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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临天心中有些莫名的东西,被牵引了,因为临天你真的很想看看,当时在纱帐里,凤儿姑娘的反应。【ㄨ】
当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秀才,所以接着梦境,临天决定,看一看那次文比之时的有趣情景,
楼下的人们,此时并不知道雅阁中女子的轻叹,仍旧是气氛高涨,交谈甚欢。
不多时,雅阁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两名女子走了进来,看他们的穿着样貌,应该都是凤轩楼的上层人物。
两名女子走进了珠帘,恭敬的行了一礼,其中一位说道:“‘凤主’,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琴诗对韵可以开始了。”
此时方知,原来这位女子,便是刚从天子书院回来,众人口中赞不绝口的‘凤儿姑娘’。
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边挽起针丝的长袖,露出了莹白如玉的手腕,提起茶壶,再次沏了一杯茶,开水浇灌着茶杯,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好像有着某种韵律,让人一时之间,忘却了所有。
“那今日,便也劳烦两位姐姐了,凤儿在楼里的时间不多,平日里都是姐姐们操劳,这次也是承蒙皇帝陛下邀请,才能出来几日,看到凤轩楼这般气象,都是姐姐们的功劳,凤儿很开心!”
凤儿姑娘的年龄也不过二十,但是才华出众,又是圣人门徒和天子门生,所以无论在哪里,都是受人仰慕,不过在凤轩楼里,她还是喜欢称呼这些人姐姐,第一是她们年长,还有就是,关系确实很好。
两位女子眼中露出了温暖,凤儿对她们一向很好,而且平时并没有什么架子,就像亲姐妹一般,但是她们自己心中知道。无论如何,尊卑还是要的。毕竟大玄是尊礼之国。
“凤主哪里的话,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就算是报答凤轩楼的栽培之恩。也当竭尽全力。”女子坚定地说道。
凤轩楼的女子不同一般,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样貌宾礼,更是毫不逊色任何的大家闺秀。就算是抛头露面,那也要比青楼之地强太多了,所以这里的才女们,都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凤儿微微一笑,头上的凤钗吊坠跟着轻摇了几下,精致的眉间,似乎有些幽怨,“这次出来,真想同姐姐们多住几日,可是皇上的盛宴不同一般。所以还是要多做准备,明日便要进宫,也不得清闲。”
两位女子自然能够感受到凤儿撒娇的味道,即便是多么的出众,但是也是不过二十岁的姑娘,大概是在那天子书院的深山住久了,心中不免有些寂寞。之前的女子轻笑,说道:“姐姐们都知道凤儿的想念,可是毕竟书院的深造是大事,等凤儿学成归来。自然好好的团聚。”
此时,女子的换了尊称,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姐妹,什么时候的都能分清楚其中的状态。见到凤儿姑娘的哀怨,自然亲切的安慰一番。
凤儿轻叹一声,可能也是对自己方才的撒娇有些欣然,随后说道:“恩,那就听姐姐们的。”
女子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今日的琴诗对韵。琴谱已经准备好了,那‘凤主’在这里休息看看热闹便是,我们就下去主持了。”
凤儿姑娘是楼主,但是并不是经常参加这种琴诗对韵,每年也难得有一次,只是每年凤儿姑娘的‘琴意’诗赋,都有些差强人意,一直都不曾有人完全的听出其中的意境。
凤儿姑娘回头望了一眼楼下的众多文人,随后从茶桌的上面拿起一叠宣纸,眼中露出了些许皎洁,“今日便再加一曲吧……”
…………
凤轩楼里的气氛一直维持着,中央云梯架起的舞台上,长相秀丽的女子一波波的推送着婉转的琴音,配合上书香之气,倒是有些风雅。
不多时,随着轻音的收尾,女子也弹奏完了这一曲,她站起身来,向四周的众人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紧接着,从云梯的另一端,走下来两名女子,正是方才雅阁中的两位。
两名女子来到了舞台的中央,看了看四周,其中一位身穿粉红轻纱的长衣,柔美的脸庞让人怜惜;另一位身材高挑,一身绯红的缎裙,眉目间透露着干练的味道。
众人见到二位女子走上台来,眼中均是一亮,安静了下来,大致也都清楚,这琴诗对韵,很快便是要开始了。
终于酒足饭饱后的临天,斜靠在垫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睁着眼睛,看着下面的舞台,虽然他并不晓得两位女子的身份,但是看周围的反应,也大概能猜得出,应该是琴诗对韵的开场。
一旁的拓飞,一脸痴迷的表情,看着下面的二人,临天感觉他的口水就快要掉下来了,有些无语的说道:“咳咳,拓飞兄,这下面的女子看来不简单啊,怎么?有喜欢的?”
