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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安显然也没有料到,他找到顾莘莘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之前,他去看顾莘莘,她上了一辆车,而他只好开车跟上去,却看见她见了赵氏的面试官,那个面试官是什么样子的人,赵氏手下的员工暗地里都会在外面讲。
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她出来,怕顾莘莘会出事,才找到服务员,问了包厢,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在药物的作用下,焦躁不安的状态,许志安也慌了。
“莘莘,你还好吗?”他不敢上前,呆呆地站在那里问。
可是,顾莘莘渐渐地已经没有了意识,她甚至将许志安看成了付嘉森,口干舌燥,她叫不出名字。
电话的另一头,某个男人已经着了火,她却一无所知。
“该死……”付嘉森将手里面的电话甩到沙发上,拿起外套就出了门。
走到门口,付嘉森又转身回来,他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这才出了门。
“喂,许志安你在哪里?”付嘉森打了许志安的电话,许志安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付嘉森打电话给她。
许志安也知道顾莘莘被下了药,可是,面对喜欢的人这样,他胆子像是变小了,实在没遇过,不知道该怎么办,等他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只能向付嘉森求助:“你快过来吧,就是在赵氏斜对面的咖啡厅里,312包厢。”
“你给我忍着。”说完付嘉森就将电话挂了,车子加速而去。
许志安还在付嘉森那句话里面转不过来,什么叫做他给付嘉森忍着?
他哪里知道,付嘉森曾经在上海,见过顾莘莘醉酒的样子,那样摄人心魄的美,现在听电话里面顾莘莘的声音,一定是和药有关,要是许志安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没忍住做了那样的事情,那怎么办?
怎么办,付嘉森边开车边问自己,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搀。
很快,付嘉森就到了许志安说的地方,他几乎是冲进去的,当时还有服务员拦着他,从付嘉森的唇齿间吐出冷冽的两个字:“开门。”
等他进去的时候,他就看见许志安将顾莘莘抱在怀里面,顾莘莘缠绕在许志安的身上,并且一双小手不安分地乱、动,许志安看上去破无奈的脸,一只手还按住顾莘莘的衣服领口,不想让她乱、动。
只不过,顾莘莘一下又一下无意识的乱、动,让许志安早就起了反应,付嘉森顺道往下面看,哪里的凸起,付嘉森冷脸,大步过去,将顾莘莘扯离。
还给了许志安一拳,许志安火了:“你揍我干什么?”
“和你上次揍我一样的理由。”付嘉森抱着顾莘莘头也不回地说道。
许志安跟上去:“你叫我忍住,我忍住了啊,要是换做你,还指不定没有我这样的耐力呢,男人,在这样的时刻,有点反应正常,我也不是故意的……”
等他对付嘉森说完这些,许志安就没说话了,他心想,为什么要和付嘉森说这些,就算有反应也和付嘉森无关,付嘉森和顾莘莘又没有关系。
还有,他怎么就会让付嘉森将顾莘莘抱走呢。
“喂,你要带她去哪里?”许志安拍着付嘉森的车窗,付嘉森降下来。
“带她去我那里。”
这话里面,危险的信息量有多少,许志安看着神志不清的顾莘莘,担心极了:“不行,你不能带她去,要是你没忍住对她做了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
“你可以一起来。”付嘉森淡声说了一句。
车窗上升,许志安只好将自己的手挪开,他没有想到付嘉森会这么说,话说到这样的份上,还能说什么呢?
既然付嘉森说他可以一起去,他就不客气了,刚上车,自己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
是家里面的座机,许志安接通,却是小魔头打来的。
“小叔……呜呜……你快来啊,我妈妈她……呜呜……”小魔头一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许志安哭诉。
小魔头没有说完,许志安也猜到了一个大概,他的大嫂有心脏病,就怕这个时候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你爸爸呢,没在家吗?”
