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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救出了落难太守,还知道霸王庄的两个无间道,也算是意外之喜。傅玉雪来时还想着可能用些非常手段,这会儿多半是不需要了。
只要倪继祖回到杭州府,亮明身份,大可派了官差前去抄捡霸王庄。
霸王庄能够存在这么久,固然是身后有大靠山的关系,还离不开勾结了地方官府。朱绮贞的父亲就是马强为了抢他们家传家宝,勾结上任太守,抓进大牢去的。
倪继祖回到杭州府,第一件事就是将朱绮贞的父亲释放,让他们父女相聚。一面开始点起衙役,抄了霸王庄。
单凭他们囚禁太守,足以让官府有理由对霸王庄出手。至于其他,等抄了霸王庄,再慢慢查他们的罪行不难。实在是霸王庄行事狂妄,小辫子一抓一大把。仅那个招贤馆就够得上谋逆治罪了。
你以为现在是战国啊,随便来个人就可以招贤纳士。就算是战国,那些食客三千什么的至少也是什么王公贵族,不是王的弟弟就是儿子。一个小小宦官的侄子,就敢“招贤纳士”,当皇帝不存在么!
倪太守率领官差出发在即,白玉堂却被傅玉雪暗中叫了出来。白玉堂和北侠欧阳春怕霸王庄的高手会对倪太守等人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所以打算去帮个忙。
白玉堂虽然一贯不将朝廷和官府放在眼里,却也不是一味仇视。遇到倪继祖这种不错的官,还是愿意出手相助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知道冷独孤要刺杀包大人,出手相救了。
“既然太守派兵剿贼,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白玉堂有些不满道。
“别人逃不逃我不知道,那个神手大圣邓车,我一定要亲手教训他。”傅玉雪道。
“那你去就是了!”白玉堂有些无奈,“以你的武功,赶在倪太守到霸王庄之前找到邓车不难。”
“这自然不难!可是,我打不过!”傅玉雪非常诚实道。
“展昭都被你放倒了,还怕邓车?”白玉堂挑眉道。
“那是因为展昭是个君子!”傅玉雪道,“邓车可不是君子,一个三流的小人比一个一流的君子都要难对付。何况,邓车武功在我之上?”
白玉堂:……
“哎,不要这样子么!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君子,所以不会和展昭一样被欺负的。”
白玉堂:……一点不觉得你是在表扬我。但是想到展昭——
#蜡烛##蜡烛##蜡烛#
小人诱之以利,君子欺之以方。显然,展昭就是傅玉雪眼中那个可以欺负一下的君子了。
要是做君子就要跟展昭一样被人丢在官道上吹风,白玉堂觉得不是君子什么也无所谓。
白玉堂终究还是陪着傅玉雪去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乖宝宝,反正倪太守的目标也是霸王庄,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说马强,庄中走了倪继祖,心中大为不安,一面请人去杭州城打探消息,一面请了黑妖狐智化和小诸葛沈仲元等人前来商议对策。
他叔叔马朝贤虽然在朝中颇有权势,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囚了倪继祖在庄子里,显然是已经撕破脸,莫说是马朝贤,就是将他背后的主子抬出来也是没用的。
招贤馆众人到了之后,大家众说纷纭。都说倪继祖不过是一个读书人,就算带了满府衙役过来又如何。他虽然是太守,没有枢密院的军令也不可能调兵围剿霸王庄。
马强听了许多谄媚奉承之语,当真壮起胆气来,准备与倪太守的人一战。想到自己背后的主子位高权重,又有叔父在朝。倪继祖今日拿不下霸王庄,他大可先去京中告一状,到时候谁倒霉也未可知。
只是当欧阳春率领衙役们冲进霸王庄之时,本来斗志高昂的众匪立时怂了。黑妖狐智化师徒更是临时倒戈,带着官兵捉人。小诸葛沈仲元表示昨夜感染风寒,病倒了。
病的真是时候!
马强气得跳脚,奈何庄子里的人都四窜逃命。更有智化等人带着官兵直接往马强的主院冲进来。
却说沈仲元正装病,就听到马强的心腹说要去投靠马强的兄长太岁庄马刚。沈仲元一合计,立时打定主意将无间道精神发展到底,暗暗与欧阳春智化打了招呼,跟着那些逃出霸王庄的人往太岁庄走。
这些人能从霸王庄逃出来,一者倪继祖能够调动的人手有限,无法将霸王庄重重包围;二是官兵的最大目标是匪首马强,这些有些武功的江湖人想要逃走,衙役们还真很难拦住。
这一群人中隐隐以沈仲元、邓车、病太岁张华等人为首,疾步奔出霸王庄十几里,却一对年轻的少男少女正等在路中间。
沈仲元一眼便认出了那白衣少年乃是前晚在霸王庄有过一面之缘的白玉堂,上前对白玉堂使了个眼色,抱拳道:“两位,大家都是江湖人,何不让条道,让我们过去,也好日后相见。”
“让我们让路倒也不难!”傅玉雪轻笑道,“除了神手大圣邓车,其他人要走,我绝不阻拦。”
“某并不认识你,何为拦我?”闻言,邓车怒道。
“我也不认识你,若是你不说话,我还真不确定你就是邓车!”傅玉雪长得极美,一笑起来,仿若冰雪消融一般。
只是此刻,邓车被拦着逃生去路,却没有心情欣赏美人。
“你们两个人,也想拦住我们十几个人?”邓车冷嘲道。
“可是,我看他们与你的交情应该没有好到能够为了你拼命!”傅玉雪道,“这里距离霸王庄可不远,也不知道官兵要追来没!”