临天所指的不简单,当然是样貌,因为他并没有看到她的门的才艺,不过说实话,临天不得不承认,这凤轩楼里,不论是展示才艺的姑娘,还是端茶倒水的女子,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清丽可人。看得出都是精挑细选的人。
拓飞擦了擦口水,回头说道:“怎么样,临天兄,你看这两个姑娘漂亮吧,是不是大饱眼福啊?哈哈哈,这两位是凤轩楼的掌事,更是凤轩楼的头牌,略高的红衣女子名叫‘红霞’,她的舞姿,那可真是没的说!旁边的那位粉衣服的,名叫‘青柔’,也是凤轩楼里,除了凤儿姑娘,琴技最好的!”
一边说着,拓飞再次满是痴迷的看向了下面,“唉,凤儿姑娘我是不想了,可是这轻柔和红霞,若是我能牵手的一位,那算是此生无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于拓飞的这种‘意淫’,临天只能保持沉默了,若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其实实属正常。但是像拓飞这种,整日想着浇灌‘森林’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应该算是一朵奇葩了。
舞台中央。名叫红霞的女子,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美目环视了一下众人,随后轻轻一笑,脸颊的腮红。宛若天际的晚霞,给人一种飘渺的美感。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去,垂涎的眼神毫不掩饰。
红霞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眼光,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反而更加的羞红了几分,随后清丽的声音说道:“诸位公子,小女红霞有礼了,今日的琴诗对韵,便由我们姐妹二人主持,想来各位已经等了许久。那接下来,我们便开始吧……”
凤轩楼所谓的‘琴诗对韵’,其实就是考验这些文人们对音律的理解。
每一首琴曲都有所不同,每一个弹奏者的心境也不同,而听者又是各异,所以针对琴曲的见解,便有了高低之分。再通过文人们的诗词展现出来,那就更加的可以看出,人们之间的才华分量。
红霞回身,同青柔站到了舞台的一侧。突然四面白沙帐布从天而降,直至包围了舞台的四面,让外界之人看不到里面,随后从云梯下来几位姑娘。站到了白纱遮布的四方位置,看得出,应该是看守的人。
随后,隐约能看见有一女子走进了纱帐之中,只不过看不清人,只有一团模糊的轮廓。
红霞再次说道:“琴诗对韵第一曲。望各位才子认真聆听。”
说完后,优雅的琴声从纱帐之内缓缓传出,坐在二楼的临天,此时也闭上了眼睛,认真的听起这优美的曲调,虽说早就听拓飞讲过,但是此刻的心中还是有所惊讶,此女的琴技相比于刚来时听到的那曲,更胜一筹。就算是沧州万花楼的琴红妆,也不能相比。
动听的琴音,犹如雨后春笋,清新亮丽,本来还有些烦躁的众人,都被这道声音安抚了下来,不知道为何,人们的心中忽然变得开朗了许多。这琴声似乎有某种魔力,竟然能够冲散人们心中的阴霾。
不觉间,一股清新之气油然而生,文人的诗词若是不凡的诗文,能够引动天地之理墨香四溢,而这琴曲竟也同样如此,能够谱出天地之理,能引出气运的共鸣。
临天瞪大了眼睛,他当然注意到了场间的气息,虽说并不是文人的墨香之气,但他毕竟进入了文修,所以他能感觉得到,勾起这道气息的是这琴声引发的‘气运’之象。
临天曾在两府书院的书楼中读过,文修有‘琴技之道’属旁门,需天赋者修之。在文修的世界之中,除了诗词文章之外,琴曲音律也同样可以修之,同样可以‘聚气运,诵天道’。
