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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美色……黄将军咽咽口水,不可置信的看着定国将军,“您,您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定国将军冷哼一声,“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枭儿长得好,颜色不错……”
说到这里闵驹自己别扭的很,“也不能说颜色,美色,横竖……嗨!”
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怎么说都不对,冷声道,“可是怎么也不能为了皇位去和祭司滚上床啊!这是要遭天谴的,大齐祭司必须是处男之身,这祭司我看啊……”
闵驹长得又高又壮,浓眉大眼,英武之气遮不住,此时唏嘘一声,颇有文人之气,“早就被殿下,那个,那个?”
他说着对黄将军眨眨眼,这画面……黄将军嘴角直抽!
哪知闵驹又感叹,悻悻道,“幸,幸好祭司身板小,就算是破了身那也是,那也是……”
他暧昧的看了黄将军一眼,后门他有些说不出口,那可是神圣的祭司……他张张嘴道,“要是殿下被他……那才更是天谴呢。”
黄将军目瞪口呆,有些回不过神。
闵驹似乎也只是找个人吐露心声,庆幸道,“当时祭司立誓不娶妻,这他在下面……也就不算娶妻,也不算破誓对吧?那殿下和祭司应该不会遭天谴吧?那你说,这将来可怎么办?”
闵驹快愁死了,他觉得权枭就是为了皇位玩儿楼子裳,这也不能怪他,权枭一向漫不经心,谁也想不到他对楼子裳竟是认真了,闵驹发慌,这祭司将来要是发难可怎么办?他被凤嘉坑狠了,这会儿喜神不宁。
黄将军比他更愁,他这一路看的清楚,还有那日权枭那话,只怕殿下是认真了,这更难办?!
“黄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呀!”闵驹眼睛瞪他铜铃一般大,粗声粗气的。
黄将军糟心的看他一眼,“我能有什么办法?!”
“真没用!”闵驹皱眉,半晌吭哧道,“要是夫人在就好了,夫人一向比我聪明,脑子比我转得快,肯定有法子。”
黄将军一脸的不忍直视,京中谁都知道,定国将军是个大老粗,可是这大老粗运气好,娶得夫人精明的很,当年将军夫人生病差点去了半条命,定国将军差点没把京城的顶给掀了,闵将军最是听夫人的话,出了名的妻管严,一生也就这么一位夫人,连个侍妾都没有。
将军夫人乃是一位老王爷的女儿,也是个郡主,温柔如水,一派大家风范,当年多少年上门求亲啊,偏偏看上个这么个大老粗,但是这定国将军也是多少女儿的梦中情人,当年风靡大齐,两人也是一段佳话,可惜了,女儿命不好……
黄将军看他那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道,“将军,这事儿不如先放放,干着急也没什么用不是。”
“你不懂。”定国将军摆摆手,叹气,“这以后……两人要是纠缠不清怎么办?祭司那般出彩的人……”
“再者说,殿下若是玩弄个男人,谁不行,非得是祭司,你看祭司全心全意为他,你是没见那乖顺的模样,只怕是……造孽啊……”
闵驹心善,这两天权枭的手段更是让他觉得权枭就是玩玩,祭司一看就是上了心的,这有点……不是东西!
他满脸沧桑,“罢了,我去找殿下谈谈。”
说着唉声叹气的去了,黄将军嘴角直抽,目送他的身影,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定国将军做事干脆利落,他们住处离得也近,只是仅仅一刻钟的路他生生走了大半个时辰,他不善言辞,怕说的重了打击到外孙的自尊心,但又怕说的轻了权枭死不悔改,此刻当真是万千愁绪涌向心头,定国将军忽然觉得自己成了那书生一般,忒没劲!
咬咬牙,昂首阔步的往权枭住的园子去了,权枭与定国将军关系有多亲近,下人都清楚的看在眼里,此刻也不会有不长眼的出来阻拦,定国将军豪气横生,他定会将枭儿引回正途,绝不能一错再错。
楼子裳大早上的被权枭拉着胡闹一通,筋疲力尽,在屋子里睡的正香,权枭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他背上轻拍,手中拿着文书,两人只着寝衣,青丝交缠,空气中似乎都散发着甜腻的味道。
“殿下,定国将军求见。”元德垂眼,声音几不可闻,显然是怕吵醒了楼子裳。
权枭挑眉,“外祖?”
他说着在楼子裳颈间轻轻一点,楼子裳睡得更沉。
“殿下!”闵驹嗓门大,还没见到权枭就喊道,“老臣又事与您商量。”
权枭无奈揉揉额角,庆幸的看了楼子裳一眼,幸好点了子裳的昏睡穴,不然非被吵醒不可,权枭看着阔步而来的闵驹皱皱眉,指指楼子裳轻声道,“外祖动作轻些,子裳正睡的香。”
闵驹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死死盯着权枭的脖子,两人闹得荒唐,激动间楼子裳也在权枭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权枭无疑遮掩,颈间斑驳红痕交错,闵驹是过来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登时心中一咯噔,看了熟睡的楼子裳一眼,压低声音厉声道,“枭儿,你跟我出来!”
