,这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小童开口说:“公子请进。”
“有劳了。”白臻儿笑了笑,然后抬步走进了这院子,看了一眼这构造,其实是非常普通的院子,甚至还有些败落的感觉。
院子不大,白臻儿跟着过了一个回廊,便看到了那坐在廊下的老人,果然是做过白氏一族族长的人,浑身的气势丝毫没有减退。
“见过白叔子。”白臻儿恭敬的站立在老人三步之外行礼。
半响后,那老人才发出一点声音:“倒是奇了,我白家居然会出了这么一个木兰似的女子。”
白臻儿抬头来,说:“既然族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也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了?”
“我不知道你为何而来,我却是知道,你如果不早些走,恐怕就走不了。”
“白氏祖训,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我既然敢来,那必然就不惧怕这些事情。”
老人拿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你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又有何用?老头子退隐了多年,早就不管事了。”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有件事情关系到全族的存亡,所以我不得不贸然过来叨扰族公的清静,还请族公见谅。”
“全族?呵呵,老夫倒是不知,这区区自家人的误会,什么时候变成了关系到全族的事情了。”老者依旧是头也没回。
“看来族族公已经知道了我来的原因,那晚辈也不接着班门弄斧了。前些年。我因病外出游历山河,倒是见识到了一些东西。四季更替,花谢花开,这本是自然顺势之大流。纵然是在修真者的中间,也有在经受逆天之劫时,命尽的。对此,晚辈倒是有些疑惑,想要请族公解惑。”
“云起云落。阴阳相生,自然有始有终,这一切并不绝对。”
“族公认为,顺势而为,跟修真者的逆大流之行,到底孰为真,孰为假?”
“万物相生相克,自然有存在的道理。你今日过来,难道就只是为了说这一番话?”
“自然不是,晚辈这几日都会经过这青石巷。无聊数了数这巷子石板的数量,刚好让我想起在一本杂书上面看到的一个典故。也是从中获益匪浅呢。”
当白臻儿说起这青石板的时候,那老者这才顿了顿手,他放下了手里一直把玩着的鹅卵石。他这会儿,目光悠悠的看着远方说:“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
这的确是陈年往事了,在前朝的时候,白家还是京城的大族,在白家很久之前复起的时候,就是前朝的君主亲自铺上了这九九八十一块石板,然后迎接出了这白家的祖先。这才相助前朝打下拉着和盛世江山,绵延了近五百年。
这就是著名的青石板的故事,青石宰相成为一个代名词,青石印便成为了宰相的象征。
也是后来的维持了数百年的群雄割据。白家不得不居家族搬迁,在经过了时代的纷杂,白家跟那些大家族都一样,几乎都不再跟以前一样了。
白臻儿看到那青石板,她就在想这白家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惜时代不同。白家也没有非常出色的子孙能够当得起这青石宰相了。纵然是铺上了青石板的巷子,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白臻儿继续开口说:“不知道族公听没听说过四年前宫中钦天监的案件?”
老者开口:“倒是听说过,莫不就是一帮修真者闹出来的事情么?”
“大体来说是这样的。族公也许不知道,那时候我在宫里做郡主的陪读,倒是亲眼见识过了当时案件的处理。也去过东厂,见识过东厂的人办案的本事。”
“你是何意?”这时候老者终于是转过了身,他目光如炬的看着白臻儿,眼神犀利又不客气。
白臻儿微微垂下眼睑,然后说:“当时京城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位高权重的大臣,还是后宫妃嫔,甚至是黎民百姓,他们都害怕东厂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没有东厂不知道的事情,这一切在圣上看来,不是他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他想不想知道的问题。”
“这又能代表什么?不过是皇权意识加重,这样于百姓国家治理,没有丝毫的意义。”
“然,如同族公之言。相信族公应该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了,天下之大,莫非黄土啊。”
老者这时候倒是重新看一眼白臻儿,他眯了眯眼睛说:“只是站队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仅仅是站队么?”白臻儿抬起头跟那位睿智的老人对视,她接到了安心的来信,这白家跟商会来往很是密切,其中还包括了许多没落大族。再加上白臻儿知道的那商会是由着风堡的人建立,那么这些人在策划什么,自然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风堡是前朝余孽,商会便是一个保护伞跟集中权力的地方。先不管白家是不是真的跟着秦王站队,若是不是的话,那么背后的可能性就只有一种,那便是商会在操纵这些人,在暗中借助党政把握朝堂的走向。
她现在走不知道这朝堂之上,到底有多少的人是商会浸透进去的势力,但是她知道一点,安就是在京城的白家绝对不能够i牵连。这一步若是错了,商会绝对是会弃车保帅,白家可不能受到牵连。
白臻儿也只是给白大太太透露了本家这么张扬的站队拉帮结派,最后会被东厂的人注意到。并没有说这背后更深的事情。
老者这时候跟白臻儿对视了一会儿,他居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白家居然有这样的人,可惜,可惜啊。”
白臻儿知道老者在说什么可惜,无非就是她是女儿的可惜了。
“看来,族公明白了?”
“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老者看向那外墙的天空,眸中的沧桑厚重且苍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