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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想要遮住那实在是太难了,别说今日还有与相府一向不对付的武将一脉在场,楼芮当时是存了炫耀的心思的,没想到在他的心脏上给了重重一击。
楼芮平生要面子,所以这事他就算是被气的晕了过去心里也是惦记着的,没等着大夫过来他自己就吭哧吭哧的醒了过来,他急喘着气,似乎下一刻就没命了似得,翻着白眼道,“来人,来,来人。”
“父亲。”楼子裳就在他身边,听到动静迅速的凑到他耳边,看着楼芮这模样有些吃惊,竟是这时候醒了过来。
“子,子裳快去。”楼芮狠狠的抓着他的双手,“不能让这事传出去。”
楼子裳点点头道,“父亲您放心,已经吩咐下去了,您身子不好就莫要多操心了,先歇着,万事有儿子在呢。”
楼芮点点头眼睛转转,他依然有些不放心,心里慌得很,此时正好管家带着大夫敲敲门走进来,楼芮躺在雕花罗汉床上,看见管家直瞪眼似要说什么,楼子裳瞥了他一眼淡笑道,“大夫快来给父亲看看,管家莫要耽搁,快去办事吧,莫要出什么纰漏。”
楼子裳是祭司,此时楼芮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管家到底是管家,默默看了楼子裳一眼退出去了,毕竟堵住那些人的嘴才是当务之急。
大夫是府里经常用的,看楼芮这模样二话不说的就上前,先给楼芮含了参片,片刻之后叹息道,“老爷这是急火攻心,心病,得静养,这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需慢慢调理,毕竟上了年纪了,比不得龙精虎猛的壮小伙,以后可要小心了。”
这话正好戳在楼芮心头,楼子泽和朔夫人媾|和的画面历历在目,他猛咳几声,双目怒瞪挥手就将床头的青瓷玉瓶挥到地上,“滚!给我滚!”
大夫心头一颤,楼子裳看楼芮那模样叹口气道,“大夫您先下去看着煎药吧。”
昏黄的灯光趁着楼芮青白的脸色仿若鬼魅,狰狞的有些吓人,大夫心头一动,颤抖着退了下去。
楼子裳叹气,重新拿了参片放在楼芮口中,楼芮经过这一刺激神色竟是好了许多,说话都利索不少,楼子裳揉揉额角轻声道,“尔等无知,父亲何须与他们计较?!”
楼芮冷哼一声,不知在想什么,神色百变,片刻后阴森森道,“等我好了,一个个杀了他们!”
楼子裳闭闭眼,楼芮这模样,不知当初和硕郡主怎么就瞧上了他,白白的毁了一辈子不说,最后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没保住。
“子裳,不行不行。”楼芮蓦然抬头死死的盯着楼子裳道,“只凭我楼家的势力定堵不住那些人的嘴,你,你让管家去找康王,你,你不是跟权枭关系不错吗?你去找肃王,武将一脉都听他的,只要他肯出面,我楼家一脉定然可是平安无事,逃过此劫。”
楼子裳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呵,白日还说让他与权枭疏远,现在又让他找权枭出面?真当权枭是被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父亲,此举恐怕不妥,平白找两位王爷有没有用不说,单单您今日不还说让儿子与肃王拉开距离么。”
楼芮怒声道,“事急从权,你是祭司!拉开距离那是一时片刻的事吗?在那之前拿来用用又如何?”
用用?楼子裳怒极反笑,双手合掌道,“父亲只怕是糊涂了,今日子裳已与肃王有了些隔阂,肃王想必也有所察觉,您现在让我去,只怕……”
“好好好,楼子裳,现在是不是连你也看我老了不中用了!”楼芮冷笑一声看着他,“你以为你当上了大祭司翅膀硬了不是,我告诉你,如果没了楼家,你看看你这个祭司还有谁把你放在眼里?!楼家事你的后盾你最好给我想清楚。”
楼芮说完这话气喘吁吁,弓腰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楼子裳,似乎来自地狱的恶鬼,好啊,这一个个都是看他不中用了,连他的话都不听了?他只是吐口血就原形毕露了吗?