离了楼子裳,权枭就什么也看不到,此事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权枭更不想让闵驹担心,他皱皱眉淡声道,“外祖有何事直说便是,不用遮掩。”
呵!闵驹倒吸一口冷气,有事直说?!不用遮掩!
他看着权枭那不在意的模样,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还真是坦荡荡啊!
权枭看着他的神色,蓦然高深一笑,“外祖声音小些,不用也不用担心,祭司被本王点了睡穴,就算您大吼他也醒不过来。”
“你!你!你!”闵驹闻言瞪大双眼,片刻之后低声怒斥,“权枭,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外孙?!”
他没想到祭司连睡个觉都要被权枭设计,他抬眼一看,楼子裳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但看权枭的神色就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这刚睡完就又设计人家,闵驹顿时老脸一红,大觉丢人,他闵家代代忠良,他不指望权枭多么善心,但,但也忒不是个东西了吧?!
权枭深深的看了闵驹一眼,漫不经心的笑笑,“外祖这话从何说说起?枭怎的就狼心狗肺了,我自认一生未做过对不起闵家之事,怎的就被扣了这般大的帽子?”
“你还敢犟嘴?!”闵驹几乎压不住自己的声音,但这关乎权枭的身家性命,他还真怕一个不小心把楼子裳吵醒了,拉过一把大椅,气势汹汹的盯着权枭,“我都知道了,权枭,你说说,你怎么能做这样的糊涂事?”
“祭司是谁?那是大齐百姓心中的神,经此祈雨一事百姓更是将他奉若神明,你呢?!你为了皇位拉拢祭司无可厚非!”他顿了顿咬牙,“但,但你怎能因为自己,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去行勾引之事,那可是祭司!”
姿色?权枭嘴角微抽,他没想到有一日自己竟然用上了这个词,还不待他说什么,闵驹几乎是怜悯的看了熟睡的楼子裳一眼,痛心疾首道,“你,你把祭司弄到这个地步,来日他怎么办?你们怎么收场?啊?!”
权枭顿悟,外祖这是为子裳不平呢,他不禁失笑,怪异的看了闵驹一眼,什么给了外祖他玩弄祭司的感觉?
“笑什么笑?!”闵驹看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我告诉你,你尽早与祭司断干净,青衣殿的人是这么轻易被人玩弄的吗?将来若是闹大了,看你怎么收场。”
权枭智心中一动,无奈的看了闵驹一眼,轻叹一声颇为头疼道,“外祖你也知道青衣殿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到了如今这地步,只怕是我想断也断不了了啊。”
“祭司对我情根深种……我要是现在疏远他,祭司一怒之下帮权钰那可怎么办?权钰现在在宫中掌握大权,祭司再倒戈……我们就彻底完了。”
“唉,怪我,只是……谁能想到祭司就对我倾心至此呢。”权枭似乎颇为苦恼,但眼中的笑意却是牙也压不住的,垂首看了楼子裳一眼,温柔倾泻而出。
但看在闵驹眼里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权枭那明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得意的笑,闵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得脸皮多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能这般厚颜无耻……他整个人愣愣的,权枭这些年到底学了些什么?他当年那单纯稚嫩的外孙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闵驹大受打击,蔫头蔫脑的,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他有点想不通,楼子裳这是什么眼光?虽,虽然权枭确实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但他堂堂祭司怎么就死心塌地了呢?
暗道楼子裳是因为枭儿长得好看?
闵驹暗暗看了权枭一眼,那风姿相貌……不得不承认,也是这么多年他在大齐看到的头一份……
权枭那话不无道理,若是这个时候与祭司闹掰,若是祭司倒戈怎么办?闵驹糟心的看了权枭一眼,恨声道,“你怎么就用了这么个烂法子?!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权枭挑眉轻笑,“这不是挺好么?”
好!闵驹暗暗吸口气,直想上前给他一巴掌,但想想自己夫人……若是真打了,只怕以后别想上床了,当即脸色变来变去,精彩万分。
权枭暗瞥他一眼,轻啧一声,外公什么都好,就是头脑过于简单,不过这样也好,简单有简单的好处,至少他会因此对子裳心怀愧疚,万事无形中就进了一步。
两人心思万变,同时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楼子裳,闵驹看不到脸,权枭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喜欢,恨不得狠狠的亲两口,那神色……再闵驹看来简直是色眯眯的,闵驹大怒,好么!
这是看中人家的颜色了,骗的人家死心塌地,利用祭司得皇位还顺便享受一把,当上皇帝也爽了再把人踢开,他闺女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这是随了谁?!
闵驹胸口起伏不定,看着权枭目不转睛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蓦然挥袖起身,转眼间却见元德匆匆走进来,神色凝重,不由问道,“出什么事了?”
元德深吸口气,“出大事了,皇上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