只是这以‘琴曲音律’入文修的人,可能比那些读书的文修更加难,因为这其中确有严格的限制,它需要‘天赋’。音律大部分人都懂,别说是抚琴,就算是吹拉弹唱,在平民之间也大有人在,可是若是要从技艺提升为‘修运’的大道法门,这可就是两回事了。
一首曲子,所有人都能弹奏,但是若是一位‘琴道文修’弹奏,那就不单单只是一首曲子了,能弹奏出大道之理,能弹奏出气运异象,甚至还能弹奏出
杀敌之威。
这还是临天第一次看见琴曲引发的气运,虽然并不是很浓厚,但是能够实质的感受到,场间气运带来的清新之气,随着优美的琴声,萦绕在众人之间。
显然,弹奏这首曲子的女子,距离进入文修行列,只差临门一脚了。而这才是临天最为惊讶的地方。
他没想到的是,凤轩楼里随便的一个弹琴姑娘,竟然都已经是这样的程度,他坚信,在这凤轩楼里,‘音律之道’已然进入文修的女子,一定不在少数,在舞台中央的红霞和青柔,也一定是文修无疑了。
‘这难道就是京城四楼的底蕴吗?’临天心中有些感叹,可是他真的很难想象,凤轩楼是去哪里找到的这么多,通音律天赋之人,若说琴技可以练,但是这音律的天赋,可是与生俱来的,后天养成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大玄国,能以琴道提升境界文位的人,除了凤儿姑娘的师父‘琴圣’,便再无他人,现在最有希望的,便是继承他衣钵的凤儿姑娘了。
拓飞在一旁很是享受的听着,不时摇头晃脑,跟着韵律,此时他一偏头,正看见临天惊讶的表情,不禁笑了笑。
说道:“临天兄,怎么样?这一次没白带你来吧,嘿嘿,我跟你说,这只是第一曲,后面的会更加的精彩!”
临天说道:“恩,真的没白来,让我大开眼界了。不过听你的意思,这首琴曲还不是最厉害的?”
拓飞得意的笑了笑,说道:“嘿嘿,这是自然,每年的琴诗对韵都是如此,琴曲由繁入简,而且一首比一首难,当然,弹琴的姑娘自然也会更加的优秀动人,哈哈,你一定很惊讶吧,这凤轩楼如何有这般的底蕴。”
临天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没错,我能够感觉到,这些姑娘里面,有很多为应该都已经是文修了!”
拓飞说道:“说的没错,正是如此,我之前应该说过了,这凤轩楼的主人是凤儿姑娘,但是开设这凤轩楼的人,可是大玄国的‘琴圣’,无论如何他都是圣人,琴道文修的风水境,你可千万不要小看。”
拓飞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凤轩楼每年都会招收新的女子进来学艺,根据能力和天赋的不同,自然各有分工,虽说这里不能称得上是东洲最好的‘音律学堂’,但是在大玄国,却是首屈一指,而且这里可是留有圣人的琴道之法。琴圣周游猎国,但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在他回来这段时间里,便是凤轩楼最大的日子!”
临天奇怪道:“最大的日子?你不是说这‘琴诗对韵’是最大的日子吗?”
拓飞摇头笑道:“对于我们来说自然是,但是对于凤轩楼里的姑娘们,自然是琴圣人回来的日子,你也应该也看见了,现在舞台上弹奏琴曲的姑娘,应该就要进入文修了,但是文修的开始,便是开运,他一个姑娘家,没有科举文位,自然不能获得开运的机会,所以琴圣人每次回来的时候,便会挑选天赋的女子,助其开运,进入文修。”
在这个大文豪的时代中,想成为文修,有三条路,一个是考取功名,接受朝廷的赏赐,有专门人员帮助文人书生开运获得运海。另外一条路,便是要看命,若是出生在官宦贵族,或者皇亲世家,即便是不考功名,也可以请圣人,用高境界的气运之力帮助开运,不过寒门自然是没什么希望了。
最后一种,便是看体制天赋,生来上天眷顾,天赋异禀者,可以做到自行开运。不过这样的人物,只在史书中看到过,目前来看,只有赵若语是这一类的人,不过这种人物很却少人为人知晓。(未完待续。)