沈仲元不认识傅玉雪,但是傅玉雪既然与白玉堂一处,又要留下邓车一个,立时道:“此事与我无关,在下先行一步!”
沈仲元既然带了头,那些人又如何愿意为了一个邓车冒险,他们可不是邓车的至交好友。一时之间,竟然都抛下邓车逃命去了。
却说这邓车善用刀,且打了一手好弹弓。邓车见众人欲走,心急之下,手下弹珠连发,直取傅玉雪要害。
傅玉雪一个迎风回浪,避开起头的铁弹子,拉开距离,以厥阴指打落两颗。白玉堂单刀在手,一连磕飞了十几颗铁弹子。邓车心中大惊,只是见拉开了距离,反身还想要逃。
傅玉雪丁秀笔在手一招兰摧玉折打了出去。邓车何曾遇到过这种武功,足下一顿,勉力挡住白玉堂的单刀,傅玉雪一记阳明指已经打了过来。
邓车的武功本来与白玉堂差不多,白玉堂牵制着他,邓车根本躲不开傅玉雪的攻击。
#论带一个靠谱t的重要性#
当傅玉雪爆玉石的时候,邓车终于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会儿他所受的内伤可比小螃蟹重多了!”白玉堂望着倒在地上的邓车道。
傅玉雪惯是眦睚必报的性格,故而邓车以重手法打伤小螃蟹。她就请了白玉堂相助牵制邓车,自己出手将邓车打成了内伤。
邓车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甘道:“我并未见过二位,为何要下此毒手?”
白玉堂和傅玉雪既然没有留下其他人,对他出手显然不是因为他投靠霸王庄的关系。只是邓车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厉害的年轻人。
“你确实没有的罪过我们!”白玉堂道,“不过,半月前,你与霸王庄的恶奴强抢民女时,可是打伤了一个过路的年轻人?”
邓车一惊,脸上满是诧异之色。当日,紫三带着小螃蟹逃走,他就想过那两人或许会回来报仇。不过,彼时,他是霸王庄的人,自然不用畏惧一个没什么武功的小公子和一个老仆。
“像你这种垃圾,五爷我向来是一刀了结的。不过,啧~”白玉堂轻笑道,“也不知道是你幸与不幸,竟然招惹了她。”
“自然是他的幸运了!要是遇到白五爷,他可是直接投胎去了。我却会让他多活一段日子。”傅玉雪冷笑道。
傅玉雪从怀里掏出两枚丹药塞进了邓车嘴里,邓车暗觉不妙,想要吐出来,只是傅玉雪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这两颗药,一颗治疗你的内伤,免得你伤的太重死了。”傅玉雪道,“另一颗却是□□,我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十年。”
“十年?”白玉堂不是很明白。
可是,显然邓车明白,他的全身骨头、皮肤都仿佛要裂开一般的痛。剧烈的痛疼下,时间都显得尤其缓慢。
十年,度一日恍如十年。
可是邓车却喊不出声,无法晕过去,甚至自裁也无能为力。
“此药每日发作三次,一次是半盏茶功夫,好好享受吧!”傅玉雪冷声道。
莫说邓车,就是白玉堂也不免生出几分寒意。女人真是可怕,会医术的女人更可怕!
当邓车被送到倪太守面前,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一直到脱离傅玉雪的视线才回过神来。
倪太守抄检霸王庄,不仅解救出不少被抢来的民女,找出金银珠宝无数,竟然还有兵器甲胄。再联想到招贤馆的存在,霸王庄显然是为了造反在准备。
倪继祖心知此时关系重大,立即具折上京,请求查察太岁庄以及马朝贤。马朝贤乃是宦官,当不是谋反主谋,只怕马朝贤还勾结着朝中什么厉害的人物。
北侠欧阳春、黑妖狐智化师徒自告奋勇,愿意代倪太守,先去探一探那太岁庄的虚实。
傅玉雪知道与马朝贤叔侄勾结的人很可能就是指使木道人对庞昱出手的人,故而也有心探查一番。
那马强倒是有几分硬气,竟然不肯招出背后之人。想来,他还在等着叔父和主子救他出去。倪继祖并不喜欢用刑,故而马强等人还扣押在杭州府大牢。
府衙忙了数日,记录霸王庄恶行的案卷已经堆满了倪继祖的桌案。杭州府附近伸冤的百姓还在络绎不绝的赶来。可见马强和他手下爪牙邓车等人平日如何为祸一方。
倪继祖愤怒之下,更是请求朝廷处置上任与霸王庄勾结的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