他楼子裳靠楼家?楼子裳嗤笑一声,楼芮现在还是看不清形势,楼子裳抿抿唇淡声道,“父亲慎言,非是子裳不敬,只是……您这样贸贸然的让子裳去找两王,让他们作何感想?今夜发生这等大事您觉得他们不会关注吗?您最后只能两边不落好,也许……今夜他们会逼着您站队,夺嫡从来就是这样!”
楼芮瞪大双眼只见楼子裳缓缓道,“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帮您不是吗?您没个明确的态度,谁……会出手呢?”
楼芮极其暴躁,闻言大力拍拍床板道,“够了!我不是说了吗?!让管家去找康王,康王那边一直是管家在接头,而肃王那边不是一直都是你吗?!我楼家从未与他扯上关系,难道还不够清楚?”
楼子裳闻言呵呵一笑,淡淡的看着他,“父亲的意思难道是我楼子裳与楼家毫无干系,夺嫡之事,楼家是楼家的态度,我青衣殿是青衣殿的态度?”
“混账!”楼芮勃然大怒,“这是你该说的话?事急从权,他们怎知我楼家又找了别人?”
楼芮此时混乱至极,倏然指着楼子裳厉声道,“还是你想与我楼家掰开,楼子裳你是不是看我不中用了就想与我楼家一分为二,我告诉你,你是我楼家的人。”
楼芮此时看起来有些癫狂,楼子裳看着他这模样失笑,堂堂的相爷竟是诶刺激成这样模样,或者说,他楼子裳一直扮演的儿子的角色太过听话,让楼芮可以肆无忌惮的指使,谩骂,楼子裳转身给他倒杯茶道,“说了这么多话想必您也累了,父亲,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肃王和康王只能选其一,您想想清楚。”
楼芮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努力冷静下来沉沉的看着他,“楼子裳你就着我说的办就行,我的选择不变,但是……近日必须借肃王用一用了。”
楼子裳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片刻后道,“父亲,肃王今日与我闹得不开心,可能不会轻易答应?”
“不管他要什么,只要他帮忙堵住那些莽夫的嘴!”楼芮咬牙道,“全给他。”
楼子裳失笑,楼芮为了面子可真是什么都豁的出去。
“哦?是吗?”男人沉沉一笑道,“相爷好大的手笔,枭受宠若惊。”
楼子裳一愣,扭头就看权枭一步步从外面走进来,一身黑衣,可能来的极了些,头发吹得有些乱,楼子裳无奈一笑上前理理他的发丝道,“怎的这时候来了?不好好休息乱跑什么?”
这话带着一股亲昵,权枭笑笑搂住他抵着他的额头笑笑,哑声道,“祭司深夜未归,枭想得紧,只觉得……这回娘家时间也忒长了些。”
什么时候了还乱说话,楼子裳瞪他一眼,顺手将他的头发重新束了一下,做惯了的事楼芮却是看的心中一动,他虽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但是这动作似乎……过于亲昵了。
“王爷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楼芮心中有股不太好的预感,扬声道,“管家!管家!”
却久久无人回应,权枭低笑一声道,“相爷莫不是忘了,楼管家被您派去康王府了,现在说不得还在路上呢。”
权枭玩味的看着他,揽着楼子裳在椅子上坐下,椅子颇大,坐两个人倒是轻松,偏偏权枭紧紧搂住楼子裳,将他紧紧箍在自己怀里,楼子裳挣扎无济于事,只能靠在他怀里低声道,“权枭,你快放开我。”
权枭轻啧一声捏捏他的脸,颇有些委屈,“一天都没好好说话,抱抱还不成了吗?”
那也要看场合不是?!楼子裳脸红的握住那在他衣衫内游走的手,戳戳他抬眼道,“别闹。”
“人家晚上都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权枭冷笑一声,想亲亲他看着楼子裳警告的眼神又生生退了回去,只狠心捏他的脸,“我不说孩子,在青衣殿冷炕冷床榻等那许久,怎的见到自己媳妇儿不给亲还不给抱不给摸了?嗯?”
他说的理直气壮,楼子裳哭笑不得捶捶他的胸膛,“瞎说什么呢你?”