“没在,出差去了。”小魔头说道。
许志安看着远去的付嘉森的车,付嘉森应该不会对顾莘莘做什么而家里面,人命关天的事情,他马虎不得,许志安很是无奈地做了一个决定:“别担心,我马上就回去,你先打景医生的电话,上次你打过的那个,还说打针不疼的。”
“好。”小魔头听说许志安会回来,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
付嘉森直接开车去了小洋房,在怀里面作乱的女人,让他轻喘这粗气,果真像许志安说的,忍得住却免不了要反应。
“别乱动,你个没有防范心的人,下次被人吞了都不知道。”付嘉森微微厉声对顾莘莘说道。
顾莘莘之前在包厢里面后面看清是许志安,以至于到现在,她听到一些声音,都以为是许志安,她的红唇在他的颈脖间盖了一个印章。
“你老是凶我,你敢凶我,志安,我会咬你。”说完,顾莘莘就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狠戾的疼痛感,充斥着付嘉森,却被听见那句志安,惹出来的愤怒,抵住,于是,他都甚至要感受不到那些疼痛了。
“顾莘莘,你给我看看,我是谁。”付嘉森将女人扔进了水池里面。
顾莘莘根本就没有回答他,在水里面扑腾,付嘉森胸口起伏很大,他看着这样的顾莘莘,摇头,最后叹气,走过去,弯腰将她捞起来。
下一秒,失去冰凉水感的顾莘莘更加难受地不得了,她开始弄开付嘉森的衣服,付嘉森按住她的手,最后一狠心将她往水里面按。
那边不断地放冷水。
他的手托住她的下巴,避免她没入进水中,付嘉森看着她焦躁着,他拿起旁边的东西,勺起水往她身上大肆淋去。
“你给我好好地清醒清醒。”
很久很久,付嘉森都要筋疲力尽了,水里面的女人终于不再折腾,不再一再挑战男人的底线。
他将顾莘莘抱起来,放在了卧室的床上,而他自己也累得躺在了旁边,虽然天气还好,温度适中,付嘉森怕她着凉,还是给她盖上了薄毯。
顾莘莘现在是婴儿在娘胎里的姿势,自我保护的一种姿态,也许,她的潜意识里面,心里面是害怕的。
付嘉森心里有些疼,为什么她要这么地倔强,要是她答应来他身边,他一定会将她保护得很好,不会让她三番两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你怎么就那么不乖呢?”付嘉森低头看着不施粉黛的女人,带着清丽的美感,问。
她动了动,有些动、乱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面,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除。
他轻轻抚着顾莘莘的脸,安抚着她,这不安抚还好,一安抚,顾莘莘依旧是闭着眼睛,说了一句:“志安,你什么时候娶我?”
后面还有一些话,她的声音太小了,付嘉森没有听清楚,加上前面听到的话,已经够让人生气,后面也没有心思听。
付嘉森刷地坐了起来,并且将床上的女人提起来了,到了这种时刻,她口口声声叫的还是许志安,而且还问许志安什么时候娶她。
这也是她之所以会拒绝他求婚的理由吗,是不是,潜意识下说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他捏住她的两边脸颊,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现在,在她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谁。
“顾莘莘,你是故意的,许志安,呵呵,好一个许志安,我让他一起过来,他不过来,而你还在叫他。”付嘉森望着意识到什么,刹那清醒的女人,她睁开眼,眼里胆怯,还有意识到自己现在什么状况的羞愧。
果然有的时候飞蛾扑火的事情做不得,明知道,她的心里面,有的男人是许志安,他也甘之如饴。
她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衣襟,他看了一眼,拢在纤细双手间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扯坏,里面打底衫上面的几颗口子,也被崩得不知道在何方,总之上面是没有了的。
浑身湿透,顾莘莘都不知道自己尽力了什么,而面前的男人脸上的怒意却是那样的明显。
“那个狗男人,碰你哪里了?还有,你对许志安,什么态度,娶你,我娶你,你不要,你要嫁给许志安?”他抑制住自己的愤怒,可她不做声,传入他耳朵里,细微的,痛苦的声音,让他听来听去,只有两个字:志安!
许志安,顾莘莘,他放开了她。
将她双手扯开,将她的衣襟弄开,她的锁骨还有高耸以上的部分,都有一个个的印记,是她自己给抓下的。
这些东西,就像是在付嘉森的心上用铁烙痕,她不设防,总是让人担心,可是,他的担心,就是无用功,因为她心里面期待的人是许志安。
付嘉森的身体都覆了上去,手掌之下,地上的冰凉,都不抵他心上凉意半分。
顾莘莘睁大着眼睛,看着骇人的付嘉森,为什么清醒过来,就是这个样子?
她有些害怕,想到在包厢的一幕,一下子,放肆地哭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付嘉森抬头,看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最后,他起身,下了床,将自己的白衬衫脱了下来,裹住她。
“对不起。”她的眼泪让人心疼,付嘉森觉得自己现在面对这样的场景,就是一个混蛋,她本来就害怕,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顾莘莘勾着头,默默地滴着眼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付嘉森试着敞开自己的怀抱,抱住了她。
万分的抵触,都在挣开他的怀抱,付嘉森不放手,越加紧贴。
“我不是有意的,你叫着许志安的名字,你说要嫁给他,我……我慌了。”
顾莘莘没有听过这样的付嘉森说话,付嘉森向来雷厉风行,说话自然也不会结结巴巴,这个时候,他却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她终于安静下来,顾莘莘觉得这个怀抱真的很温暖,忍不住地紧紧贴着。
属于付嘉森的那份专属的香水气味,充斥着顾莘莘的大脑神经,明知道是他,明明要离付嘉森远一点,为什么还会贪恋他给的温暖。
她的手,从他的臂膀里,抽出来,勾上了他的颈脖。
顾莘莘的动作,让付嘉森明显地一怔,稍稍顿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顾雅涵,喃喃一声:“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想狠,狠不起来,想恨,更加恨不起来。
“你现在清醒着吗,我带你去买一下衣服好了,这里也没有我的衣服,我们两个人总不能这么坐着。”付嘉森对顾莘莘说,顾莘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付嘉森知道她担心什么。
“你放心,我的车子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你坐在车上就好,我去买。”
付嘉森本来想他买来就好了,但是他还要带一样东西给她,她一定会喜欢的。
“嗯。”顾莘莘没有想那么多,穿着湿哒哒的衣服,身上不好受。
她靠在车上,安全带也没有系,付嘉森探身过去,身体一般圈住了她,手绕过她的一侧,将安全带给她扣好。
这个时候,她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付嘉森知道她没有睡,也不是所谓的小憩。
她不想说话的表现,他想,还是不要说好了,张口闭口都是许志安,那样的话,他也不想听。
没过多久,就到了女装店,付嘉森下车,去选购了从里而外的衣服,上车,递给了顾莘莘。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付嘉森说。
有些神秘,不过这个时候更让顾莘莘出神的事情不是衣服,而是此时手里面的衣服,有些羞人,毕竟里面的衣服尺码他都知道。
当车子开到了林杉路,那里有她以前最喜欢贝壳状的玛德琳,以前,付嘉森在这家店里面做过兼职,顾莘莘还记得,付嘉森每次下班,都会从里面带一份给她。
她会很开心的抱着那一份甜点,吃的时候,喜欢看普鲁斯的《追忆似水年华》,他还会将她的书从手里拿走,她就会鼓着腮帮子愤愤地说:“为什么要拿走我的书。”
那个时候,总觉得这书不是她的年龄可以看的。
“你现在还喜欢吃甜点吗?”付嘉森问她,顾莘莘卡主了喉咙似的,本能地想点点头。
可是,到了最后,她都没有点头,她总觉得说自己还喜欢,就像是在告诉付嘉森,自己还爱他给的一切似的。
他也没有再问下去,将车开到了那家法式甜品店,洪城这两年有很大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这些老店,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物是人非。
店长一眼就认出了付嘉森,几年没有看见男人,知道付嘉森现在是大老板了,店长觉得,这男人再喜欢吃,也不会来这店里带蛋糕回去了,是的,当年这男人再这里兼职,总要带一份玛德琳回去的。
“好久不见了。”店长对他笑了笑,说。
“嗯,很久不见。”付嘉森回了一句,这样说话不是没有感情,当初他在这里做兼职,店长人对他也好。
只是有的时候,内心的感情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表达出来。
“还是玛德琳吗?”店长一边笑着,问道,一边却没等付嘉森说话,看见付嘉森的眼神,就直接让后面的人封好一盒玛德琳。
店长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付嘉森笑了笑,没多说:“谢谢。”
他走的时候,店长多叮嘱了一句:“早些吃完,味道才正,过了赏味期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
付嘉森提着蛋糕,上了车,他放在她的膝上:“你喜欢的小蛋糕。”
她的长睫毛,明显地轻颤了一下,她的沉默,现如今,是为了避免他看见她的情绪最好的法宝。
车子重新在路上行驶开来,而付嘉森终于知道,追忆似水年华里面,男主人公想起吃浸泡在茶水中的拿的林小蛋糕时遐想到了威尼斯,想道:“真正的天堂是已经失去了的天堂。”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六年来他得到了很多别人向往的东西,财富,地位,却也失去了整个世界,而他失去的那个世界,就是顾莘莘这个人。
六年前,经历那件事情之后,是不是他的决心离开,那一刻,便预兆着将来,就算他回来,也会彻底地失去了她。
回到了小洋房,付嘉森将她从车上抱出来,他以为她会提好那一盒子玛德琳。
却在他将她抱出来的那一刻,盒子从她的身上掉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了车子外头,车门下方。
里面的蛋糕散落一地,他终于,对她的态度恼了。
因为不是她没有拿好,而是,她大概不想吃吧,之前出门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这个样子呢?