权枭冷哼一声,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你还不清楚?嗯?今晚要还没用,这药不得耽搁,相赶紧解决了相公接你回去。”
楼子裳心里一暖,轻笑一声靠在他肩头软声道,“好了,权枭,权枭……”
权枭颇为受用,捏捏他的鼻子挑眉一笑道,“撒娇呢,这还差不多,乖乖的别动。”
这人!楼子裳失笑,不就是软声说几句话怎的就满足成了这样,楼子裳心里更是软软的,点点他的胸膛,玩上瘾了一般,点点再点点。
“勾我呢?”权枭握住他的手亲亲,捏他一把道,“老实点,回去收拾你。”
“你们!你们!”楼芮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心里却是越来越慌,看权枭竟将楼子裳抱在怀里怒声道,“楼子裳!你怎的敢坐在肃王怀里?!还不快下来!”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却是不敢置信?难道……权枭一直接近楼子裳竟,竟存了那个心思,难道他们早已暗自……
楼子裳和权枭对视一眼,权枭冷笑一声抱着楼子裳转身手在楼子裳脸上轻抚,看着楼芮额脸色越来越青,下一刻垂首在楼子裳脸上亲了一下,那一吻极其温柔,挑眉一笑道,“相爷可看清楚了?您刚刚不是说我要什么都给吗?”
“若我……想要子裳呢。”权枭将楼子裳抱的更紧,“您可舍得?”
楼芮面色铁青,转头就看楼子裳一脸哀色的看着他,似想要从权枭怀里挣脱又忌惮的很,权枭轻佻的挑起他一缕发丝放在鼻尖闻闻,楼子裳不其然的红了耳根,暗自瞪他,给我收敛点?!
权枭却像是上瘾了一般,低笑一声轻抚楼子裳脸颊道,“相爷以为如何?只要您把子裳给我……今日之事,我干保证绝对不会传出去一丝风声,枭想子裳……好久了。”
楼芮没想到权枭对楼子裳竟是这样的心思,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权枭将楼子裳抱在怀里,权枭身量早已长成,高大的男人将少年抱在怀里,手在那脸上轻轻抚摸,发丝飘落,楼子裳似是不能忍受的要闪躲,却被权枭紧紧箍住,两人衣衫一黑一白,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就几个动作竟硬生生有几分活色生香的味道。
楼子裳似是真的害怕楼芮就这般同意,连眼角都红了,看着沉思的楼芮顿了许久哑声道,“父亲……儿子是祭司,若您今日应下,以后这事传出去……儿子的一生可就全毁了,母亲走得早,您想想母亲……我堂堂男儿,怎能雌伏在一男人身下。”
说完他急喘一声,眼角更红,似是受不住那悲伤垂下脑袋,继而被权枭紧紧摁在怀里。
楼芮呼吸一窒,楼子裳却是全身都红了,恨恨的在权枭大腿上掐了一把,毫不留情,红着眼瞪他,不许再闹!
那在自己衣衫中的手明显停住了,楼子裳吁口气,将他的手紧紧握住,要不是有人,定要扒着在权枭身上啃几口,这人忒大胆!
权枭看他那模样愉悦的笑出声,自己也是深深吸口气,不敢再动作,全身都是火,似要忍不住,人就在怀里只能看不能吃,以往还能摸摸,现在真是……权枭轻啧一声,不耐烦的对楼芮道,“相爷考虑的如何?”
楼芮咬咬牙道,“肃王对子裳……可是喜欢?”
“相爷问的太多了。”
“肃王以后三宫六院,不缺子裳一个吧。”
权枭轻笑,“没办法,就想要这一个。”
“哦?”楼芮终于问道,“那……若是我同意了,肃王能保证今日之事没有一点风声吗?”
权枭脸色一冷,这老东西竟然真敢将子裳当做交易的物品,嗤笑道,“相爷放心便是。”
“父亲!”楼子裳似是不可置信的叫出声,扭头看着他,满眼的悲愤与怒火,“您怎么可以?!”
“子裳!”楼芮缓缓道,“能为楼家出力是你的荣幸,再者说,你是男人又不像女子一般会怀有身孕,陪王爷乐乐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