她深深的看着他,付嘉森他总是用以前的美好回忆,来‘绑架’她,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种绑架,在感情上的绑架,越是逃不开,以前的美好越是忘不掉,她该怎么办?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听听,这个男人责怪人,都是这么责怪的,不会凶你,不会对你怎样,还带着点轻柔的责怪。
付嘉森实际上还是很生气的,他不再理会地上的蛋糕,走进,他对她说了一句话:“蛋糕掉了,晚上你就饿着吧。”
有的时候,不给她一些小教训,或许真的会像别人说的那样,没有分寸了。
“我要回家。”顾莘莘没有进去,站在那里,视线里面有摔烂的玛德琳,难受极了。
“你这个样子回家?”付嘉森站在高处,俯视着她,像猛兽看见食物一样,上下打量她。
顾莘莘连忙将手里面的袋子,遮住前面的风光。
“不要乱看。”
可是眼睛长在他的脸上,顾莘莘除了这么不爽地说一句,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
付嘉森靠在扶手上,审视着她:“老师是很保守的,看见你这样回去,一准生气。”
他的老师,她的母亲,顾莘莘只能低头。
已经从上面下来的男人,就要将她抱上去。
她还是从他的怀里挣脱下来,他一松手,她就摔倒在地上。
震得她心窝都疼。
她抬头,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松手。”
“是你自己要挣着下来,我要是拦着,你不是要说我强迫你。”说着,付嘉森就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在温暖的小洋房里,将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坐在地上没起来的女人。
“你打算在地上坐多久,这里刚好这两天没有拖地,你刚好当抹布了。”
他半开玩笑的口吻,顾莘莘愤愤地从地上起来:“洗完澡我就回去了。”
说着,她就往上面走,付嘉森走了过来,对她说:“其实不用去楼上的,外面有露天的浴池,你也可以用,放心……灭人会看。”
他的声音很是玩味,气息打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顾莘莘羞红了脸。
“你让开,才不要。”顾莘莘要推开他。
付嘉森先她一步,察觉到她的动作,将她带到了怀里,扣住:“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还就不信真的治不了你。”
“放开我,你的触碰让我心里不舒服。”没良心,是付嘉森形容她的,顾莘莘并不喜欢他这么说话。
她还叫没有良心吗,就算他当初那样对她,她还不暗地里喜欢着他。
顾莘莘的指甲长,不小心抓到了付嘉森的脸,上面有了清晰的一道血痕。
付嘉森摸了一把脸,愤怒在脸上,顾莘莘害怕,他问:“是不是换做许志安你就不会这样了?”
“你不过仗着我亏欠你,不过仗着我心里面放不下你。”付嘉森的脸几乎逼在了她的脸上。
顾莘莘听了他的话,并没有退缩分毫,也许,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才是真正大胆的,她回了付嘉森一句:“可你,六年前,不过也仗着我喜欢你。”
“给我离许志安远一点,心里装着我多一点,有那么难么。”他的口气,似乎是对她失去了耐心似的。
“有,当然有,我喜欢许志安,我爱他,我要和他订婚,结婚,建立自己的家庭,生两个人的孩子。”顾莘莘一口气说了很多,付嘉森总是让她一口气要喘不上,为什么当年她那么喜欢他的时候,付嘉森不说这样的话。
这个男人怒了,但是顾莘莘害怕想着他有些反应,等了很久,付嘉森都是站在那里,神色复杂,弄得她心里也五味杂陈。
最后,付嘉森的一句话,却道破了一切:“你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挑起我的怒气,你有什么小心思呢,是不是介意六年前,你对我的暗恋问题?”
终于,她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她被甩在了沙发上,长长的沙发,是平躺式的,黑白经典搭。
沙发很软,减轻了她身上沉受的疼痛。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许志安,都容易,激起一个男人的占有欲,莘莘,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了,六年里有没有喜欢上过别人,或者说你现在真的喜欢许志安?”他眼睛里面,露出来的怀疑神色,都是在伤害她强大的自尊心。
这些年,她爱来爱去,都是付嘉森,更何况,她想逃离这样的心魔还逃不开,心里能不难受么。
“我喜欢你的干净,喜欢你的天真,喜欢你的而不谙世事,可是,我发现,人都是会变的,你喜欢许志安的什么,他的人,还是许家的东西。”付嘉森说着伤害她的话,自己的心也不好受,“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依旧能给你,我比许家有钱多了。”
但是这些话,不过是在她选择后者的情况下,要是,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许志安呢?他总不能变成许志安吧。
但是她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激怒他,惩罚当初的他,那么她成功了,而他明知道她后面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他早就识破,本该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什么情绪都没有的样子,付嘉森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顾莘莘所感受到的蛮力,让她抑制不住地抬高了下颚,她颈脖上轻微痕迹,付嘉森用她的衬衫用力擦着,他都不想自己吻下去的时候,会有别的男人的专属。
他有些敏感了,之前许志安按住她这里,她还来不及换掉身上的这身衣服,所以,带着许志安的气息的。
衬衫是棉麻的,擦出了道道红痕。
他眼里的怒意在看见她脸上痛苦表情,还有退光了的上衣露出的红点,怒意之下,是无尽的意、乱、情、迷。
他就要进入她的领域,攻占,掠夺,迎接她的是无尽的深渊。
逃不了躲不掉,还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六年前,她就万劫不复了,只剩下具身子。
可是她哭了,她觉得心里那关过不去,她做不到嫁给自己交付给付嘉森。
“哭什么?”他动情了,于是,急不可耐地感受到那里有一些湿,便进去。
她的呼吸一窒,能够呼吸到空气,才半喘着对他说:“你的行为,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堪的女人,我有一天还是要嫁人的。”
嫁人,这自然而然让付嘉森想到了许志安,但是顾莘莘的意思不过是将来要成家的问题,和许志安无关,说要嫁给许志安是气话。
付嘉森要疯了,被这个该死的女人逼疯的:“你在我的身下,想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又是那个续展,你们倒是青梅竹马,还准备将来踏梦而来是吧。”
“你和他的感情,什么感情,你和他到了哪一步了?”他的双手死死地按住她的双肩,消瘦的双肩,他的心却不再会为了她而柔软。
她快要不能承受,他却还能面不改色地紧盯着她。
顾雅涵不肯看他,他按在她一肩的手,捏住她的下颚,转过她的脸。
“你看着我,回答我。”
“我和他没你想得那么龌蹉,你以为志安和你一样么。”她眼里对他多了一丝恨意。
他看得很清楚,付嘉森眼睛微眯,心痛无比。
“我和许志安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低有些情绪,必须释放。
“他不会像你一样,我不想做的,逼我。”她忍住嘤咛,不想让他看轻自己。
付嘉森眼里的怒火消散,有的是对自己的一种悲哀与嘲讽,他疯狂地为了惩罚她,而用强,到头来难过的是自己。
这究竟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自己呢?
她现在也分不清,做了这样事情的付嘉森究竟是爱她,还是,不爱她。
被他欺压得狠了,她立刻就凑上了吻,舌头窜入他的口里,有一种被剥削的人翻身做奴隶主的架势。
他血液一下子上涌,不知道她还有这本事。
“和谁学的,吻技不错啊。”他轻蔑地说,顾莘莘胆大包天,这是在挑衅他。
原本跟死尸一样的顾莘莘,热情起来,似火般。
付嘉森止住她的手,她越是主动,他心里的那团火,就要从胸膛里面炸出来。
最让他抓狂的是,顾莘莘估计上下八百辈子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翻身,驾驭在他的上方。
她咬了他,付嘉森怎么让她疼的,她也要千万倍地要回来。
“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以前不知道你的报复心这么重。”付嘉森的话还没有说完,顾雅涵自己一个不注意,原想大概是要掐他。
谁知道,一个不注意,两个人本来就来到了沙发的边缘。
顾莘莘自己给栽下去了,她真的发誓,那一刻,丢人到想死的地步都有了。
她吃痛地瞪大了眼睛,瞪着怒意稍稍消散,现在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的男人。
“从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她懊恼地反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付嘉森最终还是叹了叹气,伸了一只手过去,拉她上来,拿开她的手,替代的是他的。
当她起来的时候碰触到了地上,上面的金属扣,触感冰凉。
顾莘莘不喜欢他的手像当年一样,在她头上轻柔着,尤其是在这种氛围下,还倍加让人感到温情的感受,让顾莘莘的心,犹如要被人彻底掏走。
顾莘莘的脑袋朝一边挪开,她的双手也离开乐金属的边缘。
“别碰我。”她有些不耐地说,活像在付嘉森面前耍小性子。
付嘉森不同,他好笑地看着她,不碰就不碰吧,他觉得这样的天,现在大概需要冲一个凉水澡的人是他了。
顾莘莘以为自己又要被这个男人欺凌,心里慌着,却看见男人直接越过他,走进了浴室里。
洁白的床单上,绽开了一朵花,都在不断提醒顾莘莘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脸皮薄,见不得那东西,直接掀开薄毯将那里遮住。
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大概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可是,也许,在顾莘莘的血液里面,真的遗传了母亲的那种保守劲。
她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顾莘莘心里面害怕极了,是不是这样会怀孕,她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衣服,现在该怎么办,去买避……孕药?
付嘉森没有采取措施,她感觉到了,怕是真的留下孩子,夜长梦多。
顾莘莘狼狈地卷起地上的衣服,看着毁了,泄气地往地上一甩,去找之前提上来的袋子。
里面的衣物是付嘉森买的,都有,她赶紧穿上,趁着付嘉森沐浴的时间,溜之大吉。
关掉水,付嘉森没有听见外面的声音,不禁疑惑,叫了一句:“莘莘?”
没有半点回应,付嘉森围上了浴巾,推开浴室的门,就没有看见顾莘莘人。
是他大意了,付嘉森追了出去,楼下也没有她的影子,他拿起电话就打顾莘莘的,对方不接。
顾莘莘按住自己的包包,里面的电话铃声就像是催命夺魂刀,她的心听着扑通地跳动,甚至都不敢去拿手机,关掉。
付嘉森放弃了,也许,她此时此刻,真的暂时不想看见他。
原本在一边的薄毯,堆在了一起,付嘉森将薄毯掀开,就看见上面的血红‘玫瑰’,是她留下的,付嘉森愣愣地看了良久。
后悔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吗?说一点都没有是假的,她吃痛的样子还在他的脑海里,顾莘莘倔强地要按住他的样子,付嘉森同样记得很清楚。
他靠在了床前,拿起床头柜的烟盒,烦闷地抽出一支烟,还没有点燃,就扔在了烟灰缸里,他拿起自己的衣服,穿戴好。
接着,拿起了一旁的车钥匙,开车去了以前的小区。
顾莘莘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一直揪住自己的领口,付嘉森买的衣服领口大,里面的痕迹,都会露出来,倘若回家被母亲看到了,她的小命就没了。
“师傅,等等,在这里停一下好吗,我去超市买点东西。”顾莘莘想到药,对司机说。
司机将车子停了下来,顾莘莘下车,低着头,对她来说买紧急避……孕药还能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就有些不正常了。
付嘉森正要行驶过去,就看见女人钻进了超市里面。
买什么?
没有过多久,顾莘莘就从里面出来了,他看着顾莘莘手里面赶紧往包里面藏的东西,距离有些远,付嘉森没能看清楚究竟是什么。
她就要上车,却看见,不远处,男人从车上下来,犹如俊朗的神,顾莘莘赶紧开车门,上车走人,却被走过来的附加色将车门合上,他还对司机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我老婆和我闹别扭。”
司机大概就明白了付嘉森的意思,付嘉森给了钱,就拉着顾莘莘往自己车里拽。
“你放开我,付嘉森,你听见没有。”顾莘莘扯开他的手。
他却将她往副驾驶位上一按,说:“你叫,喊破喉咙我也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